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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妻心如故在線閱讀 - 第116節(jié)

第116節(jié)

    當(dāng)然,無論外界現(xiàn)在發(fā)生什么事情,端王府現(xiàn)在真是關(guān)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了。

    自打陸禹不必出門起,阿竹便開始湯湯水水地給他補身子,努力要將他先前因為忙碌而流失的營養(yǎng)補回來,不求補成個胖子,但也要看著別那么清瘦,免得站在風(fēng)中真的像要羽化成仙了,讓她怪沒安全感的。

    男神高端大氣快成仙了,讓她這平凡人怎么有安全感嘛?

    誰知她拼命想給那位王爺補營養(yǎng),他更愛投喂她,每每抱著她的腰肢將她舉起掂了掂后,會道:“又瘦了,應(yīng)該補補?!?/br>
    阿竹滿臉黑線,忍不住回嘴道:“你又不是秤砣,怎么知道我又瘦了?”而且她的體質(zhì)遺傳了母親柳氏,即便不用減,自己也會慢慢瘦下來,恢復(fù)生產(chǎn)前的身材,這是她自身遺傳到父母的最自豪的財富了。

    而那位王爺聽到她這般說,會開始耍起流氓來:“每日都抱著摸著,想不知道也難?!?/br>
    阿竹無言以對。

    進(jìn)入十一月中旬,天氣越發(fā)的冷了,京城里三天一小雪十天一大雪的是常事,太陽仿佛永遠(yuǎn)不會出來一般,冷得人們都不愛出門了。而這種時候,溫泉莊子的反季節(jié)蔬菜又開始派上用場了,今年阿竹讓溫泉莊子里的管事加大了蔬菜種植量,還提供了好些意見讓那些管事集思廣益地改進(jìn),使得端王府的溫泉莊子比其他府里的溫泉莊子里種出的菜系種類更豐富。

    所以,才剛?cè)攵痪茫阗嵙艘还P,讓她每天走路都是飄的——高興得飄飄然了。

    這日,阿竹又在捧著賬冊,用毛筆在紙上加減乘除地算著,嘴里念念有辭。

    陸禹坐在旁邊,懷里抱著個胖包子,手中拿著本雜書看著,見到她這副財迷的模樣,忍不住取笑道:“錢是賺不完的,你一個冬天賺的錢都夠給你以后的閨女?dāng)€一筆能砸死人的壓箱底的嫁妝銀子了,旁人都說端王妃真是生財有道,是個極厲害的主母呢?!?/br>
    阿竹先是聽得一怒,然后又有些赧然,這男人不對她耍流氓會皮癢???忍不住道:“抱好你的胖兒子,還有你的胖閨女現(xiàn)在影子還不知道在哪里呢,你想得太早了。我這是給你兒子攢娶媳婦的銀子不行么?”

    心里卻琢磨著,等出了春后,她要將一筆銀子投到江南十三行去,恐怕賺的銀子再多也不夠使。哎,怨不得陸禹說她敗家,現(xiàn)在想想,自己還真是敗家呢。

    等聽了阿竹的計劃,陸禹有些奇怪道:“你投了那么多銀子進(jìn)去,到底要做什么?”

    因為現(xiàn)在只出不進(jìn),被認(rèn)為敗家的阿竹自己也挺不直腰桿,悻悻然地道:“不過是想弄些洋貨討個新鮮罷了,能干什么?那些討厭的洋人每年捎來大夏的洋貨不知道在咱們這兒撈了多少銀子,我看了生氣不行么?憑什么給他們撈銀子,我們不能去他們那兒撈?”

    阿竹這么說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京城的貴族圈里對西洋來的稀罕玩意十分追捧,每每舍得一擲千金購買,那些洋商不知道在中原這塊地?fù)屏硕嗌俳疸y珠寶回國。而且讓她無力的是,大夏的百姓都有一種天.朝上國的矜傲,雖也有下海經(jīng)商的商人,但是到底不多,對外貿(mào)易根本沒有概念,國家也不倡導(dǎo)此事,加上那種安土重遷的頑固觀念,還真沒有人對海外的那片土地感興趣。

    阿竹對海外的事情感興趣是在去年陸禹下江南時,在下面的人討好地送了個西洋自鳴鐘表給她賞玩后,阿竹問明白了價格,于是直接當(dāng)起了敗家女,投了一筆銀子搞起了船隊出海。

    這時代沒有設(shè)海禁,雖然東南沿海有倭寇來犯,但朝廷的海軍也不是吃素的,那些倭寇也討不了好,只要有本事,朝廷也不會禁止商人出海,只是對于海船制造技術(shù)出臺了一系例的政策,私人雖沒有掌握海船制造技術(shù),但卻能去專門的官府海船制造司中買賣或租賃海船出海。

    阿竹對海外那片世界挺感興趣的,偶爾也憤青了下,做著海外遍地是大夏的殖民地的美夢,然后便開始試水了。不過現(xiàn)在第一批投下的船隊沒有回來,總讓她忐忑幾分。當(dāng)然,她沒有說的是,以陸禹的處境,將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海外其實是個她預(yù)備的不得已之下的退路,雖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但有備無患嘛。

    陸禹聽罷不禁笑了,附和道:“對,咱們也去撈他們的?!蓖蝗幌氲搅耸裁?,目光一凝,不由和阿竹討論起來。

    阿竹剛開始發(fā)現(xiàn)他對海外感興趣時,真是喜出望外,連賬本也不看了,讓人將胖兒子抱下去后,直接蹭到陸禹身邊,開始發(fā)揮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結(jié)合古今,引誘他對海外之地的興趣。

    握拳,目標(biāo)是:我天.朝將要成為第一個日不落帝國!什么葡萄牙、西班牙,什么大英帝國都滾邊涼快去!

    熱血上腦的阿竹在很久以后,雖然會對自己當(dāng)時的行為產(chǎn)生了迷茫,但是卻沒有反悔過。

    不過等熱血退卻,阿竹差點被問得才思枯竭后,不得不痛苦的承認(rèn),她果然腦子比不得他,真是問得句句戳中要點,針針見血,她腦子里的存貨竟然不到一個下午時間,便被個古人掏空了,情何以堪?

    風(fēng)雪拍打著窗欞發(fā)出嘎吱的聲音,將沉思中的陸禹驚醒。

    他動了動脖子,感覺到長時間維持著一個姿勢的僵硬,需要換個姿勢,不過低首看到腦袋枕在他大腿上睡得香甜的人時,硬生生地停止了動作,慢慢地按揉了下僵硬的脖子,然后伸手將滑到她胸口的褥子拉了到她脖子下面。

    低首看著睡在他大腿上的那張臉,美麗而甜蜜,肌膚因為睡意而紅潤,檀口微張,呼出微微的熱氣,因為壓著臉頰,扯到了嘴角,口涎流了出來,睡得就像個小孩子。

    輕輕撫著她的面容,突然發(fā)現(xiàn)他似乎已經(jīng)很久未曾這般仔細(xì)地看過她了,自從四月開始的忙碌使得他每日只有在三更半夜回房里,方在床上抱著她入睡,其他時候少有陪伴她的時候。

    想起她剛才被自己問到快抓狂時的神色,忍不住露出微笑,能說他當(dāng)時就是想要看她糾結(jié)又抓狂、卻又想要引誘他對海外感興趣的模樣只能苦苦壓抑的樣子么?雖然不知道海外的世界是怎么樣的,但是她的有些描述倒是讓他生起些興趣來。

    不過,他心里也有些疑惑,她生在大夏、長在大夏,何以對海外如此熟悉,仿佛親眼所見一般?且有些觀點簡直堪稱聞所未聞,卻讓他驚艷不已,從那些話中可知,她對他沒有絲毫的隱瞞,將自己該知道的都告訴他了。

    他其實想問問她從何得知的,但是看她神彩飛揚的模樣,看得入了迷,突然便不想問了。

    這個姑娘,是他要執(zhí)手過一輩子的妻,不管滄海桑田,人心變幻,若能執(zhí)手一生,也不枉此生。

    可能是有所感觸,待到臘月時,方荃又過來稟報了江南十三行出海船隊的事情時,陸禹只道:“按王妃的吩咐去辦?!?/br>
    方荃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以前說這事時,王爺眉眼清淡,并未如何放在眼里,即便王妃投了一大筆銀子進(jìn)去堪稱血本無歸,也只是笑了笑,只道這么點銀子,他的王妃敗得起。而現(xiàn)在,似乎沒有認(rèn)為王妃這是敗家了,反而頗有深意。

    莫不是王爺也想像那些洋人一般,搞海外貿(mào)易?只是此舉京中貴圈里似乎無人開過先例,都是一些商人的小打小鬧,所得利益并不多。若是被人知道,也不知會不會嘲笑端王府。

    方荃心里雖然疑惑,但是對主子的命令從未質(zhì)疑,很快便下去打理了。

    阿竹知道方荃素來是個報馬仔,什么事情都會去轉(zhuǎn)告某位王爺,不過她也不在意,又不做虧心事情,她行得正坐得直,不怕留什么把柄?,F(xiàn)在雖然敗家了點兒,不過若是船隊順利回國,到時候的收獲可是付出的幾倍甚至幾十倍呢。

    阿竹讓自己信心滿滿,先不去考慮失敗的問題,就算第一次失敗了,就當(dāng)船隊去踩個點罷了,她……嗯,還是看得開的。

    安慰了自己后,阿竹開始準(zhǔn)備年禮的事情了。

    在阿竹為年禮的事情忙碌時,看到每日悠閑地在家里看書喝茶抱胖兒子,或者偶爾將她抓去下棋,然后將她殺得片甲不留的某位王爺時,她各種羨慕嫉妒恨,毫不客氣地怒了。

    摔,就不能讓她幾子么?真是好狠的心腸!

    “沒辦法,對著胖竹筒,就忍不住要下狠手了!”陸禹支著臉,笑盈盈地看著她,說這話時,還特地在她胸部上瞄了下。

    嗯,生了孩子的女人,小籠包早就長成大包子了,而且手感極佳。

    這話頗有深意,再結(jié)合他的眼神,是赤果果的調(diào)戲??!又耍流氓!

    在又一次被殺得片甲不留時,阿竹怒得直接將棋盤上的棋子一通揉搓,亂了一盤棋局,然后盤著腿坐在那里,抑起臉,一副他能奈她如何的神情?

    罵她?打她?咬她?都不怕,看他下不下得了手!

    得意洋洋的胖竹筒很快便僵硬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那位王爺并沒有生氣,而是慢條斯理地將棋盤上的棋子擺好,很快便復(fù)元了先前的棋局——mama呀,原來過目不忘什么的并不是傳說!=口=!

    可憐的胖竹筒,被打擊得風(fēng)中凌亂,差點失意體前屈。

    “你輸了十子,今晚……”他的聲音拉得長長的,面上一片清清淡淡的高冷男神范兒,不知情的人會覺得他真有風(fēng)度,反而顯得她無理取鬧。

    阿竹抽了下嘴角,嘴硬道:“今晚怎么了?我不知道!對了,到豚豚的吃飯時間了,我先去喂他!”然后跳下炕,火燒屁股一般地跑了。

    陸禹看著她逃跑,眼中笑意漸深,不以為意,繼續(xù)擺弄著棋盤上的棋子。

    守在旁邊的鉆石翡翠等丫鬟面面相視,突然發(fā)現(xiàn)她們家王妃近來狗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而兩位主子也越來越愛打啞謎了。

    等到了晚上,阿竹抱著胖兒子不肯撒手,直到奶娘提醒第三次:“王妃,小主子已經(jīng)睡著了?!彼詣e再抱著他晃來晃去了。

    阿竹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依依不舍地將胖兒子交給奶娘抱去睡覺,然后便被已經(jīng)將自己刷干凈的王爺拎回了房里,開始了夫妻的夜生活。

    三更鼓還未敲響,阿竹就覺得自己死去活來了好幾次,求饒道:“不行了不行了,留下次吧!”聲音里已經(jīng)帶著泣音了。

    伏在她背后將她當(dāng)成包子來啃的男人聲音有些含糊地道:“真沒用,才一個時辰罷了……你今日輸了十子,那么便是五次……”

    兩子抵一次。

    “……換個姿勢可以減少到兩次。”她忍不住回嘴,發(fā)現(xiàn)自從他被勒令在府里閉門思過后,便開始飽暖思那欲了,逮著機會就努力做床上運動,也不怕失手再造出人命來。

    而且,皇帝是勒令他的府里閉門思過,這就是他的思過態(tài)度?!

    阿竹覺得若是承平帝知道他的德行,估計會氣得吐血。

    “三次!”他繼續(xù)啃,滿足了后,終于將她翻了個身,泛著情.潮的鳳眸注視著她。

    “……還是讓我死了吧!”她哀嚎出聲,不過很快又噎在了喉嚨里。

    “別說這個字,我不愛聽!”

    她覺得被他頂?shù)每煲懒?,不愛聽就不愛聽,用得著那么深么,會死人的!忙使勁兒地將他扒開,商量道:“明兒是臘八節(jié),還要早起,以后再補回來行不行?”然后心里決定,以后再也不和他下棋了,簡直是他謀福利她悲催的工具。

    “唔……也行,不過要收利息?!?/br>
    “……”

    ☆、第142章

    第二天,阿竹醒來時,又覺得兩條腿軟得像面條,不禁掐了一把自從被下令在家閉門思過后、每天都開始享受懶床的男人。

    這德行,簡直了!

    陸禹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瞇著眼看了她一會,直接又纏了上去,將她的腦袋往懷里一按,繼續(xù)睡了。

    即便是大冬天的,被他這般像條冬眠的蛇一般纏著,也熱出了些薄汗。阿竹對他這種一到冬天就喜歡像條蛇一樣纏著人睡的行為十分的無奈,夏天他身上涼涼的,她喜歡扒著他睡,但也沒有像他這般,直接像條蛇一樣纏著人啊,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是屬蛇的。

    “阿禹,起床了!”阿竹不客氣地撕開他的手,趁機多掐了一把。

    “還早,再睡一會兒……”他嘀咕著,又想將她抱住取暖。

    阿竹想到昨晚被他折騰成那樣,自己還要累死累活地早起伺候一家“老小”,他反倒是能舒舒服服地賴床補眠,還想拉著她一起賴床,不禁惡向膽邊生,一腳踢了過去,自然沒辦法悍動他絲毫,不過也聊表一下自己的怒氣。

    抽了個特地讓人縫制的大抱枕過來塞到他懷里,敢再伸手就拍開,阿竹終于挪著軟酸的雙腿,揉著腰下床了。

    床上的陸禹瞇著眼睛看了她一眼,打了個哈欠,將被子拉高,抱著大枕頭繼續(xù)睡了。

    這一幕自然又讓阿竹心里不平衡,很想撲到床上去直接一個泰山壓頂壓上去,看他還在不在她面前秀幸福。不過這種幼稚的想法在想到做這種事情的后果后,她只能作罷。

    也沒有叫丫鬟進(jìn)來伺候,阿竹自己摸索著換上衣服,低頭看到身上的痕跡,臉不禁有些發(fā)黑,又覺得床上的那個男人不是蛇,而是條狗,都將她啃成什么樣子了,害得她都不敢叫丫鬟進(jìn)來伺候。

    等外面端著洗漱用具的丫鬟們被叫進(jìn)來后,看了眼床上被放下的帳幔,便知道男主人還沒有起,這種事情近來很常見,皆自動放輕了手腳,伺候阿竹洗漱梳妝后,阿竹又回床前撩開床??戳搜鄞采系哪腥?,為他掖了掖被子,方去了隔壁去看胖兒子。

    胖兒子已經(jīng)醒了,顯然剛哭過,雙眼濕漉漉的,奶娘正為他換尿布,看這情況便知道是尿了才哭。等換干凈后,阿竹將他抱過來,解了衣襟喂奶。

    看著胖兒子用吸奶一樣的力氣努力吸吮的模樣,阿竹戳了下他的小肥臉,稱贊道:“豚豚比你爹起得還早,真是個乖孩子,不懶床?!?/br>
    胖兒子自然無法回答她的話,正喝奶喝得歡。

    喂完奶后,阿竹將瞇著眼睛又要睡的胖兒子交給奶娘,便也去吃早餐了,同時聽著丫鬟過來報告廚房里的事情,不外乎是今兒是臘八,廚房中正在熬煮臘八粥的事情。想起去年宮里賞的那大碗臘八粥,阿竹初時還受寵若驚,后來發(fā)現(xiàn)端王府的人淡定極了,也跟著淡定。不過今年的情況,也不知道皇帝還會不會賞賜臘八粥過來,她自己也有些不確定。

    直到天色大亮,阿竹開始處理府中的事務(wù),也沒見宮里有什么動靜,便想著今年承平帝可能是不會賞賜了,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正當(dāng)阿竹對著賬冊發(fā)呆時,陸禹邊打著哈欠邊抱著胖兒子出來了,頭發(fā)還沒有梳,身上也只是穿著件居家服,趿著鞋子慢悠悠地走來。

    “你抱他過來干什么?沒得吵醒他!”阿竹見他這副剛起床的隨意模樣,簡直叫不修篇幅,頭發(fā)沒梳,衣冠不整,全然沒什么形象,與在外頭的光鮮亮麗完全不一樣。

    她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陸禹在生活上嚴(yán)格來說并不算得上是一絲不茍的人,他甚至十分好享受,私底下怎么享受怎么舒服怎么來,在自己的地盤上,頗有種名士風(fēng)流的不拘放誕,可以做出很多風(fēng)雅事,也可以做出很多流氓事。像這會兒,她沒和他一起起床,他也不叫丫鬟來伺候,直接去抱了胖兒子就跑過來,簡直是沒形象。

    阿竹起身去接過胖兒子,發(fā)現(xiàn)他此時已經(jīng)醒了,瞪著烏溜溜的眼睛骨碌碌地轉(zhuǎn)著,十分靈活,被老爹抱過來也不鬧,顯得乖巧極了。這讓她心里泛起滿懷柔情與喜愛,忍不住逗了逗他,見他張開無齒的嘴像是在笑一樣,讓她開心得不行。

    逗了會兒后,阿竹便將他放到炕上最里面,去吩咐丫鬟打水過來給某位王爺梳洗。

    伺候他洗漱后,阿竹親自拿了玉梳為他梳頭,他的發(fā)質(zhì)不錯,一頭長發(fā)烏黑筆直,沒有什么細(xì)碎的毛發(fā),保養(yǎng)得不錯,因為有定時修發(fā),發(fā)尾也沒有什么開叉的地方。阿竹隨便梳了下,因為在室內(nèi),也沒為他束起,直接讓他披散著了,這樣看著更像個長發(fā)的美男子,看著賞心悅目。

    “王爺真好看,以后兒子像你也一樣好看。”阿竹滿足地道,大男神是她的,小男神也是她的,幻想著將來她一手一只男神,生活不要太幸福。

    陸禹坐在那兒像個大老爺們一樣讓她伺候,聽罷低頭看著被他抱放在旁邊的胖團(tuán)子,手指在兒子胖乎乎的臉蛋上按了下,慢吞吞地道:“你確定兒子像我?那么胖……”

    “他以后會瘦的!而且就算他胖,他也像你!”阿竹聲明道,然后想到胖兒子五六歲時頂著陸禹的臉,卻一副胖萌胖萌的正太樣——瞬間被萌到了,恨不得胖兒子現(xiàn)在就趕緊長到五六歲,然后可以對著胖兒子yy這位王爺小時候的模樣。

    想到這里,不禁有些可惜,這位王爺小時候的模樣她是注定無緣見到了,反而是自己小時候那副胖乎乎的胖妞樣被他拿來取笑了好久,現(xiàn)在還“胖竹筒、胖竹筒”地叫她,真是讓她恨得想咬他。

    “是么……”陸禹又有些懨懨不樂。

    阿竹心里越發(fā)的疑惑,每次一說胖兒子像他,他便不太開心。心里決定找個空一定要去和耿嬤嬤嘮磕一下了,這位王爺似乎是有點什么小怪癖呢。

    待丫鬟呈上早點后,陸禹直接坐在炕上就著炕桌吃,邊吃邊看著阿竹處理府中的事務(wù)。王府人少事也少,特別是現(xiàn)在陸禹在府閉門思過,也沒有什么交際應(yīng)酬,仿佛整個京城都忘記了端王府一樣,沒有人再投帖子過來,一切塵世間的雜事都與他們無關(guān)。如此,倒是沒有什么事情要處理的,很快便清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