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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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密門關上,他重新閉上眼,嘴角帶笑。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枝椏照進房間里,玉堂就起來了,有人候在門口等著向他匯報前一晚的事情。 玉堂沒有想到會是那樣一番情景,但事情已然發(fā)生,他不去多加阻止。 南珍想在城堡里找些什么,能有個人攔著她,也好。 第二晚,嬌嬌早早等在那里,她篤定南珍會來。 南珍照樣還是從熟睡的男人床邊離開,來到嬌嬌面前。 令她驚奇的是,廚房里突然多了很多食材,都是西點的東西。 嬌嬌好奇得很,這里摸摸那里碰碰,還細聲問南珍:“這是面粉嗎?我記得書中說有一種低筋粉,可以用來烘烤蛋糕,是不是?” 嬌嬌說話古言古語的,與某個人十分相像。 南珍點點頭,說自己準備烤一個海綿蛋糕。 很簡單的一款蛋糕卻讓嬌嬌吃撐了。 從此,南珍這個小女仆在嬌嬌眼里就變成了一塊寶。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不是夢,我好不好?乖不乖?美不美?? 某人:你來給我解釋一下,烏魚湯? 作者:嘿嘿,嘿嘿嘿,哎呀不許打臉你懂不懂江湖規(guī)矩! 明天沒有更新~~星期一,醫(yī)生上班啦~~ ☆、第66章 〔10〕 這一晚無論如何都是神奇的一晚,這個樓里的仆人拼命要分開的兩個女人,擠在廚房里討論著面粉和蛋液,一起等待烤箱發(fā)出叮的一聲。 滿室飄香,嬌嬌嘴饞極了,拿刀子將蛋糕切成兩半,可南珍不吃,靜靜的看著嬌嬌不客氣的吃光了所有。 “原來你真的沒騙我?!眿蓩沙酝炅?優(yōu)雅地擦嘴,可手指上的一粒蛋糕屑悄悄的粘在了她的臉頰上。 她看著面前的南珍,決定拆穿她的鬼話。 “你怎么會到這里來的?這里都是從小服侍的人,不可能有你的存在?!?/br> 南珍呆看著反光的烤盤,不語。 總是有原因的。嬌嬌并不過多追問,反正遲早會知道。 “我是巫玉堂的meimei?!彼蝗蛔隽俗晕医榻B,因為與自己有關聯(lián),所以將“烏魚湯”換成了“巫玉堂”。 “表妹?!眿蓩烧f。 南珍抬起手伸向她,從嬌嬌臉上拂去那粒蛋糕屑。 嬌嬌也學著南珍的樣子,從反光烤盤里看自己,確定臉上干干凈凈了,對南珍說:“回去睡吧?!?/br> 南珍點點頭,等嬌嬌離開了才敢回去。 一路上,她在想,她算是他的什么呢? 這樣想著,夢里就都是混亂的畫面,一會兒夢見自己游泳被鯊魚咬,一會兒夢見從長長臺階滾下來,一會兒又是在醫(yī)院,醫(yī)生束手無策地勸她要看開。 早晨醒來時,頭重得像被灌了鉛,遲遲才發(fā)現(xiàn)身邊的不同。 巫玉堂傾身過來,把感覺失靈的南珍摟在懷里,親了一下,沉聲道:“早安?!?/br> 這竟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早安”。 南珍已經想不起來昨晚到底夢見了什么,只是一早就見到他的臉,又被親了,混沌的腦袋突然靈光,一手就揮出去。 “還想扇我巴掌嗎?”他鉗住了她的手,看不出情緒。 自從來到這個地方,南珍就養(yǎng)成了聽他說話要看他嘴的習慣,她總是不習慣啊,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居然就有聲音了。 玉堂捏起她的下頜,逼她看他的眼。 快天明時,從密室里傳來呼聲,是她的夢魘。她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掙脫不了夢里的東西。 他就這樣在她床邊守了一夜,看她醒來,情不自禁,親吻她的唇瓣。 結果,她想打他。 他心中不是滋味。 *** 他的臉就停在她面前不到一拳的距離,太近了,南珍掙脫不開他的手,開口說道:“不要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隨心所欲?!?/br> 還是以前那樣故作兇狠的表情,那時他覺得這是她的習慣,現(xiàn)在他知道了,其實是她的心虛。 她在汀城,習慣了流言蜚語,習慣了成為大家飯后的談資,不想柔柔弱弱的被人看不起,反而要讓她覺得她厲害,可以撐起一個家。 在汀城,當著面,誰不夸她南珍? 全部都是偽裝,他明白了。 巫玉堂慢慢松開她的手,不忍心再見她這番“堅強”,從床沿站起來,至上而下地看著她,那目光威懾力十足。 “那么,你想要怎么償還?” “什么?” “我救了你,你要怎么償還這救命之恩?” “怎么還?” 這筆債是絕對不可以用感情來還的。 南珍咬牙切齒:“我可以跟其他的人一樣做事?!?/br> “你以為我這里缺你一個下人?” 說歸說,可他離開后,男孩送進來一套衣服。 老嬤嬤將衣服展開,要替南珍換洗。 南珍避過嬤嬤的手,說:“我自己來,以后我們都是一樣的?!?/br> 究竟能不能一樣,并不是南珍說的算,老嬤嬤心中清楚,看了一眼男孩,男孩原本疑惑的臉立馬就變得肅穆起來,他知道了,不論怎樣,南珍是他主子。 兩人退下后,南珍換上了那身衣服。最黑的顏色,領口有老式盤口,與他人無異。 只是,這樣最普通的仆人衣,穿在她身上,卻襯得她的皮膚更白,個頭更加嬌小玲瓏。 *** 飯廳里,嬌嬌與吳玉堂對坐而食,這番情景南珍還是頭一回看到。 可嬌嬌有了些變化,她并不像晚上與南珍在一起時那樣愛笑愛說話,反而橫眉豎眼的冷著一張臉,好像故意要讓對面的男人毫無食欲。 可男人卻絲毫不受影響,慢條斯理地喝湯,轉頭看見南珍。 他的目光先是朝下,看了看她的雙腳。 然后才定定看向南珍的衣服。 她以前從不穿黑,所以他不知,黑色竟然會被她穿戴得如此好看。 好不容易收回目光,他看也不看的吩咐道:“你過來?!?/br> 嬌嬌這時才抬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南珍換下了那彩色長袍和兔絨拖鞋。 她沖她擠擠眼,很快又低頭兀自吃飯。 南珍聽話地走過去,聽見男人說:“把魚刺挑干凈?!?/br> 這就是她上崗后的第一份工作。 雖然是她執(zhí)意這樣對換,但這一次,南珍才真正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則冬了。 有人將碗碟筷著放在她面前,那是一條很小的魚,偏偏小刺極多。 南珍挑的很慢,一不留神就會有刺藏在rou里,可有人催促:“想餓死我嗎?” 她加快了速度,背后都沁了汗,才將一碗魚rou送到他手邊。 巫玉堂的面前是一碗白粥,就著南珍理過刺的魚rou,他慢慢用完早飯。 落筷時,嬌嬌頭一次主動與他說話:“我跟你要這個人?!?/br> 她指了指南珍。 飯桌旁所有的仆人都低了頭。 “不給?!蔽子裉昧袅诉@么兩個字。 飯后,所有人都散去,嬌嬌繼續(xù)跟著嬤嬤學針線,南珍則被男孩帶去后院掃地。有一個人不知從哪里冒出來,走到廚房里,倒了一碗醋,仰頭喝下。 喉結一滾一滾的,他再次吞咽試了試,還是不行。 巫玉堂透過窗戶,看向院中掃地的南珍,不禁心中一軟——挑個魚刺都不會,以后若有機會……還是我來吧…… *** 后院的地上堆滿了清掃后的落葉,男孩束手站在一旁,勞動的只有南珍一人。 她對他說:“你放心,我掃地很干凈的,不會連累你挨罵?!?/br> 男孩連頭都不敢抬,南珍也習慣了,說完就繼續(xù)掃地,可地上的倒影顯然不對勁,她再回頭,看見的就是早晨要吃魚rou的男人。 巫玉堂環(huán)顧四周,問:“累不累?” 那么大的一塊地,打掃起來其實是很累人的。 “不累?!蹦险鋮s說。 可玉堂早就看見她拿著掃把的手指在不自覺的抽搐。 那不是普通的掃把,只有拿過的人才知道。 “跟著我?!彼D身走了,只聽南珍在說:“我還沒掃完,沒空理你。” 可很快,剛剛消失的男孩卻突然冒出來,拿走了她手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