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期間,阿貴覺得這具身子頗為熟悉,可他想不了那么多。 他把自己脫光,在女人身上親著,眼看著就要提槍上陣,進洞之前,門卻被人狠狠踹開。 與此同時,屋內(nèi)的燈亮起來。 這么突然的一刺激,阿貴傻了眼,底下的東西軟下去。借著屋內(nèi)的燈光,他看清楚眼前的女人。這女人哪里是李綺橙,分明就是他前幾天上過的學生妹! “媽的,身上臭死了!”那女的穿好衣服,推開還發(fā)著愣的阿貴,轉(zhuǎn)過頭對門口的席曄道,“今晚要加錢?!?/br> 席曄:“沒問題?!?/br> 阿貴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動作慌亂地提上褲子。他不明白,怎么好好的李綺橙就變成學生妹了呢? 在他疑惑不解之際,穿著短袖的女人從床底下爬出來,面色冰冷。他被她這么一看,打了個哆嗦。 學生妹拿了錢便離開了。 席曄堵在門口,似笑非笑:“你算個什么東西,敢覬覦我女人?” 他把李綺橙摟在懷里,心有余悸,幸好剛才是另外一個女人,如果是她……他會瘋到殺人! 阿貴不敢反駁,白天的囂張氣焰早被澆滅了。那張猥瑣而無神的臉垮下來。 席曄陰冷一笑,緩步走近他。 …… 第二天一大早,馬方乾便在自家母豬的豬圈里發(fā)現(xiàn)奄奄一息的阿貴。 他臉上青紫縱橫,嘴角淌血,口吐白沫,被一群母豬圍著,身上滿是豬糞,狼狽至極。 “這是怎么回事?。俊彼s緊去把阿貴弄出來。 正好席曄牽著李綺橙走過來,他看都沒看那人渣一眼,最后在豬圈旁站定。 馬方乾邊給阿貴松綁邊問,“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什么?我還想問你,招進來都是些什么人渣?” 席曄冷聲將他干的事,包括偷窺和企圖猥褻李綺橙的事情說了出來。馬方乾聽完,震驚又犯惡心,趕緊停下手上的動作,一個耳刮子扇過去,毫不留情?!芭尽钡囊宦暎嗌仨?。 “人渣!” 那阿貴本就被打得要死要活,這么一巴掌挨了之后,徹底暈過去,不省人事。 馬方乾很自責:“都怪我,當初招他來豬舍,沒想到他這么齷齪,竟然打你的主意!”他氣不過,又上前去踹了兩腳黃毛。 這事兒很快被楊方忠知道了。他兒子理虧在先,被打成這個樣子,也不能反駁??蛇@工作也沒了,眼看著自家兒子又被人打了一頓,也沒擺出什么好臉色。 “一個坐過牢的,有什么好!”待那三人走后,他邊在院子抽旱煙,邊大聲同過路的人講。 那村口的禿頭光棍兒經(jīng)過,和他聊起來,他有心要整壞李綺橙的名聲,便胡亂扯了一通。 “你不知道?她勾引我兒子,還要他拿錢,她那養(yǎng)豬場不是缺錢嘛。后來阿貴和她的事情被她另一個情夫知道了,那情夫就上門把阿貴打了一通。你說說,這世上哪有這種女的?”楊方忠“吧嗒吧嗒”地吮著煙嘴,義憤填膺地說。 那禿頭光棍兒“嘿嘿”地笑,“我就說,李家那女人屁股大,胸也大,一看就是個sao的,哪天老子也上門兒去整整她?!?/br> 楊方忠冷笑一聲,“人家可是要錢的?!?/br> 兩人話說到一半,院子里卻突然沖過來一個俊俏高大的男人。男人沉著臉,提了凳子就往兩人身上招呼。楊方忠沒料到這個馬后炮,連同那光棍兒一道,被打得頭破血流,連連求饒。 凳子腿歪了一根,席曄冷眼睨著兩人:“你們這狗嘴也配叫她的名字?” 那禿頭直叫喚,見到來人是席曄,愣住了。曹家村現(xiàn)在沒人不認識他,他就是他們村的財神爺。 禿頭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雙腿打顫,哆嗦著說:“席總,你不知道,那女人坐過牢,聽說是出去賣被抓了。她那父不詳?shù)耐奘呛退逆慰蜕?!我告訴你……” 他話還沒說完,胸口就挨了一腳,力道大得把他踢出一米來遠。禿頭吐了兩口血,劇烈地咳嗽。 楊方忠也被打得不輕,嘴閉得緊緊的。 “父不詳?”席曄緩步走近那禿頭,揪起他的衣領(lǐng),“你說誰是賣的?誰是嫖客?誰是父不詳?” ☆、第51章 重要轉(zhuǎn)折 禿頭男人被席曄身上的戾氣給嚇得噤聲,瞳孔急劇縮小,手撐在地上,也不管上面沾了雞的糞便,就差沒尿褲子。 “回答我剛才的話?!毕瘯下曊f著,居高臨下地睨著他。 周圍路過的村民都不敢靠近,只得小心翼翼地圍觀。 “我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說了……席總,您放過我吧……”他垮著臉求饒。 聽到他的討?zhàn)?,片刻后,席曄狠狠松開五指。禿頭被這股力道地推到地上,眼冒金星,一陣眩暈。 楊方忠也不敢再造次,縮著身體發(fā)抖。 此刻的席曄就像是一頭飲了人血的野狼,誰也不敢上前去惹他。所幸楊方忠并沒有再被揍,他松了口氣的同時,覺得最近霉運實在是太多。 席曄往前走了兩步,又倒回來,冷聲警告這兩人:“下次再聽到你們說李綺橙的閑話,我保證,就不止挨打這么簡單了。也不要企圖鉆空子,我在這村里安排了人。若是再犯,我直接要你的命!” 兩人囁喏著應(yīng)了聲。 中午吃飯的時候,席曄接到陳秘書的電話,問他怎么還不來公司。 “我明天再回來,今天的酒店開工儀式,讓席川去。” 陳秘書有些為難:“席總……” 他沒多少耐心:“席川能搞定。” 說完就直接掛了。 李綺橙放下碗筷,告訴他不要因為她耽誤工作。 “我難得陪你一次,多陪兩天不行么?”他眼神沉沉地看向她,“再說,昨晚你還沒兌現(xiàn)你的承諾?!?/br> 李綺橙正往嘴里夾青菜,聽到這話,差點噎住。她幾乎都忘了自己那天說的話,誰知這男人倒是時時刻刻記掛在心上。她看向他,正好對上他放大的俊臉。李綺橙一時間丟了魂,呆愣愣地盯著他。 兩人之間的情愫最近愈發(fā)濃烈,她對他也越來越迷戀和依賴。加上席曄本身相貌就生得好,這樣造成的視覺沖突,讓她的心跳時刻都像在坐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 李綺橙覺得心口某個地方像是長了一朵花,那朵花在他愛意的悉心澆灌下,逐漸綻放出美麗的姿態(tài)。 她眨了眨眼,下一瞬,唇被他吞沒。 兩人飯都還沒吃完,就激烈地交纏在一起。窗簾將陽光阻隔在外,依稀還能聽到豬場里馬方乾的吆喝聲和豬的嘶叫聲。屋內(nèi)的小方桌上擺著一對碗筷,那張正“吱嘎吱嘎”響的木床承受了一對鴛鴦的重量。它時輕時重的響聲像是某種特殊的訊號,這種訊號,是人類千百年來都樂此不疲追求著的快樂的巔峰。 李綺橙將手環(huán)在他緊實寬闊的背上,極輕極輕地嚶嚀了一聲。 這一聲,像是沖破土壤出來的嫩芽,又像是撓著人心的羽毛。 他停下沖刺,用手去撫她的下巴,猩紅的眼里充滿驚喜和瘋狂。 李綺橙心上一軟,更緊更緊地抱住他。 一輪過后,他盯著她殷紅的唇,暗示著她,“媳婦兒……” 一開始她很不好意思,可在某種情感的驅(qū)使下,李綺橙做了這輩子以來最羞恥的一件事。她在他熱切而纏綿的注視中,滑進了被子里。 那一刻,席曄直想罵娘! …… 晚上睡覺之前,李綺橙給他煮了鍋餃子當夜宵。男人食量大,這點她是知道的。 她看著他吃著自己煮的東西,心里生出了一股滿足感。 待他吃完,洗漱后上床,李綺橙跑到外面去洗內(nèi)褲。想起中午的那一幕,她臉上如火燒般。那幾乎是她做過最大膽的事情。他的……又粗又長,李綺橙到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喉嚨發(fā)干發(fā)癢。 她怎么會墮落到這種地步呢? 可嘴角抑制不住地揚起,又是怎么回事? 屋檐的梨形燈泡上飛滿小蟲,月亮被烏云層層包裹。她剛回到屋內(nèi),外面就開始滴滴答答地下起大雨。 雨滴打在屋旁的芭蕉樹和葡萄樹上,急促又歡快。這是這個月的第一場雨。 李綺橙換了睡衣上床,正打算和他說說日記本的事情,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他雙眼緊閉,呼吸已經(jīng)開始沉重起來。 該拿你怎么辦呢?恨也不是愛也不是。她嘆息,坐到床邊,低頭去看他的臉。 聽著屋外的雨聲,半個小時后,她和衣在他身邊躺下。 屋內(nèi)靜得出奇,李綺橙閉上眼,沒多久就睡著了。 夢里,她含著一根棒棒糖,動作青澀地吮著。后來她的臉上甚至被弄了莫名其妙的粘液,那股味道似乎很陌生,讓她連睡覺都不得安穩(wěn)。 夢的畫面是老式電影那種滿屏雜質(zhì)的灰黑風格,在細細的流水中,她看見有個男人站在吊腳樓上,正朝自己招手。 男人身材挺拔高大,有著一雙清澈有神的臥蠶眼,眼角微微揚起,勾去不知多少女人的心。他就站在那里,身上暈染了早春細雨的朦朧絲涼。 可待她朝他走過去時,卻也怎么都找不見了。她在夢里找了半天,最后心灰意冷。 第二天,李綺橙醒來時,床邊已經(jīng)沒有了人。枕頭上留了一張紙條。她拆開來看: “公司有事,就先回去了。周末記得回老宅看兒子,別太累了?!?/br> 李綺橙重新躺下,仰視著天花板,想起昨晚那個失意的夢,渾身都焦躁起來。 *** 邢毅正在刑警支隊的宿舍里補眠,剛躺下沒多久,手機就急促地開始震動。 “喂……” “你現(xiàn)在有空么?” 邢毅從床上撐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清清嗓子:“正在休息,有事?” “嚴路丞在曹家村,這事你知道?” “嗯?!?/br> 那邊的男人似乎焦躁起來:“該死……” 邢毅扒了扒短發(fā):“他這次回來,應(yīng)該是針對你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半響后,“那能怎么辦?” “他目前沒犯事,而且當年……總之,你沒有理由對他下手?!毙弦愕吐暤馈?/br>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