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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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頭聽聞此言,大概安慰,連連點頭道謝。呂肅看準時機,趁熱打鐵,緩聲道:“老爺子,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是有事求,您可知道尸仙?” 陳老爺子渾濁的眼睛忽然睜大了一下,點頭說:“有過記載,尋常人應(yīng)當不知道,你們……?” 呂肅道:“實不相瞞,前些日子恰好就出了一位尸仙,而我們的一位朋友也被它擄走,估計已經(jīng)……哎。我們幾個是想將它除去,一則免得它再危害其他人,二則也想為朋友報仇。我們幾個打聽到了陳天德兄弟的住處,他雖然表示愿意幫忙,但卻是需要祭出你們家傳的一件寶物……”呂肅說到這里住了口。 陳老爺子雖然淳樸,但不等于傻,話到這兒便明白了過來。他沒有說話,慢慢搓著自己干黑的一雙老手,似乎是在思考,我們?nèi)艘膊桓掖驍_,坐在桌前等著陳老爺子的答復。 許久,也不見他有所表示,呂肅于是開口,溫聲細語道:“老爺子,這本也是件好事,我們不想為難你,若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不妨和我們說說,我們也好商量商量?!边@呂肅和顏悅色,神色看起來真誠無比,話中卻有門道,表示即便有不方便的地方,也可以再商量,完全沒有給陳老爺子留后路。 陳老爺子哪里明白的過來呂肅的話中之意,立刻便進了套。只聽他重重的嘆了口氣,說:“我那憨實的兒子既然答應(yīng)幫你們,可見是把你們當成朋友的,想必在外面討生活,也多得你們照應(yīng)了?!?/br> 顧文敏有些不自然,沒應(yīng)聲,倒是呂肅依舊面帶笑容,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應(yīng)該的,您老別跟我們客氣。”這話沒承認自己有照應(yīng)陳天德,但也不否認,很容易讓人誤解。我沒吭聲,心中看不慣呂肅這么坑騙一個老人家,但我心里很明白,這事兒雖然干的不漂亮,卻也是唯一的辦法。我鄙視他,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聽了呂肅的話,陳老爺子很感動,但他接下來的話讓我們吃了一驚,他說:“你們也別瞞我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應(yīng)該是‘掏沙’的吧”盜墓的黑話有很多,各地的叫法不一樣,有很多黑話術(shù)語,甚至是臨時約定的。 而掏沙便是湘西一帶對于倒斗的黑話叫法,我沒想到陳老爺子居然會識破我們的身份,不由得大驚。反倒是呂肅鎮(zhèn)定自若,神情含笑,接話道:“老爺子好眼力。我曾聽說,趕尸匠有絕活,但凡有掏沙的靠近百米內(nèi),便能有所感應(yīng),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陳老爺子擺了擺手,說:“沒有,沒有,沒有傳說的那么夸張?!彼麑⒆约旱囊滦鋽]上去,露出了手腕上戴著的一個黑漆漆的東西,上面刻了些怪模怪樣的人臉。緊接著,他接著說:“我們一般是靠這個,這個叫‘驗尸鐲’,有尸氣重的東西靠近,就會發(fā)黑,平日都是灰白色的??粗C子就知道,你們?nèi)齻€經(jīng)常和陰尸暗晦打交道。不過不打緊,沒有尸體在的時候,趕尸的和掏沙的不犯沖。” 頓了頓,不等我們開口,便聽陳老爺子嘆氣,道:“不瞞你們幾個,這傳家寶我可以拿出來,但頗為危險,還需的你們自己冒險才行?!?/br> 我聽說有戲,又哪里顧得到危險不危險,立即問道:“怎么個冒險法?” 陳老爺子說:“要想對付尸仙,首先得將它引出來。尸仙和普通尸變不同,普通尸變被兇性控制,感知陽氣而害人,但尸仙是有意思的,它們害不害人取決于自身的本性,因此如果一個尸仙混跡在人群之中,你是絕對難以發(fā)現(xiàn)的,只有等它自己現(xiàn)身,因此必須得用東西引誘它出來?!?/br> 我道:“這件東西,莫非就是那件寶物?” 陳老爺子點了點頭,開始講起了這件寶物的因果,眾人聽完大為詫異,一時間面面相覷,覺得有些棘手起來。 這陳家,若追本溯源,曾經(jīng)是煉尸一道的大家族,只是歷史更迭,人丁漸漸稀薄,才沒落至今。在煉尸一道中,有一種說法叫舍身,即父死而子養(yǎng),這個養(yǎng)當然不是侍奉敬養(yǎng),畢竟人都死了,想養(yǎng)也養(yǎng)不成,因此這個養(yǎng),指的是煉尸養(yǎng)尸。 也就是說,父親死了,兒子要遵從組訓將父親的尸身煉化,煉尸分為:行、傀、喪、遁、地、天,天也就是我們之前遇到的天兵,是煉尸的最高境界,但煉尸,是為了將尸體煉為己用,而煉尸之術(shù)中,還有單獨一脈稱為養(yǎng)尸。 這個養(yǎng)尸的辦法,自然比不上普真那么變態(tài),能養(yǎng)成尸仙。煉尸一脈的養(yǎng)尸術(shù),是以煉為養(yǎng),煉化的尸體充滿暴戾,控制不善,便有反噬的惡果。而煉養(yǎng)的尸體則無暴戾之氣,又被煉尸一脈稱之為‘護命尸’,暗指前人庇護后人,因此煉養(yǎng)前人的尸身便在一些煉尸大家中流傳下來。 尸仙輕易不現(xiàn)身,但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吸食其它尸變的粽子來增強自己的力量,尸仙能飛天遁地,并且感應(yīng)能力很強大,只有有一只強大的粽子問世,便會立刻被尸仙察覺。 而陳家早年便是一個煉尸大家,曾經(jīng)有煉養(yǎng)過一批護命尸,只不過后世凋零,沒有再延續(xù)下去,但護命尸所在的地點,陳老爺子是知道的,那里面的護命尸,據(jù)說有一個千年尸王,如果能把它弄出來,尸仙肯定會被吸引出來。 這便是對付尸仙的第一步。 顧大美女聽到這兒,吃驚道:“那豈不是相當于利用您們祖上的……遺體?” 陳老爺子罷罷手,到不甚介意,說:“煉養(yǎng)護命尸,就是拿來用的,各行有各行的規(guī)矩,這個不用放在心上?!?/br> 我道:“那么弄出護命尸之后呢?” 陳老爺子說:“借天雷?!?/br> 我不由得嘶了一聲,沒說話,但心中卻不由暗想:這人口氣好大,借天雷?這雷電還能供他驅(qū)使不成?呂肅也是挑了挑眉,但沒說話。文敏遲疑了一陣,道:“那千年的護命尸便是傳家寶?那……放置尸體的地方又在哪里?究竟會有什么危險?” 陳老爺子到真不瞞我們,用他的話說:陳家傳到這一輩,就剩他和他兒子了,而他自己也是一把老骨頭,快要死的人,守再多的東西也沒用。他指了指不遠處的老式桌案上放著的一本殘書,說:“那本書上面寫過一段話:歷史總會淘汰一些東西。我們這個行當,留不了多久了,不守便不守吧?!?/br> 緊接著,他跟我們講起了關(guān)于‘護命尸’的事。 在離這個村不遠的一個鎮(zhèn)上,有一所學校,而安放護命尸的地方,就在學校的cao場下面。以前那地方是一個山嶺,護命尸的掩藏只地不算深,估計也就是在陳家祖上的宅子底下。時代變遷,陳家消散,但護命尸沒有移動。而那座山嶺,又在現(xiàn)代人類的手中被機械鏟平在上面修建了學校,因此陳老爺子雖然知道地點,但卻從來沒去過。 護命尸煉養(yǎng)在地底,不知有多少具,沒有陳家人的cao控不會起尸,但安放護命尸的地方,為了防止外人闖入,里面有一些簡易的機關(guān),以毒居多,更甚至還有守護在其中的煉尸。我們?nèi)粝胪党銎渲械那晔?,不僅得想辦法進去,還得面對接下來的風險。 偷出尸王后,接下來的事便有陳老爺子出面,需要用到一些秘術(shù),我們這些外行就管不著了。 說完,他道:“能不能弄出千年尸王,愿不愿意冒這個險,就看你們自己了?!?/br> 我和呂肅以及文敏三人商議起來。 呂肅說:“這到不是難事,只是要費一些時間,我們探查一下地形,可以迂回下盜洞?!闭f白了,就跟我第一次下斗倒回涌河的斗一樣,得在遠處的無人處開盜洞,在地下迂回過去,工程比較大,得耗費一些時間。 至于里面的毒霧機關(guān)以及守護煉尸到不是難事,陳家祖上再旺也旺不到哪里去,因此不會有什么太過高明的大型機關(guān),一些普通的毒霧,放毒面具完全可以阻隔,再加上有呂肅的鬼哭刀在手,普通的煉尸也成不了氣候。 于是我和呂肅便定下方案,準備奪尸。 在這過程中,我忽然發(fā)現(xiàn)文敏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我心下一動,立刻明白過來。她本就是一個正直的警察,為了我,連斗都下了,這便也罷,現(xiàn)如今倒斗倒到了學校下面,這一點,我都覺得不是滋味。 ☆、第九十章 中毒 想到此處,我于是對她說:“文敏,這事兒至少要耽誤半個月,你上次已經(jīng)請了半個多月的假,不便再久留了。你先回北京,這邊的事,我和呂肅處理?!?/br> 她臉色不太好看,這一次沒有反駁,抿了抿唇,輕輕點頭。當天晚上我們?nèi)嗽陉惱蠣斪蛹医杷蘖艘煌?。村里夜晚格外安靜,我看著文敏倚著欄桿沉默不語,心里挺難受,不由走到她身后,兩人一時無言。 須臾,她率先開口,道:“抱歉。” 我忍不住笑了笑,道:“該說抱歉的是我,咱們兩個的身份……你還幫我這么多,是我該對你說抱歉。文敏,我了解你,這一次,你真的不用再幫我了?!?/br> 她笑了笑,漆黑的目光靜靜的看著我,說:“我負責文物案件已經(jīng)好幾年了,最痛恨盜墓賊和倒賣文物的人,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喜歡上一個倒斗的,你魅力很大?!?/br> 我將她攬入懷著,覺得心底一陣柔軟,道:“我該自豪嗎?” “當然?!彼α诵?,抬頭問我:“你喜歡我哪一點?” 我說:“全部?!?/br> 她道:“那你知道我喜歡你什么嗎?” 我道:“因為我很優(yōu)秀。” 她撲哧一笑,伸手捏住我兩邊臉,笑道:“和姑娘獨處說甜言蜜語的時候,表情能不能可愛一點兒?這么嚴肅,好像我在逼你一樣?!蔽矣X得這有點兒冤枉我,其實我感覺我在笑…… 緊接著,她道:“我最開始喜歡你,是因為在危險的時候,是你幫我擋下了一切,通俗來說,就是英雄救美?!编l(xiāng)村的夜色是寧靜的,黑暗中,遠遠靜靜亮著幾家燈火,此刻就我們兩人,什么尸仙,什么地圖,在這一刻被清出了腦海,讓人覺得心底一片平靜。一直以來,為了追查詛咒的線索,我倆是聚少離多,聚集在一處時,也大多是在險境之中。這一年多,我心里明白文敏為我的付出,她是一個正義感和責任心很重的人,最后卻和我一起下斗,甚至對很多死亡視而不見,我相信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這一刻,我覺得有些疲憊,經(jīng)歷過這么許多,我只希望未來能和自己珍視的人安安靜靜過日子,但一想到詛咒,便如同一把刀懸在頭頂。要想擁有未來,我必須還要繼續(xù)追查下去。 這種感覺讓人疲憊,我嘆了口氣,道:“那后來呢?” 她笑了笑,道:“后來……后來相處久了,我覺得你很善良,很溫柔?!?/br> 我不由得嘶了一聲,摸了摸她的額頭,說:“沒發(fā)燒???你確定你嘴里形容的那個人是我?” 她一本正經(jīng)道:“就是你。” 我不由得苦笑,道:“你是第一個,用這兩個詞形容我的人?!蔽抑雷约涸趧e人眼中是什么貨色,大概是個情感淡薄,心狠手黑,冷漠寡言的人,反正不會跟這兩個詞搭上邊,她這么形容我到讓我有些發(fā)懵。 見我一臉不信的摸樣,她笑了笑,說:“一個人真正是什么樣子,得用心才能發(fā)現(xiàn)。一開始,我也覺得你不像好人,但我后來發(fā)現(xiàn),至少你不是個壞人;雖然對別人冷冰冰的,但對自己的朋友很好?!鳖D了頓,她瞇了瞇眼,眼中透著一絲狡黠,悄聲道:“所以,你的溫柔和善良只有我發(fā)現(xiàn)了,你是我的?!?/br> 我覺得身上的血液熱了起來,不由低下頭說道:“我是你的。等我,解決完這一切,我不會再做讓你為難的事情。” “我相信你?!?/br> 第二天,文敏回了北京,我和呂肅開始專心按照計劃行事,各分兩頭,我去尋找合適的地點,呂肅去置辦裝備。三天后,我們租了一個民房,開始打盜洞。中間的過程不需贅述,按照陳老爺子給出的方位,我們一連干了八天。從長度來說,本是要不了這么長時間的,主要是因為還要‘做土’,因此進展緩慢。 在第十二天,我們猛然挖到了一層硬泥,一看就是人工夯筑過的。我能心下一喜,小心翼翼破開硬土層,后面露出了青色的方磚,方磚上還有些菱形花紋,看樣式,約莫是宋元時期的風格,和陳老爺子描述給我的時間上差不多,這后面,應(yīng)該就是存放護命尸的地方了?,F(xiàn)在正是白天,而我們上方就是學校的cao場,此刻是下午,學校還有人,不宜動手,于是我退了出去,和呂肅隨意吃了些東西,兩人上床休息,準備到了晚上再繼續(xù)。 由于是所小學,學校里沒有寄宿學生,因此到了晚上便是空空無人,即便鬧出什么大的動靜,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這十多天,我和呂肅相處的不錯,至少是表面上的不錯。在共同的利益面前,該維持的還是得維持。 這一覺便睡到了晚上的12點,鎮(zhèn)是個小鎮(zhèn),沒什么夜生活,一道了晚上萬籟俱靜,只有鎮(zhèn)里唯一一條公路牙子的路燈還亮著,瓦數(shù)也小,起夜一看,幽幽靜靜的,只偶爾聞得一兩聲犬吠,四下里仿佛就我們兩個活人似的。 我和呂肅起身洗了把臉,讓自己精神了一些,便擰上家伙,順著挖出的盜洞到了墻磚外。呂肅示意我先不要輕舉妄動,他用探鏟梆梆梆大力敲打了幾下,壓低聲音對我說:“如果里面有煉尸一類的東西守護,這東西足以把它們吸引過來了?!本o接著,我倆貼著耳朵在磚墻上聽,猛地,便聽見石墻后面,響起了有節(jié)奏的踏踏聲,像一個沒穿鞋的人在走路似的。 我心說:這運氣不算好,里面還真有煉尸。不過這煉尸的等級肯定比不上天兵,倒也不足畏懼。當即二人帶上放毒面具,便開始用鑿子拆磚。這古人雖然勞動力低下,但卻十分務(wù)實,拿這種修建地窖的方磚來說,硬度驚人,十分厚重,不像現(xiàn)在修房子的磚,一榔頭下去就碎了。這磚還不止一層,一共疊了三層,我們才剛拆出一個小洞,一只紫紅色的手猛然從洞離伸了出來。 我真趴在地上拆磚,若非早有準備,只怕這手一伸出來,就得在我脖子上捅幾個窟窿了。這只干紫的手上,有一層淺淺的紫毛,正常的粽子分類里是沒有紫毛粽子的,只有人為煉出的粽子才有紫毛。 這只長紫毛的手上,五跟手指上冒著烏青色的長指甲,根根硬如鋼筋,扭動著想要抓住我們。好在有著層磚墻阻擋,它自然是抓不到,而趁著這時機,我給呂肅使了個顏色,他鬼哭刀歷時朝著當空劈下,便見銀光一閃,這只剛剛伸出來的粽子手霎時被砍斷在地。 這一手實在漂亮,我們來了個下馬威,還沒進去,就先削了粽子一只手,讓人鼓勁兒不少。誰知我和呂肅還沒來得及高興,卻見那只掉在地上被砍斷的手,竟然還在動。 呂肅猛地叫道:“小心!” 他這話說的有些晚,由于我離的最近,這只手猛的彈起來,五指成爪當著我心口處抓來。這變故來的有些突然,情急之下我整個人順勢往后一倒,那手抓擦著我胸口而過,霎時間,我只覺得胸口一陣火辣辣的刺痛,赫然露出三道爪印。 我不是沒被粽子抓過,但卻沒有被這樣的粽子抓過,傷口一冒出來,便是流著黑血,我心下一跳,暗道不好:合著這居然是個毒粽子。煉尸之所以稱之為煉,正是因為其多變性,毒尸不過是其中一種,沒什么大的本事,但渾身是毒。 霎時間,我只覺得渾身跟燒起來似的,而那只貼著我擦過去的斷手,這一擊之后卻再無動靜。我捂著傷口想動,整個人卻已經(jīng)渾身酥軟,呂肅面露駭然,道:“不好,這毒好像很厲害?!本o接著二話不說,拖著我便出了盜洞。 呂肅說:“這尸毒我不會弄,得去找陳老爺子。”但這會兒鎮(zhèn)里沒車,情急之下,他將我往身上一背,便朝著陳老爺子所在的村里狂奔而去,一路上只打了個手電筒。 我感到有些意外,說:“你這么救我,有什么用意?” 呂肅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道:“如果是為了對付尸仙,現(xiàn)在有了陳老爺子的應(yīng)允,你一個人也可以成事??瓤取愕降走€有什么目的?” 呂肅氣喘吁吁,渾身大汗,道:“在我眼里,從來沒有敵人,在不擋我路的前提下,就是朋友?!?/br> 我道:“也就是說,現(xiàn)在我不算那個擋你路的人?!?/br> 他道:“對。” 我此刻意識已經(jīng)有些混沌,卻任然忍不住大笑:“……呂肅,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你不是竇兄弟,所以你不會相信。” “你沒有資格提他……” “這個你說了不算?!?/br> ………… ☆、第九十一章 下油 我沒能再跟呂肅多爭論幾句,在中途便暈了過去,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自己被放在了床上,隱約間聽見陳老爺子和呂肅在講話。 陳老爺子說:“是被毒尸所傷,索性來的及時,不要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