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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叁號密卷在線閱讀 - 第112節(jié)

第112節(jié)

    大江放下茶杯,抿了一下嘴巴,開始對我們說起“人中”的事情。據(jù)大江介紹,“織臉”中所說的“人中”,就是包括我們現(xiàn)在手中所拿的人皮面具?!叭酥小辈煌凇暗叵濉?,“人中”的分類又分為三種,即“修、變、生?!?/br>
    “修”顧名思義,就是在人原本的面貌上進(jìn)行修改,使之在保留大部分原貌的情況下,進(jìn)行微小的面部休整。讓被修正人,既不會樣貌全失,也不會面貌完全不變。古時禮教思想比較嚴(yán)重,身體為父母所給,所以大部分找到“織臉”,修改面貌的人,都會選擇“人中”的“修”。這樣既可以達(dá)到修正面龐的作用,又不會違背禮教。

    “變”則是將修正人的整個臉,完全替換掉,或者由“織臉”人為其進(jìn)行“重組”,使修正人的臉,完全變換一副面貌。想要進(jìn)行“變”的人臉修改,如果是要將修正人的臉面完全替換掉,那么修正人必須自己帶著一張,兩天之內(nèi)剝下的新鮮人皮,來找到“織臉”替換原先的臉,而且替換完成后,修正人的臉,會留給織臉人。

    本來聽上去“織臉”所做的事情,和現(xiàn)在的整容差不多,無非就是比起現(xiàn)在的整容,“織臉”聽起來更加的神秘。可是后面大江說起,找“織臉”為其變臉的人,都是迫于各種不愿,而又不得不變化面貌。聽大江說起這段話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之意,像是將自己帶入了某種回憶之中。也不繼續(xù)往下說了,只是坐在交椅之上,眼神有些迷離的放空。

    大家都知道了大江的古怪脾氣,見大江不說話,我們?nèi)齻€人更是安靜。三個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夕羽惠和夏夏都在用眼神,叮囑我讓我千萬不要多嘴。大江所講的這些事情,基本上全部都是“織臉”江湖之上的事情,一些事情在我聽起來,就像是聽武俠小說一樣。甚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如今社會發(fā)展這樣的迅速,還真的有人恪守千百年前的老“規(guī)矩”,繼續(xù)進(jìn)行著古老的行當(dāng)?就像現(xiàn)在時下熱議的湘西趕尸,電視節(jié)目都報道了好多遍,但是都是聽說的人多,真正見到趕尸的人,就一個都找不到了。這樣看來“織臉”和趕尸應(yīng)該都算得上極為古老的行當(dāng)了。如果“織臉”是真實存在的,那么我想“趕尸人”也是存在的,只是隨著時代的變遷,這些“趕尸人”和“織臉”一樣,要么泯然眾人,要么就隱居了起來,畢竟現(xiàn)今的時代,已經(jīng)不屬于他們了。也許是之前在仙山,被風(fēng)干雞和爺爺騙的怕了,我現(xiàn)在對大江說的這些,關(guān)于極為古老行當(dāng)?shù)氖虑?,我也有點將信將疑。

    大江這時緩了緩神兒,左側(cè)的眉角向下撇了撇,那不對稱的雙眼,向四周掃視了一圈。便又繼續(xù)對我們說了起來。至于“人中”當(dāng)中最后一個“生”的概念。大江告訴我們,就是制作一張人臉面具。也就是我們所帶來的這張人皮面具,就是“生”。意思是,將一張原本人的臉皮,根據(jù)佩戴者的要求,制作成一張可供佩戴的臉皮。這也是“人中”之中,最高的技藝了。因為這完全不同于“修”和“變”,而是為佩戴者直接“生出”一張嶄新的面孔。這要求織臉人,不僅要將那張人臉皮,進(jìn)行妥善的處理,而且還要根據(jù)佩戴者的五官輪廓等要求,使臉皮可以和佩戴者的臉龐合二為一,又不會對佩戴者本來的面容造成損壞,從而使制作的人皮面具,戴在佩戴者臉上,就像是佩戴者本身的面孔一樣。

    雖然大江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他提醒我們,并不是所有“織臉”,都會達(dá)到“人中”的“生”的手藝。大多數(shù)“織臉”僅僅停留在“修”和“變”中。因為這兩種技藝,已經(jīng)足夠“織臉”應(yīng)對大多數(shù)的織臉要求了。而且想要達(dá)到“生”的技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所以只有極少數(shù)手藝精湛的“織臉”,才能制作出我們手中所拿的人皮面具。

    夏夏這時小聲的問了一句,“江爺,你認(rèn)識制作這張面具的人嗎?”

    大江嘆了一口氣,好像又陷入了回憶之中,隨后才慢慢地張口,語氣中帶有一絲悲涼的對我們說道,“這個人我認(rèn)識。但是……他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第十二章 沒有邏輯的可能性

    大江隨后語氣稍有停頓,又補(bǔ)充道一句,“他已經(jīng)離世近百年了。”

    聽到這里,我更是感到大惑不解,我們?nèi)齻€人不約而同疑惑的看向了大江。大江的意思是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而且死去的時間,已經(jīng)接近百年。這怎么可能?如果制作這張人皮面具的織臉,在近百年之前,已經(jīng)過世了,那么爺爺又是怎么找到這位“織臉”,讓他制作的這張人皮面具呢?我腦袋一時被突然涌出的問題打亂了,不知道該如何“正確”理解大江說的這番話。

    大江看到我們幾個人疑惑的表情,又是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隨后喚了一聲“張嫂”,之前引我們進(jìn)屋的中年女人,就提著茶壺進(jìn)門來續(xù)茶了。待茶續(xù)好之后,又立刻從屋子里退了出去。

    “江爺,您別怪我多嘴。帶這張人皮面具的人,我們幾天前才剛剛見到他。他絕對不可能,一百年前就找‘織臉’,制作這張人皮面具。如果真的是一百年前,找織臉制作的這張面具,那么這個佩戴的人,也應(yīng)該早就不在人世了。更何況,‘織臉’制作的每一張面具,都必須嚴(yán)格根據(jù)佩戴者的五官輪廓打造,除了佩戴人以外,別的人都不可能帶的上這張面具。所以又否定了,這張人皮面具,是佩戴人中途得到的情況?!毕南囊贿呎f,一邊看向我和夕羽惠,好像再確認(rèn)我們見到的人,是否真的就是我爺爺。我果斷沖夏夏點點頭,示意我當(dāng)時看的非常清楚,那個人就是我爺爺李為民。不可能是別人!

    可是如果真的是爺爺,那么大江說的話就有點懸了,畢竟?fàn)敔斠彩前耸畮讱q的人了,和大江說的“近百年”,還差著小二十歲,所以不可能是爺爺,當(dāng)初找“織臉”制作的這張面具。但是面具又真的是戴在爺爺?shù)哪樕?。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jié)。

    夏夏見大江沒有任何表情,于是又小聲的問了一句,“江爺,你會不會想錯了?”

    夏夏這句話一出,大江那本就可怖的臉上,錯位的五官幾乎都擰在了一起,那一條條用粗線縫合的傷口,就像是馬上又要咧開一樣,整張臉擰的就像是一個螺旋的漩渦一般。

    雖然看不出大江現(xiàn)在是何種表情,但是單單看他臉上五官的變化,就知道夏夏剛才問的那句話,算是捅了蜂窩了。夏夏見大江甚是不悅,隨即也忙開口轉(zhuǎn)移話題,身邊的夕羽惠也在一旁幫腔。

    可是大江的臉上,絲毫沒有什么變化,還是一副猙獰的樣子,也不接話瓣,就是一直保持那樣的表情,看著我們?nèi)齻€人。我倒是沒覺得夏夏問的有什么不對,既然爺爺能佩戴上那張人皮面具,那說明是爺爺找“織臉”制作的那張面具,但是大江卻說制作這張人皮面具的人,死了已經(jīng)差不多有一百年了,這顯然和我們親眼所見的信息完全不符。所以夏夏懷疑大江記錯了,并沒有什么奇怪。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會問同樣的問題。

    夏夏和夕羽惠見大江一直不接話,二人索性也就不再說話了,屋子里面頓時變得一片寂靜,那種感覺就像是,我們在仙山的時候,被困于那件石室感覺類似。除了我們幾個人的呼吸聲,再無別的聲音了。

    大約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大江的臉色才漸漸的有所緩和,又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先前渾濁的眼神里,此時看上去竟然有些犀利。大江慢慢地將茶杯放下后,語氣有些奇怪的對我們說,“這件事我不會記錯。因為做這張人皮面具的人和我關(guān)系匪淺。就是我的父親!”

    大江說話聲音不大,但是足夠震撼我們了。原來制作這張人皮面具的“織臉”,就是大江的父親!難怪剛才夏夏質(zhì)疑大江的話,聯(lián)想到剛才大江略帶悲傷的神情,他才顯得那么氣憤。

    有了剛才“多嘴”的教訓(xùn),這個時候我們?nèi)齻€人都沒有一個人再問什么,都等著大江繼續(xù)說下去。

    隨后大江告訴我們,這張人皮面具的確出自他們家族的“織臉”,因為這張臉皮的額角,分別有“三長三短”,六條貓尾狀的皺紋,這也是大江家族“織臉”的一個標(biāo)記。而且他能肯定制作這張人皮面具的人,就是他的父親。因為,其一,他父親在制作“生”的織臉時,會將人皮面具的外延,用火烤薄并打卷兒。大江提醒我們,并不是所以“織臉”都能做到這一點,因為這樣做,稍有閃失或是火候拿捏不準(zhǔn),就會將先前整理好的人皮面具完全燒制變形。所以只有手藝極為精湛的“織臉”才會這么做。再就是,那張人皮面具,如果放在光線下看,能發(fā)現(xiàn)在人皮面具的邊緣,有一個用多條深淺長短不一的貓尾紋,組成的“蜺”字。而這個“蜺”字,就是大江家族的標(biāo)志。

    聽到這,夕羽惠馬上小心地掏出剛才那張人皮面具,先是看了看大江,就像是在請示大江一樣,見大江微微點點頭之后,夕羽惠立馬將那張疊好的人皮面具攤開,我和夏夏也立刻湊到了夕羽惠跟前,只見夕羽惠把人皮面具舉了起來,接住窗戶透進(jìn)來的光線,在那張人皮面具上,尋找著大江說的那個“蜺”字。

    可是我看來看去,也沒發(fā)現(xiàn)那張人皮面具上,有什么貓尾紋組成的字。大江要說那個字,是一個簡單幾筆的字,那么我還相信。但是這個“蜺”字,筆畫太多字形又復(fù)雜,不要說是用大江所說的貓尾紋,“組織”在人臉上了,就是讓人用筆寫這個字,估計能寫出來的都沒有幾個人。于是我只好壓低聲音,問道她們兩個,“那個字在什么地方,你們看到了嗎?”

    夏夏輕輕戳了我一下,然后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讓我不要亂說話。隨后她在我耳邊,用極小的聲音對我說道,“注意看小惠左手邊,面具眉毛與額頭之間的那段位置?!?/br>
    我從隨身的口袋里,掏出平時帶的眼睛,又瞇起眼睛,掃視著夕羽惠左手邊,那張人皮面具眉毛和額頭之間的位置。就見在人皮面具左側(cè)眉毛向上的位置,有幾條不深不淺的皺紋,光線透過人皮面具,那幾條較深的皺紋,恰好有些遮光,于是我就看到了,就是之前夏夏和我說的,在眼眉與額頭之間皺紋最為密集的地方,恰好在光線的照射下,那些彎彎扭扭的看似不規(guī)則的周圍中,竟然真的出現(xiàn)了一個,較為清晰可見的“蜺”字!

    我深呼吸了一口,在人的臉皮上,用不起眼的皺紋,組成一個隱形的字,這是多么高超的手藝才能辦得到?

    夕羽惠見我們兩個都已經(jīng)看到了,于是就把人皮面具又收了起來。我們?nèi)齻€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我知道我們都在思考著同一個問題。我用眼睛的余光,撇了一眼大江,只見大江此時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表情也是相當(dāng)?shù)淖匀?。一點沒有吃驚的樣子。

    “‘地襄’和‘人中’我給你們說完了。最后,我再給你們說說織臉之中,幾乎是傳說一樣的‘天氣’。也讓你們一行人不虛此行。對于‘天氣’,你們就當(dāng)是故事聽吧。我到現(xiàn)在一大把年紀(jì)了,依然覺得‘天氣’只是一個傳說?!贝蠼蚱萍澎o,娓娓道來。

    第十三章 傳古奇術(shù)(上)

    看著大江若有所思的樣子,我也暫且把心中的疑問擱置在一旁。等著大江接下來,給我們講述關(guān)于“天氣”的事情。

    可能大江見我們?nèi)齻€人都有些分神,所以并沒有馬上開口說起“天氣”,而是轉(zhuǎn)問道我們,“我看你們對‘織臉’都有所了解,聽說過‘天氣’嗎?”

    要換成平常,我肯定就開口回答,“‘天氣’是沒聽過,不過天氣預(yù)報經(jīng)常聽。”但是坐在對面的是大江,有了之前夏夏多嘴惹得大江不悅,此時我更加不敢造次。只是在心里嘀咕幾句罷了。本來大江對我就有所芥蒂,要是現(xiàn)在亂說話,后果簡直不敢想。

    夏夏和夕羽惠也都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一副敬佩的目光看著大江。估計她們兩個人,就是真知道,這個時候肯定也要說不知道。

    大江此時才慢慢開口對我們說道,關(guān)于“天氣”,是“織臉”中最高的一種境界,也是被稱為神助的一種超高超技藝。連大江這種算是小有名氣的“織臉”,也僅僅是從父輩或者是祖上聽說而已。江湖之中,從來沒有哪個“織臉”,真正的見過“天氣”。

    大江告訴我們,所謂“天氣”,說的簡單一點,就是見人的臉面,換成飛禽或者是走獸的臉面。這種替換并不是完全的替換,而是使二者的臉面,有機(jī)的結(jié)合在一起。因為自古崇尚的是“天人合一”,或者是“人獸合一”。這里的“獸”一般就是指崇拜的圖騰。傳說有些技藝超凡的“織臉”,可以將活著的獸臉完整剝下,進(jìn)而將獸臉貼合進(jìn)人臉之中。被替換獸臉的人,就具有了原本獸臉物種所具有的特性,而且生命會被超出自然限制的延長。

    “就是半人半獸的形態(tài)?”我忍不住問道??墒窃拕傄怀隹?,夕羽惠和夏夏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馬上意識到自己多了嘴,而且還打斷了大江的話。一時我就有點發(fā)慌了,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可是大江此時表情卻沒有再次“猙獰”,而是一側(cè)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起,臉上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這種表情比剛才“猙獰”的表情,更加的怪異,給人一種說不出的不適感。也讓我心里更加的沒底,不明白大江這樣的反應(yīng)是什么意思?

    隨后大江沖我點點頭,語氣還算平和的對我說道,“你說的沒錯,就是半人半獸的形態(tài)?!贝蠼f完從交椅上站了起來,左眼微微一瞪看向了我,眼神十分的銳利,就像是能把我看透一樣,隨即又問道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反應(yīng)很快的回答大江,“猜測,猜測而已。既然將獸臉替換到人臉之上,二者又是相互的結(jié)合,那么我想完成‘天氣’的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半人半獸的樣子。江爺,我這個人心直口快,有什么我就說什么,不愛拐彎抹角,剛才真不是有意打斷你的話,你別見怪啊。”其實我心里在想,我們幾天前剛剛在仙山見過一個半人半蟒的九重子,現(xiàn)在只要聽到什么人和動物“結(jié)合”的事情,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那種半人半獸的東西。

    我話畢,大江“哈哈”的爽朗笑了起來,并走到我的跟前,我也趕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之后大江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年輕人就是要有所擔(dān)當(dāng)!小兄弟,你夠直爽!”說著,大江又朝外面喚了一聲,之前進(jìn)來續(xù)茶的中年女人,又畢恭畢敬的輕輕推門進(jìn)來了。大江指了指我,對那中年女人命令道,“看茶!”

    大江的手勁極大,雖然是簡單的拍拍我的肩膀,我都能感到肩膀被大江拍的向下塌了一下,并且很快肩頭就傳來了一陣陣的酸疼。好在我站的比較穩(wěn),不然真有可能直接就被大江這一拍給拍倒了。

    這突然之間的轉(zhuǎn)化,讓我有點不知所措。之前大江就對我心存芥蒂,加上剛才亂說話,還以為大江要訓(xùn)斥我,或者干脆不再給我們講述有關(guān)“織臉”的事情。誰知道現(xiàn)在竟然要給我沏茶。而且是單單給我沏茶。大江這人還真的是像夏夏說的一樣,脾氣古怪的讓人難以琢磨。

    中年女人馬上沏好一杯茶,恭敬的雙手遞給了我,隨后她并沒有馬上出門,而是站在了大門的一側(cè)。我接過那杯茶,旁邊連個茶幾都沒有,我只好端在手中。大江還站在我的旁邊,我也不能坐下,就在哪傻傻的端著那杯茶。可是大江眼神卻一直在盯著我,臉上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慢慢消失了,而且大江時不時的瞄向那杯茶。

    他的意思是讓我喝茶?這次我多了一個心眼,低頭佯裝看著茶杯,眼睛的余光看向了夏夏和夕羽惠。只見夏夏和夕羽惠,此時臉上都是一副著急的神情,眼神中更是透露著擔(dān)心看著我。

    也許是夏夏看到了,我正看著她們倆,臉上立刻稍有緩和,小心的用唇語對我說道,“一口把茶都喝光!”夏夏怕我不明白,不斷的用唇語重復(fù)著這句話。我低頭看著茶杯,茶杯里的茶葉已經(jīng)都被水沖開了,中年女人沏茶,肯定是用的剛煮開的沸水。都知道水的沸點是一百攝氏度,雖然距離剛才中年女人沏茶,已經(jīng)過了差不多一分鐘,但是照這么看,這里的茶水少說也有幾十度,夏夏讓我一口把這一杯茶都喝光,和吞沸水沒有什么區(qū)別。再說了,茶是品出來的,還真沒聽說喝茶,需要一口就將茶喝光的。

    于是我又抬頭微微仰頭瞥了一眼夏夏,她還在重復(fù)著那句話,看到夏夏和夕羽惠的表情,都是一副愈加著急的神情。于是我只好心一橫,端起茶杯“咕嘟”一口,就把手中的那杯茶一飲而盡,連里面的茶葉渣都不剩。喝完之后,我慢慢地抬起頭,中年女人立刻過來接過我手中的茶杯,并先將茶杯在半空之中反扣過來,見沒有一滴茶水低落后,她才收起茶杯,隨后姍姍地走出了門。

    夏夏和夕羽惠都是一副如釋重負(fù)的神情,夏夏甚至還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站在我一旁的大江,此時開懷的笑了笑,隨后向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我坐下。我硬是給大江擠出了一個笑容,但是嘴巴里已經(jīng)是火辣辣了,感覺剛才咽下去的不是一杯茶,而是一團(tuán)火。

    大江又坐回了交椅上面,沖我怪異笑著點點頭,對我說道:“小兄弟,果然有膽識!”我也就是勉強(qiáng)笑笑,心里還是想不明白,剛才讓我一口悶下一杯熱茶,是什么江湖講究?只是現(xiàn)在能明顯的感覺到,大江看我的眼神,比起之前“和藹”多了。

    之后大江便又開始說起“天氣”。他告訴我們,對于多數(shù)“織臉”來說,“天氣”是遙不可及的手藝,也沒有幾個人會去相信,“天氣”這種手藝是真真正正存在的。畢竟要將一張獸臉,完整的與人臉結(jié)合在一起,難度之大可想而知。而且獸臉與人臉的結(jié)合,只是“天氣”的一部分。在人與獸面龐結(jié)合之后,人的形態(tài)就會慢慢地發(fā)生變化,最終就會變成半人半獸的樣子。至于為什么人臉和獸臉結(jié)合之后,人的軀體就會變成半人半獸的原因,大江也不得而知。因為對于“天氣”,能完全了解的“織臉”,只存在于傳說當(dāng)中了。

    說到這里大江算是把“天氣”的事情,差不多都給我們簡單的說完了。聽起來大江所說的“天氣”,有些和我們曾經(jīng)見過的轉(zhuǎn)生類似。都是生命被延長,而且身體變成了半人半獸的狀態(tài)。

    這時我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問題,便小心的問道大江,“江爺,我有一個問題能否求證一下?”

    大江表情毫無變化,竟然還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我說:“請講!”

    “‘天氣’這種高超的技藝,能否在死人身上進(jìn)行呢?”我馬上問道。

    第十四章 傳古奇術(shù)(下)

    大江聽到我的問題后,整個人先是一愣,好像沒有想到我會問這樣一個問題,而且發(fā)愣的時間不短,有將近十幾秒的時間,眼神完全是放空的狀態(tài)。之后扭頭看向了我,他的臉上說不出是一種怎樣奇怪的表情。

    大江嘴巴微張微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見這樣的情況后,為了給大江一個臺階下,于是又對大江說道,“江爺,我只是心生好奇,便隨口一問。要是有難言之隱大可不必回答?!?/br>
    大江隨之嘆了一口氣,說道,“在座的三位,和我大江也算是有緣人。二位姑娘的長輩,均對我有恩,是恩復(fù)之交。小兄弟,又是我大江的朋友。外面天氣惡劣,你們能來請教我,說明你們是有大急之事。對于你們的問題,我能回答便悉數(shù)回答,也不枉你們來這一趟。但是……”大江隨后將眼神看向了我,繼續(xù)說道,“小兄弟,你剛才的問題,已經(jīng)超過了我所知,所以我也無從回答。因為這么多年以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天氣’運用在死者臉上的事情。也從來不曾想過這個問題。”

    大江介紹說,江湖上流傳“織臉”雖然也給死人“服務(wù)”,但是為死人織臉,和為活人織臉的人,是相互分開的?!翱椖槨边@個詞,僅僅是形容為活人織臉的人。而為死人織臉的人,雖然都是與織臉屬于同宗同源,但是他們卻被稱為“枩陰”(song)。“織臉”和“枩陰”,二者分工十分明確,“織臉”只做活人的生意,而“枩陰”恰恰相反,只做死人的生意。我剛才問的那個問題,不應(yīng)該問大江這樣的“織臉”,而是應(yīng)該去問:“枩陰”。所以大江對于我的問題,也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可能連夕羽惠和夏夏,也沒想到“織臉”原來還有一個叫做“枩陰”的分支機(jī)構(gòu)。夏夏又問起了關(guān)于“枩陰”的事情。可是大江卻沖夏夏擺了擺手,說是行行都有各自的規(guī)矩,江湖之中有句老話,“道不同道,行不接行。”每一行都是極為封閉的,所以雖然“織臉”和“枩陰”都屬于同祖的行當(dāng),但是大江完全不知道關(guān)于“枩陰”的事情,就算是從別人那里聽說到一些,關(guān)于“枩陰”的事兒,大江也不能信口對我們說??偠灾?,這一切都是兩個字——“規(guī)矩”。見大江語氣極為誠懇,我想他也沒有必要騙我們。

    夏夏也識相,并沒有繼續(xù)再問什么。而關(guān)于我們手中那張人皮面具的事情,大江也提供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不過我們也算是解決了我們來時的主要問題,好歹算是知道了,人皮面具的出處,就是大江的父親。不過這個答案,卻很難和爺爺有什么聯(lián)系。本來我們想的是,通過大江找到為爺爺制作那張人皮面具的“織臉”,進(jìn)而得到一些關(guān)于爺爺?shù)南?,也方便我們繼續(xù)尋找他??墒乾F(xiàn)在為爺爺制作人皮面具的人算是找到了,但是已經(jīng)死了小一百年了。如此矛盾的一個問題,想想我都覺得有些好笑,仿佛有進(jìn)入了一個循環(huán)的悖論之中。

    人皮面具的事兒算是“完成”了。夕羽惠還沒有忘記,關(guān)于在有熊時,我身上突然出現(xiàn)的那麒麟紋身。于是夕羽惠此時正慢慢的把話題引向紋身。我倒是覺得大江不會再說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了,因為他剛才都把自己的立場說了,意思是他會盡可能的回答我們的問題,前提是我們所問的問題,都是與“織臉”有關(guān),這也算是他業(yè)務(wù)內(nèi)的問題了。至于非“織臉”以外的問題,大江用規(guī)矩二字便搪塞了,也一律都不予回答。

    我心里還在思考著之前問大江的那個問題,如果是“天氣”運用在了死人的身上,是否就能達(dá)到轉(zhuǎn)生的效果呢?但是大江講到“天氣”的時候,并沒有細(xì)說,只是說用獸臉結(jié)合人臉之后,人的軀體就會發(fā)生變化。我想這里面發(fā)生變化的原因,遠(yuǎn)遠(yuǎn)沒有大江說的這么簡單。

    夕羽惠和大江說起紋身的事情,大江倒是侃侃而談,他先是介紹道,最遠(yuǎn)古的紋身可以追溯到約幾千年以前,那時的紋身一般是用虎齒,或者是動物的骨刺,用以捆綁在一起,并蘸上特質(zhì)的僉墨,再用石錘將其打入皮膚之中,用來進(jìn)行紋身。有記載的紋身,就是兩千年前先秦時代以來黥刑,算是本最早知曉的一種紋身了?,F(xiàn)在所說的紋身,其實只是紋身的一種,如果將紋身細(xì)分,可分為,文身、鏤身、扎青、點青、雕青五大類。

    據(jù)傳中國最早的紋身,起源于現(xiàn)今的福建。上古三代時,福建境內(nèi)居住有7支互不相屬的本地部族,古文獻(xiàn)稱之為“七閩”。當(dāng)時“七閩”部族中,不論男女老幼,身上統(tǒng)統(tǒng)紋刻有騰蛇的紋身。春秋末期,楚滅越國,部分越人遁入福建,史稱這個時期的福建部族為“閩越”,他們繼襲了“七閩”最重要的一個習(xí)俗,就是以蛇為圖騰,并斷發(fā)文身,盛行的也是最為原始的巫蠱之術(shù)。在相當(dāng)長時期內(nèi),這種對蛇圖騰的崇拜,一直存在于閩越族的后裔中。像閩侯疍民,直至清末仍“自稱蛇種”,并不諱言。他們在宮廟中畫塑蛇的形象,定時祭祀。在船舶上放一條蛇,名叫“木龍”,祈求蛇保佑行船平安,若見蛇離船而去,則以為不祥之兆。斷發(fā)文身這實際是原始巫術(shù)的“模仿術(shù)”,剪去頭發(fā)、在身上文上蛇的圖案,用以驅(qū)走不祥之物。傣族直到現(xiàn)在,還有大多數(shù)人保持著斷發(fā)文身的習(xí)俗?,F(xiàn)在盛行的龍紋身,據(jù)大江說也是從閩越時期,根據(jù)社會的不斷變遷,慢慢地演變而來。在江湖之中,很多人都有蛇紋身,但卻罕見龍紋身。因為在大多數(shù)了解紋身的人心中,蛇還是最為傳統(tǒng)的圖騰。而龍只是社會演變的產(chǎn)物罷了。

    夕羽惠循序漸進(jìn)的將紋身的話題,扯到了麒麟身上。說起麒麟,大江告訴我們,據(jù)他所知麒麟紋身幾乎沒有人紋,其原因有三;第一,因為麒麟是雌雄合體,屬于不陰不陽之物,文在身上會使人的氣息不協(xié)調(diào)。第二,麒麟不屬于正統(tǒng)的圖騰,是龍圖騰凡屬出的圖騰。大江說在中國傳統(tǒng)圖騰一共只有三個,分別是蛇、馬、牛三者。最后一點,是因為麒麟“勢”過大,紋于身上能駕馭則好,若不能駕馭,輕者飛來橫禍,重者一命嗚呼。大江說麒麟紋身的時候,語氣特別的嚴(yán)肅,聽上去好像他并不是很愿意說起一樣。

    “江爺,您知不知道自古以來,有沒有什么名門望族,崇尚麒麟紋身,并以麒麟作為圖騰?”夕羽惠突然開口問道。

    大江想了一會兒,輕輕地?fù)u了搖頭。說是并沒有聽說,有宗族以麒麟為紋身。夕羽惠又問,有沒有一種紋身,是時可見時不可見,并不是一直顯示在身上?大江回答夕羽惠,的確有這樣的紋身。但是要紋這樣的紋身,并非是輕而易舉就能找到紋身師傅。這種紋身以觥墨刺于身體之中,在溫度恒定的情況下,紋身是不會顯現(xiàn),但是如果身體因運動或者是別的事情,體內(nèi)溫度突然增加,那么紋身就會慢慢地顯現(xiàn)。待溫度再次恒定之后,紋身又會漸漸地消失。

    夏夏也問起大江,除了用觥墨紋身外,有沒有一種紋身,可以不受溫度的限制,只是在相應(yīng)的環(huán)境條件下才會顯露紋身?

    大江臉上表情微微地有些變化,眼神中好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很長時間沒有回答夏夏的問題。只是愣坐在交椅之上。過了許久,大江語氣緩和的才回答道,“這種可能只有一種,就是——天紋!”

    第十五章 天紋

    大江說到“天紋”的時候,他自己的臉上,好像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他又愣住了,抬著頭像是在思考什么。而我們再次把目光聚集在了大江的身上。原本我以為大江沉思那么久,是要給出一個否定的回答,沒想到果真有夏夏所說的那種紋身。我心里有些慌張,既然真的有那種紋身,那么在有熊時,我身上出現(xiàn)的那種麒麟紋身,或許是真實存在,而并非我們幾人的幻覺所致。

    突然,大江轉(zhuǎn)過身子,那只眼睛瞪了一下,嘴巴微微的張開,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用凝固來形容了,整個臉皮都繃了起來,那些縫合的粗線,就像隨時都會斷掉一般。

    “你們見到了天紋?!”大江用不可思議的口氣問道夏夏。然后他整個人,快步的走到了夏夏跟前,臉上那種貌似驚異的表情,盯著夏夏看著,仿佛是在判斷,夏夏接下來的回答,是真話還是在說謊。

    夏夏也讓大江這突然的架勢嚇了一跳,臉上表情略有驚訝,沒想到大江會如此的驚詫。不過夏夏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臉上很快又恢復(fù)了日常的表情,先是朝大江笑了笑,讓大江不要激動,聽她慢慢把話說完??墒谴蠼z毫不買賬,還是站在夏夏跟前,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們是不是見到了天紋?!”

    夏夏趁機(jī)掃了一眼我和夕羽惠,眼神之中在征求我和夕羽惠的意見,她到底怎么和大江說紋身的事情?夕羽惠只是瞥了我一眼,便沖夏夏點點頭。

    于是夏夏便對大江說道,“江爺不瞞您說,我們確實見到了一種奇怪的紋身。這種紋身好像并不受溫度的限制,平時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而是指在某種特定的環(huán)境中才顯現(xiàn)。我知道‘織臉’對于紋身頗有研究,更是有傳言說‘織臉’才是最早的紋身人,之后出現(xiàn)的紋身者,只是織臉的一個分支罷了,就像是‘枩陰’和‘織臉’的關(guān)系一樣?!?/br>
    夏夏一邊說一邊朝大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大江先坐回他的交椅。大江好像也意識到了什么,慢慢地坐回了他的交椅之上,并讓夏夏繼續(xù)說下去。

    “我們這次來,有兩件事情相求。第一件,就是我們帶來的那張人皮面具。第二件,則是我剛剛說到的那種奇怪的紋身。關(guān)于人皮面具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一個大概,也算是解決了我們第一件事情?,F(xiàn)在就像請您,賜教一下關(guān)于‘天紋’的事情?!毕南穆朴频睦^續(xù)對大江說道。

    自從說到了“天紋”,大江臉上一直都是那種看似緊張的神情,完全沒有了談?wù)摗翱椖槨焙蛣偛耪f起紋身時的那種從容。給我的感覺就是,他現(xiàn)在好像比我們?nèi)齻€還要緊張。仿佛問問題的那個人是他,而回答問題的卻是我們一樣。

    大江此時又喚了一聲中年女人,讓中年女人給我們?nèi)齻€人分別沏了茶。不同于之前那次,我發(fā)現(xiàn)這次用的茶杯是一種藏綠色的小茶杯,比起剛才我用的那褐色的茶杯,現(xiàn)在的茶杯小了不少,而且中年女人沏茶時,茶水也只是倒了一個半杯,和之前滿滿一杯茶水,也有很大的區(qū)別。并且在沏完茶之后,中年女人也沒有等在門口,而是直接退出了屋子。我看著夕羽惠和夏夏,想知道是不是我們還要把現(xiàn)在這杯茶一飲而盡?見夏夏和夕羽惠均是很平靜的表情,將藏綠色的小茶杯托在手里,時不時抿上一口,于是我也學(xué)著她倆的樣子,佯裝在喝茶??磥磉@杯茶的講究,和我剛才喝的那杯茶不一樣。我心里在嘀咕,這都什么時代了,還他媽的這么多破規(guī)矩。

    大江這時便開口對我們說起了“天紋”的事情。原來古時給人紋身的人叫做“曏”(xiang),因傳統(tǒng)的紋身人皆為女子,男子是不能學(xué)習(xí),或者是為他人紋身,所以也有一種說法,紋身人又被稱為“曏娘”。正如夏夏說的一樣,“曏娘”的確是“織臉”的一個分支,只是和“枩陰”與“織臉”的關(guān)系類似,都是屬于術(shù)業(yè)有專攻,各個行當(dāng)之間并沒有聯(lián)系。

    大江也只是聽說過關(guān)于“天紋”的事情,據(jù)說天紋是用龍骨為柱,以麒麟血為引墨,用龍骨蘸麒麟血后,敲打入人的皮膚所形成的一種極為特殊的紋身。這種紋身只在某種特定的環(huán)境下,才會顯露在外,脫離了那種特定的環(huán)境,紋身便會從身上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在皮膚之上,根本看不到半點紋身的跡象,就像是從來沒有過紋身一樣?!疤旒y”更是不受外界因素的影響,只要不是在相應(yīng)的環(huán)境下,“天紋”所紋制的紋身,永遠(yuǎn)都不會出現(xiàn)。因為龍和麒麟均屬于天物,而且能在身上繪制“天紋”的人,據(jù)說八字之中都是帶有“尨氣”之人。加上“天紋”脫離對應(yīng)的環(huán)境后,就會馬上隱去,所以這種紋身,就像是上天賜予的一樣,才被稱之為“天紋”。

    大江說像“天紋”這種紋身,幾乎沒有人知道如何紋制,大江也沒有聽說過,有哪個“曏娘”會紋制天紋。大江甚至給我們舉了一個例子,“曏娘”紋制“天紋”的難度,就像是“織臉”制作“天氣”一般,都屬于一種近似傳說的手藝了,均是聽說過的人居多,真正見過的人,幾乎就是沒有。

    大江說的這一些,有一點我沒聽明白,就是大江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的“對應(yīng)環(huán)境”!能讓“天紋”顯露的對應(yīng)環(huán)境,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環(huán)境?“天紋”之中最關(guān)鍵的這一點,大江卻沒有說明白。

    于是我只好問道大江,他剛才反復(fù)說到的“對應(yīng)環(huán)境”,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對應(yīng)環(huán)境”?

    大江無奈地?fù)u了搖頭告訴我,這件事我應(yīng)該去問:“曏娘”,而不應(yīng)該問他這樣的織臉。因為關(guān)于“天紋”的事情,大江也是聽來的,所以他也不便多說什么,如果他真的知道,即使我不問,他也會告訴我們。

    “江爺,‘天紋’以紋制什么為主?這個您應(yīng)該聽說過吧?像這種老手藝,應(yīng)該禁忌比較多才是?!毕南挠謫柕馈?/br>
    大江簡單的回答了一句,夏夏問的這個問題,已經(jīng)超出了他所知道的范疇,他也不知道:“天紋”會有何種禁忌。夕羽惠趁著大江喝茶的工夫,立馬給夏夏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夏夏不要再多問了,夏夏也會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