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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寵你一世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雖然我知道你這才女的名頭水份極大,但也當(dāng)真想不到被譽(yù)為‘氣質(zhì)美如蘭,才華馥比仙’的許大才女居然會做出這等給人偷下迷香,想要?dú)饲灏椎南伦髦?。?/br>
    許如瑾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被一個人這樣指著鼻子罵得這樣慘,直氣得渾身顫抖,卻又反駁不得,因?yàn)槿思乙稽c(diǎn)兒也沒說錯。那迷香軟筋丸確是她趁著洛箏帶著侍女在屏風(fēng)后換衣服時,偷偷換在了洛箏的銀香囊里。

    “你的心事我也知道,你想嫁給燕王,怕我會擋了你的路,便想先下手為強(qiáng),設(shè)計(jì)讓我除了魏王誰都嫁不了。你想做燕王妃本也無可厚非,可是你不該拿別人去當(dāng)你的墊腳石,若我當(dāng)真被你給算計(jì)成功了,不管我嫁不嫁那個男人,我都不會放過你。”

    “算你走運(yùn),本郡主化險(xiǎn)為夷,所以我只要你一句在人前的對不起,但若是日后你再敢對我做這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動作,我不介意把你京城第一才女的名頭給扒下來,讓大家都看看你這位譽(yù)滿京城的大才女的真面目?!?/br>
    許如瑾此時已經(jīng)不敢再看洛箏的眼睛,便是她再低著頭,也一樣能感覺到那雙微含怒意的眼睛是那樣明亮迫人,讓心虛的她陡然生出自慚形穢之感。

    “方才小女對郡主多有冒犯,還請郡主原諒一二,小女此后感激不盡?!闭f完,許如瑾朝洛箏福身為禮,再舉起杯子,將杯中苦酒一飲而盡。

    方才她們二人一直壓低了聲音交談,讓人不知她們到底在說些什么,眾人正在好奇,突然聽到許小姐來了這么一句,都不由得有些狐疑,“難道這許大學(xué)士的千金當(dāng)真得罪了這位木蘭郡主不成?”

    也有人覺得便是許小姐當(dāng)真得罪了木蘭郡主,這位郡主也不應(yīng)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陛下的天顏把這事揪出來說,這實(shí)在是太不給許大學(xué)士的千金情面了,果然是從塞外回來的蠻女。

    洛箏全不在意別人心里會有什么想法,于她而言,這般暢快淋漓的將許如瑾教訓(xùn)了一頓,總算是出了胸中一口惡氣。

    此時之前限定的一個時辰已到,便有內(nèi)監(jiān)將士子們的畫作一一呈送到洛箏面前。

    洛箏一一看過去,這幾十幅畫像里,有將自己畫得再美上那么幾分,瞧著美若天仙的,也有純用白描筆法,將自己畫得纖毫必現(xiàn)的,更有不少進(jìn)士在畫像旁再題詩一首,委婉含蓄地表達(dá)對木蘭郡主的敬慕之意。

    洛箏一張張看過去,只覺每幅畫作皆可入眼,但卻都入不了心,直到她看到最后一張畫作。

    那幅畫作畫得是她今日蒙著面紗的小像,筆法簡單,線條流暢,只用一筆墨色便畫出一雙水波流轉(zhuǎn),顧盼生輝的眼眸來,如同畫活了一般,令人移不開眼去。

    永定帝見洛箏看別的那些畫時,不過短短片刻便放到一旁,到了這幅畫卻拿在手里看了半晌,不由笑道:“郡主可是已有中意之畫了,不妨拿來讓朕也瞧瞧。”

    洛箏這才將視線從畫上移開,忙起身將畫呈到永定帝面前,“請陛下過目,還請陛下替木蘭掌掌眼?!?/br>
    永定帝接過一看,笑道:“難怪郡主瞧得目不轉(zhuǎn)睛,這幅畫雖只畫了郡主一雙眼睛,但卻傳神之至,盡顯郡主風(fēng)采。作此畫之人對郡主的愛慕之意簡直是躍然筆端?。‰y怪郡主要用這么個法子來擇婿,哈哈!”

    可是待他再細(xì)看其筆法時,心中不由生出一絲疑惑來,再看那畫上落款處竟無一字,不由得問得,“此幅畫作是何人所作?”

    洛箏此時方才注意到那幅畫居然是沒有署名的,不由得看向坐在下面的一眾士子,想知道會是何人能將她繪得如此傳神,莫非是那個路癡?

    哪知下首一眾士子,也是個個你看我,我看你,卻無一人站出來認(rèn)領(lǐng)這幅畫。

    永定帝心中疑云更盛,不由又問了一遍,“此畫到底是何人所作,郡主已然選中此畫,還請作畫之人報(bào)上名來,朕也好為此人和郡主賜婚?!?/br>
    底下一眾士子仍是你看我,我看你,無一人站起,倒是一旁的皇子席位上,一人緩緩站了起來,“回稟父皇,此畫是兒臣所作?!?/br>
    ☆、第18章 被求婚了

    果然是他!

    永定帝看著這個和他一向疏遠(yuǎn),連聲爹爹都不肯叫的兒子,心底滿是無力和無奈,但是說出的話卻仍是充滿了帝皇的威嚴(yán),“朕方才只命新科進(jìn)士為郡主作畫,你□□去添什么亂?”

    “回稟父皇,兒臣不是添亂,兒臣只是想求娶郡主為妻罷了?!鼻睾阋荒樴嵵氐氐馈?/br>
    雖然早在秦恒站起來承認(rèn)他是作畫之人時,洛箏就覺得不妙,但她是真心沒想到秦恒居然會這么膽大妄為、鍥而不舍,剛被她給拒了,居然還不死心的直接跟他的皇帝老子說要娶她當(dāng)新婦。難道他就不怕他的皇帝老子對他想娶個將軍之女心生猜忌?洛箏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秦恒這個死渣男在想什么了。

    永定帝顯然也和洛箏一樣吃驚,“你說什么?你想娶木蘭,不行,朕絕不答應(yīng)!”

    洛箏就知道永定帝會是這個反應(yīng),不由幸災(zāi)樂禍的看向秦恒,卻見他離席而出,走到正對御案正中的空地上,一撩衣擺,端端正正的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先給永定帝磕了三個頭。

    “兒子深知,這些年不孝,傷了父皇的心,兒子也知道父皇為何不愿我娶木蘭郡主,到底是在擔(dān)心何事,只是木蘭郡主是兒子此生摯愛,若此生不能和郡主相伴偕老,兒子這一生都不會快活,只會生活在痛苦悔恨之中,還請父皇成全兒子這一腔癡情?”說完,又是“咚咚咚”三個響頭磕了下去,其聲音之響可見是使足了勁兒的。

    齊王這一舉動頓時嚇呆了一群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就連剛從茅廁趕回來的燕王都暫時忘了菊花處再一次襲來的緊迫感,捂著肚子強(qiáng)撐著想再多看一會兒這出告白大戲。

    永定帝一下子被他這個兒子刺中兩件心事,一時心中百感交集,只覺得喉頭哽得難受,好半天才說出一句,“你,你先起來吧,你既然知道朕擔(dān)心什么,那就應(yīng)該知道這樁婚事朕是不會答應(yīng)的?!?/br>
    秦恒卻仍是一動不動地繼續(xù)跪著,堅(jiān)持道:“父皇,請您相信兒子,既然兒子甘愿破釜沉舟當(dāng)面懇求于您,自然已想好了萬全之策,絕不會出現(xiàn)您所擔(dān)心的那種境況的,便是為了我自己的終身幸福,兒子也是不會讓它發(fā)生的,求您就準(zhǔn)了兒子所請吧?”

    這十幾年來,永定帝從不曾見過他這個兒子這般情摯殷切的懇請過他什么,心中不由一軟,可是一念及那樁舊事,又不得不硬起心腸,“什么都別說了,那是不成的?!?/br>
    “不試一試,又怎么會知道是不成的呢?父皇,爹爹,恒兒求您了,自從母親去后,這十幾年來我沒有一天是快活的,直到那天在大殿上我見到郡主,從此一見傾心。兒子已經(jīng)在痛苦中度過了十幾年,難道今后的幾十年,爹爹也忍心讓兒子繼續(xù)在悔恨中過著錯失所愛的痛苦日子嗎?”說到后來,語音中竟然有了那么一絲哽咽。

    永定帝以手撫額,想要遮擋住他眼中浮起的水霧。這個兒子有多久,沒再喊過他一聲“爹爹”?

    自從他的母親、自己的元配發(fā)妻死后,這個兒子就再沒像以前那樣親親熱熱的喚自己一聲“爹爹”,也再沒在自己面前露出過一個笑臉,直到那一次……

    永定帝忽然想起第一次宣洛箏金殿覲見時,秦恒臉上露出的那個笑容,如雪散冰消,若春回大地。永定帝心中一酸,任是一顆帝王心也再冷硬不起來,長嘆一聲道:“罷了,為父就如你所愿,將木蘭郡主賜與你為——”

    “陛下!”洛箏再顧不得什么君臣之儀,急忙出口打斷皇帝陛下的金口玉言,也跪倒在地道:“陛下,您只聽了齊王的一面之請,就要按他的心愿下旨賜婚,那臣女的心愿呢?還請陛下為公平起見,也聽聽臣女心中所愿,心中所請?”

    永定帝略一沉吟,點(diǎn)頭道:“也好,郡主請講吧?!?/br>
    “陛下明鑒,能得齊王殿下如此厚愛,實(shí)出臣女意料,”洛箏頓了一下,她是真沒想到秦恒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向她這般熱烈的表達(dá)愛意,如此高調(diào)的求婚。前世便是在船上,兩個人剛剛做完某項(xiàng)運(yùn)動,她纏著他想要聽他說點(diǎn)兒情話,他可都是惜字如金,從來沉默以對的。這前世今生像換了個人一般的天壤之別實(shí)在是讓她有些接受無能。

    “雖蒙齊王錯愛,臣女卻有一言不得不說,其一,無論是臣女還是臣父都從未曾想過要嫁入天家。臣女性子粗野,不懂規(guī)矩禮數(shù),實(shí)在配不上齊王殿下這樣的天之驕子。”秦恒不怕他爹猜忌,洛箏卻要先說清楚。

    “其二、男婚女嫁,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講究兩情相悅,齊王殿下雖對臣女鐘情,但臣女卻對齊王殿下無意,還請殿下放過臣女,另選名門閨秀?!?/br>
    洛箏一口氣說完,只覺心中暢快無比,便是沒有前世的殺害父兄之仇,只要想想前世他對自己那個冷淡樣子,她都再不會重蹈覆轍。哼,讓你前世對我愛搭不理,今生,我讓你求娶不起!

    “這,……”永定帝沒想到洛箏竟會拒絕的這么干脆,話說得這般直接,雖然她不愿嫁也是好事,可見自己兒子這般癡情的表白求婚卻被拒絕的這么干脆徹底,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秦恒倒是面色不變,也不看洛箏,只是看著永定帝,“父皇,除了木蘭郡主,兒子此生非卿不娶,郡主縱然現(xiàn)下對我無情,但只要我傾心相待,相信總有一日會打動郡主的。”語音雖低,卻是說得斬釘截鐵。

    永定帝心中的天平不由又偏向了兒子這邊,“這,恒兒說得也有些道理,這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都是處出來的,郡主不如……”

    “陛下,”洛箏趕緊道:“雖說有些男女之間是越處越好,但也有處了一輩子卻是越處越糟的,若是兩個人脾性不合,愛好志趣全不相投,只怕處到最后只會是怨偶一對。齊王殿下琴棋書畫、樣樣妙絕,詩詞歌賦、出口成章,經(jīng)史典籍、讀書無數(shù)。可我卻是一樣也不會,讀書不多,既不能聽懂殿下琴中之音,也不會和殿下賭書潑茶,更不會紅袖添香?!?/br>
    “齊王殿下性子冷淡靜默,不喜多說一句廢話。我偏生是個好動愛說愛鬧的性子。何況我還生性擅妒,但凡做了我的郡馬,既然我選了他做我這一生的夫君,他這一世便也只能有我一個女人,既不能納妾,也不能到外面的勾欄院里去倚紅偎翠,即使我生不出兒子,終生無子也不可以,否則,我便是義絕出戶,也絕不和他再做夫妻?!?/br>
    “陛下,我所列的這幾條,單只其中一條便可知這樁婚事實(shí)在不是什么天作之合,美滿姻緣,還請陛下三思。”

    永定帝也不說話,只是去看秦恒,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有主意,就看他們誰能說過誰。

    秦恒終于看向洛箏,凝視她良久,忽然問道:“不想郡主竟對恒如此了解,郡主是當(dāng)真對恒無意嗎?”

    洛箏也毫不心虛的看向他,淡然道:“齊王殿下乃是天之驕子,京城中人對您的贊譽(yù)便是我不去打聽,也會被風(fēng)吹進(jìn)我的耳朵里。還有燕王和魏王殿下的不凡之處,我也都知道,難道我也對他二人有意不成?”

    秦恒眼中略有些期待的目光瞬時便黯淡了下去。說也奇怪,先前她越是被秦恒氣得跳腳,反應(yīng)的越激烈,那死渣男的眼神就越明亮,笑得也越歡。但是當(dāng)這一段日子她越是沉靜以對,淡然處之,秦恒的面色卻是越來越有些沉不住氣了。

    洛箏乘勝追擊,“陛下,方才您親口答允臣女從今年的新科士子中挑一位中意的郡馬,而齊王殿下并不在此列,便是為著陛下的金口玉言,臣女也絕不會選齊王殿下的?!?/br>
    秦恒猶不死心,“可是那些士子們的畫作郡主都看過了,卻并一人中選,而是選了我畫的那幅小像,可見那些士子之中根本就沒有郡主的良人?!?/br>
    洛箏的目光不禁往下面一掃,突然眼中一亮,笑道:“殿下怎么就知道我已經(jīng)把所有士子們的畫作都看完了呢?”

    秦恒還未及說話,便聽內(nèi)監(jiān)尖細(xì)的聲音道:“啟稟陛下、齊王殿下、木蘭郡主,又有一名士子呈上畫作。”

    小劇場之《論后媽和親爹的辯證關(guān)系》:

    秦渣渣:(對手指)你這個后媽,你壞,你偏心,把我寫得爹不疼沒娘愛就算了,還把我寫得這么渣,讀者小天使們都不喜歡我!

    渣作者:誰說你爹不疼你啦,他不疼你能一眼認(rèn)出來你畫的畫咩!他不疼你能最后答應(yīng)成全你的心意?

    秦渣渣:(星星眼)尊的嗎?

    渣作者:(摸頭)兒啊,你要相信我既然是你的后媽,就一定會給你配個親爹噠!

    ☆、第19章 如愿以償

    永定帝龍顏一沉,“一個時辰早過,何人為何遲了這許久才上交畫作?”

    內(nèi)監(jiān)忙把那人帶了上來,眾人一看卻原來是今科探花盧琛。眼見天子微怒,急忙跪倒在地道:“小臣原是早就將畫提前畫完了的,只是還想再錦上添花寫一首詩題于畫旁,便起身想到一處僻靜所在,靜心推敲詩句,不想算算時辰回來時,因不認(rèn)得路,繞了好久方才回到此處,是以交得遲了,還請陛下恕罪”

    洛箏心情大好地問道:“探花郎,你是不是又路癡之疾發(fā)作,在這園子里迷了路???”卻在心里慶幸幸好這盧生迷了路,沒能按時把畫作交上來。

    盧琛紅著臉不好意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

    “陛下,盧探花雖然交得遲了些,但也是情有可緣,還請陛下不要怪罪于他?”

    “郡主為何要替盧探花說情?”永定帝問道。

    “因?yàn)槌寂诨鼐┑穆飞虾吞交ɡ膳既唤Y(jié)識,且相談甚歡,因此還請陛下許臣女一觀其畫作?”這其實(shí)便是在求永定帝仍許盧生以參選的資格了。

    永定帝看了兒子一眼,最終還是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

    洛箏走到盧琛身邊,從內(nèi)監(jiān)手中拿過那幅畫作,展開來細(xì)細(xì)看了起來。

    盧生沒有畫戴面紗的自己,也沒有畫長裙紅妝的自己,他筆下的自己一身男子裝扮,手挽長弓,對著一只猛虎,彎弓而射,英姿颯爽,威風(fēng)凜凜,邊上還題了一首七言律詩。

    洛箏覺得此畫雖比不上秦恒那幅,但也可見盧生在此畫中傾注了極多的心力,在所有呈上畫作的進(jìn)士中算得上是將她畫得最好的一個人,不因其筆法技藝,而是因他對畫中之人所懷的情感。

    都說言為心聲,琴為心音,其實(shí)觀一個人的畫也能看出他對所畫之人、之物心中用情幾分。洛箏察覺到盧生這畫中之意,心中不由一動。再想想當(dāng)初的偶遇,前世她只當(dāng)此人是個路人,雖有好感但萍水相逢之后便再無交集。然而現(xiàn)在看來,或許這個前世被自己救了一命的文弱書生正是自己今世的緣定之人也說不定。

    今日是一定要選一個郡馬的,如果自己未來的夫婿是盧琛這個有些路癡的書呆子的話,似乎也不錯,至少這書呆子臉紅起來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只是,她還有一句話得先跟他說明了。

    “探花郎,我現(xiàn)在要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要如實(shí)回答?!?/br>
    盧琛看了她一眼,又趕忙低下頭去,“郡主請講。”

    “你是真心想要娶我為妻嗎?”

    盧生臉上的緋色瞬間顏色更深,小聲囁嚅道:“若是,不想的話,小生也,也不會精心繪此畫了?!?/br>
    “但是做我的郡馬,必須要終身不二色,既不可以納妾也不可以去外面喝花酒,便是我生不出兒子來也不可以去納妾,現(xiàn)在你可還愿意娶我,做我的郡馬?”

    盧生遲疑片刻,答道:“我這條命都是郡主所救,只要郡主愿意下嫁小生,便是,便是此生絕嗣,小生也只守著郡主一人。”

    呃,洛箏覺得這書呆子說的這話讓她聽著有些別扭,難道他愿意終身不納妾只是因?yàn)樗攘怂拿?,所以其?shí)這只路癡只是為了報(bào)答救命之恩才以身相許?

    只是到底他還是答應(yīng)了這則不納妾條款,在男子中已屬極為不易的了,何況自己目下已經(jīng)沒有更好的選擇,若是以后他做不到今日的承諾,大不了再和離就是了。

    心中主意已定,洛箏再次拜倒在地,朝永定帝道:“陛下,臣女更喜歡盧探花為臣女所繪之畫像,想選他做我的郡馬,還請陛下恩準(zhǔn)?”

    永定帝還沒來得及答應(yīng),秦恒已搶先道:“郡主是當(dāng)真更喜歡盧探花的畫還是為了不選我的畫?”

    “自然是喜歡盧探花的畫了,我與盧探花早在去歲就相識于進(jìn)京的路上,當(dāng)時便對彼此心生好感。后來,我曾做了一個夢,對夢中之人始終無法忘懷,便去月老廟求問方知會在杏花宴上見到此人,這個同安公主也是知道的。所以此次我之所以向陛下所請?jiān)S我在新科進(jìn)士中擇一郡馬,為的便是盧探花?!?/br>
    見秦恒氣得臉色鐵青,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她只覺心中說不出的暢快,她故意添油加醋的夸大她對盧生的感情,要的就是想絕他的想頭,當(dāng)然如果能順便氣死他最好。

    “陛下,臣女與盧探花兩情相悅,還請陛下成全?”見盧生還呆呆站在一旁,洛箏急忙偷偷拽了一下他的衣擺,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也跪倒在地,“小臣斗膽懇求陛下玉成此樁婚事?”

    永定帝看一眼自家被如此嫌棄的兒子,雖然心有不忍,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如此,朕便準(zhǔn)了郡主所請?!?/br>
    洛箏心頭一喜,“還請陛下賜下圣旨為我和盧探花賜婚?”

    永定帝本想答應(yīng),可是看到兒子望著自己的哀求眼神,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今日朕的璽印并不在手邊,不如明日再下旨也是一樣。”

    橫豎永定帝都已經(jīng)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親口答應(yīng)了這門婚事,不過遲一點(diǎn)下明旨,倒也不怕什么。

    前世自己一切不幸和痛苦的開始就是從這一天,自己的十六歲生辰開始的,因?yàn)樽约涸谀且惶炷X子進(jìn)水求了永定帝為自己和那個渣男賜婚。

    但是今生,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她已經(jīng)成功改變了上一世嫁給那個渣男的厄運(yùn),另選了一位還算中意的郡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