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瞪了一眼打擾他和畢悠玩親親的人,紋絲不動,“等韓大哥到了再叫我?!彪S即就拉著畢悠坐上車,“咱們?nèi)ザ狄蝗?,好不好??/br> “不耽誤劇組的事嗎?“畢悠看了看遠(yuǎn)處道具組的人在收拾道具,”阿儲,他們現(xiàn)在就可以背包回家了嗎?““沒那么快?!眱渲簧粤艘谎劬椭?,“這部劇有兩個機器同時拍攝,他們收拾的是另一組的,估計晚上還有殺青宴?!?/br> 不愧擁有前世記憶的人,雖然記憶有些殘缺,等他卸了妝拉著畢悠想走的時候,還沒踏出門就被編劇喊了回來。 給了畢悠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聳聳肩走向編劇,“有事?”明知故問道。 “一起吃個飯啦?!本巹≌f著手扒著儲備的肩膀,哥倆好的道:“留個電話,回頭找你?!?/br> 要是擱在真正的新人聽到這個一準(zhǔn)激動的報出號碼,哪像儲備皺了皺眉,“呼機號,行嗎?” “別告訴我你家沒電話?”編劇登時不樂了?!霸趺矗窟€怕我sao擾你?” “當(dāng)然不怕!”說著抬起頭,“我是怕你sao擾我媳婦兒?!?/br> 第31章 編劇見儲備用防狼的眼神盯著他,一巴掌揮過去,“你個小混蛋,我的年齡都可以當(dāng)你爸了,讓你三天兩頭調(diào)侃老子!”說著又是一拳。 不過,這一拳還沒碰到儲備就被攔截了下來,惱羞的編劇正想罵哪個不長眼的孫子,一抬頭,“畢…畢悠”盡是不可置信,冷汗直冒。 “不要對阿儲動手動腳?!钡坏娜藘赫f著警告性的一瞥,就去看儲備,“他打到你哪里了,我看看,疼不疼……” 聽到耳邊的低語,被呵斥的編劇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了。尼瑪,他,他居然被一女人威脅了,還是一個嬌弱到他都不敢大聲呼喊的美女… 看到他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同時被畢悠突然變臉震到的一群人暗暗拍拍胸口,名門公子的女人果然不是花瓶,果然不是他們普通人消受得起的。 眼見儲備整個人歪在畢悠身上,還拉著她的手往他胸前蹭,再也看不下去的導(dǎo)演走上前拽著他的胳膊,把一會兒也離不開媳婦的人拖至一旁。 “你得了軟骨病,還是弱的像林meimei?”導(dǎo)演沒好氣的調(diào)侃道。 “羨慕嫉妒就直說,我又不會看你笑話,”儲備嘴不饒人的躥回畢悠身邊,“媳婦兒,待會劇組去聚餐,我先送你回去?!?/br> 聽到這話導(dǎo)演也顧不得與他扯犢子,“儲備,你媳婦留下沒事的?!?/br> “怎么可能!”儲四少白他一眼,“你也不看看這有多少頭豺狼,嚇著我媳婦你賠的起嗎?賠的起嗎?” “阿儲,我不是水晶娃娃。”畢悠哭笑不得的看著擋在她身前的人,能不能別經(jīng)常性的忘記她的身份啊。 感覺到手心里的溫暖,儲備嘴一抿,“不行,我送你回去?!闭f著轉(zhuǎn)過頭,“導(dǎo)演,地點在哪里,回頭我直接過去?!?/br> 見他這樣導(dǎo)演滿頭黑線的給畢悠一眼,里面全是同情??吹呐窈苁呛眯Γy怪她家阿儲能和導(dǎo)演編劇打成一片,原來腦線波是在一個頻道上啊。 盯著他那還未長開就讓無數(shù)人黯然失色的俊顏,“要不,你也別去了?!笔〉哪菐讉€女演員用各種奇怪的理由纏他。 “不行的?!睕]聽出她話里的深意,單純的以為畢悠舍不得他,“我這次要不去,以后也甭在圈子里混了。”說著拉過她的手,“你在仙界難道不需要交際應(yīng)酬嗎?” “不需要。”畢悠肯定的說:“人就是麻煩,今天你請客,明天他還要回請,有什么意思么。還有,劇組里那些女人,想知道我倆的事直接問不就行了,還拐彎抹角,左右試探,真是吃飽了閑的嘴癢癢?!?/br> 嫌棄的話音一落,儲備差點把車開到電線桿上,猛然想到畢悠的身份,除了幾位圣人就她最高,真想給自己一耳刮子。 “媳婦兒,這就是現(xiàn)世和洪荒的區(qū)別,比如朋友來往,要是不來不往的話不用多久關(guān)系就斷了……” “真的嗎?”忙打斷他的話。 “是呀。”不知她為何這么激動,“你不信?”隨即就準(zhǔn)備再為她舉例證明??勺爝€沒張開,就聽她說:“我有兩個月沒去藍(lán)靈家了?!?/br> “???”沒料到她突然說這個,湊著燈光看清她臉上的擔(dān)憂,啞然失笑,“傻媳婦呀,你還能再可愛些嗎?!?/br> “人家同你說正經(jīng)的呢?!泵鎸ψ约夷腥搜壑械膽蛑o,拎起粉拳就往他身上捶,“過兩天你陪我去找藍(lán)靈。” “好!”媳婦兒的要求儲備哪會猶豫,回想著這幾天的行程,直接把具體時間給定下來了。 就在時針走到十二,憂心的畢悠準(zhǔn)備出去找人的時候,門鈴終于響了。 想也沒想就拉開門,沒等她站穩(wěn)撲面的酒氣就把她熏的后退一步?!昂榻?,阿儲怎么喝成這樣?”看到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人,畢悠登時怒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臉色微紅的經(jīng)理人已死了上萬次了。 頭次見到她的氣,以往就怯她的洪杰膝蓋一軟,“同四少喝酒的都是制片人和導(dǎo)演,我沒辦法勸阻?!睗撘馑純浜瘸蛇@樣是自找的,和他沒關(guān)系。 聽到這話眼很是清楚洪杰尿性的畢悠無奈的揮揮手放他回去。 等門一關(guān)上,畢悠就迫不急的去整治咧著嘴沖她傻樂的人,可一聽到他嘴里來回嘟囔著“媳婦兒”“悠悠”“老婆”等字眼,滿腔怒火一下泄個干凈。 無力的捏個響指,用法術(shù)把儲備剝的干干凈凈,洗的清清爽爽,又為他煮碗醒酒湯喂他喝完,整個臥房內(nèi)聞不到一絲酒氣才晃悠悠的爬上床。 翌日,秋日的暖陽都高高升起了,備有生物鐘的畢悠才緩緩睜開眼,抬頭看儲備沒有醒來的跡象,輕輕的洗漱后就到廚房為他煮些白粥。 “悠悠,昨晚累著了吧?!?/br> 畢悠攪拌米粥的動作一滯,接著就發(fā)現(xiàn)腰間多出一雙手。聽到他語氣里的自責(zé),畢悠不知該怎么回答,“還難受嗎?” “頭有些痛?!毕掳头旁谒绨蛏?,儲備沒有隱瞞,“喉嚨也不舒服,我下次再也不喝酒了?!敝浪呐拹壕莆?,見她也不像以往那樣多話,“悠悠,在生我的氣嗎?” 溫?zé)岬臍庀湓诋呌贫渖?,女神的臉立刻紅了,干脆關(guān)掉煤氣灶轉(zhuǎn)過身,捧起儲備的臉,“我沒有生氣。我知道你們男人聊天總是以煙酒女人為切入點,不會說讓你戒酒那無理的話,可你下次能不能至少保持清醒?” 看著她眼里的希冀,儲備眼一酸,他何德何能得上天如此眷顧,為他送來這么好的女子?!霸僖膊粫恕!闭f著情不自禁的把他拉入懷中,“這是最后一次。” “我信你!”在他臉上輕啄一下,“洗臉?biāo)⒀涝蹅兂燥?,然后去大宅?!?/br> “咦,有事?”儲備腳步一頓,疑惑的回頭。 “你沒醒的時候大嫂來電話了,讓咱們回去裁一下衣服。” “這樣啊。”儲備了然的點點頭,他打小穿的衣服都是成衣鋪子專門定制的,“天越來越?jīng)隽?,大嫂是不是說做冬裝?” “對?!闭f著畢悠突然想到,“大嫂還說他們準(zhǔn)備去歐洲,問我去不去?!?/br> 抿一口粥,真正清醒過來的儲備搖搖頭,“不和她們一塊,等這部劇宣傳好了咱們自己去?!?/br> “你有時間?”天天看到韓琦和幾位女演員忙的像陀螺一樣,據(jù)說有時候一天趕三個劇組,畢悠對他的話深深懷疑。 清楚圈子里的現(xiàn)象,端看她的臉色儲備就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笑了笑刮一下她的鼻梁,“媳婦兒,無論我的事業(yè)未來達(dá)到什么高度,一定不會讓它影響到我們的生活?!?/br> “這可是你說的啊?!碑呌贫⒅?,“要是你敢騙我,我直接把你擄回去。”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币驗樗麜母是樵赴 2贿^,這話儲備還沒打算告訴她。兩人回到大宅后又到藍(lán)靈家坐坐,儲備就隨著劇組到電視臺,東南亞各地宣傳。 一時間忙的不見蹤跡,畢悠終于體會了一把一個神吃飯一個神睡覺的日子。中間見到一次,還沒等她開口就被儲備拉去辦護照。 拿著新鮮出爐的證件,畢悠幾度傻了眼?!鞍Γ@個干么用?” 隔著電話線儲備都能想象出她的表情,想家的心愈發(fā)嚴(yán)重了?!耙院竽憔涂梢酝乙粔K出來了。” 聽到這話畢悠頓時喜上眉梢,可掰著手指一算,儲備還要四天就回來了,不樂的喃喃道:“你怎么不早點給我辦護照啊?!?/br> “對不起,我忘了。”他的護照是以前辦的,先前就沒想過護照一茬,更沒想到的是劇組為節(jié)省經(jīng)費根本不讓他們回港。 體貼他在外奔波,畢悠也沒不依不饒,話鋒一轉(zhuǎn)就同他說起這段時間的瑣事。 聽到她說陪三嫂看幾場電影,葡萄姐倆禮拜天的時候和她玩,然后玩著玩著就不讓她回家,硬是被父母留在大宅之類的,儲備無聲的笑了。 直到宣傳喊人,儲備才依依不舍的掛上電話,看的一旁的導(dǎo)演直皺眉,“儲備,你的片酬夠國際長途嗎?” “你讓公司給我漲片酬不就好了?!闭f著鄙視的掃他一眼,一幫出門就把妻小拋之腦后的混蛋還好意思諷刺他,真是世界顛倒。 見他閑庭信步般轉(zhuǎn)身走人,導(dǎo)演愣了半晌才回神,“洪杰,這就是你的藝人!”懂不懂規(guī)矩,他是導(dǎo)演,他是導(dǎo)演,居然敢瞧不起他…… “你就別說了,我要知道他是儲家四少,打死我也不簽他。”好在儲四少只在關(guān)系近的人面前才流露出真性情。 儲備可不管被他無聲罵的人如何憋屈,掰著手指總算把回港的機票掰出來了。可一看到畢悠身上的毛衣,才驚覺此時的港城已是冬天了。 第32章 儲備睜開眼看著懷里的人兒,深深吸一口氣,抱著媳婦兒睡覺的感覺太美好了。好的他寧愿時光永遠(yuǎn)停留在這一刻,到永遠(yuǎn)。 可現(xiàn)實不允許。見畢悠掙扎著起來,“再躺會兒,早餐我來做。”說著話又給她掖掖被子,在她額頭上親一下才去穿衣服。 畢悠畢竟是大神,只要運一下靈力,歡,愛后酸軟的身體立刻就會活力無限。但看到儲備總是不自覺的把她當(dāng)做普通女人呵護備至,便由著憊懶的自己癱在床上聆聽鍋碗瓢盆譜出的樂章。 小夫妻慢悠悠的用完早餐,待遲緩的太陽照進(jìn)室內(nèi),才開始打理各自的衣著。 看到畢悠只在白色長袖修身t恤外加一件米色風(fēng)衣,儲備打開衣柜翻騰出一條白色圍巾系在了她脖子上,“大嫂她們?nèi)W洲購物有給你帶帽子嗎?” “有啊?!笨粗黠@的男士圍巾,撇撇嘴,“我又不嫌冷?!?/br> “我怕風(fēng)吹到你,行嗎?”順著她的手指找出一頂毛線帽,“冬天的衣物還差哪些同我說,咱們下午去買。” “什么都不差。”抬手就想把帽子拿掉,一見他又瞪眼,畢悠嘟著嘴不忿的道,“我是大神,是大神,能不能別拿我當(dāng)娃娃!” “那你先照顧好自己?!备鄢堑亩觳唤Y(jié)冰,可風(fēng)吹的也夠頭疼的,要是不包嚴(yán)實些,儲備實難想象他家嬌弱的小媳婦兒會變成什么樣。 “阿儲,有沒有人說你婆媽?”抱著他的胳膊,嘴里吐著嫌棄的話,“比婆婆還婆媽的人居然是我男人,唉…我這一輩子該咋活啊?!?/br> “悠悠,你好像忘記,是地老天荒,可不是匆匆百年喲?!蹦竽笏谋穷^嬉笑著說。 “可以后悔嗎?” “你要能制的出后悔藥,我沒意見?!睘樗P(guān)上車門,見她還真的去思索,好笑的在她臉上親一下,“媳婦兒,別怪我沒提醒你,當(dāng)務(wù)之急是該想想給你婆婆買什么禮物?!?/br> “你都說了,回家而已,要什么禮物啊?!笨煽罩只厝ィ呌瓶偢胁蛔栽?。而且,每次回來還必須拎一大包東西,女神莫名的感覺她像去打秋風(fēng)的。 儲備笑看她一眼,“不買的咱們就走咯。”指了指熱鬧的街道,提醒她儲家大宅可是遠(yuǎn)離商業(yè)圈的。 對上他那戲謔的眉眼,畢悠狠狠咬咬牙,“停下!”隨后打開車門就走,鳥都不鳥身后的呼喊。 “老婆,生氣啦?。俊奔奔迸艿疆呌粕磉叞阉υ趹牙?,低聲道:“咱家悠悠最是孝順,儲備要是有半點嘲笑你的心思,罰他晚上睡沙發(fā),好不好咯?” “不好!” “那老婆說怎么辦咱就怎么做,可以嗎?”態(tài)度那是一個低聲下氣。 看他這樣畢悠卻滿心的胃疼,仿佛她再端著臉,儲四少立馬能哭出來。“你告訴我該買什么,我就不同你計較。” “買什么?。俊眱湟卜赋?,家里不愁吃穿用,總不能拿倆水果回去吧。 “阿儲,這邊風(fēng)好大,快點想啦?!币魂?yán)滹L(fēng)吹過,畢悠忙拉他走進(jìn)一旁的商場里。 “等一下!” 聽到這話畢悠剛邁出的腳一下子就收了回來,“什么?” “膏藥!” “啊…”那是什么東西。 見她不明白,“爸媽年輕的時候世道亂,落下了關(guān)節(jié)炎,一到冬天就難受,你神識展開一下看看哪家的膏藥最好?!?/br> “對呀!”畢悠一拍腦袋,“我怎么把這些給忘了?!眱涫遣粶?zhǔn)她去窺探別人的心里,沒有不準(zhǔn)去看看長輩短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