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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寵世子妃在線閱讀 - 第158節(jié)

第158節(jié)

    沐雨棠看著他痛苦的目光,美眸一凝,足尖輕點,剎那間來到蕭清宇身邊,拔下發(fā)簪,狠狠扎到了他xue道上。

    蕭清宇猝不及防被點住xue道,身不能動,痛意在四肢百駭里流竄,手心里都冒出細(xì)密的冷汗,他不解的道:“雨棠,你做什么?”

    “幫你緩解病情?!便逵晏恼f著,小心翼翼的扶蕭清宇躺到床上,她俯身從床頭桌里拿出一套銀針,幾瓶極品止痛藥。

    “你幫不了我……”蕭清宇眼瞳里閃過一絲苦澀,痛意突然侵襲,全身的血脈就像被火燒著了,他強行忍耐著,牙關(guān)緊咬,面色蒼白的幾近透明。

    他也想靜靜的躺著硬撐過毒發(fā),但殘月毒性太強,太烈,他不撞的遍體鱗傷,根本緩解不了那種錐心之痛。

    “不試試,你怎么知道我?guī)筒涣四?。”沐雨棠瞪他一眼,打開了銀針包,一排排銀針在夜明珠光下閃爍著點點寒芒,她快速掃視著銀針們,想找枚最適合的,余光看到蕭清宇眼晴里痛意大盛,血色瞬間彌漫了整個眼瞳,他緊握的雙手猛然張開,翻身坐了起來。

    沐雨棠大驚,痛意居然沖開了蕭清宇xue道,他究竟有多痛?

    纖纖玉指捻起一枚銀針,快如閃電的扎進(jìn)蕭清宇額頭xue道。

    淡淡涼意直沖腦海,他身軀顫了顫,眸子里的痛色褪了幾分。

    沐雨棠暗道有效,出手如電的將十多枚銀針全部扎到了蕭清宇頭上。

    nongnong涼意鉆進(jìn)腦海,與痛意相互沖擊,蕭清宇的痛意忽近忽遠(yuǎn),忽輕忽重,面色也忽青忽白的,快速變幻著,片刻后,痛意占了上風(fēng),將涼意沖的無影無蹤。

    蕭清宇身體里再次騰起重重痛意,他看著沐雨棠,眼瞳里盡是無奈:“銀針刺xue的方法我早用過,根本無效?!睅讉€呼吸的緩解,相比他幾個時辰的巨痛,渺小的不值一提。

    “我的銀針刺xue里,還有中藥輔助?!便逵晏纳衩匾恍?,涂了藥膏的指腹按到蕭清宇太陽xue上,輕輕摩挲。

    蕭清宇只覺兩股冷意從太陽xue鉆入,瞬間到達(dá)四肢百駭,隨著血液流遍身體的每一處,將肆虐的痛意生生壓了下去。

    銀針帶來的冷意瞬間復(fù)蘇,與藥膏冷意結(jié)合,一寸一寸快速清掃著滔天痛意,痛意毫無反抗力,被藥膏和銀針一點一點,吞食的干干凈凈。

    痛意消失無蹤,冷意也瞬間消散,內(nèi)力在四肢百駭里來回流淌,說不出的舒適,愜意,蕭清宇驚訝的看著沐雨棠,折磨了他十多年的毒發(fā),居然真的被她緩解了。

    蕭清宇內(nèi)力消耗大半,身心疲憊,心情一松,陣陣睡意襲卷而來,他沉著眼瞼,低低的道:“雨棠,你用的什么藥?”

    沐雨棠看著他漸漸恢復(fù)正常的面色,微微一笑:“就是你配的止痛藥。”雪塵樓里的藥,隨便拿出一瓶就是極品,她不需要再從別處帶。

    蕭清宇目光沉了沉,他也曾用銀針和止痛藥結(jié)合驅(qū)毒,卻沒什么效果,為何雨棠用同樣的方法,卻能緩解那滔天的痛意?

    太陽xue有細(xì)膩小手輕輕按摩,說不出的舒適,蕭清宇心中疑惑著,不知不覺進(jìn)入夢鄉(xiāng)。

    沐雨棠見他睡的安然,長長的松了口氣,她在現(xiàn)代時一時興起,學(xué)了這么個治療頭痛的方法,沒想到派上了大用場。

    低頭看蕭清宇,眼眸輕閉著,緊鎖的眉宇慢慢舒展,嘴角隱隱彎起清淺笑意,安然,寧靜的睡顏讓人不忍褻瀆。

    沐雨棠美眸里浮現(xiàn)淺淺的笑,輕聲道:“放心睡吧,我守著你?!?/br>
    屋外,清風(fēng)習(xí)習(xí),月光傾灑一地,雪衣衛(wèi)們看著清貴高雅的雪塵樓,冷漠的眸子里浮現(xiàn)淡淡的疑惑,以往這時,世子毒發(fā)到極致,雪塵樓里會傳出激烈的瓷器破碎聲,以及驚人的碰撞聲,今天怎么靜悄悄的?

    風(fēng)無痕也看著二樓,若有所思,沐大小姐真幫世子止住痛意了,真是不可思議。

    蕭清宇睡醒時,初晨的陽光灑滿大半個房間,清清暖暖的,并不刺眼,淡淡清香縈繞鼻尖,他低頭,看到沐雨棠趴在他胸口睡的正熟,美麗的小臉白里透紅,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如蝶翼一般,在眼瞼上投下兩道淡淡的陰影,睡顏安然恬靜,兩只小手輕垂在他耳畔,想是按摩著他的太陽xue睡著了。

    蕭清宇深邃的眼瞳里閃掠一抹流光,殘月毒發(fā),非同小可,她昨晚最少也幫他按了兩三個時辰的止痛藥。

    欣長手臂輕攬著她的小腰,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了床里側(cè),寬松的衣袖垂下,露出她凝脂般的肌膚,潔白的玉臂上,清晰可見一片片青紫,擦傷。

    蕭清宇驀然想起,他毒發(fā)時痛的厲害,將雨棠甩了出去,地面碎片滿地,雨棠掉在上面,身上肯定有多處擦傷,劃傷。

    眼瞳里浮上nongnong的自責(zé),他拿了藥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她的傷口,細(xì)若凝脂的肌膚,清涼中透著淡淡的新香。

    他目光微沉,藥材陰性,陽性最是分明,殘月是陽性毒,他也是有著深厚內(nèi)力的陽性男子,涂抹的藥膏都帶著熱意,不但壓不下痛意,還會助長毒發(fā)時的痛苦。

    而雨棠是女子,體質(zhì)屬陰,經(jīng)她手涂抹的藥膏也泛著涼意,能夠壓制住那滔天的痛意。

    清涼的藥膏透過肌膚滲入身體,驚醒了沐雨棠,她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睛,清冷、不悅的目光徑直望進(jìn)了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瞳里。

    她怔了怔,看著面前無限放大的俊顏,美眸里浮上絲絲欣喜:“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已無大礙?!笔捛逵钗⑿?,殘月之毒只針對滿月,只要月亮下去,痛意就會消失:“昨晚,多謝你?!?/br>
    如果雨棠沒有趕來,現(xiàn)在的他,正虛弱的躺著,休養(yǎng)重傷的身體。

    沐雨棠認(rèn)識蕭清宇半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么鄭重其事,心里突的涌上一絲戲謔:“不要只是說謝謝,你也來點實際行動表示感謝嘛?!?/br>
    蕭清宇看著她戲謔的目光,眸子里浮上清笑,淡淡道:“好。”

    低頭,薄唇重重、穩(wěn)穩(wěn)的壓到了她粉色唇瓣上。

    水潤的觸感直擊心臟,沐雨棠纖細(xì)的身體顫了顫,無語望天,男子感謝女子,不是應(yīng)該送衣服,首飾,胭脂水粉什么的嗎?蕭清宇怎么送吻作謝禮?

    蕭清宇看著她郁悶的目光,瞳仁里笑意漸濃,緊擁著她的小腰,熱烈的唇齒糾纏,房間的溫度漸漸升高,曖昧的氣息在兩人間來回流轉(zhuǎn),白玉手指探到她腰間,輕輕扯開了柔軟的絲帶……

    “蕭清宇!”熟悉的呼喚帶著怒意,清晰的傳入耳中,沐雨棠驀然驚醒,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外裙扣子都被解開了,美眸里騰起淡淡的惱意,伸手推開了蕭清宇:“有人來了。”

    蕭清宇依依不舍的松開她,深邃的眼瞳里浮現(xiàn)一抹銳利,這么快就找來了雪塵樓,他的消息倒是靈通。

    雪塵樓外有雪衣衛(wèi)守衛(wèi),蕭天凌沒有硬闖,站在漢白玉臺階下,淡淡看著高貴,雅致的二樓,冷冷的道:“蕭清宇,我有事情問你,能否出來一見?”

    “什么事?”雪塵樓門打開,蕭清宇邁步走了出來,容顏如詩如畫,眼眸如浸了墨的黑曜石,讓人沉溺深淵,觸不到岸,雪色衣袂翩翩如蝶,步伐優(yōu)雅如云,將他與生俱來的清華與尊貴渲染的越發(fā)卓然。

    蕭天凌看著,眼瞳倏然幽深到了極致,冷聲道:“定國侯可是你殺的?”

    “不是?!笔捛逵顡u頭否決,撇開他和定國侯的私人恩怨不談,私殺朝廷重臣是重罪,他才不會愚蠢的自找麻煩。

    蕭天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定國侯在京城,與你結(jié)怨最深。”

    蕭清宇面色清淡,聲音清淺:“結(jié)怨深,人未必是我殺的,說不定是某個人和三皇子想法相似,想要殺人嫁禍?!?/br>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定國侯武功高強,他的敵人里沒人能打得贏他,只除了你蕭大世子?!弊詈笠痪?,蕭天凌壓低了聲音,漆黑的眼瞳高深莫測。

    “三皇子承諾會重罰定國侯,就算我要殺他,也應(yīng)該在順天府的刑罰判下,不合我心意時動手,現(xiàn)在殺他,你不覺得太早了?”蕭清宇面不改色的撒著謊。

    蕭天凌嘴角彎起意味深長的笑:“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你蕭世子做事總是出人意料,刑罰判下再殺人,幕后黑手也太明顯了……”

    蕭清宇瞟他一眼,悠悠的道:“既然三皇子懷疑,就請你拿出證據(jù),無憑無據(jù)的指責(zé)叫誣陷?!?/br>
    “你!”蕭天凌一噎,溫和的眸子里暗潮洶涌,不愧是夢遙書院的掌權(quán)者,才華橫溢,能言善辯。

    “定國侯死了?”沐雨棠換了一襲淺紫色的軟煙蘿,頭發(fā)也挽成了簡單的發(fā)髻,走出房門就聽到這個驚天消息,忍不住驚呼:“孫偉光是死是活?”

    “自然也死了?!笔捥炝铔]想到沐雨棠也在,不由得抬頭看向她,目光盈盈,小臉白里透紅,粉粉嫩嫩的唇分外嬌艷。

    久居皇宮,他自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眼瞳里閃過一抹銳利:“現(xiàn)在還不到上課時間,雨棠怎么會在這里?”

    “雨棠和我一起過中秋節(jié),多喝了幾杯,就在雪塵樓住了一晚?!笔捛逵钫f的輕描淡寫,清潤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曖昧。

    蕭天凌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看向沐雨棠:“真是如此?”

    “嗯!”沐雨棠目光閃了閃,輕輕點頭,蕭清宇中殘月之毒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編的留宿理由合情合理,她就順著他的話說:“定國侯是怎么死的?”

    “大牢著火,被焚燒至死?!笔捥炝璧偷偷恼f著,銳利的目光仔細(xì)觀察著沐雨棠,蕭清宇的每一個神色。

    沐雨棠挑挑眉,眼瞳里閃過一抹輕嘲,定國侯做了那么多壞事,被大火燒死,是事故也好,人為也罷,都是他咎由自取,罪有應(yīng)得。

    蕭清宇面容清清淡淡的,眼瞳也平靜無波,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蕭天凌目光微凝,沐雨棠的驚呼、驚訝都不似做假,她對定國侯的死亡毫不知情,至于蕭清宇,如果他整晚都呆在雪塵樓,和定國侯的死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可事實,未必會是如此。

    “蕭世子的額頭是怎么回事?”

    沐雨棠已經(jīng)給蕭清宇的額頭已經(jīng)敷了藥,但他撞傷太嚴(yán)重,幾個時辰的時間,紅腫沒怎么消,面如冠玉的蕭世子,額頭紅腫一片,著實引人注目,不知他會做何解釋?

    蕭清宇看著她戲謔的目光,眼瞳里浮上清笑,伸手指向她:“她喝醉了酒,拿冰塊砸的?!?/br>
    沐雨棠:“……”

    她救了他,他不但不感激,還誣陷她,可惡啊,不過,細(xì)細(xì)品味他的話,怎么那么的曖昧?

    蕭天凌面色微沉,蕭清宇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躲不開一塊冰塊,他是故意不躲,調(diào)戲喝醉的雨棠么?

    “你們慢聊,我先回府了?!毖油踝蛲硪捕景l(fā),沐雨棠本想著等蕭清宇毒性穩(wěn)下后,就回府看延王,沒想到,她按著他的太陽xue睡著了。

    “三皇子的事情已經(jīng)問完,我無事了,送你回府?!笔捛逵钶p輕說著,邁步走下臺階,和沐雨棠并肩前行。

    蕭天凌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邊走邊聊,完全將他當(dāng)成了透明,眸子里浮上一抹暗芒:蕭清宇,沐雨棠!

    蕭清宇,沐雨棠來到延王府時,延王還在臥房休息,額頭滲出點點血紅,傷勢比蕭清宇嚴(yán)重許多。

    沐雨棠不自然的眨眨眼睛,如果她沒在雪塵樓睡著,延王應(yīng)該不會受這么重的傷。

    看到沐雨棠,延王強忍著疲憊坐了起來,瞟一眼蕭清宇額頭的紅腫,他目光凝了凝,輕聲道:“雨棠,你去幫我們煮壺清茶?!?/br>
    延王的膳食、茶點都有專人負(fù)責(zé),沐雨棠從未打理過,他支她出去,是不想讓她聽他們的談話。

    “好?!毖油鹾褪捛逵钫劦氖虑椋瑏韥砘鼗鼐湍敲匆患?,沐雨棠不聽也知道,便順了他的意,走出了臥房。

    目送沐雨棠走出院落,南宮延看向蕭清宇,深邃的眸子閃著少有的凝重:“你究竟是誰?”

    “王爺心里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蕭清宇聲音清淺,目光坦然。

    延王以前也只是懷疑蕭清宇中了殘月,看到他紅腫的額頭,他已經(jīng)完全確實蕭清宇中的就是殘月。

    多年來,殘月只在青龍國現(xiàn)身過一次,毒殺了他大批軍士,蕭清宇今年只有十八歲,十六年前還是個孩童,卻受到了殘月的荼毒,他的身份呼之欲出:“你真的是……他?”

    蕭清宇笑而不語,算是默認(rèn)了。

    延王眼睛里隱隱閃過點點水光,低低的道:“他的后人還留于世,若他泉下有知,定會瞑目了。”

    “王爺大難不死,又有親生女兒承歡膝下,比‘他’幸福?!?/br>
    淡淡聲音鉆入耳中,南宮延面色微變,冷眼看向蕭清宇:“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第155章 延王發(fā)威

    “蕭世子,喜歡一個人不是占有,而是希望她能幸福?!笔捛逵畹臅r間已經(jīng)不多,就算他是‘他’的兒子,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延王也不想雨棠嫁他。

    “我會給雨棠幸福的?!笔捛逵詈陉资愕难弁?,閃爍著從未有過的堅定。

    “你要怎么給?快快樂樂的陪雨棠生活兩年,然后讓她守著你們的美好回憶過下半輩子?”延王斜睨蕭清宇,眸底閃爍著淡淡的嘲諷。

    “我會解了殘月之毒,陪她白頭到老?!笔捛逵钹嵵氐恼f道。

    “蕭世子,殘月沒有解藥,也沒有解法,時間一到,中毒之人必死無疑?!蹦蠈m延在嶺南動用諸多醫(yī)術(shù),毒術(shù)高手,歷經(jīng)十六年都沒能研制出解藥,他不認(rèn)為蕭清宇能在短短的兩年內(nèi)研制出來。

    “王爺,事事無絕對,沒到最后,不要輕易下結(jié)論?!笔捛逵钜呀?jīng)知道如何消除月圓夜毒發(fā)時的痛意,假以時日,定能研制出解藥。

    “那就等你研制出了解藥,解了殘月毒,再來下聘迎娶雨棠。”延王毫不客氣的說出條件,昨晚殘月毒發(fā),蕭清宇額頭的傷的確比他的輕,但也只是輕些而已,又不是完全控制了沒受半點傷,連毒發(fā)都束手無策,何談研究解藥。

    蕭清宇面色微沉,殘月解藥不是一朝一夕能研制出來的,而雨棠及笄在即,他等不了那么久:“京城里像王爺這般年齡的人,很多都做了祖父,難道王爺不想早點抱外孫,為楚家留個后人?”

    蠱惑的聲音里透著淡淡的誘惑。

    名門貴族最重子嗣,男孩子出世,都會冠以父姓,沒人會讓他們姓母姓,蕭清宇肯讓他和雨棠的孩子姓楚,是真的很寵雨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