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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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她拜托過去的,可到了最后,那些所謂的供詞究竟幾分真幾分假,她也沒有一個人可以求證,不過是曉得了李恒才的那些過往,沒有證據,依舊要看著他逍遙法外。 如意在百味樓一邊站了片刻,一轉眼,看到一輛馬車正往這邊行駛,這馬車如意再熟悉不過,都是東橋那邊的,馬車停在百味樓前面,駕車的車夫跳下車開門,很快李恒才就帶著一個女人從里頭走出來,如意看著那個叫月娘的東橋頭牌一起下了車,兩人姿態(tài)很是親密。 如意微微低下頭,在人群中轉身離開。 王有財見到如意依舊是恭敬有禮,將她帶到了專門準備好的廂房里頭,如意也不廢話,直言道:“王掌柜,多日前的那張訂單,可還在您身上?” 王有財將將讓人奉上一杯茶,一經提醒,似乎是想了想,先是在袖口里摸出一疊隨身攜帶的單據,翻找片刻,然后一拍腦門,大驚失色:“啊呀,莫非……莫非是和昨日清理掉的那批東西一并燒了!?姑、姑娘,你看我,當真是糊涂!”王有財慌張的將那一堆東西收回袖子里,不住的一手握拳砸向另一只手掌,懊惱非常。 如意皺眉:“那么重要的東西,你怎么可以說沒了就沒了?。磕憧芍肋@東西是做什么用的???你實在是……”如意抿著唇看著他,生生的將一肚子火氣往下壓。偏偏王有財自覺地很,主動道:“姑娘,我曉得這訂單興許和您為三爺辦的事情有關,您放心,我今日定然向三爺請罪!” 王有財說出這番話后,如意先是一怔,旋即那火氣就像是一瞬間全部褪去了一般,人漸漸平靜下來,沒有說話。良久,她輕嘆一聲:“既然已經丟了,王掌柜便自己與連三爺解釋吧?!?/br> 王有財微微垂首,應了一聲“是”。 從香滿樓出來,如意走的很快,走著走著,手臂忽然一緊,抬頭一看,江承燁正舉著個糖葫蘆等著她,他將糖葫蘆在她面前一晃,微微挑眉:“是糖葫蘆太紅了,還是你的臉太白了?” 如意見到他,有種輕松地感覺,在人前的偽裝也悉數撤掉了,她扯住他的袖子往回走,只是那神態(tài)動作,總有些生氣的樣子。 江承燁覺得她這個樣子很可愛,可是他還不至于為了多看幾眼她這個樣子就不聞不問,兩人一路到了鎮(zhèn)口,江承燁正準備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的時候,如意忽然停下來看著他。 江承燁看著她的目光,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為何這么看著我?” 如意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似乎是想將他看個明白,話語間也不再隱晦遮掩:“你明明說過最多三日,就讓我曉得鄭澤的種種,可如今你更多的卻是問我究竟會不會離開這個地方,你那么在意這個問題,究竟是因為你太好奇我對著這里有多少感情,還是因為不確定我會不會因為利益誘惑而做出什么事情來?” 江承燁的臉色微微沉了沉:“為什么這么說?” 如意轉過頭:“程葉,如果一個人之前表現(xiàn)的太過強大無所不能,一旦他稍稍有些改變,都是顯而易見?!彼坪跏窍露耸裁礇Q心,重新望向他:“你是不是刻意對我隱瞞了什么?” 江承燁默了默,看著面前的女人神色堅定,良久,他認輸一般輕嘆一口氣,拉著她慢慢往回走:“你想知道的鄭澤的過去,其實并不大簡單,若一定要說,還得拉上她的那位夫人來說?!?/br> 于是,如意就在一面驚嘆江承燁的探秘潛力一面聽故事一般曉得了鄭澤這個人。 從江承燁的口中,如意漸漸曉得,天下商戶中,皆是以汴京中的商戶最為有頭有臉,而這些商戶,常年來爭相強搶的,就是向宮中運送所需貨物的生意單子。宮中的單子利潤高,只是眾所周知的,就為了這個,許多商家也要爭破頭。 只是真正有腦子的人才會想到,有命搶得到單子,還得看看又沒有本事做這筆單子。宮中的單子固然利潤極高,可是要求也極高,且量大。時至今日,只有那么幾家能穩(wěn)穩(wěn)地坐穩(wěn)自家的交椅,一個是專門進貢極品絲綢的江南洛家;一個是專門為宮中提供極品美酒的凌中阮家;一個是專門為宮中進貢極品珍寶富可敵國的西蜀秦家。 如意聽得有些不明白:“這些和鄭澤有什么關系?” 江承燁牽著她的手慢慢往回走:“急什么,耐心聽著。” 之所以和鄭澤有關系,是因為裴玉容的娘家,就曾是為宮中提供天下珍饈的裴家。裴家的生意其實做的很大,食材的進獻不過是他們生意上的一部分,此外裴家還經營許多生意,與阮家和洛家相比他們的涉獵更為廣泛,與秦家比他們每日心驚膽戰(zhàn)的程度要少的多,且裴家的當家裴景與當今尚食局的尚食令沈天華乃是至交好友,所以裴家的生意越發(fā)紅火順利,而他唯一遺憾的,就是裴老爺畢生只有一個女人,偏偏這個女人生下一個女兒后便早早離世,眼看著裴家就要后繼無人,裴老爺也未曾再想過續(xù)弦納妾。 而那時候的鄭家,根本無法與這些商家相提并論,毫無生意頭腦的鄭老爺是在裴老爺的提拔之下,攬到了些自己的生意,可是整理忙于奔波,在鄭澤十六歲以前,皆是寄養(yǎng)在裴家。 江承燁說到這里的時候,如意頓時明白許多,后面的她隱約也能猜到了。 難怪她從第一次見到裴玉容開始就覺得她比起一般的婦人,重要沉穩(wěn)機敏的多,時而該要狠心果斷的時候,也絕不手軟。 這樣的結果顯而易見,有這樣一個女兒,大可以試試讓她接手家業(yè),可最后裴玉容卻嫁給了鄭澤,而鄭家如今已經是生意場上的巨頭,這樣看來,裴家多半是敗了。 果不其然,如意剛剛揣測完,江承燁就告訴她,裴家在多年前因為一宗毒食材案,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全部鋃鐺入獄,在當時的四皇子因為吃了有毒的食材而早夭,惹得龍顏大怒,便將裴家定了死罪。 如意皺眉:“這怎么聽怎么像是一宗宮中爭斗殃及無辜吧,裴家怎么樣看著都像是個替死鬼?!?/br> 江承燁面無表情地回答她:“誰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個人擔下那個罪名,去死一死?!?/br> 如意將這些事情和江承燁不愿讓她插手鄭澤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融成了一個讓她并不怎么意外的結論:“所以,你是懷疑鄭澤其人和裴家的敗落有關?他那時候就在裴府,如果被收買想要動什么手腳簡直是輕而易舉,再加上鄭家多年默默無名,裴家敗了,他回到自己家中,瞬間就將鄭家的名號做起來了,還娶了裴玉容。你瞧見他現(xiàn)在的大宅子沒有?當真是氣派!” 江承燁頓了頓,忽然將人拉到面前兩人面對站好:“何如意,倘若真的是有人收買鄭澤,那這個人的背景一定來頭不小,你動鄭澤,也許就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如意歪歪腦袋,忽然問:“你說的那幾大家族,聽著都很厲害啊,那鄭家如今和他們一眼,代替了裴家接單宮中的生意嗎?” 江承燁伸手揉揉她的腦袋:“你當是坐游船嗎,一撥人下來了,另一撥人排隊上去?”他輕嘆一聲:“難道沒有人告訴你,百味樓遍布大江南北,而他最大的一家店,就在汴京?” 如意恍然大悟,若說要提供食材,遍布大江南北的酒樓,自然更懂得各地美味,如此一來,可比鄭家要高端的多! 如意幾乎是立刻想起了在劉閣老家中見到的那三個人,她只認識沈遠輝,遂立即問道:“那掌管宮中一應膳食的,是不是就是尚食局?” 從她口中聽到尚食局三個字,江承燁明顯有些意外,可是一想到她剛剛去過劉閣老那里,也就沒那么驚訝,他搖搖頭:“的確有尚食局,卻不是只有尚食局?!?/br> 朝中掌管膳食宮宴食材這一塊的,其實一共有三個機構。其一是尚食局,其二是光祿寺,其三是尚膳監(jiān)。 這三個機構乍一聽十分高大上,其實用江承燁一個最形象的說法就是——如果說吃一頓飯需要分工,光祿寺是負責寫菜單的,尚食局是負責做成菜的,而尚膳監(jiān)這是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喂你的。 “娘誒,怎么吃個飯都那么復雜???”如意深深地為這三個龐大的機構感到傷神,然后她很快發(fā)現(xiàn)新問題:“那這三個,誰比較大,誰比較厲害?” 江承燁淡淡的看她一眼:“誰討喜歡,誰厲害?!?/br> 討喜歡?討誰喜歡?這個時代里誰最大誰最吊就是誰唄! 如意默了一默,忽然笑了起來。她將右手垂下去,當真像受了傷似的,左手牽住他,兩人一甩一甩的往回走。 “程葉,這個連城煜還真是個城府深的人。今日我去香滿樓,你猜怎么著?王有財居然告訴我,我之前交給他的訂單他給弄丟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江承燁覺得兩人這樣牽著手往家里走十分的美好,他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順著她的話問道:“他丟了訂單,和連城煜有什么關系?” 如意用一種“我不信你猜不出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這還不明顯,當日我自己去見了連城煜,想求求他護著我,王有財一聽說是連城煜的意思,他那么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對著我這么個小姑狼都能畢恭畢敬的,這得要多么強大的震懾力才能一句話就讓他們遵命啊。可他這回跟我說單子丟了就跟玩兒似的,還屁顛顛的說一定跟連城煜請罪,你說他是不是欺負我年輕當我傻啊,他那浮夸的演技真的好嗎?他那哪是請罪的樣子,我看是去邀功還差不多,怎么想我都只能想到是連城煜授意,他才敢告訴我單子弄丟了!” 江承燁其實在聽到第一句的時候就聽不下去了,他松開牽著她的手,改為攬她入懷,危險的眼神看著她:“你說,你要求誰庇護?” 如意的小腦子飛快旋轉,馬上給出一個諂媚的回答,她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極其可愛萌態(tài):“程哥哥,那你那時候還沒有這么疼人家嘛,人家害怕,當然想找人保護啦!”說完還萌萌噠的朝他跑了個媚眼。 江承燁別開臉,如意趕緊跟著他的方向湊過去,將他唇角微翹,顯然這個軟示的很的他的意。 兩人原本是往村里回走,可江承燁忽然就拉著她往回走。如意幾乎是小跑著跟著他:“去哪兒?” 江承燁淡淡道:“我們去證實一下?!?/br> 連城煜弄回訂單,就是讓如意沒法子用這筆訂單敲鄭澤一筆,虧得她還儲存了這么多的木頭等著他這個冤大頭上當,原本是好好地一鍋亂燉,就看他們腥臭相斗了,哪曉得原本大鍋的提供人忽然出來做調和使者了,現(xiàn)在看來,他大概已經和李恒才友好相交了?,F(xiàn)在他弄走訂單,莫非是又想和鄭澤拉上關系? 這算什么?東橋鐵三角??? 如意的心情,就和快要做好的美食被人攪了一棍子一樣,心塞的很,偏偏這個攪她一棍子的還是個不能翻臉的人,且她現(xiàn)在更擔心的,是自己和連城煜的合作會不會已經被李恒才和鄭澤知曉了,再往深里一想,會不會連城煜打一開始就是想著把他們三個都拿捏在手里? 如意跟著江承燁走,在他面前她也漸漸露出些女兒家嬌憨可愛的模樣:“這個連城煜真討厭!要是他陰我一把,我一定記他一輩子。” 在江承燁警告的目光投過來之前,如意已經體貼的抱住他的手臂:“可是我一點也不怕!程哥哥出馬一個頂倆!弄死他們!我記你一輩子!” 江承燁笑了笑:“弄死一個一輩子?” 如意嚴肅的點頭:“弄死一個一輩子!” ------題外話------ wyl7689秀才投了2張月票 qquser8015378童生投了1張月票 pancyy童生投了2張月票 zx8055童生投了1張月票——嘿嘿~繼續(xù)感謝~ ——你們果然是不攔著我……好伐,我來劇透一下……男主暫時離開之后……如意……會變的! ☆、第一百零五章 狂拽酷炫炸房子 原本要回家的兩個人重新轉回了鎮(zhèn)上,如意以為他是要去哪里怎么樣偵查一番,可他竟然帶她去買衣裳!買衣裳也就算了,居然還是料子上等的好衣裳!原本男人有件當家衣裳無可厚非,可他一買就要兩件! 如意死死地拽著他的手不許他拿錢袋,江承燁卻毫不客氣的將她的錢袋勾走,爽快利落的花了四兩銀子買了兩件二兩銀子的衣裳! 二兩銀子!他居然花了二兩銀子買一件衣裳,二兩銀子都可以扯好多好多布給他做衣裳了! 似乎是看出了如意的不滿,一旁的老板賠笑道:“夫人可莫要光看價錢,這料子是實打實的好!當真拿那極品綢子與這一比較,不是行家還看不出來,穿出去肯定貴氣,若真是那絲綢緞子,反倒容易損壞些,清洗的時候麻煩也多,可我這料子不一樣,拿手搓吧搓吧兩下一準干凈!我這料子可是剩的不多了,成衣也就這兩件了!” 江承燁深以為然的點頭,轉過頭看如意:“你看,老板也說好。就它吧?!逼鋵嵏匾脑蚴且驗槔习迥且宦暋胺蛉恕苯械臉O好,江承燁覺得他很有眼光。 如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意味明顯,可江承燁仿佛收不到她的訊號一般,施施然的付了錢,如意還想再掙扎一下,抱著他的手臂商量:“雖說當家衣裳得有,克也不必買兩件??!”她有些為難:“我最近給吉祥的嫁妝準備的有些多,金玉滿堂還要準備上學,我又沒有上工……家里的錢快用的差不多了……” 江承燁只是看了她一眼,繼續(xù)付錢,等兩人從成衣鋪子里出來之后,如意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偏偏江承燁還在規(guī)劃:“這件我平常穿穿就好,另外一件留到吉祥成親再穿?!?/br> 如意瞥了他一眼,對他已經無話可說。江承燁見她無精打采的,將衣裳包好了與她走在一起,扯了扯她的袖子:“當真心疼?” 他問的是她是不是真的心疼錢,如意可憐巴巴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其實你穿著挺好看的?!?/br> 江承燁默了默,補充:“其實我穿什么都好看,若真是心疼,退了就是了?!?/br> 如意忽然很嚴肅的攔住他:“我方才不讓你買并不是心疼錢,而是因為我覺得他的料子咱們不買成衣會便宜很多,我只是不想被他坑一把。不過話說回來,你一個小乞丐能長成今日這個模樣,肯定十分的不如意,難不成你向我討一件衣裳,我還小氣巴拉的不給你嗎。算了算了,買都買了,只管開心的穿著吧!” 江承燁覺得有趣:“我不過那么一說,你便將我當做了小乞丐?我雖不是什么有錢的公子哥,可自己尚能掙些錢,還是你怕你嫁給我會吃力?” 他這一番話讓如意很快的想到了當初蓋房子的時候他給的兩百兩,她忽然就十分崇敬的看著他:“我懂了,就算你是小乞丐,也一定是最有錢的那個小乞丐!” 江承燁失笑,伸手牽著她一路往鎮(zhèn)上富貴區(qū)走,等如意漸漸看出這路途有些熟悉的時候,她立馬拉住了江承燁:“你要去連府?” 江承燁只管拉著她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問她:“既然不是因為心疼衣裳貴難過,那就該是因為木材的事情煩惱了?” 如意雖然很不想承認,也覺得十分挫敗,可她仍舊是誠懇的點點頭。原本想著利用連城煜讓鄭澤和李恒才狗咬狗,如意和江承燁也的確是把他們倆的矛盾給挑起來了,眼看著兩人已經開咬了,只等他們兩敗俱傷才好,哪曉得連城煜這么一個神來之筆,為李恒才做背后人讓鄭澤顧忌著不敢動手,又把原本要拿來坑鄭澤的訂單弄走免了鄭澤的一頓大出血,如意不愿意看到的,是他們三個成為聯(lián)盟。 也因為這樣,如意第一次覺得,一個人若真的要安穩(wěn)一世,有錢當真是不管用,架不住有權有勢的人一番攪和。也許真的要成為像連城煜那樣的僅憑一個名字就能震懾四方,大概才真的能過上他們想要的日子吧。 想著之前的種種,如意的神色越發(fā)的深沉,江承燁捏了捏她的手,以作詢問,如意緩緩抬起眼睛,目光中多了一分決絕與堅定:“好不容易燉的一大鍋,決不能被他這么攪和了!他既然想要攪和,那就把他一起扔到鍋里!” 如意握著江承燁的手力道緊了幾分:“咱們現(xiàn)在就去連府,你功夫好,我把庫房的位置告訴你,你去看一看那批木材還有沒有被藏在府里!” 江承燁沉吟片刻,望著她:“那你要做什么?” 如意拍拍他的肩膀:“我掩護你?。 ?/br> 江承燁似有若無的嗤笑一聲,反手捏捏她的臉:“你還是找個好地方躲起來,不要給我添麻煩。”她不想讓她跟著進去,里頭的人都認得她,若是真要做點什么,只怕她這樣出現(xiàn),事后會引人懷疑。 無論怎樣都好,如意點頭如搗蒜,兩人行至連府門口的柳樹邊時,如意順手撿了個枝椏給他在手心里畫了畫連府大概的位置走向,她告訴他:“我進連府多半都是去廚房,廚房就在這個位置,你就是進去探一探。若是被發(fā)現(xiàn)又或是迷了路,認得路就往這邊跑,不認得路……不認得路就往后門跑,后門在這個位置!” 江承燁收回被她胡亂勾畫著的手掌,微微握拳,將新買的衣裳隨意拿出來一件套在了外頭,又扯了如意的帕子蒙住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看了一眼連府的方向,直接從一側準備潛入。 如意的心從江承燁進去之后開始就變得格外的緊張,每分每秒都懸在半空一般,到了最后,她幾乎都算不清他進去多久,似乎很久,又像是沒有多久的樣子,就在如意因為等待而變得有些不安之時,鄭府中猛地傳來一聲轟隆,下一刻,如意覺得地仿佛都震了起來,如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江承燁,就在她好不容易站定準備進去瞧一瞧的時候,一道玄色的黑影忽然躍了出來,身影極快的湊到如意身邊,拉著她的手便將她背上了背,足下輕點,兩人很快就飛檐走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如意對剛才那聲巨響很是心驚,她在江承燁的背上回望過去,正好是他一躍而起的角度,連府里已經亂成了一團,而連府的東北角正一片狼藉,空氣中隱隱透著火藥味。如意回過頭敲敲他的腦袋:“你究竟做了什么?。俊?/br> 江承燁背著輕便的女人,動作極為利索迅速,差不多逃離了危險地帶,他將她放下來,把新衣裳都放好,又變回了那個高冷傲嬌的大男人,只不過這時候他的心情明顯好很多,昨日買的魚還沒吃完,今日就不必買了,他牽著如意朝鎮(zhèn)外的道上走,準備叫一輛車回家。 如意滿心好奇,不斷地追問他究竟做了些什么,江承燁將食指抵在唇邊,指了指駕車的車夫,如意撇撇嘴,不再追問,可是眼波流轉間的求知欲幾乎把江承燁給吞滅! 兩人回到家中已是黃昏,吉祥她們都在家里,見到如意回來她還沒來得及笑著叫她一起包餃子,就見如意一臉急不可耐的將江承燁拖進了東屋,哐的一聲關上了門! 東屋之外一片安靜,吉祥和兩個弟弟meimei對視幾眼,不大曉得發(fā)生了什么,而東屋里面,如意抓著江承燁的衣襟,整個人幾乎岔過氣去,她一連好幾個深呼吸,一次又一次的向他求證:“你再說一次,你……炸了連府?。俊?/br> 江承燁不勝其煩,耐心已經漸漸磨光了,他將云靴一甩整個人躺上床榻開始休息,殊不知他才剛剛躺下來,就聽見一陣洗漱響動,下一刻,嬌小溫香的女人已經同樣脫了鞋跑了上來,如意固執(zhí)的將江承燁拉起來,江承燁被她逗得不行,索性猛地一個翻身將她壓住不讓她動彈! “程葉!你真的真的炸了連府?”如意的目光很是復雜,江承燁說不清楚她是因為太開心還是因為太震驚,他點點頭:“沒錯我的如意姑娘,你可曉得你已經問了多少遍么!” 如意伸手捂住了嘴,目光中閃動,仿佛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消息,片刻之后,如意雙手抓住他的雙肩,激動地猛搖:“你炸了連府!?你居然把連府給炸了???這……這……”這特么簡直棒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