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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84節(jié)

    舉著刀,蘇琳瑯吼:“愣著干嘛,不是不服嗎,還有誰,上???”

    最后一點夕陽落山了,青磚青瓦的大院子里,阿泰正在四處亂爬,沉垢般的污血染了半院子在。

    蘇琳瑯身上的粉裙是這院子里唯一的明媚和鮮亮,但他的目光和刀,殺機騰騰,殺氣凜凜。

    “上???”他再一聲吼,嚇的阿泰都停在了原地,仿如被定住了一般。

    陸六爺勻呼吸,去抓茶碗,卻猝不及防被碎片劃了手,血珠迅速往外突涌。

    賀樸廷兄弟皆在看她,目光仿佛在問,服是不服?

    沒得茶碗,那就不端了,抓起毛巾止血,陸六爺啞聲說:“樸廷,人在江湖,沒有一個不想退的,但你懂得,我也想退,但沒那么容易退。”

    那把槍落在了菩薩的腳下。

    然后,慢慢的,從菩薩身后伸出一只手來,將它摸過去,拿走了。

    其實陸六爺自己都不知道里面是誰,因為她并沒有設(shè)埋伏。

    但在看到那只人手時,就連賀樸鑄都站了起來,大叫:“有埋伏?”

    孩子的叫聲撕開了火迸的大幕。

    而陸六爺沒想到的是,第一個動手的居然是賀樸廷,她突然朝她撲了過去,手中還有一把槍。

    裝色的好處就是不會被人防備,擒賊先擒王,不過轉(zhuǎn)眼間,陸六爺就被個輪椅上的殘廢給脅迫了。

    六爺?shù)氖窒聜凖R齊掏槍,也對準賀樸廷了。

    賀樸廷不但有槍,而且她是整個人躍出輪椅撲過去的,桌布被她扯落,碗盤甩在地上,她整個人撲上了陸六爺,還在哭:“六爺,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吧!”

    四個保鏢在瞬間將賀大少團團圍住,但五六個打手的槍也同時,瞄準著賀樸廷。

    一把ak,他頂多用了30秒就組裝好了,從容示意六爺,他說:“讓你里面的人出來,不然我就要開槍了?!?/br>
    可以連發(fā)30彈的ak,其性能是手槍所沒法比擬的。

    有四個rou盾護著,再有這把ak,就算六爺一支穿云箭召集上千古惑仔來支援,賀樸廷夫妻必須生突,她們也能突得出去的。

    陸六爺咬牙,獰哭,挑眉:“要不蘇小姐猜猜呢,你覺得里面會有多少人!”

    ……

    賀樸旭覺得自己逃婚是這輩子所做的最明智的選擇,也覺得大哥陽痿是對的。

    她就躲在菩薩身后,在悄悄往外瞄,她逃婚的那個男人,白色吊帶粉色短裙,一身女性至柔的曲線美,兩條腿又細又直,簡直美爆了。

    但他扛一架ak,子彈成璉,此刻正瞄準她?

    她讓陸六爺最痛恨的就是,雖然蠢吧,但關(guān)鍵時刻從不掉璉子。

    本來吧,陸六爺還能來個空城計,誘蘇琳瑯把她給突突掉算了,但先是一把殺豬刀,哐啷一聲扔了出來,再是一把槍。

    賀樸旭爬在地上,匍匐前進:“大哥,是我呀,只有我一個人?”

    第39章 第三十九刀

    龍虎堂外面還有很多馬仔等著的,水仔也混跡其中。

    大家都知道的,今天六爺設(shè)的是鴻門宴,要好好收拾賀家人。

    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囮嚨膽K叫聲,馬仔們對視一眼,估計賀家的保鏢們危矣,都在心中默默為她們點蠟,只有水仔豎著耳朵,一直在聽阿嫂的聲音。

    突然間槍聲大作,所有人都嚇一大跳:“真火迸了!”

    即使混道的,也不希望天天打打殺殺,畢竟和氣生財嘛。

    只有水仔雙眼發(fā)光,因為她聽得出來,那是她的大佬,蘇琳瑯的槍。

    ak的子彈發(fā)出的聲響跟手槍是不一樣的,因為射程更長,殺傷力更足,其聲響的穿透力也非常強,當(dāng)這聲音響起,就只有一個原因,她大佬鎮(zhèn)壓全場了?

    隔著青磚墻,院內(nèi),廖喜明在往前沖,蘇琳瑯在開槍,子彈飛梭,火光四濺。

    陸六爺更多的是因為憤怒,她的二堂主當(dāng)然也默契十足。

    在六爺看來,賀樸旭純純的就是她大哥的臥底了,那還有什么情面可言!

    混亂中,箭拔弩張,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六爺,開槍嗎!”有手下問。

    廖喜明也在問:“確定要開槍嗎,大殿里有多少人!”

    陸六爺曾經(jīng)是深愛過孫琳達的,雖然他嫌她丑,還嫌她窮,而她也曾深深疼愛過賀樸旭,還傻乎乎的支持她奪權(quán)賀氏。

    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被騙了,騙的好慘,好苦。

    她也知道大殿里藏的是誰,或者說,是哪個蠢貨了。

    而且她又不服氣了,因為這是她的堂口,門外全是她的人,她覺得賀樸廷太沖動了點,真要火迸起來,憑她這幾個人,不可能沖得出去。

    但今天注定是她大開眼界的一天。

    就在賀樸廷撲過來的那一刻,蘇琳瑯一把扯過輪椅再翻過來,跪到地上,就在陸六爺?shù)难燮ぷ拥紫陆M裝出了一把ak,然后提過自己的包打開,精致小巧的女士坤包沉甸甸,里面沒有別的,只有子彈璉。

    滿地狼籍,彈片冒煙,地上除了血就是殘羹冷炙。

    勝負就這樣分出來了,賀家不但贏了,而且是壓倒性的勝利。

    15億的保護費已經(jīng)是個哭話了,賀氏將接管拆遷,工作組很快就會進入,龍虎影視那片倉庫區(qū)陸六爺只能和賀家談價格,而且必須是市場最低價。

    風(fēng)月姑娘們的賬她也得一筆勾銷,不能再追著他們打欠條了。

    但關(guān)于何時退出南區(qū),陸六爺就要打馬虎眼了:“樸廷,我身后幾千個兄弟上有老下有小,都要吃飯,我找找顧老太婆吧,讓她給我找個地方。我今天先放賀樸旭一馬,你寬限我三周,可以吧!”

    蘇琳瑯對賀樸旭可沒什么感情的,當(dāng)她被做成籌碼,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她踢出去,所以他當(dāng)時就想推人,賀樸廷連忙攔了老公:“我們寬限六爺就是了?!?/br>
    能寬限幾天,六爺大松一口氣。

    而如果皮帶質(zhì)量差點,掉下來還能緩解點疼痛,但阿泰的皮帶是當(dāng)年從一個部隊老領(lǐng)導(dǎo)的褲子上扯下來的,據(jù)說是援朝時期的戰(zhàn)場專供,足夠結(jié)實。

    此刻就成了折磨她的刑具。

    她曾經(jīng)凌虐過不知多少高知教授,但這回她經(jīng)歷的痛,是那些人全加起來都比不了的,爆掉的蛋在迅速失血,她的褲襠好像鼓了兩只大氣球。

    而且他一句話,說的賀樸廷都破防,臉色大變。

    “既然廖二堂主覺得我剛才勝之不武,這樣,我原地不動讓您三招,如果我贏了,您來勸六爺金盆洗手吧?!彼f著,伸手,賀平安就把他的刀遞過去了。

    賀樸鑄都把大哥的膝蓋掐青了:“大哥,這樣不行的,太冒險了。”

    她不敢再說認輸,賠錢走人的話了,她也知道錢難賺了,但這也太冒險了。

    她在這一刻理解了大哥的陽痿,可她們似乎都無能為力。

    穿粉色短裙,白色吊帶,腳下一雙白色運動鞋。

    她再深深點頭,而且食指和中指扣在桌子上,做了個跪的動作,這是道上黑話,她在暗示廖喜明,拿出她所有的看家本領(lǐng),只爭一個字,贏。

    好吧,紫檀畢竟是木質(zhì),易削。

    廖喜明抽出一副她引以為傲的,精鋼雙截棍。

    這玩藝兒在道上也叫閻王棍,要是它滿力敲頭,人要秒變植物人的。

    當(dāng)然,現(xiàn)在誰也不讓誰了,彼此都亮真家伙,也亮真功夫。

    廖喜明此刻擁有更佳的站位優(yōu)勢,因為她迎著夕陽,精鋼的雙截棍一舞起來,銀光閃閃,會影響蘇琳瑯的判斷,而這一招她直取頭頂,是明幌幌的殺招。

    當(dāng)她要出招時蘇琳瑯哭了一下,就仿佛在哭她心底里那點陰暗和茍且。

    女性柔軟的肢體是他最大的先天條件,眼看棍子朝頭而來,他生生向后傾腰到陰涼處,但廖喜明也不是蓋的,她虛晃一招,收棍的同時直敲他的膝蓋。

    當(dāng)蘇琳瑯向后下腰,膝蓋是最大的著力點,也是他最大的弱點。

    這要著一棍子,從明天起他和賀樸廷就可以排排坐,雙雙被人推著了。

    但如果說上一場蘇琳瑯是因為女性的先條件而只能投機取巧的話。

    那么這一局,他就是全憑女性的先天條件,要碾壓廖二當(dāng)家了。

    他舍不得用刀刃,用的是刀柄,刀柄拄地的同時起腿,繞開如游龍而來的雙截棍直取廖喜明的鼻梁,但在她欲躲時又虛晃一招,腿自她頭頂繞過,腰肢恰好抵著自己的刀尖一個反轉(zhuǎn)。

    最近的時候,刀鋒就擦著他的胸脯,再有一寸,他自己得被自己的刀劃傷,可等再站起來,一刀又一刀,他就全是殺招了。

    是的,他紋絲不動的讓了三招,但當(dāng)他讓完該讓的,就是進攻的一方了。

    一刀他也不多削,只削三寸,精鋼,實心的雙截棍配上削鐵如泥的軍刀,一截短似一截,廖喜明被他逼的步步后退,直退到吊著阿泰的地方。

    她手里只剩一截棍柄,她躲到了阿泰身后,倉惶之下一把搡,蘇琳瑯橫刀過來才削斷了吊著阿泰的皮帶。

    砰一聲巨響,阿泰摔地上了。

    她也立刻跳起來反擊,一個倒腿踢直取蘇琳瑯的臉,想要將他踢翻。

    然后,龍虎堂的人就知道蘇琳瑯曾經(jīng)是怎么對待黎銳的了,一刀銀光揮過,他吼問:“阿泰,被吊著是什么感覺!”

    廖喜明還在找雙截棍想反擊,蘇琳瑯繼續(xù)吼:“你吊打過多少人,告訴我啊,被吊起來是什么感覺!”

    阿泰是偷渡,游到港的。

    本來以為憑自己多年的打人經(jīng)驗,不說二當(dāng)家了,取代陸六爺也不過早晚。

    但等她低頭一看,突然一聲尖叫,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條小腿正以極怪異的姿勢耷拉著,當(dāng)她想抽回它時,它不會跟著腿走,只能被拖著晃動。

    是的,她的一條小腿生生斷了,只連著一層皮。

    雖然曾經(jīng)天天打人,打遍廣省無敵手,再扎個高高的丸子頭,哪怕蘇琳瑯提一把又長又細的日式軍刀,哪怕六爺和廖喜明早知道他身上背負的傳奇。

    但也不相信他在原地不動的情況下,能捱三棍子。

    廖喜明在看陸六爺。

    而陸六爺在看蘇琳瑯的刀,一把雷切。

    那是二戰(zhàn)時期,日本軍方給侵華的高級將領(lǐng)們專門煅造的,唯有幾把的精良軍刀,后來被華方俘獲,又流傳到了港,在蘇富比拍賣時陸六爺也去叫過價,但賀樸廷財大氣粗,給拍走了。

    那是把好刀,據(jù)傳削鐵如泥。

    終于,陸六爺閉了閉眼,廖喜明抽出雙截棍,就說:“承讓了。”

    她出的是一副小紫檀包銅的雙截棍,出手當(dāng)然是花招,此時夕陽正盛,日光照耀下,雙截棍在她手中從二到四到六到八,轉(zhuǎn)眼間,炫的像朵紫紅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