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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醫(yī)家女在線閱讀 - 第125節(jié)

第125節(jié)

    懷清忍不住笑了:“得了,咱們倆也不用再互相追捧,既如此,準(zhǔn)備吧。”

    海壽端著藥進(jìn)來,皇上不禁皺了皺眉道:“這手術(shù)還沒動呢,朕可都灌了好幾天藥湯子了,那丫頭是想苦死朕不成?!?/br>
    海壽道:“皇子妃說這是補中益氣的,您吃不下東西,只能多喝幾碗藥,萬歲爺您忍忍吧,聽皇子妃的沒錯。”

    皇上看了他一眼:“你如今倒成了那丫頭的說客?!?/br>
    海壽苦笑一聲道:“萬歲爺,說實話,奴才怕啊,怕……”說到這兒,下頭的話不敢說,眼淚卻落了下來。

    皇上開口道:“海壽啊,您跟著朕多少年了?”

    海壽道:“奴才算算,整整三十年了?!?/br>
    皇上點點頭:“是啊,這一晃三十年就過去了,你老了,朕也老了。”

    海壽忙道:“奴才是老了,可皇上不老,皇上是天子,是萬歲,這才哪兒到那兒呢,怎么會老?”

    皇 上嗤一聲:“得了吧,這些都是哄弄人的,莫說咱們大燕,就是所有前朝都算上,有幾個皇上活過百歲的,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朕如今已是天命之 年,哪還能不老,外頭的大臣百姓們天天嘴里喊著萬歲萬歲萬萬歲,不過是個習(xí)慣,誰心里都明白,朕不可能活一萬歲,人啊,一輩子都算下來,也不過匆匆數(shù)十載 光陰,想明白這些,就什么都不怕了?!?/br>
    海壽抹了抹眼淚:“萬歲爺,您想這些做什么,有皇子妃在,定能治好萬歲爺?shù)牟??!?/br>
    皇上點點頭:“虧了有她,想當(dāng)初,朕還覺得這丫頭心機重,而不喜她呢,后來方知道,她那些心思都用在了該用的地兒,她不是心機重,她是真正的聰明,到底老四比老六有福氣。”

    提起老六,皇上不禁皺了皺眉:“吳長慶哪兒外頭可安置好了?”

    海壽道:“萬歲爺放心,已安置妥當(dāng)?!?/br>
    皇上點點頭,仰脖把那藥灌了下去,海壽忙捧著銅盆過去,皇上搜腸刮肚的吐了出來,這也是懷清讓皇上不停進(jìn)藥的原因,這里沒有靜脈注射,只有讓皇上多喝藥,吐了再喝,爭取能留住一些藥性,這也是目前唯一的法子。

    皇上漱了口,把茶盞遞給海壽:“其實老六這輩子就是時運不濟,總趕不上好時候,偏又讓情障迷了心性,這一步錯步步錯,到如今卻仍看不開,糊涂啊?!?/br>
    海壽:“皇上,若六皇……”說道這兒停住話頭,畢竟六皇子逼宮造反的事沒成事實,自己此時說出來不妥。

    皇上卻不以為意,嘆了口氣道:“朕但愿鑄成大錯之前他能幡然悔悟,只要他有心悔改,還是朕的老六?!?/br>
    說著,想起什么道:“聽說老六在揚州弄了個園子,朕倒是想去瞧瞧?!?/br>
    海壽一愣,跟了皇上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聽皇上為了個園子想出去瞧瞧,不禁道:“萬歲爺,您這是……”

    皇 上道:“你也不用奇怪,朕如今想開了,大燕這個擔(dān)子,朕背的幾十年夠久了,朕累了,不想再背了,老四朕也領(lǐng)了這么多年,他是個妥當(dāng)?shù)娜?,這江山交給他,朕 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屠仁守算是朕為他除的最后一塊絆腳石,往后大燕就看他的了,朕跟著老六去江南養(yǎng)老更自在?!?/br>
    海壽這時候方明白皇上的深意,真可謂用心良苦,盼著六皇子能領(lǐng)萬歲爺?shù)挠眯牟藕谩?/br>
    轉(zhuǎn)過天就是臘月初八,半夜就開始下起了雪,到天亮,已積了厚厚的一層,寢殿內(nèi)早早搭建了手術(shù)臺,明燭高燒,照著的周圍如同白晝一般,纖毫畢現(xiàn)。

    懷清跟曾思正準(zhǔn)備了三天,終于準(zhǔn)備妥當(dāng),懷清讓皇上吃下麻醉用的醉心散,多虧了有這個,不然,懷清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實施手術(shù)。

    皇上的意識逐漸朦朧,最后一刻,看向懷清說了句:“丫頭放心,無論如何,朕保你無虞?!?/br>
    懷清心里一暖,她知道皇上肯定是寫下了遺詔,若手術(shù)失敗,那遺詔就是自己的護(hù)身符。

    懷清道:“父皇放心,兒臣一定能治好父皇。”

    寢殿大門緊閉,事實上,從十天前宮門就封了,不許人隨意進(jìn)出。海壽站在廊下,看著外頭的天,這都快一天了,雪越來越大,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海壽那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暗道,莫非手術(shù)不順利,怎這么長時間還沒信兒,叫人掌起宮燈。

    燈亮的一瞬,忽聽外頭隱約傳來喊殺聲,海壽不禁一震,心說,難道真讓皇上猜著了。

    忽的外頭小太監(jiān)踉踉蹌蹌的跑了進(jìn)來:“師,師傅,外頭六皇子跟九門提督屠仁守帶著兵把宮門圍了,說皇上一個月不朝,恐有人挾持萬歲爺,叫開宮門呢?!?/br>
    海壽冷哼了一聲:“好你個屠仁守,簡直就是賊喊捉賊,去把內(nèi)廷侍衛(wèi)首領(lǐng)尹進(jìn)彥叫過來?!?/br>
    小太監(jiān)應(yīng)一聲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尹進(jìn)彥匆匆進(jìn)來,海壽把手里的圣旨:“特命侍衛(wèi)首領(lǐng)尹進(jìn)彥死守乾清門,若犯乾清門者,格殺勿論?!?/br>
    尹進(jìn)彥臉色一肅:“微臣接旨,吾皇萬歲萬萬歲?!?/br>
    尹進(jìn)彥接了圣旨掃了寢殿一眼,轉(zhuǎn)身去了,宮里的事瞞不住他,懷清給皇上的動手術(shù)的事,他也早就知道了,所以,更知道這道圣旨有多重,自己身上的責(zé)任有多重。

    只不過,六皇子慕容曦……尹進(jìn)彥頗有些惋惜,自己跟他雖無太深的交情,但還是頗佩服他的,落到如今的地步,尹進(jìn)彥覺著他太糊涂了,懷清那樣的女子只有一個,錯過了便錯過了,遺憾歸遺憾,可是造反逼宮實不可取。

    大燕數(shù)十年無戰(zhàn)事,百姓休養(yǎng)生息,剛過上順心日子,六皇子一造反,莫說無勝算,便僥幸勝了,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讓后人詬病之余,更可能讓百姓陷入兵禍之災(zāi),而懷清也會背上紅顏禍水的罪名,永世不得超生。

    尹進(jìn)彥帶著人上了城門樓子,站在上面往下看,烏壓壓的兵,個個刀劍出鞘站在雪地里,寒光瑟瑟。

    尹進(jìn)彥讓弓箭手準(zhǔn)備好,只等自己的命令,火把照亮了下頭馬上的人,當(dāng)前的是慕容曦,旁邊是屠仁守。

    尹進(jìn)彥大聲道:“屠大人這是做什么?難道不知外兵不可進(jìn)九門嗎?你帶著人跑到這兒來,莫非是要造反?”

    屠仁守道:“尹進(jìn)彥你他娘少跟老子廢話,此一時彼一時,這會兒有人想挾天子以令諸侯,老子這是清君側(cè)。”

    清君側(cè)?尹進(jìn)彥冷笑了一聲:“屠大人真好意思說出這個三個字來,我都替你臊得慌,便是清君側(cè),也輪不上你個奴才吧,你倒是大言不慚,上趕著給自己臉上貼金。”

    屠仁守一聽就惱了:“你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識相的趕緊把宮門打開,若晚一點兒,老子可不客氣了,待老子攻進(jìn)去,剝了你的皮。”

    尹進(jìn)彥不搭理他,看向慕容曦:“六皇子,進(jìn)彥敬重您是君子,有都是君子有可為可不為,這兵犯內(nèi)廷可是殺頭的大罪,六皇子三思而行,以免鑄成大錯?!?/br>
    慕 容曦抬頭看了看尹進(jìn)彥,心情異常復(fù)雜,即便心里有些恨父皇,可造反逼宮也是慕容曦沒想過的,這是大逆不道,可他還有什么路可走,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眼前 不禁浮現(xiàn)懷清的笑顏,那么明亮,那么好看,哪怕是霧里看花,他也舍不得放手,這是他人生唯一的念想,為了她,做什么都值,哪怕失敗也值。

    屠 仁守見他不說話,心里怕慕容曦變卦,屠仁守早有反心,九門提督聽上去好,說白了,不就是皇上的看門狗嗎,他不想再當(dāng)奴才,正好慕容曦給了他這個機會,只要 事成,慕容曦位臨九五,自己的閨女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后,自己就成了國丈,這份風(fēng)光豈不比當(dāng)個看門狗強嗎,而且,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再后悔,自己可是堵上了 全族的性命,若事敗,整個屠氏一族,都不會有一個活口,所以,容不得后悔。

    想到此,高聲喝道:“來人,給我撞門,先攻進(jìn)去的封王封侯隨便挑。”他一句話,手下的兵行動起來,抬著合抱粗的滾木就要往前沖。尹進(jìn)彥手一揮:“放箭?!编侧侧玻w箭如雨射了出去。

    即便尹進(jìn)彥部署得當(dāng),宮里的侍衛(wèi)畢竟沒多少,一個時辰之后,屠仁守已攻破三道宮門,尹進(jìn)彥帶著侍衛(wèi)退到了乾清門內(nèi),這是最后一道門,也是皇上下旨讓他死守的門,若攻破了,這些叛軍殺進(jìn)來,尹進(jìn)彥不敢想后果。

    咚咚的撞門聲如同敲在人的心上,此起彼伏的喊殺聲,從乾清門外傳到寢殿里,叫人肝膽盡顫。

    海 壽看了眼里頭,心說,怎么吳長慶還不到,莫非讓屠仁守策反了不成,不會,吳長慶是內(nèi)廷侍衛(wèi)出身,跟葉大人皇上都是發(fā)小,忠心不二,莫非有變?更不會,皇上 事前早已安置妥當(dāng),老公爺,葉大人,四皇子,現(xiàn)在都應(yīng)該帶著兵往宮里頭趕,便吳長慶哪里有變,這幾路人馬也可保無虞,皇上算無遺策,斷不會出現(xiàn)意外。

    心里頭急,叫人盯著這兒,自己小跑著奔到了前頭,隔著門道:“六皇子可在外頭?”

    半晌兒嘶喊聲弱下來,才聽見慕容曦的聲音:“爺在呢,海壽,你把門打開,爺要進(jìn)去拜見父皇。”

    海 壽道:“六皇子,到這會兒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老奴若放您進(jìn)來,恐老奴就成了大燕的千古罪人,六爺,您聽老奴一句話,您是皇子,皇上心心念念惦記著六爺 呢,便您犯了多大的錯,仍是皇上的骨rou,皇上說了,只要六爺知錯能改,萬歲爺就既往不咎,六爺您可醒醒吧,這造親爹的反,可是天理不容啊?!?/br>
    慕容曦那邊沉默良久道:“若父皇真如此說的,那好,叫父皇親自來跟爺說,爺就信?!?/br>
    海壽不禁跺了跺腳,心說,皇上要是能過來,哪還用自己在這兒廢話,六皇子還真是鉆進(jìn)了牛角尖出不來了。

    海壽急的不行,這會兒也只能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大聲道:“屠仁守,你個殺千刀的,攛掇六皇子造反逼宮,你不得好死,死了下十八層地獄變豬變狗也不得超生,你個絕戶頭,活該你屠家斷子絕孫,你這是缺德的報應(yīng)。”

    不是十萬火急,尹進(jìn)彥都差點兒笑出來,怎么也沒想到??偣苣芰R出這么難聽的話來,簡直就是潑婦罵街,毫無形象可言。

    想屠仁守就是個莽夫,這輩子最恨人罵他絕戶,這海壽一句話就捅到了他的腰眼兒上,屠仁守大怒,而且,到這會兒,也不用藏著掖著了,反正都是殺頭的罪過,成事了,弄個王侯當(dāng)當(dāng),不成,今兒也就今兒了。

    想到此,大罵一聲:“海壽你個老閹貨,你他娘才斷子絕孫呢,等老子進(jìn)去,把你這老閹貨千刀萬剮了,掛在城門上點天燈,看你還罵不罵?!?/br>
    說著,沖后頭的人道:“造反就造反,有道是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沖進(jìn)去宰了老皇帝再說,沖……啊……”話沒說完就聽一聲慘叫,頓時亂了套。

    海壽忙問旁邊在墻頭上的侍衛(wèi):“出了什么事?”

    那侍衛(wèi)道:“六皇子斬了屠仁守的首級?!?/br>
    海壽一聽終于松了口氣,到底沒弄到不可收拾,忽后頭一個聲音道:“把門打開。”

    海壽急忙回頭:“哎呦,主子您出來了,萬歲爺如何?”

    懷清點點頭:“過了今兒晚上,就應(yīng)該無事了?!?/br>
    海壽大喜,想起剛懷清的話,忙低聲道:“主子,這會兒可不能開門,外頭的判軍要造反逼宮呢,即便六皇子如今明白過來,也恐怕生變啊?!?/br>
    懷清哼了一聲:“若是慕容曦連這些烏合之眾都轄制不住,還活著也是浪費糧食,早點兒找塊豆腐撞死是正經(jīng),開門?!?/br>
    海壽愕然,心說,這位的嘴可夠毒的,看向尹進(jìn)彥,尹進(jìn)彥已經(jīng)叫人把門打開了,門一開,懷清當(dāng)前走了出去,站在門前,看著慕容曦。

    慕容曦也看著她,燈火中兩人相對站了不知多久,懷清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毫不留情,打完了問他:“明白過來了嗎?”

    慕容曦定定望著她不說話,懷清抬手又是一巴掌,接著問:“可明白了?”慕容曦還不應(yīng),懷清接著還打,一直打了十巴掌,火光下,慕容曦的臉都腫了老高,才開口道:“你再打一百巴掌,爺也明白不了,你本來就該是爺?shù)模瑸槭裁醋詈髤s跟了老四?!?/br>
    懷 清看著他:“慕容曦你還有臉說這種話,雖時過境遷,可你提了,我就再說一遍,我張懷清要的是唯一,我張懷清的男人,這一輩子只能有我一個,如果不是唯一, 我寧可不要,慕容曦你不是我要的人,你的執(zhí)念只會讓你在我心里唯一留下的情份,也消失殆盡,慕容曦,當(dāng)年在南陽哪個恣意的少年呢,你不是我認(rèn)識的慕容曦, 你是一個被執(zhí)念控制六親不認(rèn)的魔鬼,我但愿此生不認(rèn)識你才好?!?/br>
    慕容曦踉蹌了一下:“不認(rèn)識?爺最后就落一個你但愿不認(rèn)識的結(jié)果,清兒,你好狠,好狠……”

    懷清疲累的揮揮手:“慕容曦你怎么想是你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話音剛落,人忽然往前撲了過去,慕容曦一愣,下意識接住她,看向尹進(jìn)彥。

    尹進(jìn)彥道:“四皇子妃跟曾大人為了給萬歲爺動手術(shù),已經(jīng)數(shù)天沒睡了,想是累壞了。”

    慕容曦低頭看向懷里的人兒,她閉著眼,眉頭卻緊緊皺著,仿佛有天大的愁事一般。

    慕容曦心里不覺一軟,即使她說了那么多狠心絕情的話,自己依然不會恨她,抱起她走了進(jìn)去,尹進(jìn)彥剛要攔,海壽擺擺手,事情發(fā)展到如今,才是皇上想要的結(jié)果。

    慕容曦把懷清抱到里頭一間屋里,放在炕上,瞧了她半晌兒,才站起來走出來,他出來的時候,叛軍已全部拿下,事實上,在他斬下屠仁守首級那一刻,就知道吳長慶,四哥,老公爺,葉之春,帶著兵到了。

    當(dāng) 前站著的是他的四哥,慕容曦不禁想起剛才懷清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她要的是唯一,不是唯一,她寧可不要,所以,自己永遠(yuǎn)不是她的選擇,從自己聽了舅舅之言, 左右搖擺的時候,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而四哥的堅守終于打動了懷清,自己憑什么嫉妒四哥的幸福,他早就沒資格了。

    慕容曦看了他四哥,良久開口道:“四哥,我輸了,輸?shù)男姆诜瑥拇?,這世上再沒有慕容曦?!?/br>
    慕容是道:“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是六弟?!?/br>
    慕容曦一愣的功夫,忽樂兒從慕容是身后鉆出來,小胳膊一伸,抓著慕容曦的大手:“六叔,樂兒找您半天了,樂兒今天親自下廚給您做了炸醬面,嬤嬤們都說好吃呢,六叔快跟我去嘗嘗,看看比我娘做的如何?”說著拽著慕容曦走了。

    尹進(jìn)彥不禁道:“還是郡主有法子。”

    慕容是笑了一聲:“六弟最疼樂兒?!?/br>
    懷清醒過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從床上起來,就看見甘草,不禁道:“你怎么進(jìn)宮來了?”

    甘草道:“奴婢是跟著小主子來的?!闭f著把昨兒晚上樂兒拉走慕容曦的事兒說了:“小主子走了,四爺怕別人服侍不周,就讓奴婢留下了?!闭f著叫人端了熱水進(jìn)來,伺候懷清梳洗。

    懷清惦記皇上,匆匆梳洗了就奔著寢殿來了,一進(jìn)來就見慕容是守在龍榻前,見了懷清低聲道:“我叫曾思正回去了,累了好幾天,怕他熬不住,你放心,我問了注意事項,不會有事?!?/br>
    懷清點點頭,上前瞧了瞧皇上的脈,脈象平穩(wěn),又問昨兒夜里可醒了,慕容是道:“醒了一次,我跟父皇說了昨兒的事兒,父皇聽完又睡了?!?/br>
    懷清道:“父皇是擔(dān)心慕容曦呢,雖是君王,天下之主,這片拳拳愛之心卻是一樣的,想來父皇是放心了?!?/br>
    慕容是點點頭,低聲問:“父皇的???”

    懷清道:“病灶已切除干凈,這一宿熬過去就無事了,不過,以后還需注意休息,不可過于勞累,父皇這個病,說穿了就是累的。”

    忽的龍榻上有動靜,懷清忙看過去,見皇上醒了,雖說仍虛弱無力,可那眼睛直瞪自己,不禁失笑:“父皇瞪兒臣做什么,兒臣可沒說錯,父皇就是累的,即便您是日理萬機的皇上,也該知道勞逸結(jié)合,方是道理,若您早聽兒臣的話,也不至于有這場大病了?!?/br>
    皇上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暗道,這丫頭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大燕有多少州府,有多少官員,多少百姓,哪一樣不歸自己這個皇上管,他都恨不能連吃飯睡覺的功夫都省下來,哪有時間休息啊,以后老四登了基,自己倒是看看,怎么個勞逸結(jié)和。

    半個月后,皇上下了退位詔書,皇位傳與皇四子慕容是,欽天監(jiān)擇吉日舉行登基大典。

    值得一提的是,登基大典跟封后大典同時進(jìn)行,可著大燕數(shù)百年,也只有當(dāng)年的隆福帝如此干過,相當(dāng)于昭告天下,新帝后宮,只皇后一人。

    次年三月,通州碼頭,懷清跟慕容是送著太上皇上了船,懷清把自己連夜趕出來的調(diào)養(yǎng)計劃遞給曾思正,囑咐他務(wù)必照著這上頭寫的調(diào)養(yǎng)太上皇的身子,動了大手術(shù),傷了元氣,輕忽不得。

    曾思正接了過去,懷清又囑咐了不少事,最后太上皇不樂意了,說了句:“你這丫頭如今越發(fā)嘮叨起來,這些話莫說曾思正,朕都記住了。”說著看向旁邊的慕容曦:“老六你也記住了吧!”

    慕容曦笑了一聲,看向懷清:“是有些啰嗦了。”

    懷清不禁翻了個白眼,一邊的樂兒瞧見,大聲嚷嚷了起來:“母后也翻白眼,我可瞧見了,以后再數(shù)落我可不成,我是跟母后學(xué)的。”

    周圍人聽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懷清屈起手指敲了她一下:“小丫頭反了你了,我是你娘,你是我生的,我能干的事,你就是不能干。”

    樂兒摸了摸額頭,嘟嘟嘴:“母后真不講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