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我們途中除了停車加過幾次油次油,中午去休息區(qū)吃了一點東西之外,車子就一直都沒有停過,一直疾馳在告訴公路上。而且風干雞也絲毫沒有要停車住宿的意思,就像我們很趕時間一樣,如果不是我們要求去洗手間,風干雞一般連休息區(qū)都不會去,看來我們這一路都要在車上了。 一直是風干雞在開車,只是到了旁晚的時候,夏夏才要求替風干雞,畢竟風干雞已經(jīng)開了一天,如果晚上再連夜開車,恐怕身體有些吃不消,風干雞也沒有推辭,直接就把駕駛座讓給了夏夏。他來到車的后排座上,并沒有跟我們說話,直徑走到了最后一排,倒頭就睡了。 一天坐在車上,連動都不動,所以到了晚上我一點睡意都沒有。也許是因為有了身孕,夕羽惠倒是困意很濃,晚上吃了一點東西之后,她就趴在座椅上睡了。夏夏則帶著耳機一直在聽歌,很專注的看著車。大凱和我精神頭一樣足,但是看到風干雞和夕羽惠都在休息,我們也不好意思的說話聊天,于是我和大凱就打開我的筆記本電腦戴上耳機,兩個人玩2k14玩到差不多凌晨三點多,漸漸有了睡意,才各自躺在座椅上睡著了。 第二天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陽光斑駁地從車窗照射進來。大凱還在我旁邊的座椅上打著呼嚕睡著。開車的人已經(jīng)換成了風干雞,夏夏半躺在后排的座椅上,微微閉著眼睛休息。 夕羽惠遞給我一個面包和一瓶紅茶,并告訴我,我們馬上就要到白山市了。我看到夕羽惠手中,一直拿著一副路線圖,旁邊的座椅上,還攤放了一張長白山的地圖,她手中的路線圖,就是前幾天胡娘給我們,從《叁號密卷》之中,破解出來如何找到龍騰山的路線圖,而另外那張長白山地圖,應(yīng)該是風干雞給她的。 我注意到,不論是夕羽惠手中有關(guān)龍騰山的路線圖,還是攤放在座椅上的那張長白山路線圖,兩張圖的上面,均被夕羽惠用鉛筆做了很多的標記。 于是我先擰開紅茶喝了一口,并指著夕羽惠手中的路線圖,問夕羽惠有沒有從這兩張圖之中發(fā)現(xiàn)什么? 夕羽惠的表情變的認真了起來,她搖了搖頭,對我說:“那張長白山地圖,是一副普通的長白山旅行地圖,上面大多就是標注了一些旅行的地點,和名勝古跡之類的東西,顯然和我們要去的地方,沒有太多的聯(lián)系。還是找到當?shù)兀乙桓蓖暾拈L白山地圖,起碼是白山市這里的長白山地圖,才能對比著,大約找到龍騰山的位置。”說到這里,夕羽惠停頓了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隨后繼續(xù)對我解釋說,像那句老話說的一樣,“紙上得來終覺淺”,就算是從圖中大致找到龍騰山的位置,我們還要實地去多次踩點兒才可以。在夕羽惠看來,我們這一趟可能不會非常順利,因為長白山之中,大小山峰無數(shù),要在這些茫茫群山之中,找到龍騰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還有一點是夕羽惠十分擔心的事情。那就是這里陡峭的山脈太多,暫且不說我們在山中可能遇到的危險情況。單是這里的自然條件,就已經(jīng)十分棘手了。夕羽惠覺得,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就算是我們能夠從群山之中,找到龍騰山,那么能不能到達龍騰山,也是一個未知數(shù)。 第一百零一章 惡劣的自然條件 夕羽惠的擔心不無道理。像羌堯這種神秘詭異的部族,一定是隱藏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所以龍騰山肯定不會在一處顯眼且容易找到的地方,必定是在長白山的深山之中,不然羌堯早就被別人找到了。再加上這里自然環(huán)境極為惡劣,所形成的天然崇山峻嶺的格局,山脈危巖陡峭,山與山之間溝壑林立,這讓我們登山變的更加的困難。 看來開始的時候,我是對這一趟遠行盲目樂觀了,拋開其他的事情不說,就是登山這件事兒,就夠危險的了,何況是攀登現(xiàn)在被白雪覆蓋的大山。 以前不論是去什么人跡罕至的詭異之地,起碼腳下的路還算是好走,不需要擔心路途的問題,哪怕是我們前一陣去過的仙山,起碼還有“路”,而且爺爺和風干雞對仙山還算了解,在他們倆的帶領(lǐng)下,我們前進的路程,并沒有遇到什么阻礙。可是馬上要攀登的山脈,可能連一條像樣的路都沒有。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窗外的風景驟然一變,一座座高聳的大山映入了我的眼簾,而且我看到在這些山,山腰往上的位置,都覆蓋著一層層白雪。行駛的路也不再是柏油馬路,而是變成了那種坑洼不平的鄉(xiāng)間路??磥砦覀兙嚯x目的地越來越近了。 車子大約又駛了半個小時左右,路上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四周漸漸稀疏的多了一些破舊的平房,偶爾還能看到幾家小飯店。夕羽惠看了看窗外,便告訴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白山市撫松縣的姚王村了。當年滿清在長白山附近,大大小小設(shè)了好多零星的村落,這些村落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守山,使得長白山這座仙山,免遭外界sao擾。所以這些村落又被稱之為“忠義村”。后來隨著時代的變遷,好些村落都已經(jīng)荒廢了,現(xiàn)在這個姚王村,是為數(shù)不多仍舊有人居住的村落。如果是要旅游的話,直接可以去撫松縣,從那里直接上山。加上地理位置比較偏僻,所以周圍這些村落,平時基本就沒有什么外來人。 夕羽惠一邊和我說著,一邊向外看著,好像是在找什么東西,我便問她,她以前就來過這里嗎?夕羽惠不經(jīng)意地回答說,以前她倒是沒有來過,不過常常聽說,原因很簡單,因為這里算得上是東北有名的瞟兒賊聚集地了。很多頂凖均是在這里被“易物”…… 夕羽惠和我說的話還沒說完,就忙又對風干雞說道,“應(yīng)該就是前面左側(cè)的商鋪,把車靠邊一停,我們下去看看。” 風干雞按照夕羽惠所說,把車靠在了路邊,夕羽惠馬上就拉開了車門,準備從車上下來??墒且魂噭C冽的寒風“呼”的一下吹了進來,夕羽惠連忙關(guān)上車門,她從隨行的背包里,又拿出了一個厚厚的羽絨服套在了身上,這才下了車??赡苁窃谲嚿洗蹬L時間比較久,剛剛吹進來的寒風,使得我們幾個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靠在門旁邊的大凱,直接就被凍了起來,打著噴嚏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而在最后排的夏夏,更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罵罵咧咧地小聲嘀咕著什么。我也從背包里又拿出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并告訴大凱和夏夏,多穿點再下車,不然剛睡醒很容易感冒。 下車之后,我先向四周看了看,絲毫看不出來這里是什么瞟兒賊的聚集地,因為外面的人太少了,只能看到零星的幾個老人,穿著厚厚的衣服,在外面走動。而且這里的建筑物也非常少,雖然比起我們前一陣去的新疆塔茲城,這里已經(jīng)“好”了不止一點了,但是也僅僅是限于和塔茲那座近似廢城的地方比較了,姚王村這里布局與建筑的風格,更像是上世紀早期的那種沒什么人居住的村落。 如此門庭冷落的場景,很難讓人想象,這里會是什么瞟兒賊的聚集地。兩邊的路上除了年過六旬的老頭、老太太之外,根本看不到什么年輕人。我心里不禁暗笑,難不成這些個零星的老頭老太太,還是瞟兒賊? 剛剛聽到夕羽惠說瞟兒賊,我馬上反應(yīng)到了胡娘。畢竟胡娘在離開濰坊的時候,反復(fù)跟我們說過,如果我們前往羌堯,她一定會鼎力相助。本來我還以為,這次我們的落腳地,是爺爺所在的地方,怎么也沒有想到,車子會直接來到胡娘這里。而且車子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風干雞在開車,他對這里的路線倒是駕輕就熟,也沒聽到夕羽惠指揮風干雞怎么走,風干雞就能找到地方了。 雖然現(xiàn)在是白天,但是這里的風又大又冷,風聲一直在耳邊呼嘯,天色也是陰沉沉的,好像隨時都會下雪,就連路旁邊都是厚厚的積雪。 我看到夕羽惠站在前面,探著腦袋向四周看了看,好像是在找什么東西,隨后才直徑走向了對面的這間“商鋪”,風干雞就跟著夕羽惠身后走了進去。雖說是“商鋪”,但是連一個招牌都沒有,只能看到門口外面零零落落橫七豎八地,擺放著一些桌椅一類的東西,因為表面全部都被積雪覆蓋了,所以也看不出來擺在外面的是什么。 很快夏夏和大凱也都從車上下來了。大凱下車之后第一句話就是,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他他他他娘的……怎怎怎么這這這么冷??!” 也許是之前聽到了,夕羽惠在車上跟我講述村子的事情。夏夏下車之后,就來回四處看了看,打量了一番周圍。她便走到我身邊,問我夕羽惠和風干雞去了什么地方? 我凍得連手都不想從衣兜里伸出來,直接扭頭看了看面前那間房子,示意夏夏他們在那間屋子里面。 “別別別別……他娘的說話了,趕趕趕緊先進去再說。要不咱們就先回車里,這個破地方怎么這么冷??!”大凱說完便朝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們上車。 此時夏夏的表情變的十分嚴肅,她向大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大凱現(xiàn)在不要說話。隨后夏夏皺了皺眉頭,盯著我們面前的屋子看了看。 這間房子和周圍的房子相比,確實看起來有些不同。房子前面有一個門口,門口的兩側(cè)有兩棵落滿雪的枯樹,就在兩棵枯樹的中間,還橫插著一塊木板子,這塊木板上面隱約看起來好像有字跡,但是因為表情大部分被雪覆蓋了,所以也看不清上面到底寫的是什么。門口再往里,就是一間外部構(gòu)造看起來極為簡單的平房,四面的窗戶都是那種木質(zhì)開關(guān)窗戶,窗戶都破破爛爛的,好像風再大一點,就能把窗戶吹掉一樣,有兩扇窗戶的玻璃甚至都破了,從里面用黑色的麻布堵住了。而房子的門,就那么半開虛掩著,隨著大風,門被刮來刮去的搖晃,發(fā)出那種吱悠吱悠的奇怪聲響,讓人聽起來就覺得不舒服。 夏夏向門那個地方走了過去,并示意我和大凱跟上她。大凱在我身邊小聲地對我說道,“這地兒看著陰森森的,咱要不從車上拿點家伙下來吧。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大凱話還沒說完,我就回頭沖他說道,“立馬閉上你的烏鴉嘴。拿什么家伙?人家夏夏都不怕,你怕個屁啊。” “我cao!”大凱突然蹦出這么兩字,眼神驚恐地看著前面,我馬上向前看去,只見夏夏從枯樹身上折下了一根樹杈,然后用樹杈將兩樹之間板子上面的雪清理掃了下來,只見板子三面赫然刻了三個字——棺材鋪?。?! 第一百零二章 棺材鋪 看到“棺材鋪”三個字,我身體不自覺的就是一哆嗦。本來這里天氣就夠冷了,乍一看到這三個字,一股陰冷之氣,就往身體里面鉆。兩顆枯樹中間木板上面“棺材鋪”三字,刻的非常的潦草,筆畫都沒有一筆規(guī)范,歪歪扭扭的橫在上面,應(yīng)該均是用利器刻在上面的。 就在我和大凱盯著木板子上面的字發(fā)呆的時候,那邊的夏夏,拿著折下的那根樹杈,走到在我們身前,橫七豎八擺放的那些長條桌子,用樹杈掃落接連掃落了兩張桌子上面的積雪,我這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里雜亂擺放的哪是什么長條桌子,明明就是一口口棺材!剛剛因為有積雪的覆蓋,所以也看不出來這些東西是什么,根本想不到,居然這些東西會是棺材。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大過年的,還沒到長白山腳下,先遇到了棺材鋪,真是太不吉利了。這里該不會就是胡娘的堂口吧? 想到這里我招呼了一聲大凱,兩人迅速地跟上了夏夏。夏夏走在最前面,臉上的表情依舊嚴肅。伴隨著吱悠吱悠的聲響,夏夏將那扇門拉開,我們刷那個魚貫而入。 進入的這間屋子,是一間非常大的“儲藏室”,屋子四周整齊的擺著各種棺材,這些棺材有大有小,形狀和樣式甚至都不甚相同。棺材差不多就要占據(jù)屋子三分之二的空間,只有屋子正中間,還留有一些空余的位置。夕羽惠和風干雞就站在那片空余的位置,而站在他們對面的正是胡娘。胡娘正在跟他們倆說著什么,因為胡娘本身聲音就不大,加上這里呼呼的風聲,所以我也聽不清楚,胡娘到底在和他們倆說什么。只能看到夕羽惠時不時點頭示意,而風干雞就默默地站在一旁,臉上面無表情。 看來這里確實就是胡娘的堂口了,這座堂口可真是“別出心裁”,棺材鋪子居然是一個堂口。不過仔細想想,胡娘設(shè)置的這個堂口很是有新意,畢竟瞟兒賊平時接觸棺材就比較多,而且這里大大小小擺放了各種各樣的棺材,說不定這些棺材里面就存放有頂凖。 今天的胡娘穿了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大衣從上至下直接將胡娘整個人包裹了起來,胡娘的頭發(fā)盤起,臉上還有淡淡的妝容,看上去神采奕奕。見到我們?nèi)诉M來之后,胡娘只是抬頭看了我們一眼,隨后就繼續(xù)在和夕羽惠交代著什么。 待我們?nèi)齻€人走到夕羽惠旁邊的時候,聽到胡娘正在跟夕羽惠交代現(xiàn)在長白山的情況。雖然他們前面的談話內(nèi)容我沒有聽到,不過聽胡娘現(xiàn)在的話來看,我們這趟羌堯之行,確實是困難重重,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因為天氣太過惡劣,所以長白山已經(jīng)封山了,連旅游的觀眾都不允許入內(nèi)了。而且旅游景點的路線,算得上是比較好走的路線了,如果連那里的路線都被封了,其他的天然路線,恐怕會更加的難走。 胡娘覺得我們來的不太巧,如果再早幾天,還沒有下這場雪之前,在熟悉山路人的帶領(lǐng)下,我們進山還容易一點,可是現(xiàn)在大雪一下,山路都被雪蓋住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停,通常這種條件下,哪怕是再精通山路的人,都不會選擇進山。所以我們現(xiàn)在涉險進山太危險了。根本無法保證我們的安全。 聽到這里,夕羽惠不禁皺了皺眉頭。我也明白夕羽惠在苦惱什么,畢竟現(xiàn)在大雪還沒停,而且就算雪停了之后,也要等雪稍微融化一些,再進山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這期間必定要經(jīng)歷不短的時間,我們現(xiàn)在還有時間可以耽誤嗎? “沒關(guān)系,我們暫且先等幾天,過幾天再進山?!边@時許久不說話的風干雞,突然開口對胡娘說道。 風干雞這句話說完,胡娘便馬上加了一句,對風干雞說,“既然你們能等,那么這樣最好??墒俏乙嵝涯銈儯@里的雪不像山東,下不了幾天說停就停,長白山的雪,不一定什么時候停,有時甚至可以下半個月,你們有多少時間可以等雪停?” 夏夏此時接話回答胡娘,既然她剛剛也說了,現(xiàn)在的天氣不適合進山,就算我們現(xiàn)在進山,沒有愿意送死的當?shù)叵驅(qū)?,我們也不可能按照路線圖找到羌堯。那么我們就只能等到雪停了再考慮進山的事宜…… 夏夏的話還沒說完,風干雞打斷她的話,淡淡地對胡娘說道,“我們還有一些時間。就算現(xiàn)在不下雪,我們也不會馬上進山。”話罷之后,風干雞就直徑走向了大門,并示意我和大凱跟著他,一并把車上的行李給取下來。 我很不明白風干雞剛剛所說的那句話是什么?為什么就算是不下雪,我們現(xiàn)在也不會進山呢?這不是和胡娘所說的話前后矛盾了。按照常理來說,如果不下雪,我們應(yīng)該趁早進山才是。 我和大凱跟上風干雞,我連忙問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風干雞也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加快了步伐,率先進到了車里。大凱在一旁對我說,“小爺啊,你就別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哥什么脾氣,他回答問題完全就是看他的心情。我現(xiàn)在能不問他事兒,就盡量不問他,免得他萬一不回答我,還板著一張臭臉,整的我心里不舒服。要我說,你就看開一點,也別管什么下雪不下雪的事兒了,咱跟著小哥保證沒錯,他讓咱們什么時候走,咱就啥時候走就行了?!?/br> 我們倆快步走到車的附近,這個時候風干雞正背著自己的背包,兩只手分別提著我們所帶來的幾個包,就從車上下來了。我和大凱連忙伸手接住風干雞手中的包,幫他減減負,他也沒有客氣,直接就把兩只手里的包,全部分給了我和大凱。 風干雞還是走在最前面,當他經(jīng)過那兩顆枯樹的時候,風干雞腳步忽然之間放慢了,他扭頭看了一眼那棵枯樹,然后又看了看左側(cè)身前,那片被橫七豎八雜亂放置的棺材,眼神之中稍有一絲異樣的眼光閃過,不過很快又變成了平常的樣子。 我擔心等一下有胡娘在身邊,風干雞更不會回答我的問題,于是我提著包快走幾步,追到了風干雞的身邊,問道風干雞,“小哥,別的事兒你可以不回答。我就問你一件事兒,我爺爺現(xiàn)在在哪?快過年的時候,他給我打過一個電話,電話的歸屬地就是吉林白山。為什么我們到了白山之后,沒有直接去找爺爺,反而是來到了胡娘這里?” “或許在他聯(lián)系你的時候,的確是在白山,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你也應(yīng)該能想到,他人現(xiàn)在肯定不在白山了。不然我們也不會在這里落腳?!憋L干雞答道。 “那他人現(xiàn)在到底在哪?難道是提前進山了?”我追問著。 風干雞少有地長出一口氣,冷冷地回答說,“在云南,準確的說,他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你也曾經(jīng)去過。他就在——虵國!” 第一百零三章 爺爺?shù)南侣?/br> “什么?!”我和身邊的大凱異口同聲的問道。 大凱嘴巴比較快,索性便對風干雞說,“小哥,是我們聽錯了,還是你剛剛說錯了?你說李老爺子現(xiàn)在在云南,在虵國?!開什么玩笑呢!他跑虵國去干嘛啊?再說了,咱們幾個人當年都是去過虵國,里面什么情況,咱們最了解了,他直接問問你不久完事兒,干嘛還非要從大北邊,往大南邊跑啊?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啊?!?/br> 大凱雖然話說的不太中聽,但是還算問到了要點。爺爺去虵國干嘛呢?我們幾個人都去過虵國,對立面大體的情況也都了解,風干雞更是我們之中,對虵國了解最多的一個人,爺爺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完全可以直接問風干雞。何況通過之前風干雞給我看的那十張照片,爺爺以前也去過虵國,那十張照片之中,就有一張照片,拍攝的內(nèi)容,是他們一行人在水凌門附近。而且根據(jù)他之前給我打電話來看,他先前是在吉林,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讓他馬上就南下去云南?好像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能說得通這些問題。 風干雞如同往常一樣,根本不想回答大凱的問題,臉上一副充耳不聞的表情。 大凱無奈地朝我聳了聳肩,并示意我也不要問了,因為我們倆心里都清楚,風干雞要是想回答,那么他就會回答大凱的問題,此時就算是我再問一遍,得到的答案,還是風干雞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當我們提著行李再次進入屋子的時候,胡娘遂向我們?nèi)苏辛苏惺?,示意我們跟上她們。這棟房屋,看起來就是只有這一間,房間為矩形構(gòu)造,四周都排滿了一層層的棺材。棺材放置的非常整齊,而且層次排列都有一定的規(guī)律,均是先為橫放的一排,然后緊接著是豎放的一排,就這樣一層層的排列到墻根。 胡娘領(lǐng)著我們走進了第一層放置的棺材,前后兩層橫豎放置棺材的間隔,也就是容得下一人通過。并且每一層棺材并不是“圍死”,而是一環(huán)套著一環(huán),每一環(huán)之中,都有好幾處通往下一環(huán)的“入口”,所以從前一環(huán)可以進入到下一環(huán),一環(huán)環(huán)的棺材組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個迷宮一樣。我們就在胡娘的帶領(lǐng)下,便從第一層又繞到了第二層,然后就這樣一直繞了九環(huán),也就是說棺材圍城的環(huán)狀,一共就有九環(huán)。當我們來到了最后一環(huán)時。前面五米左右就是盡頭了。只見胡娘這個時候,身子向左側(cè)一轉(zhuǎn),她的面前恰好是一口豎立靠墻的棺材。胡娘伸手輕輕敲了一下棺材蓋兒,只聽到一聲開鎖的聲音,這口棺材居然就開了! 我這才明白這口棺材,應(yīng)該就是一扇門。果然在棺材蓋兒被胡娘完全拉開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這棺材下面,實則是一條密道。密道之中有白色的光暈反射出來,看起來下面是有光亮的。 胡娘讓我們幾個人先進去,她最后一個進,方便把棺材再“蓋上”。這條所謂的密道,是一條蜿蜒向下的樓梯,頭頂上的墻面不僅裝著一排節(jié)能燈,而且還繪有一些龍的圖案,繪制的顏色為黑筆白底,所以畫面非常的搶眼。樓梯都是水泥制的,樓梯扶手都是一塵不染,而且樓梯坡度非常的緩,就算是閉著眼,也不難從樓梯下去。同樣都是堂口,胡娘這個堂口,可比我們?nèi)ミ^李星龍家里的兩個堂口強了太多。 下到樓梯底端之后,便是一扇間隔獨立的金色大門,這扇門非常奇怪,就是一扇獨立的門,根本沒有鑲?cè)雺铮褪菣M在了路的中間。門后就是敞亮的客廳,能看到一排紅木家具。 在我們身后的胡娘,不忘提醒我們,讓我們從那扇“門”之中進入,而不是繞過那扇門走。我起初是覺得,這扇門是一個機關(guān),只有從門才能穿過,走別的地方就會觸動機關(guān)??墒且粏栂τ鸹?,這才知道,這個門就是一個擺設(shè),可是不要小看這個擺設(shè),在風水上面,這扇門確實重中之重。夕羽惠解釋說,這里的樓梯,不是直樓梯,而是有意做成這種蜿蜒的樓梯,就是順接地氣,樓梯上方畫有龍像,風水中為“引龍”,因為長白山本來就是一條龍脈,所以這里龍氣著盛,用這樣的方式,可以將龍氣,從外引入內(nèi),這扇門就是“斷龍門”,龍氣再進入這里之后,用這扇斷龍門,把龍氣鎖在這里。不僅僅是這里面的構(gòu)造,就連我們剛剛走進來,經(jīng)過的那一層層棺材,都是根據(jù)風水的“順勢”所排列,并不是隨意排列。 這個時候胡娘接話說,外面的那些棺材,實則為“鴻陣”,雖然每一環(huán)均有進入下一環(huán)的“入口”,但是一旦走錯了其中一個入口,就會一直這樣一錯再錯下去,以至于到最后,就會被困在這里。 既然夕羽惠剛剛說到了長白山的龍脈風水,這里胡娘也對我們簡單的說了說有關(guān)長白山的龍脈。因為氣隨山行。所以中國的干龍龍脈,從西向東相生出萬千山脈中,大干生出小干,小干生出支干;支干生出大支,大支生出中支和小支,支又生支,每一處都有龍的支脈存在。 但所有的龍脈都與水相隨,有山就有水。這是因為“水隨山而行,山界水而止。水無山則氣散而不附。山無水則氣塞而不理。” 氣來有水導(dǎo)行,氣止由水界定。氣為水之母,有氣才有水。因此,中國的山川龍脈是以長江、黃河兩大水系為界的。自昆侖山始發(fā)氣脈后,泰山、華山、衡山、恒山和嵩山這五岳以及長江、黃河、淮河、濟水四瀆,便被看作是用來節(jié)制和疏導(dǎo)天地之氣的。山水匯合便形成大聚、中聚和小聚。聚處建都郡、設(shè)村鎮(zhèn)、追陽宅、擇陰xue,成為自古以來地理上尋龍的真正法則。 而長白山最為東龍脈的主脈,是一個大聚之地,這種地方龍氣大盛,水沿氣行,氣水合山,是不可多得的風水之地。所以胡娘才“引龍”至此地,借助龍氣而旺人氣。 而在此地放置一扇獨立的門,并非是像夕羽惠說的那樣,是將龍氣斷在其中,因為此地龍氣太盛,如果將龍氣斷在這里,恐怕人氣旺是歸旺,但是在這里的人,很有可能盛極而衰,會多遇橫禍,所以只用一扇獨立的門,是為了只截斷保留一小部分的龍氣,這樣才能達到二者的一個平衡。讓我們從那扇門走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讓我們沾有龍氣。 想不到胡娘這個人如此的講究風水,連堂口都嚴格按照風水的要求修建。 我們來到這間寬敞的大廳,這里裝飾的相當富麗堂皇。墻壁都是鑲著白玉,就連頭頂上面的燈罩,同樣是薄玉,燈光從薄玉中灑出,顯得格外的晶瑩。大廳的正北面,放著一個差不多有兩米來高的玉龍像,龍像的身子像蛇一樣,盤著,巨大的龍頭露在外面,看起來氣勢非凡。 大凱甚至在我旁邊小聲地嘀咕說,“這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土豪啊,這里的東西,基本都是帶玉的,看著就不是便宜貨?!?/br> 胡娘找來兩個伙計,讓這兩個伙計分別帶我們?nèi)シ块g,把行李一類的東西放下,一路顛簸勞累,讓我們先休息休息,既然不趕時間,那么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天再說。 我們幾個已經(jīng)要跟著這兩個伙計走了,可是風干雞還是站在客廳的中心位置,正對著那個巨大的玉龍像看著。于是大凱叫了一聲風干雞,讓他快點跟上我們。 但是風干雞卻沖我們擺了擺手,冷冷地對我們說道,“你們先走,我還有一些別的事情需要做?!?/br> 第一百零四章 玉龍像 風干雞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沒有向我們這里看。而是一直盯著那個玉龍像看著。這玉龍像雖然看上去很引人注目,但是風干雞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我們在那種詭異的地方,遇到的稀世珍寶,可比這玉龍像罕見的多,就拿我們當時看到真正密卷時候的場景,那個時候除了風干雞之外,大家都是一副極為吃驚的表情,可是當時的風干雞臉上并沒有特殊的表情變化,密卷算得上是神器了。連密卷都沒有多看一眼的人,怎么現(xiàn)在對著玉龍像會全神貫注地看呢?我總覺得他看玉龍像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是具體什么地方奇怪,我也說不出來。而風干雞所說的“還有一些別的事情要做”,會是什么事兒呢? 夕羽惠這時也招呼了我們一聲,并小聲地對我們說道,“別管小哥要去做什么了。咱們也都了解他的性格,就算我們問了,他可能也不會回答。反正在這里也不會發(fā)生什么危險,就任他去吧。阿姨剛剛說的不錯,一路趕路路途顛簸,趁著這幾天還不出發(fā),各自先把狀態(tài)調(diào)整一下。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nèi)ド侥_看看情況?!?/br> 大家也都沒有異議,我們就把風干雞自己“留”在了大廳,跟著兩個伙計往后面的房間走去。 給我們領(lǐng)路的是兩個彪形大漢,目測這兩個人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體重可能和身高成正比,長得那叫一個膀大腰圓。走在最前面的這個人,也就二十來歲,留了一個毛寸頭,脖子上面還有一處延伸到背后的紋身,他表情一直很嚴肅并不和我們說話。而另外一個走在夕羽惠旁邊人,年紀要比走在最前面的這個人大不少,穿了一件看起來不厚的大棉服,兩只手插在袖子里,他的頭發(fā)中還有幾縷銀發(fā)。這個人看起來和夕羽惠還挺熟,自從胡娘把他叫來給我們領(lǐng)路,待胡娘離開以后,他就跟夕羽惠打招呼,一邊走一邊問東問西的聊了幾句,聊得基本上都是夕羽惠小時候的事兒。而且這個人完全不理會我們其他人。 后來聊到夕羽惠結(jié)婚的事兒,在得知我就是夕羽惠的對象之后,這個人趕緊伸手握住我的手,cao著一口濃重的東北話,對我說道,“唉呀媽呀,這是姑爺?。“俾劜蝗缫灰?,百聞不如一見。你是不知道兒啊,當家的打山東回來之后,整天給我念叨你啊,說你咋好咋好啊。說是俺家小惠找了個好婆家啊……” 除了我有一個干傳銷的同學,我很少見到這么熱情的人,這人就像是和我很熟一樣,握著我的手就一直說個不停,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只好一直面帶微笑地朝他笑著。也許是看這個中年人和我聊得火熱,前面帶路的小伙,也有意放慢了腳步。 “這是東哥,小時候看著我長大的?!毕τ鸹菸⑿χ鴮ξ艺f道。 我點頭應(yīng)了一聲,叫了一聲,“東哥”。 我嘴里這個“哥”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東哥就一把手捂住我的嘴,咧著嘴笑著說,“叫啥東哥啊,都自個人,叫我東子就成了。不行就直接喊我名字,胡東兒。你呼哧給我加個‘哥’字,直接把我整哥倫比亞去了。” 東哥這句話把我們都逗樂了,東哥更是爽朗的笑著,笑聲的辨識度極高。隨后東哥繼續(xù)和我扯著各種話題,我只有聽著的份兒,因為他說話太快了,而且太能說了,幾乎就是不停地在說。我根本插不上嘴,就值得在一邊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