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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叁號密卷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第三十五章 我?

    “我?”我指著自己吃驚的問道笛子。她點了點頭,臉上還是一種驚恐的表情。我苦笑著看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再說什么了。自從來到這里之后,出現(xiàn)了太多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靠著旁邊的柵欄,陷入了沉思。先是鄂媽把我錯認(rèn)成了別人,接著又是飯店的老板將我錯認(rèn)成了一個人,最后,就連賣給我這塊玉的老頭,居然還說這塊玉是我給他的。之前他明明和我說給他玉的朋友死掉了!還有飯店里的那些客人,和剛剛在哪叫價的買者,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難道他們也認(rèn)識我?這他媽不是扯淡嗎?我從小到大離開家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我肯定自己沒有到過這里來。

    有一種很客觀的解釋,就是有一個和我長得非常像的人曾經(jīng)來過這里?我在心里問道自己。這個人和我相像的程度很高,以至于很難有人分辨出來。所以大家才會把我誤認(rèn)成了“他”。那么這個人,鄂媽一定是認(rèn)識的,不然她看到我的時候也不會如此的激動。如果和鄂媽認(rèn)識,那么這個人就很有可能和末戧古城有著一定的聯(lián)系?!八币埠苡锌赡芫褪侨柕囊粏T。這里能讓一些向我們這樣的外地人趨之若鶩的原因,大概就只有末戧這個神秘之地了。再加上剛剛老頭和我說,這塊玉是他的一個朋友帶給他的,所以我想,這塊玉從末戧古城帶出的可能性極大!這個老頭也許還知道什么。

    于是我問笛子:“認(rèn)識那個老頭嗎?”笛子搖了搖頭。“這里這么小的地方,怎么連一個坡腳的老頭,這樣有特點的人都不認(rèn)識呢?”我有點無奈的和笛子說道。

    “我們這里有好多人都是來買玉的,也有很多賣玉的人,他們都是從四面八方來的,買完也就走了。剛才那個老人應(yīng)該不是常住在這里的人,如果是,我應(yīng)該會認(rèn)識他的。”

    笛子說的也有道理,剛剛看到這里的玉石買賣那是相當(dāng)?shù)幕鸨6际怯矛F(xiàn)金交易。買方和賣方的流動性都很大,所以笛子不認(rèn)識一個賣玉的,應(yīng)該也是正常的事兒。老頭的腳有些瘸,估計也走不了太遠(yuǎn),于是我要笛子先回家,我出去再找找剛剛那個老頭。笛子一聽我這話,小腦袋和波浪鼓一樣的使勁的搖著。緊張的對我說:“阿媽今天早上走之前,特意的囑咐我,一定讓我在家看好你,不要讓你亂跑。如果讓阿媽知道我?guī)愠鋈ネ?,她一定會非常生氣的。他們可能馬上就要回來了?!闭f完笛子的眼里都有淚花了。

    我這個人最見不得女孩哭。忙和笛子說:“不去了,不去了?!闭f著就拉著笛子往院子里面走。其實就算現(xiàn)在去,也不一定能在找到那個老頭了。他是來賣玉的,玉石出手之后必然會馬上離開,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沒人會傻到天黑之后穿越沙漠。我心里還是一陣陣的大鼓,這次也是巧合嗎?偏偏在我來這里的時候,這個老頭出來出手這塊看來其像極了麒麟玉的玉石?回想一下剛剛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幾乎都是驚恐的樣子,驚占三分,恐占七分。這個“他”在這到底做過什么事情,讓這里的一些人對“他”這樣敬而遠(yuǎn)之,甚至連飯店的老板也不敢收錢。要想知道一些關(guān)于“他”的事情?,F(xiàn)在只能想辦法問鄂媽了,她既然告訴笛子要看好我,別讓我亂跑,想必她也是怕我出門被人誤以為是那個“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這些天經(jīng)歷了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后,我思考事情的時候也縝密多了。如果沒有這個“他”呢?他們以前看到的就是我,這又該怎么解釋?難道是我失意了?我很快排除了這個想法,我大學(xué)四年的記憶猶新,高中生活更是我的一段美好回憶,我現(xiàn)在才二十幾歲,幾年之間我的相貌就會有很大的變化,我現(xiàn)在的樣子就和大學(xué)時又有了一些區(qū)別,更不用說更早的時間了。美國的fbi曾經(jīng)做個一個實驗,如果自己的探員和另外一人很久不見,那么在幾年之內(nèi)探員還能認(rèn)得出那人的長相。如果那個人是在25歲一下,那么可以辨認(rèn)的年數(shù)就是兩年,因為這段時間是一個人外貌變化最大的階段,這也是為什么fbi在通緝一些罪犯的時候,甚至要把罪犯的照片按月份來劃分,目的就是要更好地掌握對方的相貌特征。這里的這些人還能認(rèn)出我,就說明我的相貌,在他們的眼中并沒有發(fā)生太大的改變。這段時間應(yīng)該不會超過兩年。這樣推下來,我那兩年都在學(xué)校,怎么會跑到這種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我還在低頭思考今天的事情,看著腳下,笛子已經(jīng)推開了屋門。還沒等我的腳邁進(jìn)屋內(nèi)。只聽“砰”的一聲,嚇了我一跳。我忙抬頭一看,鄂媽就坐在她昨晚所做的那張椅子上,枯手握成了拳狀,貼在桌子上。桌子還在一陣一陣的晃動。夏夏他們幾個也坐在旁邊,看我進(jìn)來了,夏夏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我悠著點。我心里暗罵,我cao,回來的真早啊,不是晚上回來的嗎?今天看來是要被鄂媽一頓痛罵了。

    “為什么我的話都不聽了?”鄂媽大聲的質(zhì)問這笛子。眼里想能噴出火一樣。笛子大概很少見鄂媽發(fā)脾氣,整個人站在哪,身體都有些抖了。不敢吭一聲,只是低著頭。

    “鄂媽,您也別怪笛子了。是我硬要出去的。笛子她不放心所以才跟著我一起。我是覺得好不容易來一回,所以我想到處走動走動。看看這里的風(fēng)土人情。鄂媽,您們這的吃的那就一絕啊,太好吃了!不過比您做的拌面差遠(yuǎn)了?!蔽衣詭лp松的對鄂媽說道。

    我的話剛剛一出口,我就注意到夏夏臉上出現(xiàn)了一副很無奈地表情。然后用唇語對我說道:“你死定了!”說完之后她又很快的把頭低了下去。我還沒緩過神兒來,鄂媽劈頭蓋臉的就把我一頓海罵,要不是夏夏和alma陳拉著她,估計都要下來打我了。一旁的笛子直接被嚇哭了。我手足無措,此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我們就出去了一下,鄂媽她至于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嗎?現(xiàn)在我什么都不敢問了,如果再說多了,還指不定出什么亂子。

    此時,鄂媽拿起椅子旁邊的一個木棒,“嗖”的就朝我扔了過來。我只覺得腋下一陣涼風(fēng)穿過,然后胳膊根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我再低頭一看,腋下的衣服已經(jīng)被那木棒穿透了,離我的皮rou也就是毫厘之間。衣服破洞兩側(cè)的rou,都磨紅了。我完全呆在了原地,大約一分鐘之后才有點反應(yīng)。夏夏他們也都是嚇得夠嗆。臉色都很難看。

    “去做飯!”鄂媽大聲的對笛子說道。笛子一溜煙就跑進(jìn)了廚房。然后,龍哥看了鄂媽一眼,鄂媽把臉一低。龍哥就趕忙招呼carl李,兩人過來扶我,將我攙進(jìn)了昨天睡覺的那個屋子。我不經(jīng)意間回頭一看,剛剛鄂媽扔的那根木棒,直直的插進(jìn)了墻里,我嚇得只冒冷汗。她要是手稍微偏了一點,被穿的就不是我的衣服了,就換成我了。

    我在床上坐下,龍哥對我說道:“今天出去是不是有沒有發(fā)生奇怪的事?”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神經(jīng)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來。

    他表情有些嚴(yán)肅,接著對我說道:“現(xiàn)在不要再問鄂媽事情了。我們今天去看了一下路程,想找到末戧古城比咱們想的要難得多……”

    第三十六章 困難重重

    “你們今天踩點不順利?我問道龍哥。其實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要是末戧古城那么容易找,還輪得到我們嗎?”

    龍哥點了點頭,對我說:“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復(fù)雜的多。在鄂媽說的那片位置,到處都被黃沙覆蓋,連鄂媽也分不清當(dāng)時他們所做的那些標(biāo)記了。畢竟時過境遷,再堅固、再明顯的標(biāo)記,也都抵不過黃沙的侵蝕。不知道郷咘虛破解的如何了,但愿檔案上的內(nèi)容一切屬實。明天將是很關(guān)鍵的一天,如果恰好能遇到古道,那我們的機(jī)會就會大一點,但是如果找不到古道,那我們就只能天黑之前回來,然后再從長計議了?!?/br>
    “怎么古道還能自己跑嘛?還要咱們‘遇到’古道。”我不解的問道龍哥。

    龍哥無奈地笑了笑,說:“這條古道還真的是會跑,不然為什么鄂媽他們,都是偶然的情況下才發(fā)現(xiàn)了末戧古城。不知道咱們明天的運(yùn)氣怎么樣?!蔽以谛睦镒猿暗?,別人都巴不得千萬別遇到那條古道,反倒是我們還有碰運(yùn)氣才可能找到古道。事物還真的具有多面性。

    龍哥停頓了一下,又說:“不過,鄂媽看來是勢在必得。當(dāng)初我也沒想到,這次她會突然要求和咱們一起前往末戧古城,今天我們?nèi)ビ^察路程的時候,鄂媽看上去一直很著急的樣子,指揮著我們不停的奔波于大漠上的各條古道之間?!饼埜绾孟襁€要說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沒說出口。他尷尬的朝我苦笑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休息一會兒吧,吃飯的時候再來叫你?!眂arl李隨即扔給了我一條濕毛巾,笑著問我:“鄂媽是不是很厲害?”說完,二人就走出了屋子。

    我伸手拿毛巾把腋下擦了擦。那里的皮膚還是火辣辣的疼,我依然有些心有余悸。鄂媽剛剛手要是抖一下,那么木棒穿的就不是我的衣服了,而是我本人了。這老太太看起來瘦骨嶙峋,和病秧子沒什么兩樣,沒想到力氣卻出奇的大!剛才那根木棒穿過了我的衣服后,居然還能直直的插在墻上。這里為了防風(fēng)沙和保暖,墻面都會做的很厚,況且我和鄂媽還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從鄂媽那里到墻面,又是有七八米距離的樣子。鄂媽扔出木棒時,在她身旁的夏夏和alma陳,甚至連動手阻止她的動作都沒來得及做出來,鄂媽的出手速度用快如閃電一點也不為過。

    鄂媽才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原本還以為帶了一個老太太,是多了一個大累贅?,F(xiàn)在這樣看來,絕非如此了。想來也是,能立足在“叁號”這種組織,一定有一些過人之處才行。鄂媽這么大年紀(jì)了,身手依然矯健,可見她以前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多么可怕的人。

    我掏出了今天笛子給我買的那塊玉,仔仔細(xì)細(xì)的又看了一遍。然后拿出了我隨身帶的那塊古玉,兩個玉放在以前,又看似像完全不同的兩種玉種,我的那塊溫潤剔透,笛子送我的那塊冷艷飽滿。心里回想著在龍宮之中遇到那種麒麟玉,自問道,今天買的這塊玉真的是麒麟玉嗎?如果是,那么虵國和這個末戧古國真的會有某種聯(lián)系?我把玉又放進(jìn)了衣兜里??恐鴫Σ[了一會兒。甚至還做了一個夢,夢到檔案中照片上的三人。也就是爺爺、趙老頭還有那個外國人。他們?nèi)嗽倨疵呐?,好像后面有什么東西再追一樣。我想盡辦法也看不到后面究竟是有什么東西,只聽到趙老頭大聲的對我喊:“快跑!”隨后三人便消失了。我也猛的從夢中驚醒了。不停的喘著粗氣,就像剛剛在跑的人是我一樣。我擦掉頭上的冷汗,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好點了嗎?該吃飯了?!贝藭r夏夏推門進(jìn)來對我說道。然后做到了床邊,看了看我的腋下。小聲的對我說:“沒傷到皮rou,鄂媽剛才只是想嚇你一下下。吃飯的時候千萬別多嘴,鄂媽還在生氣呢。別自找麻煩呀?!?/br>
    “鄂媽為什么怕我出去?”

    夏夏笑了笑對我說:“你看你,有多問了是不是?不怕我也給你來這么一下呀?”說著還指了指我的這件破衣服。接著撒嬌的對我說道:“好了,別再問了?,F(xiàn)在不告訴你都是為了你好。以后你會知道的。咱們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你該不會連我也信不過吧?起床該吃飯了。今天有你最愛的拌面哦?!闭f完她用手指輕輕的捏了我的鼻子一下,然后就把我拉了起來。

    一進(jìn)屋,我就看到鄂媽坐在她一直做得那個位置上,臉色還是很難看。干枯的手指在一下下的敲打著桌子。她見我出來,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也不敢再多找麻煩,馬上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其余幾人也都落在。桌子上已經(jīng)擺上了好些菜了。不一會兒,笛子就端著拌面出來了??赡芤驗榻裉毂欢鯆寚樀搅?,她匆匆的給我把拌面端上來就趕緊走了,頭都沒抬一下。這次吃飯是我吃的最郁悶的一會,沒一個人說話。大家都是各吃各的。然后夏夏和alma陳幫著笛子將桌子收拾好。我想回屋休息,但是龍哥一把把我拉住了,然后朝鄂媽哪看了一下,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趕緊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三個姑娘收拾好桌子之后,又都坐回了這里。夏夏坐下的時候,還朝我笑了笑,故意給我露了露放在口袋里的士力架,看來笛子還真的是把士力架分給大家了。

    這時鄂媽清了清嗓子,然后從背后拿出了一疊紙,放在了桌子上,應(yīng)該是笛子今天上午“拾麻子”的那些,然后對我們說道:“明天出發(fā)的時候,務(wù)必減少不必要的行李,帶上充足的水,然后用駱駝多拉一些冰塊。在沙漠里沒有水等于自殺。你們看著這里?!闭f著鄂媽把手中的幾張紙,一張一張的羅列在了桌子上。我注意到,鄂媽在桌上一共放了12張紙,每張紙上又是密密麻麻的畫了一些粗線條的東西,歪歪扭扭的讓人看不懂。但是仔細(xì)一看,這12張紙,拼成的正是一副完整的路線圖。鄂媽手里還拿著一些紙,這些紙的厚度應(yīng)該遠(yuǎn)遠(yuǎn)的超過了桌面上的這12張,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鄂媽指著在桌面最底下的一張對我們說:“我們明天的首要目地就是找到這條‘黃泉古道’。這條路是通往末戧古都的重要途徑。知道為什么叫‘黃泉古道’嗎?”鄂媽環(huán)顧這大家問道。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因為這條路太危險了,和去黃泉差不多?!倍鯆尩闪宋乙谎郏荫R上又低下頭不敢說話。夏夏嘻嘻哈哈地說道:“該不會因為這里黃沙下面有泉水吧?”

    鄂媽點了點頭說:“就是這個原因。因為這里有泉水所以才叫做黃泉古道。很早以前這條路是絲綢之路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后來都被黃沙吞沒了。從這條路走,我們的水源可以得到保證。這條路以前我走過,確實在一處地方有泉水,但是時間過去了這么久,不知道泉水是否還在。所以我們要盡快的穿越這條黃泉古道。這就是我們明天的任務(wù),你們還有誰對任務(wù)不明確的嗎?”

    大家齊聲說道:“沒有!”好像是士兵在回答首長的話一樣。鄂媽滿意的點了點頭,安排alma陳和夏夏將地圖在仔細(xì)的抄六遍,盡量把地圖縮小,明天每人攜帶一張地圖以防萬一丟失。

    然后又對我們說:“盡早穿越‘黃泉古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如果一天都沒能走出黃泉古道,那么就真的要去黃泉了……”

    第三十七章 潛在的危險

    我偷偷暗笑,說了半天還不是有危險嗎?剛才還扯什么黃沙里面有泉水?夏夏腦子還短路也就罷了,鄂媽還點頭同意她的想法。這個“黃泉古道”的名字起得這么懸,要是一馬平川就通過,都對不起它名字里面“黃泉”二字。

    鄂媽還是在很認(rèn)真的翻看手里那一打紙,手里還拿著一支筆,不停的在另外一張空白的紙上記錄著什么。她也沒繼續(xù)往下說會有什么危險。只是讓夏夏和alma陳開始抄放在桌面上的地圖。過了好一會兒,鄂媽才開口說道:“今晚就先說這么多吧,你們沒事做的都先回去休息吧?!?/br>
    “鄂媽,您不說說那‘黃泉古道’上有什么危險了?”我實在忍不住問道。

    鄂媽這次絲毫不介意我對嘴插話,也沒有給我臉色看。只是對我說:“現(xiàn)在和你說了,到時候遇到危險你就會安然無恙了?明天找到‘黃泉古道’之后,你自然會知道。如果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今晚恐怕就休息不好了?!倍鯆屵@么一說,我晚上更睡不好了!未知的危險更能讓人感到恐懼和害怕。鄂媽也不等我再說什么,就再次督促我們回屋休息了。我見龍哥和carl李也沒有留下來幫兩個姑娘的意思,倒是我想留下來幫忙,畢竟現(xiàn)在我也沒有睡意,留下來也好早點幫她們完成,讓她們也快去休息。但是被鄂媽拒絕了。

    外面的風(fēng)很大,不停地拍打這窗戶,像是惡鬼要破窗而入一般,讓人難免有些不安。今晚的覺是這幾天以來睡得最不踏實的一次。大概也是因為明天就要啟程的原因,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完全沒有什么睡意。即使小瞇一會兒,也會很快的就醒過來。腦子里完全都是一些莫名的恐懼。我又不自覺的聯(lián)想到了虵國中,一系列的血腥恐怖場景,讓我更加有所后怕。這幾天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夢見兩件事情,其一:就是夢見我們在龍公眾向外出逃的最后一刻,那個在萬龍殿門口的巨大黑影,它就像一個無形的壓力一樣,在夢里最讓我難以釋懷。其二:就是總夢到一條七彩巨蛇,和一只麒麟在沙丘之上相互的纏斗,看架勢就像在相互的搏命一樣。而我,就站在離沙丘不遠(yuǎn)的地方,看的十分真切。

    一整晚我都在這種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的狀態(tài)中反反復(fù)復(fù),終于熬到天亮了,此時我已經(jīng)聽到屋外有人走動的聲音了。龍哥和carl李也都起床了。我們早上并沒又吃飯,而是笛子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些干糧讓我們帶上,還有幾瓶鄂媽自己釀的酒。我們幾個也都換上了迷彩服,鄂媽則穿了一件當(dāng)?shù)厣钏{(lán)色的服飾,一雙老布鞋,腰間還掛了一串大口袋,也不知道里面裝的什么。鄂媽這身兒打扮,看上去也精神了許多。完全沒有了頹相。

    院子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有七匹駱駝在哪趴著了。我還納悶,我們一共六個人,每個人一匹駱駝,剩下那一匹駱駝難道是用來拉裝備?但是,我看到大家紛紛都把自己的包裹放在了各自的駱駝身上。我們幾個人都是每人提了一個帶來時,那種黑色的大背包。我打開背包看了一下,里面幾乎是一應(yīng)俱全。除了一些遠(yuǎn)行的必備品之外,甚至里面還有槍和折疊的短刀。笛子又給我們每人分了一個水袋,里面都裝滿了水。她又和carl李一起從屋里搬了好幾桶水,還有一些冰塊,都分開裝在了駱駝上。龍哥也讓我?guī)退黄饛能嚿咸乱粋€,更大的背包。這個背包非常的沉,我只能用兩手才勉強(qiáng)的提起來。我們把這個背包裝在了龍哥所牽的那匹駱駝身上。

    過了一會兒,鄂媽和笛子也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鄂媽步履看起來很輕盈,笛子也沒有在一旁攙扶。二人身上都背了一個較大的包袱,她們將包袱也都各自放在了駱駝上。

    我有點意外,看樣子該不會笛子也要去吧?于是我走到夏夏的身旁,問道:“笛子也去?”夏夏默認(rèn)的點了點頭。

    “這怎么可以啊?這是不是又你提出來的餿主意?這一路上肯定少不了危險,帶上一個未成年小姑娘,不僅讓她可能隨時都陷入危險之中,還會給咱們帶來很多不便……”

    我的話還沒說完,夏夏就沖我擺擺手,打斷了我要說的話。小聲的對我說:“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把什么壞事都往我身上推呀?我有那么壞嘛?你以為你說的這些我當(dāng)時沒想到呀?鄂媽硬是要帶上笛子,我有什么辦法?昨晚我和alma陳勸了好久都沒有用。你也別再多嘴了,鄂媽這個人做出了決定,除了她自己沒人能改變。她既然讓笛子去,必然有她的理由。你就別再cao心了?!?/br>
    我看著笛子,稚氣的臉上帶有一絲的堅定。也許她也知道這一路可能有多么的危險。她的褲子上掛了一個黑色的口袋很扎眼。這一次她沒有在鄂媽的身邊,而是自己在搭理行李。再看鄂媽,老太太不知何時,早已騎在了駱駝之上。一副關(guān)心的表情環(huán)顧著我們幾個人。這是,這幾天以來,我第一次見到鄂媽和藹的樣子。

    我們基本上把行李整理完畢。夏夏還特意過來幫我檢查了一下。然后走到鄂媽跟前,在和她說著什么,鄂媽點了點頭,示意我們可以出發(fā)了。龍哥牽著駱駝走在了最前面,我深呼吸了一口,也牽著駱駝跟了上去。我感覺駱駝比馬還要聽話,我一拉韁繩,它便從地上站了起來,跟在了我的身后。鄂媽走在了中間,夏夏他們也陸續(xù)的跟在了后面。我們的隊伍就這樣踏上了未知的行程。

    剛剛踏出門不久,“停下!”鄂媽突然叫道。我被嚇了一跳,龍哥很警惕的半彎腰看著四周,他的右手也順勢摸向了腰間的槍。我回頭看了看鄂媽,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只見鄂媽把夏夏叫道了身邊,對她說了幾句。我看到夏夏的臉上出現(xiàn)了疑惑的表情,然后把自己的駱駝交給了alma陳,她自己則向鄂媽家的位置跑去。也就半分鐘的時間,我聽到幾聲犬吠,隨后夏夏和鄂媽家的那只惡犬阿力,已經(jīng)跑了過來。鄂媽怪癖可真是不少,我們還要帶上這只狗一起去末戧古城?那阿力就跟在鄂媽的身邊。

    鄂媽這是把家里能帶的全都帶上了??磥硭@次是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了。我很好奇這個末戧古城究竟對這個老人有著怎么的“魔力”,能讓她傾力而出。鄂媽身上的確有太多的疑問了,希望如果這次我們能活著到達(dá)末戧古城,一切的謎團(tuán)都能順利解開吧。

    很快我們就走出了這個小鎮(zhèn),面前變成了一片的黃沙。我回頭望了望小鎮(zhèn),心里默默的祈禱,一定要讓我們七個人平安的回來。龍哥從背包里拿出了地圖,在前面給我們領(lǐng)路。周圍都是一片黃色,我是分不清哪兒和那兒了。在這里找路,就像從海里舀出自來水一樣——無從下手。太陽漸漸的變大了,明顯的感到身上的汗蒸發(fā)的快了。這種感覺像是露天桑拿一般。我嘴唇也開始有些蛻皮了,因為之前龍哥交代,不到非常的口渴,盡量不要喝水。我也就忍著不喝。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腳下“吱吱”的踩著黃沙,我感到自己的腿也越來越沉了。龍哥在前面領(lǐng)著我們,就像在兜圈子,來來回回的在一個地方走。我很想騎上駱駝,但是三個姑娘都沒一個騎得,我也只好想想罷了。我在心里抱怨,龍哥你可千萬不要找錯路啊。

    突然間,在前面的龍哥將右臂伸直,做了一個停下的手勢。然后蹲在了地上,撿起了地下的沙子搓了搓。回頭沖我們說:“等一下,這里有古怪……”

    第三十八章 風(fēng)蝕魔(一)

    大家都停下了腳步,我走到龍哥的身邊,問道:“是不是迷路了?我怎么覺的咱們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饼埜鐡u了搖頭,又抓起了一把沙子在手里搓了幾下。然后又向前跑了幾步,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隨后就跑到了鄂媽跟前,應(yīng)該是在和她說這里發(fā)生的狀況。我心想,難道這沙子有古怪?于是也學(xué)著龍哥的樣子,抓了一把沙子在手里搓。這里的沙子很粗,摸起來手里被沙粒磨的直疼。不像平日里在城市見到的那種細(xì)沙。我搓了幾下,發(fā)現(xiàn)沙子里還有一些細(xì)小的白色渣子,看起來不像是沙子,那渣子比沙粒還要大,還且細(xì)看還有棱角,龍哥說的古怪就是這個?

    此時鄂媽和龍哥已經(jīng)來到了我身邊,鄂媽蹲下捧起沙子看了一下,便朝龍哥點了點頭。對我們大家說道:“我們已經(jīng)到了‘黃泉古道’了。大家時刻留意周圍的變化,千萬不要大意!”鄂媽面色嚴(yán)峻,環(huán)顧了周圍,然后再次看了看腳下的黃沙,便和我們一樣,牽著駱駝走了起來。

    看到鄂媽這樣的表情,我也緊張了起來。一種壓迫感從周圍襲來。不過,欣慰的是可算到了“黃泉古道”。真是奇怪了,我感覺我們只是在原地來回兜了幾個圈子,怎么就走到了“黃泉古道”了。不過這樣也好,起碼現(xiàn)在知道到了我們第一個目的地了。如果在像剛才那樣漫無目的的走下去,我真快堅持不住了。龍哥這時也是眉頭緊鎖,眼神銳利的看著周圍的一舉一動。我便問龍哥:“剛剛你是說什么奇怪?”

    龍哥反問我:“你剛才抓到沙子,沒覺得沙子有什么不對嗎?”

    “我以前也從來沒見過真正的黃沙,我只是覺得這些沙子很粗,而且里面還混著一些白色的渣子,那渣子應(yīng)該是碎石的渣子吧?不過看起來就像被砸碎了一樣。是不是風(fēng)蝕的作用?”我回答道。

    龍哥一面走,一面對我說道:“我就是奇怪在那白色的碎渣上。那白色的碎渣不是風(fēng)蝕之后的石渣,而是人骨渣。被絞碎的人骨渣子。”

    龍哥這么一說,我吃驚的看著腳下,連步子都不敢大邁。更不敢再捧起來看看是不是人骨頭的渣子,我的胃馬上就開始翻江倒海了。這種地方估計來的人少之又少,這黃沙里怎么會有人骨頭的渣子,還且還那么碎,自然的風(fēng)蝕不會出現(xiàn)那種效果。

    “龍哥你怎么知道這是人骨頭的渣子?這里人煙稀少,除了咱們應(yīng)該很少有人來,會不會是獸骨?”我不解的問道。

    龍哥沒有回答,而是快走了幾步,從前面的黃沙里掏出了一個半圓狀的東西,順手扔給了我。我剛接住低頭一看,不禁神經(jīng)緊繃了起來,東西一滑就從我的手上露了下去。他扔過來的就是半個頭骨!我都沒敢仔細(xì)看,趕緊雙手相互拍打了幾下,心中默念阿彌陀佛。

    “如果是野獸的頭骨,那么它的腦顱會小于它的面顱,這是因為野獸的大腦并不發(fā)達(dá),所以腦顱發(fā)育的不完善。但是如果是人的頭骨,你會發(fā)現(xiàn)腦顱和面顱基本是一樣大小,或者腦顱略大于面顱,呈現(xiàn)二分之一的側(cè)顱。雖然剛才那是半個頭骨,但是還是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來,頭骨上的腦顱大于面顱,所以必定是人的頭骨。剛才咱們在踏進(jìn)這片沙漠的時候,我就感到這里和起初咱們走的沙漠完全不同,這里有一種血腥的味道。你看這里遍地都是黃沙里面摻雜著人骨渣,曾經(jīng)死在這里的人我想是不計其數(shù)的。這個‘黃泉古道’并非是浪得虛名。風(fēng)蝕和沙蝕絕對不會讓骨渣碎的這樣細(xì),這里面肯定有什么更可怕的東西。越快穿越這里咱們也就會越安全。”龍哥對我說道。

    我們越向“黃泉古道”里面走,那種人骨渣子也越來越明顯,就散落在地上,和黃沙混在了一起。最開始只是藏在黃沙的里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片大片的裸露在黃沙之外了。甚至還有一些殘破的尸骨露在黃沙外面。看著就讓人頭皮發(fā)麻。我們的每一腳都是踏在了別人的碎骨渣子之上,發(fā)出那種“吱吱”的怪聲。那種感覺就像你腳下走的不是黃沙,而是尸骨鋪成的路一樣。

    我們就這樣一直向里走著,我們就像在一個微波爐里,被太陽炙烤。我不停的拿手抹掉臉上的汗珠。還要時刻堤防著周圍可能突然出現(xiàn)的異常情況。身體上的疲憊往往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腳下的步子越來越重,每次很渴的時候,我都是打開水袋輕輕的抿一口,就怕自己控制不住把水袋里的水全部喝掉。本來我還跟在龍哥的后面,但是逐漸的我已經(jīng)到了隊伍的最后面了,遍地的黃沙讓人看不到希望。我們就這樣在參雜著人骨的黃沙中行進(jìn)著。

    此時的我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只是機(jī)械性的跟著他們。突然,不知道為什么,前面的人停了下來。我趕緊趕了過去,看看出了什么狀況。夏夏伸手給我指了一下前面的天空,只見前面的天空已經(jīng)變成了深灰色,像是暴風(fēng)雨就要來了一樣,但是我們這邊還是陽光普照的樣子,兩邊相隔也就是幾十米的距離,就出現(xiàn)了這種“雨光”兩重天的景象。我想了想這里是沙漠必然不會有暴風(fēng)雨。

    “前面那是怎么了?看上去像是要下雨了。怎么咱們這還是大晴天?”我問道。

    “不是要下雨,前面那是‘風(fēng)蝕魔’。是一種非常特別的沙暴。在大沙暴的里面還藏有無數(shù)暗流的小沙暴,別看里面的只是一些小的沙暴,它們的危險性是大沙暴無法比擬的。里面的小沙暴風(fēng)速極快,再加上攜帶了大量的沙塵石粒,再巨風(fēng)的作用下,小沙暴里就像有無數(shù)的銳器在不停的旋轉(zhuǎn)一樣。一只牛進(jìn)入了小沙暴也會被切割成沙子。就算是魔鬼進(jìn)入了沙暴里,也會被侵蝕的一干二凈。所以才起名為‘風(fēng)蝕魔’?!倍鯆尶粗懊娴纳潮?,對我說道。

    那這樣我們豈不是不能再向前走了。難怪地下會有這么多的骨頭渣子,原來都是那種“風(fēng)蝕魔”干的。經(jīng)鄂媽一說,那風(fēng)蝕魔里面的小沙暴,我就聯(lián)想到了榨汁機(jī),進(jìn)入里面的東西都會被攪的稀爛。想到著,身體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于是對鄂媽說:“鄂媽您的意思是,那前面的路就不能走了?是不是咱們走錯路了?快調(diào)頭走別的路吧,別在這耗下去了。萬一那個風(fēng)蝕魔朝咱們這來了,那怎么跑都跑不掉啊。”

    鄂媽很淡定的回答我:“昨晚我和你說‘黃泉古道’意想不到的危險就是風(fēng)蝕魔。要穿過黃泉古道必須經(jīng)過這一片風(fēng)蝕魔。不然到不了末戧古都?!倍鯆尯臀艺f完,便把大家都召集在了一起,對我們叮囑道:“要穿過風(fēng)蝕魔,說難不難,說易不易。風(fēng)蝕魔外圍的大沙暴,對我們的影響不大,致命的就是里面暗藏的小沙暴。風(fēng)蝕魔是弧狀,所以在弧線的周圍小沙暴是最少的,也是最容易躲開。我是這里面唯一穿越過風(fēng)蝕魔的人,等一下進(jìn)入風(fēng)蝕魔之后,我走在最前面,你們依次跟在我的身后,我們用繩索作為連接。千萬不要掉隊,里面很容易迷失方向,如果掉隊了就是九死一生。如果發(fā)現(xiàn)有人掉隊,千萬不要去找。只能聽天由命了。我們要減少不必要的損耗。大家明白了嗎?”

    我們齊聲回答:“明白!”我心里非常的忐忑,又抬頭看了看前面的那片風(fēng)蝕魔,咦,好像這風(fēng)蝕魔有點不對勁了……

    第三十九章 風(fēng)蝕魔(二)

    這時我注意到前面的沙暴離我們越來越近了。剛才看上去還有那幾十米的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就近在眼前了。而且我們身邊的風(fēng)力也明顯的大了起來,一些細(xì)小的沙粒被風(fēng)揚(yáng)起,拍打在我的臉上,把臉打的生疼。這風(fēng)蝕魔從外看去,外層的黃沙混在里面飄在空中,不停地有沙粒從風(fēng)蝕魔中被甩出來。

    這樣看來,在這種情況下里面真有暗藏的小沙暴的話,我們就算長了四條腿,也躲閃不及。鄂媽剛才的話,就讓我心里很沒底了。她說風(fēng)蝕魔里面的小沙暴能像絞rou機(jī)一樣,把進(jìn)入到小沙暴里面的一切東西絞的粉碎。當(dāng)時我還不是太信她這句話。單是,現(xiàn)在單是看最外層的風(fēng)力,就能把地下的黃沙像碎石一般揚(yáng)起打在人的臉上,風(fēng)力之大可見一斑。沙暴里面的風(fēng)力往往是外層風(fēng)力的數(shù)十倍,能起到絞rou機(jī)的左右也不足為奇了。一想到我們馬上就要進(jìn)入這個“絞rou機(jī)”,我的腿就有些發(fā)軟。

    龍哥開始給我們每人分一塊布條,還有一些棉球。讓我們現(xiàn)在就用布條捂好自己的口鼻,用棉球塞住耳朵。不然一會兒進(jìn)了風(fēng)蝕魔之后,就算沒被絞成rou餡,也會被沙子活活悶死。龍哥分的布條都是白色的,對視線的影響并不嚴(yán)重,只是蓋在臉上扎緊之后,我感到自己呼吸都有些難受。不過還是忍了。夏夏也拿了一把布條,把我們每個人駱駝的眼睛蒙住。大概也是怕駱駝在風(fēng)蝕魔內(nèi)受到驚嚇,會影響到我們的行進(jìn)。我們把各自的背包都背在了身上,還把主要物品也從駱駝身上拿下,裝在自己的背包里。雖然有些沉,不過這樣比較保險。如果還放在駱駝身上,萬一等會駱駝不慎掉入到風(fēng)蝕魔內(nèi)的小沙暴里,那么我們的裝備也都不復(fù)存在了。最后大家又把身上的褲管、袖管等容易被風(fēng)沙吹進(jìn)的地方統(tǒng)統(tǒng)的扎緊。鄂媽還吩咐笛子用粗麻繩,把鄂媽牽的駱駝和我們的駱駝分別連接在一起。其實我對鄂媽這種連接駱駝的做法,還是持保留態(tài)度。就算鄂媽牽著她的駱駝,從而帶領(lǐng)我們的駱駝前進(jìn),進(jìn)而我們在跟著自己所牽的駱駝走,這樣掉隊的概率就變的非常小了。這看似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不過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萬一麻繩被里面的強(qiáng)烈風(fēng)沙切斷,那么跟著駱駝走的人就會孤立無援,很難再找到大部隊,最后只能自己等死了。如果風(fēng)沙很大,讓人很難睜開眼睛,那么別的同伴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有一個人少了。再者,有一匹駱駝受驚亂跑,那么必然會帶動其他的駱駝,這樣我們面臨的危險就更大。

    我也不敢直接去和鄂媽說,只好走到夏夏的身旁,把我擔(dān)心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她也皺皺眉頭,對我說:“這些我也想過了。既然咱們都能想到,想必鄂媽也會想到。他這樣做應(yīng)該是她認(rèn)為最好的選擇了。放心吧,咱們不會有事的?!?/br>
    我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次去末戧古城比上次去虵國的開頭還要慘。上次起碼是有人想害我們,結(jié)果還被我們制服了。這次剛開始就要鉆“絞rou機(jī)”,后面還不知道有什么更多的危險。都說在大漠里駱駝是唯一通靈性的動物,我走到我的那匹駱駝身邊,拍了拍它的頭,對它說:“駝哥,一會兒你一定要給力。萬千別像我一樣,關(guān)鍵時候總掉鏈子。小爺這條小命兒就全托在你的駝峰上了?!蔽以捳f完,那駱駝還看了看我,沖我眨了幾下眼睛,像是能聽懂我的話一樣。我趕緊擰開水袋,奢侈的給它倒了一點水,就當(dāng)鼓勵了。

    大家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鄂媽牽著駱駝走在了最前面。那只惡犬阿力,跟在鄂媽的左右,臉上也圍了一塊大白布??瓷先ビ行┗?。我們開始朝前面的風(fēng)蝕魔前進(jìn)。我又仔細(xì)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風(fēng)蝕魔,一眼甚至望不到邊際。高度像是和天際所連一樣,和頭頂?shù)臑踉坪显诹艘黄?。寬度則像將沙漠融進(jìn)了體內(nèi)。周圍的天開始暗了下來,那片剛剛還讓人生厭的陽光,已經(jīng)被不知不覺中甩在了身后,我們就像進(jìn)入了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一樣??諝庵袕浡刂氐膲m土氣息,雖然有布條緊緊的遮住了臉,但是還是有極其細(xì)小的沙粒透過布條砸在了我的臉上。

    我們越走離風(fēng)蝕魔越近??梢钥吹嚼锩娲_實有一些小的沙暴,在巨大的風(fēng)蝕魔體內(nèi),那些小的沙暴就像一根根細(xì)長的筷子一樣,顯得如此不值一提。

    鄂媽此時向前邁了一步,已經(jīng)走進(jìn)了風(fēng)蝕魔內(nèi)。他枯瘦的身影馬上就變的模糊了起來。一閃一閃的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若隱若現(xiàn)??粗妥屓藵B得慌。我的手緊緊的牽著駱駝上的韁繩,出乎意料的是連接駱駝的粗麻繩,并沒有因為鄂媽進(jìn)入了風(fēng)蝕魔而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搖動,只是稍微的抖了幾下。難道里面的風(fēng)力看上去沒有那么強(qiáng)?

    隨后我們幾個也跟著進(jìn)到了風(fēng)蝕魔內(nèi)。一進(jìn)來,便發(fā)現(xiàn)鄂媽就在我們的身前,像是在觀察前面的情況?,F(xiàn)在向前看可以清晰的看見一條條小沙暴在不遠(yuǎn)處旋轉(zhuǎn)著移動,就像一條條蜿蜒的小龍一樣。欣慰的是,看上去這些小沙暴移動的速度并不快,應(yīng)該遠(yuǎn)在人的常規(guī)反應(yīng)之下,我們完全有時間躲過這些沙暴。

    風(fēng)蝕魔內(nèi)風(fēng)速確實沒有我想象中的大。感覺和剛剛在風(fēng)蝕魔外地風(fēng)速差不了多少。但是里面的風(fēng)沙明顯的比外面的多了不少??赡苁潜焕锩娴娘L(fēng)吹動的原因,黃沙由下向上的奔襲,直往褲腿和衣服里鉆。還好在進(jìn)來之前,已經(jīng)把褲管和袖子這些地方封緊了。不然現(xiàn)在早已滿身貼滿沙粒了。我瞇著眼,把嘴緊緊閉嚴(yán),但感覺還是有一些沙子鉆進(jìn)了嘴里,嘴里一股干燥的土味。

    鄂媽回頭看了看我們,然后從地上撿起了一段看上去像人的斷臂的殘骨,扔進(jìn)了前面較近的一個小沙暴中。只聽到“嘶嘶”幾聲,那小沙暴的外層就飄起了一些像煙一樣的黃白的粉末,隨后瞬間就消失在了空中。我咽了一口唾沫,看著那些小沙暴。這些沙暴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頭。我又奇怪的看了一眼腳下,鄂媽剛剛怎么會從這里撿到一截斷骨。不看還好,一看我身體就僵住了。黃沙薄薄的蓋住了地下的一些白骨,風(fēng)力稍大,森森白骨就裸露在了外了。我害怕的把腳下的那段白骨踢走,結(jié)果馬上地下又出現(xiàn)了一塊白骨,再踢開,還是一段白骨接連出現(xiàn)。我完全呆住了,這里簡直就是一個亂葬崗,我們現(xiàn)在不像踏在黃沙里,而是踩在了一寸寸的白骨之上,那黃沙好似白骨的衣裳隨風(fēng)而散。大家應(yīng)該是都注意到了腳下的情況,站在原地等待著鄂媽的行動。鄂媽只是向旁邊挪動了幾步,就又站在原地不動了。

    此時,那些小沙暴看上去竟有了,好像在向我們所在的方向移動的趨勢。兩條小沙暴在移動的過程中相互交錯,就像兩把銳利的電鋸相交一樣,發(fā)出了極為刺耳的聲音。我耳朵堵著棉球,都能感到耳膜被震得發(fā)鳴了。只見兩條小沙暴中的一條,將另外一條完全的斬裂了,然后繼續(xù)向我們這里移動,不過它的風(fēng)速比剛才相交之前快了很多,“呼呼”的風(fēng)聲讓人膽寒。而另外一天被斬裂的沙暴,則在霎時間被吹散了。

    還沒等我從剛才的情景中緩過神兒來,周圍已經(jīng)陸續(xù)的響起了那種刺耳的電鋸相交的聲音。此起彼伏的一波一波的向我的耳朵里灌。我只好一手牽住駱駝,另一只手堵住一只耳朵,然后把另一側(cè)的肩膀抬高,把耳朵死死的壓在肩膀上,減輕噪音對我的干擾。

    舉目望去,一條、兩條、三條……我已經(jīng)數(shù)不過來,有多少條這樣急速的小沙暴開始向我們這里移動了。我們周圍的風(fēng)速也越來越大,我?guī)缀醣牪婚_眼睛了。臉上被沙子不斷的拍打,像是有無數(shù)根針在扎一樣。情況十分危急,但是鄂媽還站在哪兒一動不動。

    我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身旁的龍哥也著急的向carl李打著手勢。我頂著風(fēng)沙,挪了幾步不停的給龍哥打手勢,問龍哥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龍哥還沒回答,我只覺得身下的黃沙突然的極速旋轉(zhuǎn)了起來,我一下就被彈了出去。幸好我的手緊緊的握著韁繩,腳踏了一下地做了一個緩沖。身體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

    就見此時,我和龍哥中間竟然慢慢地形成了一條小沙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