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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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聽到香山寺,頓時就明白了。 那時候江承燁凱旋而歸,他帶著文武百官上香山寺祈福,太后自然也跟著去了,因著到了寺中都要用齋菜,所以太后喜歡上了寺里的摘菜,這才在回宮的時候名人采摘了些,讓尚食局每日都做一些。 難道是寺中的菜有問題? 江承燁忽然冷冷道:“可是寺中文武百官那么多,難道只有太后一個人吃了有毒的芹菜?” 這個意思就很明顯了,大家都吃了,為什么只有太后一個人出了事?即便不是采辦官員辦事不力,也不是食物配送中下的毒,這件事情依然是疑點重重! 老嬤嬤自然知道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全然不敢隱瞞:“老奴也不知,太后一直以來胃口都不好,需要藥食調(diào)理,奴才們只是見到太后忽然喜歡吃這個,總比什么都吃不下好,這才犯了糊涂,皇上恕罪!” 江言沉著臉一言不發(fā),一旁的寧慈卻不期然的開了口:“是藥三分毒,飲食的調(diào)理有時候也不能跟著大夫的來,太后常年服食那些食療之物,依舊是打不開胃口,足以證明需要改變方法,而不是一意孤行的繼續(xù)喂藥?!?/br> 寧慈的的一番話無異于是一言驚醒夢中人,江言想起了劉閣老先前對他說過的話。 寧慈是個聰明的女人,可她的廚藝遠(yuǎn)比她其他方面要更加厲害! 江言心中一動,一個想法就此形成。 太后經(jīng)過這么一吐,整個人輕松了不少,臉色雖說沒有完全回復(fù),但比起剛才顯然已經(jīng)多了些色澤,寧慈說過,這東西還要再服幾次,畢竟太后已經(jīng)吃了這么久,這東西在腹中結(jié)塊,實在是難受,唯有吐得干凈了才算是真正痊愈,所以這段日子太后吃不下東西也不要強(qiáng)求,最好是將腹中清空,再好好補(bǔ)一補(bǔ)。 此時此刻,江言已經(jīng)十分信任寧慈。夜已經(jīng)深了,太后折騰了這么大半宿,早已經(jīng)快睜不開眼。這會兒身子舒暢了不少,雖然還帶著些不適,但入睡是沒有問題了,江言命人服侍太后休息,轉(zhuǎn)身將江承燁夫婦帶去了御書房。 “皇上想讓我來照顧太后的起居飲食?”寧慈就像是聽天方夜譚一般,有些驚訝。 江承燁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從他的神色就不難看出,他對這個建議并不持支持的態(tài)度。 江言負(fù)手而立,似乎是心意已決:“寧慈,朕相信你。另外……”江言轉(zhuǎn)而望向江承燁:“朕也希望,香山寺的事情,能交給承燁來查。” 江言一個晚上就付與他們夫婦二人這么大的重?fù)?dān),似乎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 寧慈只是沉默片刻,便說道:“皇上,寧慈不過是一介臣婦……”她說到這里,頓了頓,帶這些自嘲的笑道:“不對,應(yīng)當(dāng)是連臣婦都算不上寧慈一介民婦,能得皇上這般信任已經(jīng)是三生有幸,只是這皇宮中的種種,寧慈并無意愿去攙和,更不敢將太后的一切掌握手中……” 江言皺了眉,可他還沒開口,寧慈就話鋒一轉(zhuǎn),帶著淡淡的笑意道:“不過皇上曾經(jīng)賜給小魚兒一塊玉牌,這玉牌倒也方便了民婦進(jìn)出宮廷。若是皇上不嫌棄,寧慈偶爾為太后烹制一兩道美味佳肴,也算是報答皇上的信任?!?/br> 江言的眉頭松動了一些。 她不愿意將自己躋身宮中,他又怎么能勉強(qiáng)? 江言點點頭:“這樣也不錯,只是要麻煩你奔波了?!?/br> 寧慈微微頷首,淺笑不語。 這樣一來,事情也算是定下了。江承燁負(fù)責(zé)追查這件事情的真相,而寧慈負(fù)責(zé)后面一段日子里太后的飲食調(diào)理。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這么一鬧騰,大家也都累了。江言擺擺手:“時候也不早了,你們退下吧?!?/br> 只要寧慈不是整日呆在這里,江承燁也就放心了,至少她自己并沒有多不愿意,讓她呆在王府里也是無端端與那些人生出不快,有點事情做,她也不會無聊。至于那些骯臟黑暗的手段,有他護(hù)著她,絕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如此,就該打道回府了??墒蔷驮谶@時,寧慈忽然直直的望向江承燁:“皇上,民女有一言尚未稟明?!?/br> 江言挑眉,難道是太后的事情有什么變故? “你說?!苯袩詈徒砸煌蛩?/br> 寧慈轉(zhuǎn)過頭對江承燁眨眨眼,望向江言的時候,又是一派正經(jīng):“沒有別的。只不過民女多少也算是救了太后,難道皇上不該有什么表示?” 江承燁和江言都笑了。 江言的神情輕松下來,看著面前笑的狡黠的女人,只覺得她即便是算計,也讓人忍不住去迎合她。 江言點點頭:“好,今日你的確有功,想要什么,盡管說?!?/br> 寧慈伸手握住了江承燁的手,略微沉默后,開口道:“近日朝堂上傳出一些事情,有關(guān)王府與丞相府。而寧慈的婆婆寧王妃一直想要請一道圣旨。寧慈身為兒媳,自當(dāng)為婆婆分憂,是以此刻,寧慈想要向皇上請一道圣旨?!?/br> ------題外話------ 明天更一萬!我發(fā)4! ☆、第一百七十三章 番茄魚片搶飯香 寧慈和江承燁深夜入宮,很晚才從宮里面回來。 因為兩個人進(jìn)宮的時候是臨時受命,所以景王妃沒能有什么準(zhǔn)備,等到兩個人進(jìn)了宮,她也只能派人進(jìn)去探一探兩人的情況??墒窍⒌幕貓蠼K究還是滯后了許多,加上寧慈他們有意屏退外人,所以景王妃一直到入睡都沒能獲得第一手消息。 寧王見她有些魂不守舍,出語安慰:“既然劉閣老舉薦小慈,那這個孩子必然是有過人之處,你無需擔(dān)心。更何況還有承燁守在身邊,你還是早些歇息吧。” 景王妃略顯憂愁的望向?qū)幫酰骸盀楹文愕浆F(xiàn)在還不明白?承燁這個孩子與我們那般生疏,究竟是因為什么?若不是幾十年前那個賤人,承燁又怎么會跟我們這么生疏?我將敏茹嫁給他,難道真的是你想的那般是為了權(quán)利地位?還不是因為我想讓敏茹成為承燁身邊的人,讓他與我們親近些嗎?你以為寧慈這樣的女子,當(dāng)真會像敏茹那般孝順溫厚嗎?” “夠了!”寧王終于忍不住打斷景王妃。 景王妃呆愣當(dāng)場,神色中帶著難以置信。可是她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 寧王輕嘆一聲:“往后的日子還長,從前我們沒能好好照顧承燁,已經(jīng)是我們的虧欠,往后兒孫的事情,你我就少張羅一些,日子自然也就過的輕松一些。” 景王妃的臉色變了幾變,最后還是沒有多話,兩人沉默的歇下。 寧慈和江承燁回來后,寧慈第一時間是去看了看熟睡的小魚兒。好在顏一一直守在這里,小魚兒從他們離開之后基本上就沒有醒過,睡的很是香甜。 原本是要等到寧慈她們回來之后好好問一問在宮中發(fā)生了什么,可是第二日寧王和王妃去江承燁的院子尋他們時,下人卻回報兩人一早已經(jīng)帶著小公子和另外兩位公子小姐出門了。 寧王得知小孫子一并被帶出去了,除了深色間有些遺憾,也沒說什么,可是王妃的臉色就變得更加不好看了——她當(dāng)家作主這么多年,若是看不出這個寧慈名面上溫柔和順,暗地里其實根本就不將她這個主母放在眼里,處處使心計,那她就白活了這么多年。 看著日漸蒼老衰弱的寧王,景王妃眼中的焦慮也越發(fā)明顯。 這個男人,戎馬半生,她也愛了他半生,如今還不是如那些尋常人家的男人一般,甘心隨著歲月流逝而老去? 可她不甘心!她拼斗一生,為的是家族的屹立不倒,她沒有辦法允許自己妥協(xié)! 景王妃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四周寂靜無人,她一雙保養(yǎng)較好的手擊掌三下,下一刻,身穿黑衣的男人已經(jīng)跪在她的面前,聲音沙啞:“王妃有何吩咐?!?/br> 景王妃雙目陰寒:“昨晚的情況為何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一絲消息,太后如今究竟如何了?” 男人思忖片刻,答道:“秉王妃。昨夜世子和寧姑娘進(jìn)宮后,皇上便將所有人潛了出來,就連我家主子也是探得了消息才提前做了準(zhǔn)備,后面的情況,我們也不得而知,主子說了,如今這個寧慈風(fēng)頭有些勝,世子凱旋后也更為得寵,并不是下手的好時機(jī)?!?/br> “放肆!”景王妃雙目一厲:“難道要讓本王妃繼續(xù)看那個賤人的臉色嗎?要是你的主子不行,本王妃就只好自己動手了!” 男人低著頭,景王妃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聽到她沙啞的聲音道:“王妃還請稍安勿躁,府中這個寧慈,還請王妃稍加忍耐,主子有辦法對付她。” 有辦法?景王妃氣笑了:“好,本王妃就等著看,你們有什么辦法來對付這個賤人!” 而在同一時刻,國子監(jiān)外的宮墻邊,寧慈雙手?jǐn)n在袖中,身邊站著的,是多日不見的紀(jì)千燦。 紀(jì)千燦是五個人當(dāng)中輕工最好的。其門下的女刺客各個都是身輕如燕的絕色美人,十一紀(jì)千燦的這個太監(jiān)扮相竟毫無為何敢,偏偏他自己還覺得演的挺走心,舉止投足間真是十足的太監(jiān)味兒。 “這么說來,王府里面已經(jīng)幾乎沒有知情人了?”寧慈靠著宮墻,看著身邊妖嬈嫵媚的紀(jì)千燦。 紀(jì)千燦抬手撫了撫鬢發(fā):“你當(dāng)好玩么,你做了壞事,還能把做了壞事的人留在身邊?看著像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其實說不準(zhǔn)那一日就捅你一刀子。所以最好的藏身地點,當(dāng)然是讓他們一輩子在地底下,還有比這個更安全的么???” 寧慈笑了笑,轉(zhuǎn)而問道:“那你們的事情有眉目嗎?” 紀(jì)千燦這會兒不開玩笑了:“小慈,這件事情挺奇怪的,好像我們剛一開始查,他們就收手了。之前我們門下的弟子紛紛失蹤,我們就懷疑是被卷到這個殺手組織里面,可是從你們來京城之后,這邊就一直風(fēng)平浪靜,有點不對?!奔o(jì)千燦轉(zhuǎn)而一想,又改了口:“不過也許是因為我們跟門人都說過這件事情有關(guān),大家都小心了,所以就不再上當(dāng)了!” 寧慈摸著下巴看著天,良久,才說道:“也許……還有一種可能……” 關(guān)于金玉滿堂上學(xué)的事情,寧慈看似沒有怎么過問,實則已經(jīng)是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她不差錢,但凡事上學(xué)需要的東西,她都為他們準(zhǔn)備齊全。 要來這里上學(xué),對于金玉和滿堂來說,更多的是為了把這些帶回東橋鎮(zhèn),讓家鄉(xiāng)的孩子們都知道汴京里讀的書與他們有什么不同,且自從寧慈對他們說過總有一日一定能回到家里之后,他們便輕松開朗了不少,只將這里獲得的一切都當(dāng)作往后可以帶回家鄉(xiāng)的東西,所以兩個人都十分積極。 今日算是他們上學(xué)的第一日,可寧慈沒有想到,竟然還會在國子監(jiān)里遇到江旭陽和劉閣老。劉閣老從前就是帝師,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奇怪,可讓寧慈驚訝的是,江旭陽竟然都是這里的先生! 江旭陽見到寧慈他們也十分開心,幾句話之后就交代清楚,他如今閑在王府里也沒什么事情可做,所以向江言請了命,來這里做教書畫的先生。 寧慈很是吃驚,畢竟江旭陽在她心里的畫風(fēng),怎么樣也和一個儒雅翩翩的作畫書生聯(lián)系不到一起,而江承燁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輕聲解釋道:“旭陽的丹青在整個汴京城中都十分有名。莫看他現(xiàn)在游手好閑無所事事像個逍遙王爺,從前憑著這門手藝,可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br> 看著面前得意洋洋地江旭陽,寧慈只覺得真是神奇。 而另一邊,就是劉閣老了。 對于劉閣老的舉薦,寧慈當(dāng)作恩情好生謝了一回,劉閣老擺擺手,慈祥的笑道:“你的手藝擺在那里,老夫自然不好讓你這般被埋沒。到時因為你離開了東橋鎮(zhèn),我那兩個傻丫頭沒了好手藝的教導(dǎo),可真是苦了我這個老頭子?!?/br> 寧慈笑道:“閣老知遇之恩,寧慈定然要好生報答。既然閣老如今來到汴京,寧慈自然要沿襲過往,登門過府去為閣老做幾道好菜。” 劉閣老似乎當(dāng)真十分喜歡寧慈的手藝,笑著點點頭,也沒拒絕。后面自然是些客套話,可是,當(dāng)寧慈問道劉閣老是否要回國子監(jiān)做先生,劉閣老卻是搖搖頭。 他這次回來,除了為太后的六十大壽慶賀,也是將自己的女兒和侄女送到這邊來。寧慈記得劉大小姐是許了人家的,夫家在東橋鎮(zhèn)算得上是書香世家,家中也有家規(guī),絕不走仕途。 似乎是看出了寧慈的的不解,劉閣老笑著解釋道:“小女和小婿是陪著老夫回汴京,呆的時間不會很長。小婿和小女都是有才情之人,老夫不愿讓他們整日陪著我這個老頭子,是以這幾個月住在汴京,他們二人也一同進(jìn)到國子監(jiān),做一個臨時的教書先生,等到回去的時候,他們二人自然會一同回去。如此也不算白來一趟?!?/br> 劉月燕和她的丈夫的確是有才情之人,如今這般也算是物盡其用。 寧慈與劉閣老敘了舊,得知閣老如今住在江言為其安排的宅子里,而劉敏鳶則是回到了自己家中。 不提劉敏鳶還好,這一提到,轉(zhuǎn)身就碰見了本尊。 劉閣老已經(jīng)去見舊時的好友,江承燁則是帶著小魚兒去看姨娘和舅舅讀書,國子監(jiān)的走廊邊上,寧慈看著許久不見的劉敏鳶,友好的一笑。 劉敏鳶喜歡江承燁,所以在東橋的時候才會那般舉止異常。一別多日,再見之時,劉敏鳶終究沒能像從前那般爽朗,整個人看起來秀氣了許多,也文靜了許多,見到寧慈時,竟然還十分守禮的福了福身子:“臣女劉敏鳶,見過世子妃?!?/br> 寧慈倚在回廊邊,笑容淺淺,出語輕快熟絡(luò):“又打趣我了不是,明知道我如今還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何必說這些話呢?” 她的態(tài)度還是和從前三姐妹坐在一起閑談時候的態(tài)度一樣,劉敏鳶微微一怔,旋即抿出一個哭笑來:“有那樣的寵愛,又何必在意這些虛名?寧慈,你不是這樣的人?!?/br> 寧慈理了理袖口:“敢愛敢恨,敢言敢當(dāng)。你也是讓人喜愛的女孩子。” 劉敏鳶并未因為這番夸贊而有什么得意:“不被心愛之人愛著,敢愛敢恨,敢言敢當(dāng),又有什么用?” 劉敏鳶知道,自己的這番露骨表白,若是換做平常婦人,只怕早已經(jīng)心生妒火。即便是自己的jiejie劉月燕,也會介意她與她的夫君多做交談。 可是寧慈不是,她自始至終都是含著淡淡的笑意,那不是一個勝利者的姿態(tài),更多的,是一種接受和尊重。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寧慈,劉敏鳶竟然沒有先前想象過的哪種心酸和嫉妒,想法的,她只是純粹的羨慕,純粹的……想要祝福。 “其實……我也是最近才將你們的故事聽了個完完整整。能帶著一個孩子,撐起一個東橋鎮(zhèn),等著一個無音無信的男人三年。寧慈,你如今所有的榮華和寵溺,都受之無愧?!眲⒚豇S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真摯,語氣認(rèn)真。 “我記得曾經(jīng)我和jiejie問過你,為何寧愿這樣單著。后來不知道說到了哪里,我們都很開心,而我也記得了你說的一句話。你說過,你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多美好的事情,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可是我竟然也被你帶動,想要擁有這樣的一生。在見到江承燁的那一刻,我曾經(jīng)以為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可是直到知道你們的事情,我才知道他的那一雙人不是我?!?/br> 劉敏鳶眼中流露出了不可掩飾的傷情,可是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讓自己輕松起來:“我承認(rèn),到現(xiàn)在,我想要擁有的男人,依舊是他那樣的男人。無情而深情,冷酷而真摯。沙場之上,他是無往不利的戰(zhàn)神,而屋檐之下的飯桌之上,他也是寵妻愛子,一心護(hù)家的男人。”劉敏鳶說到這里,不由得看了寧慈一眼,解釋道:“不過你若是認(rèn)為我還會對江承燁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行動,你就錯了。寧慈,我也有我自己的尊嚴(yán)!” 我也有我自己的尊嚴(yán)。 寧慈坦然的接受了劉敏鳶的所有心情。事實上,從在東橋鎮(zhèn)的時候,她就知道她是個不與這個時代茍合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規(guī)劃。對于未來的每一天,她都想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個時代呆的太久,晃過神來,寧慈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被這個時代同化。無論是思想還是行為,她都越來越遵循這個時代的規(guī)律。 而劉敏鳶,讓她猛然意識到,自己曾經(jīng)來自怎樣一個時代,擁有著怎樣的精神文明。 所以,面對這樣的她,寧慈只有喜愛和尊重。 “天涯何處無芳草。我相信你總能找到你心中那個人。屆時若是需要我們幫什么忙,可千萬別客氣!” 話說開了,態(tài)度擺明確了,兩個人頓時就覺得相處的自然起來了。 劉敏鳶一副釋懷的模樣,終于像從前那樣,上前來一把將她的手臂挽住,言笑間已然換了神色:“好了好了,別的先不說。我可真是饞你的手藝了!你不知道,自從你離開東橋鎮(zhèn)之后,整個東橋鎮(zhèn)就像是少了主心骨一般!我不管,今晚你必須下廚,好好補(bǔ)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