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我看他,點(diǎn)頭:“好?!?/br> 經(jīng)過醫(yī)院樓梯間的事情,荀陽已經(jīng)不可能再如初對我了。 過去的,就該讓它過去,是我犯錯在先,不值得被他原諒。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肚子痛一天了,一個字也沒碼,剛剛好點(diǎn)。然后想來想去,覺得上午那段話太矯情果斷過來刪了。 所以,不是偽更哦! 因為是隔日更,但鑒于明天周末,今天更了明天會再更一章。 一天未進(jìn)食,我去找點(diǎn)吃的。 ☆、chapter16 雁過無痕。 一切又歸于原點(diǎn),似乎真的毫無蹤跡可尋。 即使有,也只能埋于心底,爛于心底。 我和岑利明的婚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時間快得讓我恐慌。 洗完碗,和鬧鬧玩兒了一會兒,電話跨越海洋從彼岸打來。我坐在地毯上,抬眸瞅了眼對著筆記本皺眉的岑利明,按下接通鍵。 “宣宣,我要回來了,三天后,來機(jī)場接我吧!”那邊的聲音毫無客氣的寒暄,直截了當(dāng)?shù)馈?/br> 我驚詫,這個聲音我絕對不會忘,我平靜道:“不留在那邊發(fā)展嗎?” “國外雖然繁華,但還是自己國家好。我想念死你們了?!?/br> “好。三天后我去接你?!蔽揖瓦@樣掛掉電話,跟那個人,不用過多廢話。 她叫遲緋,大我兩屆的師姐,法律系的才女。三年前,留學(xué)耶魯,沒想到,這么快就進(jìn)修回來了。 我和她真算是不打不相識,人生中的第一次打架就是貢獻(xiàn)給了她。 “你和宋南什么關(guān)系?” 那時,她把我按壓在地上,我則揪著她的頭發(fā),兩人惡狠狠的瞪著對方。身邊圍得水泄不通,當(dāng)然,法學(xué)系兩大高材生,教授眼里的棟梁此時就像兩個瘋女人,在cao場上毫無形象的廝打在一起,換做是我,擠得頭破血流我也愿意留在那兒看戲。 這場誤會烏龍得很,那時,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她口中的宋南。 “誰是宋南,我不認(rèn)識?!?/br> “騙人?!北粣矍闆_昏頭腦的女人真可怕,她用腿使勁的壓了壓我的肚子,我疼的忍不住呼出聲來:“我明明看到他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往你身上瞥,我相信你才怪。” 我氣憤,我招誰惹誰了,我還要趕著去荀陽那里呢。手下使勁的扯了扯她的頭發(fā),她痛呼,雙手忍不住去摸,我趁機(jī)把她壓在身下,使勁的揪著她的臉:“都說沒有了,我讓你不信我?!?/br> 這樣對待她的人,這輩子,估計也只有我一個。 我想著,忍不住笑出聲。 岑利明從電腦中抬起頭:“想什么那么開心?!?/br> “你還記得法學(xué)系才女遲緋嗎?” 他思索幾秒:“記得,當(dāng)年你們打架的事情在學(xué)校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之后,你們的名字便聞名于學(xué)校,連我這個在校外的人都聽說了。”岑利明來了興趣,笑道:“聽說你們被記大過,還被罰掃法律系樓梯間一整個月?!?/br> 我不好意思的沖他笑了笑,那段歷史太輝煌,這輩子都難以忘懷。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們?yōu)榱耸裁创蚣?,都是學(xué)法律的,怎么會弄到要以拳頭相見的地步。” 為什么打架?那時,宋南,呂宋南。遲緋的男朋友聽聞趕過來勸架,經(jīng)他一解釋,才知道我們這場架打得有多冤。 原因居然是因為荀陽。荀陽是高呂宋南一屆的師兄,在荀陽還沒畢業(yè)時,他便幫助警察破了一樁離奇命案,這件事情堪為傳奇,偏偏我不知道。因此,呂宋南對荀陽格外欽佩,一直以他為榜樣,恰巧有一回,呂宋南碰到荀陽送我回學(xué)校,誤以為我是荀陽的女朋友。 一般人都應(yīng)該知道,粉絲崇拜偶像時,就有著恨不得把偶像挖個底朝天的精神。呂宋南正是抱著這樣的精神,就對荀陽‘喜歡’的女生多留意了一下。 只是沒想到弄巧成拙…… 岑利明的問題實在不好回答,我抱著鬧鬧走到他身邊坐下,裝作無意掃了眼他的電腦:“你在做什么?” 這話題轉(zhuǎn)移得過于明顯,岑利明卻沒有和我計較:“在做投標(biāo)書?!彼麌@口氣疲憊的靠在椅背上:“s市要修建一座橋梁,是個大型工程,我爸想拿下這樁生意?!?/br> “很累吧!” “是啊,那么多家公司都在競標(biāo),壓力很大?!彼]上眼睛呼了口氣。 “親一個?!蔽野阳[鬧送到他面前十厘米處,他聽到我的話瞬間睜開眼睛,下一秒黑著臉接過鬧鬧,瞪我:“沒良心?!?/br> 我對建筑方面不是很感興趣,話題又帶到遲緋那里:“遲緋三天后回來,我去接她,你去不去?!?/br> 他笑:“我送你去。順便也見見能和你打架的人到底長成什么樣?!?/br> “是個大美女,不過,她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 “宣宣,我能當(dāng)作你這是在緊張我嗎?”他放下鬧鬧,側(cè)面抱住我,下巴擱在我肩膀上。 “不,只是想說,你配不上她。”我緩緩?fù)鲁觥?/br> 他毫不在意,而我耳邊輕聲道:“配得上你就行?!边@話也不知是損我還是夸我。想了下,他裝作委屈的模樣:“宣宣,我的行情還是很好的,你要好好珍惜我?!?/br> 我一本正經(jīng):“好到什么地步?” 他頓了頓:“不如,我?guī)闳ヒ娨??!?/br> 我毫不猶豫:“好啊?!?/br> 也許,我是該放松一下,這幾年,除了帶鬧鬧散步,幾乎沒有任何娛樂活動。 ……………………………………………………………………………… 如預(yù)料中,岑利明帶我到了酒吧,看樣子,他不但是熟客而且還是???。 “岑少,今天一個人來的?”吧臺后面調(diào)酒師與他熟稔道。 “不,兩個人。”岑利明順手把我一挽,宣布他的所有權(quán)。 “可好久沒見你帶女人來了?!闭{(diào)酒師挑眉:“新交的妞?” 岑利明笑得愉悅:“漂亮嗎?” 調(diào)酒師打量了我?guī)籽?,我禮貌對他微笑,他點(diǎn)頭對岑利明說:“眼光不錯啊?!?/br> “那當(dāng)然,我老婆?!?/br> 調(diào)酒師一愣:“你結(jié)婚了?” 岑利明點(diǎn)頭:“快了?!?/br>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貫徹耳膜,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都要扯著嗓子喊才行。 “嫂子,這杯酒送你,提前祝你們新婚快樂?!闭{(diào)酒師遞給我一杯雞尾酒:“嫂子,叫我阿路就行?!?/br> “謝謝?!蔽倚χ乐x。 “你別誤會,我一般只有應(yīng)酬的時候才會來的。”我拿起杯子晃了晃,岑利明突然湊到我耳邊解釋道。 “就算你天天來,我又能拿你怎么樣。你不說,我也不知道啊?!蔽乙矞惤呎f。 岑利明心情似乎很好,他在我臉上偷親了一下,對我笑:“宣宣,我只看得見你。除了你,都是男人?!?/br> 我笑,余光撇到驚悚一幕,我勾起唇角示意他看過去,某處陰暗的角落里,兩個男人正激烈的吻在一團(tuán)。 這,真是世風(fēng)日下。 岑利明一臉黑線的捂住我的眼睛:“不許看,我性取向很正常。” 我扒開他的手,好奇地再次望過去。這一次,他們拉著手往另一個方向疾步奔走,我猜測,他們是欲/火難耐。 “這里可真有意思?!蔽矣芍缘?。連續(xù)劇里,這樣的一幕只會發(fā)生在男女之間??蓜倓偅媸亲屛掖箝_眼界。哪怕是被耽美荼毒得很厲害的那一段時間,我都沒見過如此讓人振奮的畫面。 這話聽在岑利明和阿路耳中大約是另一種味道。 阿路說:“嫂子可真是,獨(dú)特?!?/br> 岑利明無奈:“確實獨(dú)特?!?/br> “對了,榮少和蔣少也來了。”阿路指了指某個比較隱蔽的位置。 那邊,兩個男人正在笑談,其中一個抬眸間恰好看向我們這里,抬手打了聲招呼,另一個側(cè)頭,對著我們這邊笑了一下。 “我朋友,我們過去打聲招呼。”岑利明摟住我的腰,帶我走了過去。 “今天真是巧啊,居然都碰上了?!?/br> “宣宣,這是我倆哥們,這位叫蔣燁,律師界崛起的新星。”岑利明指著說話的,也是剛剛招手的男人介紹道,隨后指向另一個:“他叫榮易,繁榮的榮,未來的喬布斯?!?/br> 岑利明的兩位朋友倒也不謙虛,很是受用的接納了岑利明的夸贊。 “利明,你總舍得把你家這位藏了兩年的未婚妻帶出來見人啦!”蔣燁首先調(diào)笑道。 “哪里話,不是我不愿意,這種事情她不答應(yīng)我做不了主。”坐下來,岑利明聳肩道。 我這才注意,這個位置雖然隱蔽,視線卻很好,放眼望去,可以看到酒吧的全部面貌。舞池中,燈紅酒綠,各色男女盡情熱舞,而我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馮晨晨嗎? 眨眼間,那道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舞池中,再也遍尋不到。 “這點(diǎn)兒我理解。多聽聽老婆的話應(yīng)該的。”從話里,聽得出來榮易已經(jīng)脫離單,并且是個寵妻的好男人,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畢竟這樣的男人已經(jīng)很少見了。 “唉!真不知道該笑你們妻管嚴(yán)還是該羨慕你們妻控?!笔Y燁倒了杯酒一飲而盡,顯然目前單身。 果然,岑利明說:“是該好好談個女朋友了,你都單身好幾年了?!?/br> “談何容易啊,碰上自己喜歡的可真tmd難。”蔣燁愁道。 “要不,給你介紹一個?”榮易道。 “不用不用?!笔Y燁連連擺手:“我寧愿單身?!?/br> “那你單著吧!”岑利明倒了杯酒遞給我。我搖頭,表示不想喝酒。他笑:“是果汁,不信你嘗嘗。” 我半信半疑,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葡萄汁。詫異的看向桌面,難道他們喝的都是果汁? “嫂子,我們喝的是酒?!笔Y燁看著岑利明對我說。 那? 視線移向岑利明,見他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頭,然后可憐巴巴的坦白道:“是我安排的,他們也是我叫來的,只是想讓你見見我身邊的朋友。” 我挑眉:“你可以明說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