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chapter 40 加爾的眼睛開始充血,細(xì)密的紅血絲充斥著他的眼周,“爸爸,我的眼睛也好疼?!?/br> 亞撒蹲下身,尖銳的長牙頂翻下唇,湖藍(lán)色的瞳孔緩緩變成猩紅色,“乖,別亂動?!?/br> 說完,亞撒就把加爾的腦袋撇向一邊,銳利的犬牙快速刺破加爾稚嫩的表皮,猩紅濃稠的血液瞬間蜂擁出血管,淌進(jìn)亞撒的嘴里。 ——咕嚕,咕嚕。 加爾側(cè)著腦袋,聽著近在咫尺地粗重喘氣聲,喉骨上下移動時發(fā)出的吞咽聲,勾了勾嘴角后闔上了眼睛,眼瞼蓋住神色清明的瞳孔。 “爸爸——”加爾呢喃的聲音很輕,如果不是亞撒就貼著他臉,恐怕還聽不清對方說了些什么,“爸爸——” 亞撒猩紅的瞳孔瞥了一眼加爾緊緊闔上的眼瞼和濕漉漉的睫毛,瞳孔微微的發(fā)暗,一種名為自責(zé)的情緒在心里慢慢發(fā)酵。 他現(xiàn)在更加確信,昨天自己汲取了對方的血液后,血族犬牙的分泌物改變了加爾的體質(zhì),導(dǎo)致血量異常。 想起這種可能性,亞撒的牙關(guān)微微緊了緊,淡粉色牙齦不自覺地分泌出許多透明神經(jīng)素,透明唾液順著犬牙滲透進(jìn)加爾脖頸的牙洞。 “唔,爸爸?!比来┩噶瞬鳖i的肌rou,抵著加爾的神經(jīng),從牙洞里滲透進(jìn)的神經(jīng)毒素帶給他一種另類的快#慰,“爸爸~”加爾的聲音壓得很低,與其說是呢喃,不如說是帶著依賴的shen吟。 腥甜帶著酵意的血液緩緩流淌進(jìn)亞撒的胃里,不可否認(rèn)的是加爾的血液真的很美味,就像是為他的口味量身定制似得,無論多少都不夠,不夠! 亞撒猩紅的瞳孔緩緩泛起了金芒,貪婪的嗜血欲望緩緩地侵襲著他的神經(jīng),低頭看了看對方依舊赤紅的皮膚,亞撒的瞳孔黯了黯,還沒有恢復(fù)嗎? 亞撒緩緩地動了動微闔的牙關(guān),小角度地壓低了頭顱。 ——噗嗤! 原本只是輕輕戳在脖頸肌rou的犬牙又沒入加爾的脖子幾毫米,更多的血液順著牙洞蜂擁涌入喉骨。 “唔?!奔訝栃÷暤哪剜?,隱在眼瞼下的瞳孔閃過一絲愉悅的光,感受著從脖頸傷口處涌入的細(xì)密電流,加爾抓著床單遏制住自己想要擁住亞撒的沖動。 “爸爸,還是好疼?!?/br> 亞撒低沉地應(yīng)了一聲,雙手扣住樣子的窄小肩膀把他擁在了懷里,一邊吮吸一邊嘟囔了句,“別怕,爸爸在這。”說罷,抱著加爾站起來走向了沙發(fā),緊緊貼在對方脖頸上地嘴加快了吮吸進(jìn)食的速度—— 隨著血液的流逝,加爾皮膚上那些微微凸起的青色血管緩緩地癟了下去—— 亞撒緊緊地攬著加爾的身體,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就像普通父親哄孩子入睡那樣。如果忽略掉他緊緊扣在對方脖頸上的犬牙,那就真的跟普通父親沒什么兩樣了。 “爸爸,加爾不疼了?!奔訝柕穆曇艋謴?fù)到了平常的狀態(tài),抓著亞撒的衣領(lǐng)有些似乎有些羞澀,“我喜歡爸爸一直抱著我?!?/br> 加爾側(cè)著腦袋,緊緊地盯著把頭埋在他脖子上進(jìn)食的男人,翠綠色的瞳孔里閃爍著癡迷的光。 亞撒聽見加爾這么說,吮吸的動作一頓,微微松了松牙關(guān),說實在的,他也有些喝不下了—— 小心地撤去犬牙,細(xì)心地用舌尖舔舐掉牙洞,亞撒打量了一下被他咬過的地方,確認(rèn)完好無缺之后才抬起了頭。 “爸爸,我剛剛怎么了?”加爾緊緊摟著亞撒的脖子,把身體吊在半空,“我剛剛是不是要爆炸了?”稚嫩的童音充斥著淡淡的潮意,聽上去委屈極了。 “加爾——”亞撒張了張嘴,想跟加爾解釋什么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血奴嗎?還是別的什么? 他的心里很自責(zé),如果加爾永遠(yuǎn)需要靠自己來舒緩身體里充斥腫脹的血液,那他的一生—— “爸爸,我能當(dāng)爸爸的血奴嗎?”加爾慢悠悠的開口,專屬于兒童的奶音聽上去蠱惑極了,“希曼叔叔說,爸爸也需要有個專屬的血奴,加爾不希望別人是爸爸,加爾——” 加爾的聲音有些嗚咽,讓亞撒覺得對方似乎很難過,“如果爸爸有了別人,那就只剩下加爾一人了——” 亞撒并沒有開口說什么,在他心目中養(yǎng)子就是養(yǎng)子,血奴對于血族來說只是食物,即便是專屬血奴也只是食物。 加爾等了一會,見亞撒并沒有承諾什么,不安地催促道,“爸爸?” 亞撒的肩膀一涼,微冷的水滴濺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加爾哭了? “加爾,事實上爸爸已經(jīng)有一個專屬血奴了——”亞撒張了張嘴,突然想起一個人。 加爾下巴抵著亞撒的肩膀,臉上閃過一絲感興趣的神色,嘴里卻說出一句委屈至極的話,“爸爸騙人,我都沒有見過他。” “他——”亞撒頓了頓,“他叫薩麥爾,是爸爸的管家兼血奴?!?/br> 亞撒想到他問管家大人是不是血奴的時候,薩麥爾的回答,‘你的血奴嗎?算是吧。’ 那就,算是吧? 加爾臉上的表情更愉悅了,“可是他不在,以后爸爸就是我一個人的了?!?/br> “……”亞撒張了張嘴,想要反駁養(yǎng)子的無理取鬧,但是又想到對方奇怪的體質(zhì),如果下次還是這樣,自己不吸走他多余的血液—— 那后果,會不會很嚴(yán)重? “唔?!眮喨龆⒅鴮Ψ降牟鳖i,剛剛還殘留血洞的地方,低低的應(yīng)了聲。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 得到承認(rèn)的加爾似乎很高興,趴在亞撒肩膀上小聲的喘著粗氣,亞撒并不明白對方在被他承認(rèn)后為什么會那么興奮。 血奴似乎并不是什么好詞匯,畢竟誰會愿意主動充當(dāng)儲備糧? 不過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是哪呢? “爸爸,我們什么時候去找老師?”加爾的聲音還是有些亢奮。 亞撒皺了皺眉,還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他隨口應(yīng)聲,“唔,明天。” 迪恩給的是一家療養(yǎng)院的地址,位于紐約的郊外的療養(yǎng)院下午三點后謝絕訪客,而從市區(qū)去郊外需要三個小時的車程。 亞撒抬眼看了一下墻上的掛鐘,時針赫然指向了一點半,隨即肯定道,“嗯,明天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