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繼續(xù)鬧騰
也同樣吸引了其他人。 顧清悠仍舊忍不住,她才不管顧謙是不是留著什么后招,她只知道一旦搬出去住,形式對她將會十分不利。 沒錯,是對她,她顧清悠。 “我不同意?!鳖櫱逵茖嵲跊]辦法了,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我不想住出去,畢竟在家里住了這么多年,一草一木總得有點感情了吧,難道……” “姑姑是不是怕爺爺?shù)綍r候分家的話,會偏向我們而不是您?”云素笑得十分狡黠,像只機敏的小狐貍。 顧清悠眉頭一皺,見過說話直白的,卻沒見過云素這樣直白的,簡直不像話! “云素,我好歹還是你名義上的姑姑吧,你就是這樣對你的長輩說話的,你們家的教養(yǎng)到哪里去了?” 一句話,說得云素勃然變色。 她猛然站了起來,一步一步逼近顧清悠,表情逐漸變得陰冷,“姑姑,我沒媽,我爸跟我也不親,所以我沒有家教是正常的。 當然,我不也不質(zhì)疑爺爺?shù)慕逃绞?,可我想知道,爺爺費心費力的教育恩養(yǎng),可他的良好德行,姑姑怎么一點兒都沒有傳承?” 寥寥幾句話,有種令人驚詫的大將之風。 在場除過顧驀塵仍舊閃著星星眼看著自己媳婦之外,其他人的臉色都十分精彩,就連老爺子臉上也有點難堪。 可云素的話,完全是針對顧清悠的,他自然不會多說什么,他甚至覺得云素說的很對。 “之前還總說,周賢文教孫不良,現(xiàn)在看來,我對子女的家教也有很大問題。”沉默片刻,顧老爺子淡淡的說。 顧清悠頓時臉色一白,“爸,您這是什么意思,我確實沒有學到您百分之一的好,可是這跟我要不要住在家里有什么關(guān)系? 就算我怎樣不堪,仍然是您的孩子呀,您怎么能這樣說我?!?/br> “正因為你是我的孩子,我才對你有這么多耐心?!?/br> 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是再不識好歹,我可就翻臉不認人了。 顧清悠還想說話,卻被趙藍月拉扯到了顧謙床邊,“別說了?!壁w藍月低聲提醒。 散會后,顧老爺子將云素單獨留下,說有話告訴她。 云素有點困惑,該說的話剛剛不是已經(jīng)說完了嗎,難道老爺子決定她的說話方式有問題,想說道她幾句? 想到這里,云素不禁有點忐忑,求助似的望了望十幾米開外的顧驀塵,后者向她投來鼓勵的目光。 “素素?!鳖櫪蠣斪颖持终驹谒赃叄抗鉁睾停骸拔乙呀?jīng)立好遺囑了?!?/br> 云素大驚失色,差點癱在地上。 “爺爺,您這是什么意思?”她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只感覺顧老爺子的神情十分肅穆,“您身體這么好,為什么突然……” 她剛剛一直以為,顧老爺子說這話完全是為了把顧清悠他們弄出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顧老爺子拍了拍云素的肩膀,寬慰似的道:“好孩子,我身體確實沒什么問題,可是架不住忽然……” “爺爺!”云素不滿的皺眉。 顧老爺子勉強抿了抿唇,把手搭在云素肩膀上,兩人一塊往顧驀塵那邊走,“我在遺囑里提到,把一半的資產(chǎn)留給你跟驀塵,我不允許你們推辭,就當我這老頭子一點心意?!?/br> 云素心里難受極了,臉上卻并沒表現(xiàn)出太多,她聽到老爺子又說:“最近發(fā)生了太多事,你們兩個受委屈了,但是,事實到底怎樣,我看得一清二楚?!?/br> 顧驀塵迎了過來,看到云素表情不好,頓時臉色一沉,“怎么了這是?” “爺爺已經(jīng)立好遺囑了,說要把一半家產(chǎn)留給我們?!钡阮櫪蠣斪幼吡?,云素才低聲說道,兩人看著老爺子蹣跚的背影,兩道目光都變得幽暗。 云素在心里暗暗的想:這筆錢,我不能要。 她將這個想法跟顧驀塵說了,后者沒有任何異議,對于他們來說,顧家的財產(chǎn)并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然而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阿謙,你剛剛那是什么意思?”顧老爺子跟云素他們一走,顧清悠當即炸毛了,她直勾勾盯著顧謙,怒聲道:“你難道忘了老爺子對我們根本就偏心得很,要是現(xiàn)在再搬出去住,那云素他們不就更占便宜了?” 這么沒營養(yǎng)的話,只有顧清悠才能說得出來,當然,這種沒腦子的人,也只有顧清悠。 顧謙淡淡看了自己親媽一眼,忽然有些懷疑兩人不是親生的,這個時候,趙藍月竟然也比他想象中要乖順些。 最起碼沒像顧清悠一樣咋咋呼呼的惹他煩他。 不由得,顧謙對趙藍月的表現(xiàn)產(chǎn)生了點奇怪的興趣。 “你怎么看?”他勾了下唇,“爺爺讓我們搬出去住,是因為什么?” 趙藍月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天沒有回過神,還是顧清悠拉了她一下,才讓她醒來。 “我覺得,爺爺估計已經(jīng)明白,我們在做苦rou計,也知道阿謙的毒是我們自己整得了?!壁w藍月低頭想了想,慢慢開口。 顧謙目光一閃,有點意外。 “繼續(xù)?!彼麚Q了個姿勢,坐起來靠在床頭,慵懶而矜貴。 他這副模樣落在趙藍月眼睛里,忽然有種豪門公子一夜之間變成破落戶的既視感,因為顧謙不同于顧驀塵的陽剛,身上有種病嬌的氣息。 “所以,他不想再為我們的事情cao心了,也不想再看我們天天演來演去的?!壁w藍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顧謙破天荒露出微笑,眼底浮現(xiàn)隱約的贊賞。 “阿謙,我們要怎么做?”趙藍月問,她現(xiàn)在的主心骨還是顧謙。 “很簡單,繼續(xù)鬧騰啊。”顧謙笑得十分肆意,不過,他說的話令其他兩人都驚呆了:“老爺子越是討厭我們,我們就越是要鬧,并且要三天兩頭的鬧。 他不是想讓我們搬出去嗎,可以啊,我們同意就是,可是,只要一直不動手,他總不能讓人把我們攆出去。” 病房里氣氛變得古怪起來。 趙藍月看了看顧清悠,后者也在看她,兩個女人的頭腦沒有顧謙那么厲害,聽不懂他前面幾句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