第8節(jié)
她對我說:“別揉了,用水洗過之后都會變成這樣?!比缓竽贸鲭S身的小鏡子,我一看自己的眼睛也是那樣的血紅色,真的把我自己都嚇到了。她又接著說道:“用哪里的河水洗完后視力就會恢復,視大霧如無霧一般。你不是也發(fā)現(xiàn)了嗎?” 的確在用那血水洗過后視力果然是恢復了,剛剛我甚至以為這大霧居然散去了。我又看看大家一個個都紅著眼睛,這時感覺的不是恐怖反而有點搞笑了。我把鞋底在河面上來回擦了幾下,驚訝的發(fā)現(xiàn)腳底的血土居然不在有那種黏黏的感覺了。也沒有了那種雙腳被纏住的感覺了。然后我們又替下眼鏡他們等人,讓他們去河邊把眼睛洗凈。 我問道夕羽惠:“我的眼睛不會以后一直這樣吧?千萬別給小爺留下什么后遺癥啊!這條臭河怎么作用這么大,沒想到居然可以讓人在大霧中恢復視力?!?/br> 夕羽惠哼了一聲說道:“早知道你這么怕好就讓你一直瞎著好了,很肯能以后就是現(xiàn)在這樣了。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個詞叫‘眼紅’嗎,挺適合你的?!闭f完就呵呵的笑了起來。然后又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里的河水可以讓咱們解除霧氣的干擾,具體的你應該去問你的四爺。他好像對這里非常熟悉。這條河應該不是生靈河而是正好和生靈河相對的一條河。” 我很想再問四爺關于這條河的問題,但是我看到他正在和風干雞兩個人小聲的說著什么。周圍現(xiàn)在可以被看個清楚,在這片血土上滿是人身體的殘肢和血尸,剛剛那些從土里爬出的血尸現(xiàn)在正在向離我們較遠的一個小山包旁靠近。這就讓我感到十分奇怪了,剛剛好像還不是特別友好,怎么現(xiàn)在從土里出來這么多血尸后反而不攻擊我們了呢? 我問道夕羽惠:“你有沒有覺得這些血尸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還有一點我一直不明白這些東西應該不會說話才對。為什么剛剛在報數(shù)的時候卻聽到了聲音?” 她嗯了一聲說道:“五更大霧是一種陣法,而且相傳這種陣法在苗族遷徙時就已完全失傳了??磥磉@個虵王應該是最早的蚩尤部族中的一支。咱們現(xiàn)在只是依靠這里這條河水暫時破了霧陣,但是這里是陣中有陣,險中有險。想要全身而退就看運氣了。咱們在剛剛進入大門后可能就已經被某些東西引導著到了這里。這里是一塊哪的一見的風水寶地,各種生靈在這種地方經過日月的洗禮,都會具有一定的靈性。能干擾咱們的感覺器官也不奇怪。五更大霧里生門被陰兵守著,那些血尸就應該是被陰兵所附。你看他們都向那個地方在移動,說明那里就是一個生門?!闭f著她伸手指向里那個小山包。 關于陰兵這件事很久以前聽老爺子的同學王叔叔給我講過一個他當時經歷過的真實事情。以前我們全家還是在河北住的,只是后來調整才來了山東。老爺子的同學王剛以前是個軍人,他所在的部隊在唐山大地震的是后是第一批參加救災的部隊。 他們接到上級的命令后馬上動身由軍里派出汽車連進行機動行軍,那時的汽車雖然不好但是軍隊的裝備保養(yǎng)的一向很好。在他們離唐山災區(qū)還有1個小時路程的時候他們全團的汽車全部拋錨在路邊,當時所有的人都很著急,因為所有的技術人員都找不到車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大約在晚上8點的時候,汽車的大燈忽然全都熄滅了,我爸爸忽然接到上面的命令要把汽車退到路的右邊,大約在8點15的時候上面又命令讓全體人員上車,無論看到什么都不許說話和亂動,這樣他們就在車上一直坐著,一直到深夜。 在大家半睡半醒的時候被一陣隆隆的馬蹄聲驚醒了,當時王叔叔就坐在駕駛室里,看見從他們的車旁略過一輛又一輛的青色馬車,而這些馬車正是從唐山災區(qū)的方向過來的。但是這個時候他只能看到一輛輛的馬車,但是就是看不到趕車的人,只是看見每輛車上的一盞發(fā)著綠光的清燈,他確實是看清了車上拉的東西——那是人的頭,每輛車上都堆滿了人頭。當所有的馬車過去后他們再次發(fā)動車子,一點即著。 那時候聽到這個都嚇得我好幾天都睡不好,現(xiàn)在以前那一具具的血尸在哪里整齊的列隊而站,確實讓人毛骨悚然。眼鏡他們這時也都一個個“紅”著眼睛回到了隊伍。 四爺見人已經到齊說道:“現(xiàn)在只有以身犯險從生門闖過,咱們才可能殺出一條生路了。在這種五更大霧陣之中如果咱們不能盡快逃出就只能等著變成那些血尸的樣子了。這里真正要人命的不是那些把守住生門的血尸,而是剛剛使你們恢復視力的那條河的河水……” 第三十二章 靈渠 四爺這話著實讓人摸不到頭腦。如果這里的河水這么危險,那剛剛也是他讓我們去河里用那些惡心的河水洗眼睛,怎么現(xiàn)在卻又說這里的河水卻又能置人于死地了呢。而且這里的河水對視力的恢復可以說是立竿見影,除了我們的眼睛變紅了對身體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副作用。 四爺又繼續(xù)說道:“這里這條河不是一條普通的河。這條河是虵國祭祀用的河渠。也叫做靈渠。相傳這條靈渠是龍用來飲水之用。而這里這些血尸都是祭祀用的人貢。這些‘人’死的時候都會被從頸部刨開,把身子倒立著載到土里。頸部動脈破裂血如柱一般統(tǒng)統(tǒng)被這里的土吸走一點也不剩,人就慢慢的被放干身上所有的血而死亡?!?/br> 聽四爺講到這我渾身就開始不舒服了。一個人被放干全身的血而死是多么可怕的事情。這種變態(tài)的祭祀手法和古時蠻夷地區(qū)的一種同樣變態(tài)的殉葬方式“地念”非常相似。所謂地念就是把殉葬者打暈,然后圍在主棺的四周以兩儀八卦的方式,把殉葬者的頭和頸部埋在地下圍繞著主棺形成一個人字八卦,然后在七日之后對殉葬者的尸身用水銀封身。這么做是為了讓這些生前就照顧棺主的人,在死后依然可以侍奉棺主。把頭埋在地下是為了讓他們離棺主的“距離”更近。這里這種祭祀方式比起地念來可以說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人家地念好歹還算“人性化”把人打暈,這地方完全野蠻的赤裸裸,把活人被割破頸部動脈倒載在土里直到血盡而亡想想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四爺嘆了一口氣然后又說道:“這里的靈渠并不只是現(xiàn)在我們看到的這些,而是咱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全部都是!”說完四爺?shù)哪抗馔断蛄诉h方。 大凱吃驚地問道:“李爺,你這話我有點聽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這里這些黏糊糊的土地以前也是那個什么靈渠的一部分?” “不是以前,是一直都是。”風干雞接到他的話說道。 我注意到那幾個日本人聽到風干雞的這句話后明顯感到了震驚幾個人在小聲的和夕羽惠嘟囔著什么。 我也感到莫名其妙,對他說:“小哥,你要說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這一大片范圍以前也曾經是靈渠這還有點可能。因為經過數(shù)以千萬年的海陸變遷或者是地殼運動,很難說這里以前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有可能這里以前就是一個用于祭祀的巨大靈渠,但經過無數(shù)歲月的洗禮之后,靈渠已漸漸的消亡變?yōu)榇箨?,最后可能就只剩我們剛剛看到的那條小河了。但是他要是說現(xiàn)在這還是靈渠那就太夸張了。首先這里連一點水都沒有哪來的靈渠???” 他回答道:“現(xiàn)在沒有水并不代表這里會一直沒有水,如果現(xiàn)在就有水的話我想我們現(xiàn)在已經變成他們的樣子了。”說著他偏頭看了看在小山包周圍集結的血尸。他又繼續(xù)說道:“這里靈渠內的水會根據(jù)時辰發(fā)生演變,那些血尸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們死時是血盡而死,要起尸也是變?yōu)楦墒皇乾F(xiàn)在你所見的伏尸。能變?yōu)檠且驗樗麄兂D甓冀菰谘校由线@里這種特有的土質,就會使靈渠中的那些血水回流再次進入他們的體內。而虵國祭祀所選擇的時間也是靈渠水退之時,當水回潮時這些‘人’就會被靈渠帶入道河中成為‘永貢’?!?/br> 這個靈渠居然還有退潮?眾所周知潮汐是由月球的吸引力造成的,一般也都是出現(xiàn)在海中,沒聽說過一個小靈渠還有尼瑪潮起潮落這么一說。 眼鏡這時問道風干雞:“那些尸體如果長期在水中浸泡,表皮會變白膨脹脫離。尸體的內臟也會被微生物腐蝕,使體內氣體無法及時排出,尸體應該會膨脹到非常大,而不是像這里這些尸體一樣依舊能保持這人形?!边@一路上很少聽眼鏡說話,他這樣一問也確實點到了重點。這么多血尸是如何形成的就成了一個迷了。 風干雞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轉身從河邊用雙手舀起一手那種血水就走了回來。然后對我們說:“你們自己看?!?/br> 我和大凱都睜大眼睛看著他手里那攤渾濁的血水,大凱因為過于粘稠只能看到表面一層深紅色的血沫子而已。夕羽惠把胳膊上纏著的紗布解了下來放在了那攤血水中。這時奇怪的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紗布上那些血片子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像蝌蚪一樣的東西在使勁的想鉆破紗布,而且很貪婪的在吸著紗布上那些血。然后那個“小蝌蚪”居然伸出了一條比它自己身體還要長的舌頭纏住了紗布。風干雞把雙手中的血水往地上一潑,就看到那個小家伙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一溜煙拖著紗布鉆進了土里。 大家都看的目瞪口呆,然后風干雞才淡淡的說:“這就是形成那些血尸的原因。” 這個“小蝌蚪”一樣的東西見到血就十分興奮,難道他們既生活在靈渠內也生活在這里的土中,那些血尸又是被埋在土中,再往下推一步就是這些小東西寄生在那些血尸中?! “一會河水上漲咱們現(xiàn)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就會被淹沒,到時候這些土里的污血就會倒灌回來,每個人都成剛剛那種東西的攻擊對象。一旦讓那種東西進入體內就只能等著變成血尸了?!毕τ鸹菰谝慌哉f道。 她這一句話可把在場的除了四爺和風干雞以外的其他人都嚇到了。這時只聽“咕嚕咕?!钡穆曇魪暮舆厒髁诉^來,我忙向河里看了看,只見那些剛剛還很平靜流淌的血河頓時從水里冒起了一串串的水泡,而且聲音越來越密集,水泡也越來越多。眼鏡匆忙地在一旁說:“快看腳下?!?/br> 我低頭一看現(xiàn)在在我們腳下的地上已經有一些細小的血花在向上冒了。看來這個靈渠用不了多久就要漲會原先的樣子了。大凱和四爺說道:“李爺,你說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四爺用手指了指那個小山包就是夕羽惠所說的生門的方向說道:“現(xiàn)在只能孤注一擲從那走了……” 第三十三章 短兵相接(上) 說完四爺就開始讓大家站好剛才的位置,眼鏡等日本人拿槍在外層射擊,我們在里面隨時補位。四爺還特意叮囑他們一定要瞄準血尸的眉心處開槍。夕羽惠讓他們從包內拿出四把手槍和一部分子彈分給我們,然后自己沒有站在里面而是和他的同伴們在外圍組成了防御圈。連一向瞧不起日本人的大凱這時都對她投去了贊慕的目光。 安排妥當后我們開始快速的向小山包的方向移動,腳下不時噴濺出的血花時刻在提醒著我們時間不多了。 看來這次只能和那里的陰兵血尸硬碰硬了。我大體看了看小山包周圍血尸的數(shù)量大概有幾十具,如果要硬碰硬我們人數(shù)又占據(jù)劣勢成功突圍的希望恐怕不大。 都說血尸是尸中之霸,是僵尸之中僅僅次于骨不化的伏尸,骨不化其實已經不能算是尸了,更準確的應該說是一種妖。剛剛殺死一個血尸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現(xiàn)在這幾十俱血尸估計殺傷力不亞于一個生化兵團了。古語中更有血尸護寶這么一說。如果一個墓葬內發(fā)現(xiàn)有血尸必是一個大墓。按照這個說法那個小山包生門后面難不成也隱藏著什么巨寶也說不定。 我們已經逼近了那個小山包了,血尸距離我們只不過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大家都萬分緊張,我手里握的槍都滿是汗了,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專注的看著四周,生怕一時閃失血尸攻過來。但是奇怪的是那些血尸還是在哪里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要攻擊我們的跡象。我心里還在想難不成是四爺他們看錯了,這里根本不是什么五更大霧更沒有什么陰兵守生門的事? 就在這時我們前面的地面突然晃動了一下,就像電視信號不好是熒光屏閃動一樣。我當時都以為自己的眼花了。在仔細一看在那些血尸的身后好像出現(xiàn)了一個斷層。隨后在小山包周圍的血尸,一部分嚴嚴的抵住剛才閃動時翹起的那塊斷層,另外一部分向我們所在的方向沖了過來。 “生門就在剛剛發(fā)生震動的那個地方!這里生門所開的時間和靈渠開始漲水是同時的。必須速戰(zhàn)速決,生門一旦關上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我們了?!彼臓攲Υ蠹掖舐暤恼f道。 我看著腳下已經開始有少許血水了而且還在不停的慢慢的增長,已經不是剛剛那種小血花了。我看著新奇,第一次見到有漲潮的時候從地下往上漲的。 耳邊不停地響起了槍聲,我看到幾個血尸也應聲倒地。正如四爺所說的那樣這些人幾乎是槍槍命中血尸的眉心,血尸中彈后躺在地上就冒出一股青煙,隨后這些血尸就慢慢的被地上的血土像吞掉一樣的又掩埋掉了,而那股奇怪的青煙也隨之進入了地下。 但是越是這樣打下去,絲毫看不到血尸有減少的樣子,反而有越來越多的血尸朝我們撲了過來。一個被打倒了就有兩個或者是三個又撲了過來。我們只能在原地進行射擊根本無法再向前前進。這樣僵持下去我們即使子彈打不光,但是腳下的血水也越長越快,也會被那種“小蝌蚪”一樣的東西鉆成血尸了。 我對四爺說道:“四爺快想辦法啊,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啊?!?/br> 四爺手里的槍也不停的閃出火花,聽到我的話四爺喘著大氣忙的回答說:“沒有別的辦法了,現(xiàn)在只能認準一個地方沖過去了,這些陰兵血尸根本打不死,即使打中他們的眉心過一會他們又會從地下爬出來,你看看現(xiàn)在那些向咱們沖來眉心上有子彈的血尸就是剛剛被打中的?!?/br> 聽了四爺這么一說,我朝身邊認真看了看,還真的就是有一些眉心已經中彈的血尸依然再次向我們沖過來。大凱聽到四爺這話大概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罵道:“他娘的,這是些什么鬼東西連槍都打不死??!” 風干雞拍了大凱一把說:“掩護我?!本碗p手撐在前面兩人的肩上一轉身翻了出去。大凱大罵了一聲,“我cao,小哥你他媽的別看著形勢不好就輕生送死??!”邊說邊拿槍撂倒了幾個朝風干雞沖去的血尸。我也連忙把槍相助,無奈槍法太差都打了醬油了。風干雞踢到兩個血尸后,抬手摸出古刀一刀把沖在最前面一個血尸的頭斬了下來,霎時間血尸的身體就噴出一股絳紫色的血,然后就一動不動了。這次既沒有被血土所吞沒,身體內也沒有青煙散出。風干雞在大凱的掩護下已經連斬四具血尸了,每一具都沒有出現(xiàn)那種血尸又復活的事情,看來是死的很徹底了。 我興奮的和大凱說道:“這些死尸被小哥真的弄死了!”大凱只顧幫風干雞打掩護根本沒顧得上觀察,經我一說他大喊到:“別用槍打眉心了,砍頭!砍頭!”這時大家才真正注意到了事情的變化,夕羽惠立刻從身邊一個同伴的身后抽出了一把武士刀沖了出去,眼鏡和另外三人也緊隨其后手持短刀沖了過去。剩余的六人把“人圈”縮的更緊,還是依然保持剛剛的位置,不斷開槍掩護著他們。 現(xiàn)在已經和血尸短兵相接了,我發(fā)現(xiàn)這個一路上不怎么和我們交流的眼鏡功夫也是了得。他身體一跳撲倒一個血尸,順勢右腿原地一掃又連倒兩個。持短刀的右手“嚓嚓嚓”三刀血尸就早已首身分離。夕羽惠則揮著一把武士刀連砍數(shù)具血尸,刀鋒之鋒利讓人咋舌。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把血尸從腰斬斷,然后她狠狠的將已分身的血尸頭踩爆。一時間在他們的突圍和我們的火力掩護下,我們前進的速度也較剛才快了許多已經很接近生門了。但血尸依然瘋狂的撲過來。 人的體力始終是有極限的,幾個人應付這種血尸確實消耗巨大,我可以看到夕羽惠這時已經拿刀的手開始抖了起來,時不時的拿刀撐住地面。隨著體力的下降慢慢地夕羽惠他們等人已不再有剛剛的優(yōu)勢了。血尸的反撲近似恐怖,除了沖向他們,在我們周圍也涌上來無數(shù)血尸。我身前的一個日本人只是換子彈時不小心,就已讓一個血尸沖了過來,血尸一口咬在了他的頸部使勁一扯居然把他的半個臉皮也扯了下來,血淋淋的樣子嚇得我都不敢多看,閉著眼拿槍就朝血尸的身上猛地開槍。血尸絲毫沒有收到我的影響,一口啃食在那人的臉上。那人并沒有束手就擒,從背后抽出短刀一刀扎進了血尸的腹部,但血尸卻依然不為所動,一把將他的頭扭下開始大口大口的喝著鮮血。周圍幾個人完全亂了,拼命的朝這個血尸開槍。就這樣我們這個“防御圈”算是散了,血尸一下子就像洪水一樣洶涌的涌了過來…… 第三十四章 短兵相接(下) 那個被打的像馬蜂窩一樣的血尸絲毫不受影響繼續(xù)在哪里啃食。四爺大叫道:“注意四周!別管他了!看四周!看四周!”然后雙手卡住血尸的頭,順時針一扭把這個血尸的頭整個都扭了下來。我看著嚇了一跳,四爺已經年過大半載了,但身手絕對不減當年。小的時候就聽奶奶給我講過四爺年輕的時候常常都是打頭炮的主兒,我聽說過最經典的一次是在東北時他們掉進了日本人的包圍圈,四爺硬是領著他的人成功突圍而且截獲了一組重要的情報。那時候四爺也多了一個綽號“勇子”,這也是他最津津樂道的一個名字。 那幾個日本人想在組成那個“防御圈”已經不可能了,血尸這時已經瘋狂的向我們撲了過來。那些日本人拼命的擋住血尸的反撲,和那些血尸rou搏開來。大凱也抽出短刀前去幫忙。 我見情況不對,也忙把槍插在背包里抬手就抽出了短刀。這時候已經沒有怕或者不怕的想法了,只有一個意念就是要活下去!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了。人往往在這種時候就能激發(fā)在身體中的潛能。 我迎上去就給上前的一個血尸一刀,刀剛好從他的下顎穿了過去,血尸并沒有倒下而是一把用胳膊把我拍倒,我也順勢將短刀抽了出來,頓時尸血濺了我一臉。他這一下他的我生疼,我感覺自己的背應該都腫了起來。我還是趕忙從地下爬起,忍著疼痛又向那個血尸揮刀而去。還沒等我沖過去就被周圍的一個血尸將我狠狠的撲到。手一松短刀甚至從手里滑了出去。 我心里暗叫:“不好!”現(xiàn)在大家都各顧各的,根本沒時間管我甚至在血尸的重重圍堵下能不能看到我都是問題。血尸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來,我下意識猛地揮起右拳重重的打在了血尸的太陽xue處。經我這么一打,原本要咬向我脖子的大嘴一片咬到了我的肩上,但是我一點沒覺得疼。我一把用雙手壓住血尸的頭,生怕他一抬頭像剛剛撕下那個日本人的臉皮一樣把我的肩撕開。 血尸雙手在空中亂抓好像要拼命的站起來一樣,一點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兇惡霸氣。而且力量也不如剛剛那么大了。我就這樣死死的壓住他的頭,然后覺得肩上開始熱熱的發(fā)燙,我以為是自己的血流了出來,心想這下不被血尸弄死也要被那種“小蝌蚪”弄成血尸了。于是手一松,讓血尸的頭抽了出去。 我驚訝的一看這血尸剛剛還是整個腦袋,現(xiàn)在只剩下半個了。雙手空抓了兩下就躺在地下不動了。我馬上看看我的肩膀,只見肩上有一大片黏糊糊的血跡而且還冒著青煙。我用手擦了兩下看到肩膀什么事都沒有。難道這個東西是怕人的肩膀? 于是我大聲的和大家說道:“這東西怕人的肩膀??!碰到肩上就會融化了!” 不遠處傳來了大凱的聲音:“小爺,你坑我們??!一點屁用都不管??!我旁邊那個日本小哥聽了你的剛剛差點喂了這幫畜生了!” 我還在遲疑,難道不是肩膀的作用?我身邊血尸還是不停的向我撲過來但結果也都是和那個少了半個腦袋的一樣,腦袋都融成了一灘灘的血水留在了我的身上。 “是麒麟石!麒麟石!”遠處傳來了風干雞的聲音。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身上還有那塊古玉!我怎么把這個辟邪的東西給忘了??!我忙從身上掏出古玉,只見那些血尸看到古玉紛紛退讓不及,再也沒有剛剛那凌厲的攻勢了??磥磉@個古玉對這種邪靈之物果真是有震懾和殺傷的作用。在人面樹下我們就是依靠它脫險,想不到現(xiàn)在在火燒眉毛的當口又一次幫了我們的大忙。 我大叫道:“管用!管用。” 四爺朝大家喊話說:“都到這邊來。”然后幾個挪步到了我的跟前。我在四爺?shù)囊I下一邊揣著古玉一邊慢慢地向大家所在的方向行走,想把大家匯到一起。血尸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我們這時簡直實在尸陣之中幾乎很難看到其他人的位置,只能靠聲音來判斷了。 地上的血水越長越高,這時已經沒過了鞋底了。回頭看看我們剛剛所在的靈渠的位置,水已經漲到把剛剛的河岸沒過了。我們每前進一步地下的都尸橫遍野,遇到自己人的尸首,四爺就會讓我去把他的裝備包拿來以作備用。大凱和四個日本人被我們找了回來,他們各個渾身是血樣子和血尸都差不多了。但是夕羽惠和風干雞還有眼鏡卻不見了蹤影。血尸盯著我們雖然不敢貿然攻過來但是絲毫沒有要退讓放我們走的樣子。我們前進的速度依然不快。 我扯著嗓子大喊:“小哥,夕羽惠,眼鏡你們要是還活著就快的回答我!”我這時最擔心的就是夕羽惠,剛剛她明顯已經累的拿刀都是問題了,又過了這么久不知道她的身體還能不能撐住。 這時我左手邊的尸群被沖開了一個口子,最外面的這個血尸頭上被一把短刀插中,一下倒在了地上。我看到風干雞和眼鏡兩人架著夕羽惠正艱難的往這里移動。四爺馬上和另外幾個人拔出槍用火力來掩護,他們才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風干雞和眼鏡兩人也是狼狽不堪,眼鏡的左腿上甚至還掛著一個血尸的手臂。我看到夕羽惠肩上出了一大片血,還有一個重重的牙印十分清晰。風干雞推著夕羽惠來到我的身前,拿出急救箱先用紗布把她傷口的污血擦掉,我看到她肩上的皮膚都變成了絳紫色,然后風干雞又從自己的包里取出一撮糯米,混著酒精用紗布給她敷在了傷口之上。然后又拖著她回到了我的身后。 群尸把我們緊緊圍住,我們只能慢慢地前進。對我們無計可施使這些血尸變得十分暴躁。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血尸向我沖了過來,一下將我撲倒。這東西難道瘋了?不知道我這有麒麟石了?然后我看到周圍大片的血尸朝我身后的人撲了過去?!捌H,這血尸是在舍命堵?lián)屟郯?!”我在心里暗罵道。萬幸后面的人沒有放松警惕,用子彈將血尸的攻擊抑制住了。很快我身前的這具血尸的頭又化成了一堆血水,我馬上站了起來。周圍的血尸也一下都向后退去。 腳下的血水越來越多,已經沒過了腳腕了。以我們現(xiàn)在的速度到不了生門估計就要變成血尸了。事實證明這塊麒麟石也并不是無所不能,它只有在一定的范圍內和沒有干擾的情況下才能正常發(fā)揮作用。 我對大家說道:“時間不多了,咱們這樣走下去到不了生門就掛了?,F(xiàn)在大家一起跟著我往生門的位置跑應該還有一線生機?!?/br> 這個想法立刻被四爺駁回了,他說道:“現(xiàn)在咱們這傷兵滿營,體力都達到了極限這樣貿然跑步前進,如果你在最前面再被血尸撲倒,那身后這些人根本沒時間反應,就會被血尸再次包圍。這樣一旦血尸把麒麟石和大家分開那樣其余的人都只能等死了。或者一旦步速不一樣距離就會被逐漸拉開,那么周圍的血尸也同樣就會有機可乘?!?/br> 大凱接著四爺?shù)脑捳f:“李爺那您快想個辦法啊,我覺得小爺這個主意可以試試,要是咱們一直這樣下去也不行啊。死馬當活馬醫(yī)吧?!彼臓敍]回答只是嘆了一口氣,我朝風干雞看了看他也無奈地搖了搖頭。三個智囊四爺和風干雞都沒有任何辦法,夕羽惠現(xiàn)在又昏迷不醒,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們? 這時大家都已心灰意冷,眼鏡卻說道:“我還有辦法……” 第三十五章 神風特工隊 我們這時把目光都聚焦在了眼鏡的身上。他在和周圍的幾個日本人快速的說著什么,然后他們再從包里翻找這什么東西。 大凱不耐煩地問道:“我說日本小哥,你有什么辦法和大家一起說說,你總和你的人在哪嘰里呱啦的嘟囔什么???咱們現(xiàn)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眼鏡沒理大凱還是在哪和那幾個日本人交代著什么。我回頭看了看,那些人臉上的表情先是震驚,然后又變?yōu)榱藞砸?。我真的很好奇眼鏡再給他們灌輸什么內容。 他布置完后后,便和我們說到:“這種血尸行動起來的速度比較緩慢,而且我剛才注意到他們都很怕火!一會我們的人會將這里的一群血尸沖開,短時間內血尸的行動速度比不上人,再加上有麒麟石可以擋住沒有散開的血尸,然后你們就有機會可以快速從這里沖到生門了?!?/br> “別開玩笑了,這里這么多血尸你說沖就能沖開了?”大凱很不屑的說。 大凱的話音沒落多久,一個日本人就從后面撞開我向血尸沖了過去!我被撞了一個突然,差點跌倒。我心想:真是瘋了,他這是要干什么? 只見他加速撞向血尸,然后伸出左臂向前一躍撲到了好幾具血尸。血尸開始撕咬他,就在這時眼鏡這時在身后大喊:“快趴下!”我把古玉用右手一護然后就馬上臥倒了。只聽見“轟”的一聲,我耳朵都已經鳴了,較大的沖擊波使我的臉皮都在顫,頭發(fā)甚至都被吹得豎了起來。臉上撲面而來一股血腥。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應,就又有一個日本人從我的身上跨過,朝血尸群沖了過去,我剛剛一抬頭接著又是“轟”的一聲,我瞇著眼可以清楚的看到血尸群已經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剛剛這兩個日本人是在自殺性爆炸??!就像中東的恐怖分子的自殺性襲擊一樣。 四爺在后面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是神風特工隊?” 我聽到四爺這么一說心里恍然大悟,確實,他們的這種自殺性的殺傷行為和二戰(zhàn)時日本著名的敢死隊“神風特工隊”的行為確實十分相像。只不過最著名的神風特工隊是把炸藥放在了飛機上,而剛剛這些人是結結實實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說起神風特工隊絕對是讓二戰(zhàn)時太平洋戰(zhàn)區(qū)的美軍叫苦不迭的一支魔鬼部隊?!吧耧L”的起名來源于當初元朝皇帝元世祖忽必烈的元軍攻日戰(zhàn)爭。因為當時大元帝國滅了中原地區(qū)文明,而日本又是師出中原所以當時的日本對元國的行為很是憤慨,舉行了許多悼念中原文明的活動。這種事情就傳到了忽必烈的二中,他大為光火。元朝軍隊于1274年和1281年兩次對日本進行東征,但都因為海上莫名突如其來的臺風,導致元朝的艦隊損失,使得東征告吹。日本人認為是神武天皇的鬼魂掀起的“神風”擊退了元軍。日本也逃脫了有可能被元王朝滅國的命運。 二戰(zhàn)時日本以“神風”命名敢死隊,就是想借助“神武天皇”的魔力擊敗在太平洋上的美軍。神風特工隊分布于海陸空之中,都是用自殺性的襲擊來打擊對手。要是最著名的還是在沖繩島之戰(zhàn)中日本近似發(fā)瘋一樣的自殺性的飛機襲擊,使美國海上艦隊損失慘重。那時候神風在美軍眼里就是死神的代名詞。也是因為神風特工隊這種不要命的攻擊方式,才使美國放棄了原本登陸日本的計劃,從而就有了那兩顆原子彈“胖子”和“小男孩”在日本的爆炸迫使日本投降。 繼而連三的爆炸聲不斷響起,一時間煙霧繚繞。地下的血水也被炸藥炸的冒出一個個的水坑。我抬頭一看前面殘肢交錯,地下都是一灘灘的血水和破碎的尸體。好像人間地獄一樣。通往生門的距離離我們不過十幾二十米的距離了,我看到所謂的生門就是在小山包下露出了一個兩米來寬的地縫,而且這時血尸群的確已經被接連的爆炸所炸開了缺口。血尸都距離我們已有一定的距離了。 眼鏡在一邊說道:“快走!”我立馬爬起來拉著四爺他們就往前沖,風干雞抱著夕羽惠緊隨其后。眼鏡疾跑幾步就跟在了我的身后。 這時的血水已經能打在我門的小腿處了。跑起來非常不方便。經過剛才的自殺性爆炸,我們前方幾乎沒有什么阻力了。只是在生門處還有零星的幾個血尸沒有收到剛剛爆炸的影響。我們雖然是努力地跑,但速度并不快。同樣血尸向我們移動的速度也的確很慢,這時已經不用再怕周圍有血尸向我們沖來襲擊了。 眼鏡抽出短刀一下就跑到了我的前面,后面大凱也前去相助。生門附近的四個血尸行動本就緩慢,眼鏡飛身一躍雙手一揮兩具血尸就尸首兩異了。大凱則被另外那兩個糾纏住了,而且完全沒有什么優(yōu)勢。幸好有眼鏡的及時幫忙,不然大凱估計也就交代了。 大凱和眼鏡在生門處等著,卻沒有馬上下去。而是都疑惑的想里面看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