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花摘星的主角30
就這樣, 沈奈慢慢的開始醫(yī)治花滿樓的眼睛。 六月初很快就過到頭了,七八月似乎也在一眨眼的時間里到來。 花家對待花滿樓這個孩子十分寵愛。 但是這不是溺愛,而是開明而良善的愛, 就像以前, 花滿樓練武之后踏入江湖,他們不會以愛之名太過干預(yù), 而是在確認(rèn)花滿樓自己的心意后, 讓他去走自己想要走的路。 現(xiàn)在, 哪怕花六擔(dān)心花滿樓眼睛和他在再次醫(yī)治之后,有可能出現(xiàn)的低落心情, 甚至他自己悄悄打探了一遍醫(yī)者的醫(yī)術(shù)和人品,他也沒有出現(xiàn)在沈奈的面前,加以干涉花滿樓的交友情況。 兄弟之情,愛護(hù)要有,尊重也要有。 哪怕花六心里還在篤定花滿樓的情況,不可能會有太大的改善, 可看見花滿樓每天敷藥,隔上五天去一趟施針,花六還是不可避免的, 在心里存了一絲絲微弱的希望,偏偏他又不敢說出來。 七童經(jīng)歷的失望太多了,自己作為哥哥, 不能再給他加重了。 微風(fēng)吹來淡淡的荷香。 如果是沈奈看見花六府邸的荷花,哪怕如今已經(jīng)是殘荷枯葉, 她也定然會多看兩眼。 花滿樓眼睛系著布條, 走在荷香的庭院, 步伐也不由得慢了些。 他心情很好。 花滿樓不知道花六心里各種復(fù)雜的念頭, 他住在花六的府邸,六哥只有休沐才會在家,平時經(jīng)常一呆就忘記時間,到了天色灰暗才回來。 他不了解官場的事情,只知道六哥似乎樂在其中。 但是他對于自己的變化,能很好的感知到。 ——眼睛,有些不一樣了。 時間這樣子晃蕩在五天一施針的藥香里,慢慢從初秋走到了深秋。 沈奈是第一次給人醫(yī)治眼睛。 在這之前,她的醫(yī)術(shù)都是自己琢磨醫(yī)術(shù)毒術(shù),然后按照自己原先的印象摸索來制藥。 當(dāng)初中熊姥姥栗子毒的人之所以能救下,一半是針,另一半沈奈認(rèn)為,完全就是運氣。 要是不同世界的人經(jīng)脈xue道來個不一樣的地方,救人那可就比懸崖還要懸。 雖然因為對比其他人的閱歷來說,沈奈閱歷十分寬廣,所以她的藥效果不錯,醫(yī)術(shù)看著也有模有樣的。 但是這是她第一次帶著“要把他的眼睛醫(yī)好”的信念,沈奈十分的慎重,很關(guān)心花滿樓眼睛的感受,一旦發(fā)現(xiàn)有變化,藥方就要重新開始調(diào)整。 因為這個原因,花滿樓在京城住了許久,讓花六把自己江南的小樓找人打掃一下。 花六將花滿樓醫(yī)治眼睛的情況傳回了花家,其中謹(jǐn)慎提及的“似有好轉(zhuǎn)跡象”,差一點,就讓花母在大喜大悲之下把眼睛哭出毛病。 “要不是大哥大嫂在家攔著爹,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到京城了。” 花六哥如此對著花二哥感慨。 “大哥大嫂攔得對?!?/br> 花二十分贊同道。 “既然那沈大夫和七童是朋友,現(xiàn)在眼睛情況也好轉(zhuǎn)些,爹要是那樣貿(mào)然過去,太不誠心了。再說,聽說還是姑娘家,萬一姑娘家臉皮薄,給人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豈不是咱們連累了七童?!?/br> 花六哥連連點頭:“是極是極?!?/br> 一段路走完,花二哥和花六哥各走向不同的道路,他們都有自己的事務(wù)要忙。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沈奈作為六扇門的任職大夫,去六扇門干活是正常的事情。 六扇門的捕頭多是些刀劍傷,常用的是金瘡藥和消毒的高濃度白酒,對于沈奈來說,超級沒有技術(shù)含量。 反而是那些六扇門地牢里面的犯人,風(fēng)熱、風(fēng)寒、腹瀉、中毒,各種情況都輪了一遍,偶爾還有裝病的,花樣更多些。 過了那么長的時間,一個沈奈目前沒有交集的人,此時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自己的目標(biāo)。 金九齡。 意欲讓自己黑暗下的身份“繡花大盜”揚名天下,沒有任何人能抓到這個身份,從而嘲笑其他人的蠢笨! 他刻意從六扇門的事情里,找到了需要前往南王封地的事務(wù),帶著私心,想要去偷竊南王庫房的財寶來證明“繡花大盜”的能耐。 他完全不知道提供消息的霍休,此時已經(jīng)成為了京城一個雜貨鋪中不起眼的老仆,守著偷盜來的南王庫房珠寶十分得意。 一個身穿紅衣的大漢癡迷看著自己放在房間的幾個巨大的箱子,這里面除了南王那份,還有他搶來的過路鏢局押運的白銀。 都是刻字的官銀。 柳樹的葉子已經(jīng)轉(zhuǎn)成很深的綠色,沈奈穿過一道圓月,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了遠(yuǎn)處小亭之中的無情。 他似乎是十分喜歡六扇門之中的小亭。 沈奈每隔幾天,就要從這條地牢到大門的路路過,十次就有三四次,能看見他在小亭里坐著,邊上總是跟著有其他的青衣劍童。 這個頻率,對比起對方的身份,可以來說是十分的高了。 反而是其他的四大名捕,沈奈這么久的時間,快兩年,只見過鐵手、追命兩三面,次數(shù)多一點的冷血也不超過五次。 小亭中的無情,遙遙的在小湖對面的亭子里往沈奈的方向看了一樣。 “無情公子?!?/br> “坐?!?/br> 無情從袖中摸索了一下,從自己袖中遞過去一個小瓷瓶:“又事需要麻煩沈大夫,你查看一下這個藥?!?/br> 難怪會在剛剛示意自己過來。 沈奈接過藥瓶,聽到無情開始說起這藥相關(guān)的事情來。 “這是底下的人出任務(wù)遇上的東西,服下之后猶如尸體,差一點讓他們被鷹琢瞎了眼,盛某略通毒藥,卻沒時間來仔細(xì)研究?!?/br> “麻煩沈大夫了。” 沈奈覺得他好謙虛。 這個世界的人,好像除了陸小鳳這個愛四處對著人叭叭叭的,其他的人都很謙虛。 無情說自己略通毒藥,花滿樓說自己家中略有薄產(chǎn),石秀云說自己的師父在江湖上略有名聲,司空摘星...司空摘星不算,司空摘星和陸小鳳屬于一類人,有本事且十分自傲自夸。 收獲一瓶頂頭上司需要讓自己研究的藥,沈奈按照自己今天需要做的事情,先到百草堂,去老大夫那里進(jìn)一批藥物。 無情則是看著面前的金九齡這段時間的消息,臉上沒有絲毫笑意。 揉揉眉心:“那些被刺瞎眼睛的鏢師現(xiàn)在在何處” 今日跟在無情身后的是金劍鐵劍兩位劍童。 金劍劍童答:“鐵手師兄在接了,明日夜間就能安全到京城?!?/br> 鐵劍劍童冷笑:“這一趟押鏢的鏢師說,押運的都是官銀,金九齡真是蠢鈍如豬,竟然還想玩燈下黑這招,呵,也不看看我們公子是什么人物!” 無情眉眼之中流露一絲疲憊。 自己并不能算是什么人物,也只是普通人而已,若能事事算無遺漏,早就能確定金九齡這個后輩的問題,不必讓他禍害了那一群無辜的鏢師。 輪椅上的青年若有所思:“南王還沒發(fā)覺庫房有失...” 金九齡打開放著官銀的箱子,從中取了些銀子,下方的官府刻字他完全不懼。 “若是山匪之流,長期拿出成色這般好的官銀,自然會引起注意??晌医鹁琵g,可是六扇門的名捕...哈哈哈哈哈?!?/br> 笑聲在屋中經(jīng)久不散。 霍休真是一個極好用的工具人。 看門護(hù)院小菜一碟,試藥試毒從無怨言,讓他收錢也很好,絕對不會存在缺錢的情況。 回到雜貨鋪,沈奈看了一眼站在木臺邊的霍休,神色如常的進(jìn)入到后院。 就是有一點,自從讓霍休收錢,本來兩天加固一次的迷魂大法,現(xiàn)在為了以防萬一,沈奈早上晚上,甚至看見他,都用上一次。 悶在藥房十幾天,沈奈總算是把手上無情給的里里外外研究了一遍,如果這個時候無情要說仿制成品,不能說仿個十成十,但是三五成還是有的。 宮九呲笑:“我覺得你研究這個藥沒有任何用,還不如直接修煉龜息類的功法?!?/br> 龜息功法初有成效,也比這個東西好。 沈奈看著手里的瓷瓶,收好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以為誰都是你這般天才?常人練習(xí)龜息功,幾年下來才勉強有個效果,還不如藥來得方便。” “不過,這東西的確效果不大,只適合沒有防心的對手。” 要么就是初出茅廬的江湖小白,要么就是當(dāng)初有過信重的反目朋友。 但凡是有那么一點閱歷,或者是心狠手辣一點的,在對方死之后,要害多捅幾刀那都是正常cao作。 宮九也和沈奈一個想法,對于那個藥,他壓根就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如今沉默又老實的啞仆霍休。 宮九就從來沒有點亮過看人眼色這個技能,他對霍休感興趣,靠在門邊,眼神就直接看著霍休的一舉一動,毫不遮掩自己臉上的興味。 “沈奈,我好奇許久了,你是用什么來控制住他的?” “我可以在半個月之內(nèi)殺了他,但是我沒辦法完全控制住他的心智?!?/br> 宮九雖然是一個劍客,但他和西門吹雪不一樣的是,他沒有給自己制定許多劍客的規(guī)矩。 唯獨一點,宮九心氣高傲,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想殺的人也一定會殺掉。 霍休和宮九的內(nèi)力相差并不多,他自己估量了一下,最起碼打起來沒辦法,一兩場就將對方斬殺。 “一點點藥物,加上獨門的功法。你竟然會對這個有興趣?” 宮九:“我對不太明白的事情都比較有興趣。” “你的獨門功法可以用東西來換嗎?我想收集。” 宮九看向沈奈的眼神難掩好奇。 “我并不需要用功法來換取什么東西,這種話你下次不要再說了,再說我就要在你的藥里面加上黃連?!?/br> 沈奈拒絕了宮九的下一步動作,但是并沒有將他的言語放在心上。 普通江湖人,在一個人已經(jīng)說出了獨門功法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將宮九的這兩句話說出來的。 所以他是宮九,其他人只是普通江湖人。 沈奈心里這樣想:天才都是有一些想法和行事有異于常人的,當(dāng)然,實力也是。 無情坐在一頂小轎之中,轎子兩旁的小窗被打開,四個劍童負(fù)責(zé)抬轎。 突然,無情在轎子里敲了三下小轎的轎身,四個劍童整齊停下腳步。 敲一長一短兩下,就是讓他們停下戒備,周圍有情況。 宮九從沈奈的雜貨部鋪里出來,行走在街上。 白日里京城街道熱熱鬧鬧,可是這一道白影太過出眾,就算是過往的行人,也難免想要多看幾眼,偏偏宮九氣質(zhì)偏冷漠肅然,又叫想要回頭的人忌憚。 白影從街角消失,遠(yuǎn)處青頂小轎里傳出一道聲音,是個極為書生氣的男聲。 “走吧?!?/br> 四個劍童抬起轎子,繼續(xù)往皇宮方向去。 無情閉眼思量。 剛才遠(yuǎn)遠(yuǎn)看見的那個青年樣貌,和他通身的冷肅,不斷回想在無情的腦海之中。 太平王世子... 當(dāng)今皇室上代子嗣不豐,并沒有太多的王爺分封,數(shù)的上名的如今只有四位,太平王就是其中之一。 比起金九齡盯上的男王,太平王要小透明很多。 無情曾見過太平王世子,太平王世子的樣貌,和方才那個青年的樣貌一模一樣,只是,無情所見到的太平王世子和方才那個高傲的青年比起來,普通如沙礫,不像皇室中人。 “多事之秋?!?/br> 無情想到今年小皇帝正式執(zhí)掌政務(wù),正是需要藩王們攜帶世子進(jìn)京覲見的時機,頓覺這里面可能有許多的古怪。 從皇宮出來之后,回到六扇門,無情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師父諸葛正我,和他商量如此處理。 宮九習(xí)慣了被眾多的眼神注視,無情在路上遠(yuǎn)遠(yuǎn)的關(guān)注,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如果有什么危險,直接殺了就是了。 這就是宮九他處理事情的方法。 在京城之中晃蕩,宮九原本是想要去自己的其中一處產(chǎn)業(yè),可走來走去,又迷了路。 于是,需要宮九處理的消息,便一直還在堆積著,直到什么時候,宮九在自己走出的詭異路線之中找到正確方向,或者終于被屬下找到。 沈奈今日出門把那研究好的藥送回六扇門,路上前往花滿樓家中做客,看了他種滿府邸后院的花,想著自己到底是懶,就只在后院種幾頭月月開花的四季桂。 花滿樓:“不能算是懶,只能說,人和花一樣,都有各自的環(huán)境習(xí)性和愛好?;M樓喜歡種花,你不愛種花,有空了過來看看,也很歡喜就很好了?!?/br> 沈奈半蹲在一處粉色的花朵前,看著它開得極燦爛的重重花瓣,輕輕“嗯”了一聲。 花滿樓輕輕觸碰眼睛上的布條,輕嘆道:“武功高超,藝術(shù)精湛,你已經(jīng)兩者皆得,遠(yuǎn)超花滿樓許多了?!?/br> 沈奈還在看花,她覺得這月季長的真好看。 “你養(yǎng)花比別人好,那么久了,我好像還是頭一回看見月季花?!?/br> 花滿樓疑惑看向那一處,他的花全部都是他親自照料的,他記得種在那一處的,是幾叢薔薇。 “月季...”花滿樓琢磨了幾遍,這倒是一個通俗易懂的花名。 “沈奈,這就錯了,我在你這處種的,是薔薇花,等它再過一些時間,就能攀出一道薔薇花墻來。” 沈奈呆了一會,在心里對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分不出,這還小的薔薇花,和自己印象里的月季。 有什么差別? 看著好像沒什么差別呀! 雜貨鋪后院的墻角,多了幾處翻過的土地,悄無聲息的有了一小排插上的薔薇花枝。 花滿樓夜里換好藥,則是琢磨著沈奈白天說的話。 ——“薔薇有野薔薇和庭院多見的多瓣薔薇,月季卻沒有單瓣的,多為重瓣,而且枝條不像薔薇那么長,長的更緩慢,比起來也更粗壯,但一樣有許多顏色,更有‘花中皇后’的美號。” ——“十分容易養(yǎng)活,在氣候溫暖、日照充足、空氣流通的環(huán)境里,很容易就活下來了?!?/br> ——[百花一歲一懷新,獨此豐神久耐人。 不管東風(fēng)留且去,芳心常得四時春。] ——[花開惟一度,爾獨占四時。幾番新雨后,綠葉發(fā)華滋...節(jié)序暗中遞,紅顏無老期。燦燦奪朝霞,而堪薦玉卮...] 沈奈的形容帶了許多她自己的主觀看法,畢竟有誰形容一種花好看,會帶上一句好養(yǎng)活呢? 花滿樓將“節(jié)序暗中遞,紅顏無老期”這一句反復(fù)念了幾遍,期待起自己眼睛恢復(fù)后,他想去找找看,看這獨占四時的花中皇后,到底是何模樣。 是否能比有花王之稱的牡丹? 早前宮九察覺異常,他吩咐自己的人,把隔壁的蝙蝠島打下來,然后送給師妹牛rou湯。 這消息傳到無名島之后,一堆的武林高手圍著牛rou湯吹彩虹屁,恭賀少主時時刻刻記掛著大小姐牛rou湯,對她極好。 牛rou湯自然是歡喜極了。 “九哥當(dāng)然是對我最好的了!” 沙曼并不是這恭賀的許多人員中的一個,因為沙曼如今還在努力練武。 在被宮九帶到無名島之前,沙曼完全沒有任何的武功基礎(chǔ),只是一個普通女子,就算是無名島中有許多人都是武功高手,再耳熏目染,她也沒辦法一蹴而就。 小老頭無名雖然是無名島的島主,但是他把島創(chuàng)建好之后,拉了一批人沒有多久,就撿到了宮九,這些閑雜的事情,就全部慢慢過渡到徒弟身上,小老頭每天就不知道在島上哪個角落晃蕩。 牛rou湯心里高興,找吳明分享喜悅之情,人都找不到。 她想著,這是九哥說,是送給自己的禮物呢! 于是牛rou湯帶上一批人,坐上船,興沖沖就往隔壁的蝙蝠島去。 在她和身后跟著的許多人心中,完全不存在蝙蝠島打不下來這件事情。 “??!你們是什么人?!” “來呀,客官,我們來快活~” “——不要!不要點燈!” 牛rou湯姑娘上島的時候是笑著的,當(dāng)踏入了蝙蝠島的范圍之內(nèi),原本臉上掛著笑的女孩,笑容消失,臉色逐漸變黑。 直到后面,那些跟來的高手們,已經(jīng)完全一言不發(fā),就怕說話引發(fā)牛rou湯這個大小姐的不滿,把怒氣發(fā)到自己身上。 “——不要!不要點燈!” “——啊?。?!” 蝙蝠島和無名島不一樣。 里面雖然也有人看守,但是比不上無名島里面的高手,并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整個蝙蝠島就已經(jīng)在牛rou湯帶來的人控制下。 如今是夜晚,而蝙蝠島內(nèi)一片黑暗,是真真正正的蝙蝠生活環(huán)境。 如果不點燈,只聽這些女人的聲音,會覺得這是一個溫香軟玉的快活地。 點燈之后,這一群來自于無名島的人,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無名島中最快活的地方就是賭場,那里面什么都有,有些人賭輸了,會把什么都給賣出去——銀兩、房契、獨門功法、傳承武器、嬌妻、親兒女、自己的命。 但那是那些人心甘情愿的! 上得賭桌!就要輸?shù)闷穑?/br> 牛rou湯叉著腰站在海邊,一批一批的女子赤身裸體從山洞里面被屬下趕出來。 昏暗火把的光線下,她們臉上的惶恐遮不住,她們的眼眶空空蕩蕩,像是活在地獄里面的恐怖女鬼。 牛rou湯臉色鐵青,厲聲呵斥那些屬下:“你們這群蠢貨!一群蠢貨!就不知道去找一些衣服給她們披上,再讓她們出來嗎?!” “這東西還要本小姐來吩咐嗎?!要你們這群蠢貨有什么用?!” 無名島中人為難道:“大小姐,島上壓根就沒有什么她們能穿的衣服,而且這些女人人數(shù)太多了...” 那人取下旁邊一人手中的火把,將火光滅了。 在場之人武藝都不錯,沒有燈火,也不怎么妨礙,小心些就是。 其他人也將亮起的火把一一熄滅,牛rou湯第一次心中壓著那么重的情緒,明明她從小也是見慣生死的人。 那些眼眶空蕩蕩的女人,感受到熱源消失,竟然個個驚慌神色更平緩些。 牛rou湯冷笑一聲:“這些女人留下,但是那洞里面的臟男人,你們處理好,讓本小姐看見,連同你們一塊丟下去喂魚?!?/br> 無爭山莊之中,一個黑衣青年,腰間懸掛著一個白玉蝙蝠的玉佩,正坐在房間之中,對著面前一桌的書籍。 他的眼型極為端正,可那眼睛,竟然是毫無聚焦。 就如同宮九已經(jīng)察覺到異樣感,原隨云此時,也在想著一個人。 他在想陸小鳳。 自闖入江湖起便聲名鵲起,身后永遠(yuǎn)跟著麻煩,卻也朋友遍天下。 四條眉毛的陸大俠,和盜帥楚留香多像啊。 為什么以前都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呢? 原隨云和楚留香成為朋友那么現(xiàn)在,需要和陸小鳳,成為“朋友”么? ※※※※※※※※※※※※※※※※※※※※ 里面提及月季的古詩是引用,“花開惟一度,爾獨占四時...”是明代畢自嚴(yán)的月季花,“百花一歲一懷新,獨此豐神久耐人...”是清代安念祖的月季花。感謝在2020-10-26 23:57:34~2020-10-27 19:33: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落香 5瓶;阿蛋啊 2瓶;許澤清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