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嘔!” 阿曼達(dá)整張臉煞白一片,捂著胸口干嘔起來,但是拿著長針的手卻捏的更緊了。 過了很久以后她才緩過來,但是臉色依舊不好,“我的同伴怎么了?”身后的漢丁依舊一動不動地坐著,像一具沒有生命的雕像。 “他的信念沒有你來的堅定,這也是我選擇你的最大理由。另外,關(guān)于這件事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迸诵α诵?,轉(zhuǎn)身朝來的方向走去,“讓神看看你的忠心,我想他會愿意見你的?!?/br> 阿曼達(dá)看著緩緩離去的女人,嘴唇死死地咬著,狂熱的眼神和微微顫抖的身體泄露了她的心思,她在極力按捺某種極為強(qiáng)烈的情緒。 隔了很久之后,阿曼達(dá)背后傳來一個困惑的聲音,“阿曼達(dá)圣女,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剛剛你失了神,我正打算去找人。”阿曼達(dá)緩緩回過神,面色自若的走回座位,“看來你沒事了。” “可是你的臉色怎么這么蒼白?”漢丁猶疑的問,“你真的沒事嗎?” “我能有什么事?”阿曼達(dá)恢復(fù)了淡然,眉眼淺淡地睨了一眼紅袍的主教,“那邊快要行動了吧?” “根據(jù)我們的計劃,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了?!睗h丁皺著眉頭應(yīng)道。 “讓他們得手后把人運(yùn)過來?!卑⒙_(dá)點了點頭,認(rèn)真至極的說,“不,運(yùn)到耶路撒冷去,別的地方我不放心?!?/br> “可是我們原來的計劃……”漢丁的表情并不情愿。 “我是這件事的總策劃人,先生?!卑⒙_(dá)瞇了瞇眼睛,聲音有些泛冷。 “是的,女士?!睗h丁抿了抿嘴,眼神有些不甘。 拉斯維加斯的杜莎夫人蠟像館里,亞撒坐在接待室的椅子上翻看一本圖冊。 接待室的角落的熏香機(jī)緩緩得噴著乳白色的氣流,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 亞撒的對面還坐著一名中年女性,對方手里夾著一個酒杯悠閑地?fù)u晃著,“很榮幸我們能為您制作雕像,亞撒先生。” 亞撒沒有抬頭,翻了一頁圖冊后神色淡淡地說,“我也感到很榮幸,你們制作的蠟像令人驚嘆?!?/br> “但我相信,您一定會成為我們蠟像館里最出眾的蠟像?!敝心昱诵θ莸皿w,就在她想繼續(xù)說什么的時候,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 女人看了一眼手機(jī)上顯示的名字,速度極快地扭頭看了一眼亞撒,“先生,我出去接個電話?!?/br> 亞撒抬頭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表示無所謂。 “喂?”女人接起了電話,快步朝大門走去,“有什么事嗎?” 亞撒的聽力很好,一扇薄薄的門板對他毫無組隔離。 對方的聲音在出了門以后就變得很謙卑,像是跟地位很高的人再打電話—— “是有什么變動嗎?”女人壓低了聲音,在等待了一會之后才語氣恭敬說,“什么?去倫敦?恩,我明白了。” 亞撒挑了挑眉,又往后翻了一頁,他并不熱衷偷聽別人的談話。 “先生,我剛剛接到倫敦總店的電話,希望能把您的蠟像同時放到那里去展出。”女人的表情有些尷尬,“他們聽說您的國籍在那?!?/br> “我并不介意?!眮喨鲂α诵?,歪頭盯著女子不解地問,“圖冊上說,杜莎夫人蠟像館在拉斯維加斯的分店負(fù)責(zé)人是一名溫文爾雅的男士,并且我的經(jīng)紀(jì)人也說聯(lián)系人是名男士?!?/br> 女人一愣,低頭看向?qū)Ψ绞掷锏南炏耩^介紹圖冊,“那位先生今天有事并不在這里,我只是他的助理。” 亞撒皺了皺眉,緊緊盯著對方的瞳孔冷聲說,“是嗎?” “先生,您的防心太重了?!迸讼袷菦]有看見亞撒的視線一樣,淡然地坐下給亞撒倒了一杯酒,“制作師還沒有過來,需要來一杯嗎?” 亞撒看了一眼酒杯,搖了搖頭,“不,我對它并沒有什么興趣?!?/br> “那可真可惜。”女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收回了酒杯,“先生,這兒的熏香是用荷蘭的郁金香制成的,您覺得氣味怎么樣?” 亞撒挑了挑眉,側(cè)頭看了一眼乳白色的熏香機(jī),深吸了一口空氣后點了點頭,“很好聞,它還有什么其他的功效嗎?比如會讓人更加精神?” 女人別有深意地笑了笑,點了點頭說,“確實還有其他功效,先生您一會就會知道了。” —— ☆、chapter 77 女人說完話以后就拿起了酒杯慢慢酌著,亞撒微瞇著眼睛打量了對方幾眼之后也沒有接話,事實上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整個蠟像館一個游客都沒有見到,起碼從他進(jìn)來之后就沒看見別人,要知道這里算是拉斯維加斯比較熱門的景點,很多名人的蠟像都擺放在這里。 然而今天的這里像是被特意清場了,展覽廳空蕩蕩的,雖然那個女人解釋說是為了等他過來特意清空游客的,但亞撒總覺得這個解釋很牽強(qiáng)。 ——啪。 “制作師還沒來嗎?”亞撒合上厚重的圖冊站了起來,“我以為貴館邀請我來這里,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人手了,我趕時間先回去了?!?/br> 女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瞇縫著眼睛笑了笑,“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們應(yīng)該到了?!?/br> 就像是為了回應(yīng)她的話,門外的走廊果然傳來一些腳步聲,“艾弗林女士,我們到了?!?/br> “你看,他們來了不是嗎?”女人放下了酒杯,站起來走過去開門,“您的蠟像哪怕過了幾百年,都會有人為之尖叫?!?/br> “是嗎?”亞撒并沒有因為外面的來人而送氣,瞳孔微微散開進(jìn)入警戒狀態(tài)。 “那當(dāng)然?!迸司従彽剞D(zhuǎn)動門把手,揶揄地眨了眨眼,“只不過他們沒法見到您本人呢?!?/br> 亞撒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房門被推開,外面站著三個拎著箱子的男人。 “亞撒先生午安,艾弗林女士午安,真是抱歉,路上很擁堵來晚了。”穿著得體的男人站在最前面,朝亞撒抱歉的躬了躬身,“那么現(xiàn)在開始記錄數(shù)據(jù)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