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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只認(rèn)你是我的妻主在線閱讀 - 就是狠點(diǎn)

就是狠點(diǎn)

    “啊,這個……”我沒有想到秦敏會說的這么直接。

    秦敏見我猶豫,接著說:“臣已經(jīng)詢問了孫太醫(yī),依照太女殿下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出宮沒有問題,而且對太女殿下的體力恢復(fù)還是有幫助的。”

    一句話,秦敏打消了我的說辭,再看看秦敏一副不論生死定要把我?guī)С鰧m的模樣,我還能拒絕嗎?得,早晚也是要解決的不是嗎?我還是早‘死’早‘托生’吧!

    “好吧,秦宰相請稍等,我去更衣?!?/br>
    秦宰相點(diǎn)點(diǎn)頭,“臣恭候。”

    我進(jìn)了內(nèi)室,逸楓一邊幫我穿衣打扮,一邊不放心的說:“然,要不要我也跟著?”

    我想了想,搖搖頭,“還是算了,秦敏找我出宮,也就是為了見死狐貍,我們到宰相府能出什么事?再說,秦敏對我也就是生氣,不會害我的,否則先前她可是有太多的機(jī)會了,你就不用跟去了,你沒見她的臉黑的跟鍋底似地,你今天去了,也不會有好的待遇,我可舍不得你受委屈,還是算了吧?!?/br>
    逸楓還是有些擔(dān)心,說:“秦宰相會不會為難你呢?”

    我無奈的笑笑,“看樣子會,不過,我實(shí)在是想不出來,她為什么要埋怨我,畢竟我也是幫她把兒子解救出來了嘛?!闭f著還撇撇嘴。

    逸楓笑了,“你呀,人家兒子的心與身都給你了,還為了你受了這么多的苦,怪你還不能對嗎?”

    我皺起了眉,“逸楓,你怎么替她說話???”

    “因?yàn)槲乙彩且粋€父親,若有一天,凡兒也與秦云溪一樣付出了身心,還得不到回報,更甚者受到了如此待遇,你這個當(dāng)娘的會怎樣?”

    “呸!呸!呸!烏鴉嘴,壞的不靈好的靈,哪有這么說自己兒子的?!蔽衣裨沟目戳艘輻饕谎郏輻鲄s不甚在意的看著我,我挽著他的胳膊說:“逸楓,凡兒繼承了你的性情,你的容貌,以后定會福澤連綿,再說由你教育他,我放心?!毙睦飬s又在想,有誰敢動我歐陽雪然的家人,有誰敢讓我的孩兒吃苦受累,真的是不活膩歪了!

    逸楓也早已習(xí)慣了我的甜言蜜語,所以并不為所動,說:“我該說的都說了,只是勸你不要太較真了,他也不容易?!?/br>
    我點(diǎn)點(diǎn)頭,真是沒想到逸楓會這么看重秦云溪,看來那天秦云溪受苦的場面,給逸楓帶來了極大地震撼。

    見我要跟隨著秦敏出宮,弘軒有些擔(dān)心,低低的說:“小然兒,你可要小心吶?!?/br>
    “嗯,沒事的,我一會兒就回來?!鄙弦淮纬鰧m后被抬著回來,真的是嚇怕他了。

    弘軒也知道,我這次出宮是為了秦云溪,也勸道:“男兒心很脆弱,是需要呵護(hù)的,他更是?!?/br>
    “我知道了。”弘軒說出的這句話,不僅是在說秦云溪,也是在說他啊,他的心何嘗不是很脆弱,需要人呵護(hù)呢。

    終于出了皇宮,與秦敏坐在同一輛馬車上,看著她烏云密布的臉,我就不自覺的往一邊縮了又縮,不知道為什么,我在心里是有些懼怕秦敏的,我可以坦誠面對母皇,甚至可以氣的母皇哇哇大叫,但是對于秦敏就不同了,可能是我在秦云溪面前有太多的失敗經(jīng)歷,所以我下意識的認(rèn)為她更是厲害,加上秦云溪畢竟是因?yàn)槲也懦闪诉@樣,我心里對秦敏就有了些愧疚,當(dāng)然,她不茍言笑的臉也是一方面。我在心里暗想,真是的,擺出這么一張臉,嚇人嗎?真是不知道她平日里對待自己的家人是不是也這么的嚴(yán)肅,我瞄了一下她的眼角,果然沒有皺紋,看來平日里真的是不笑啊,唉,做她的家人真是命苦,蕭正夫更是苦上加苦,說不準(zhǔn)在床上秦敏也是這副嘴臉呢。想到了這里,我又是一陣偷笑。

    秦敏見我這樣,皺起了眉,更加生氣了,“真是不知道這個孩子看上了你那一點(diǎn)!”

    “厄?”我沒想到秦敏會這么對我說話,就像是一個長者在對待晚輩,只是我和她還像還不是很熟,我更沒有承認(rèn)她這個長輩?。?/br>
    “膽小懦弱,懼怕夫郎,不求上進(jìn),貪財好色,不僅如此,還身體羸弱,沒有一點(diǎn)大女子的味道!”秦敏更是不留情面的說了出來,然后她又上下的打量我一番,又是不住的搖頭,“更是沒有一國太女的威嚴(yán)與尊貴,真是不知道你的母皇是怎么教育你的!”

    啊,竟然連我的母皇也牽扯進(jìn)來了,秦敏還真是膽大包天啊,不愧是白虎國的另一個掌權(quán)者,我笑著說:“不好意思,自幼雪然上不及家姐,下不如家妹,所以雪然并不如母皇的眼,這是家姐與家妹實(shí)在是無法擔(dān)當(dāng)玄武國的重任了,這才不得不立我為太女,呵呵,其實(shí)雪然也知道自己不是這塊料,但是也沒有辦法?。 ?/br>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若是你真的不成氣候,你母皇也不會立你這個無權(quán)無勢,又沒有頭腦的人坐上王位,就算你坐上了也是個傀儡,溪兒既然看上了你,那必定就有你的不凡之處?!鼻孛舻恼f。

    我啞然一笑,既然已經(jīng)想到了這一層,又為什么那么貶低我呢?真是不明白她的想法啊!我順著她說:“秦宰相說的是?!辈幌朐倥c她做無謂的爭辯。

    “我是紅塵的奶奶,也算是你的長輩,以后我們私下里,就不用君臣相稱了。”秦敏非常大度的說。

    我一呆,我是君,她是臣,就算以后不以君臣相稱也應(yīng)該由我提出來吧?這個秦敏也太霸氣了,不過我也不甚在意,畢竟我也快要離開白虎國,以后見面的機(jī)會是少而又少,無所謂,隨便她吧。

    秦敏見我點(diǎn)頭,這才臉上稍微的好看些,繼續(xù)說:“溪兒從小就非常的有主見,雖然他是個男兒身,但是他的雄才謀略不輸與任何一個女子,甚至有些時候,我都不如溪兒,我一直以為他看上的人絕不簡單,但是,你。”秦敏露出了輕視,“也許有些心機(jī),但是我看不出有那些可以讓溪兒這么死心塌地的為你付出。”

    我不住的點(diǎn)頭,誠懇的說:“秦姨說的極是,我也不明白令公子怎么就看上我了呢?我可是平反的不能再平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依照令公子的眼光,絕不會看上我這個膽小懦弱,懼怕夫郎,不求上進(jìn),貪財好色,身體羸弱,沒有大女子味道的人才是?!?/br>
    秦敏的眉尖一挑,“怎么,我說的不對?”

    “呵呵,哪能呢,秦姨說的對極了?!编?,真的是很對,就是狠點(diǎn),不大好聽。

    “哼!你對我說話唯唯諾諾,不是膽小懦弱?害怕自己的夫郎生氣,不是懼怕夫郎?這次你明明可以有機(jī)會要挾白虎國,你卻放棄了,這不是不求上進(jìn)?每天就知道與自己的美艷夫郎廝磨,又不是貪財好色?更不用說,你每年需要珍貴藥材調(diào)養(yǎng)的身子,一身素衣,幾乎沒有飾品的穿戴了,這哪一點(diǎn)不是在證明你身體羸弱,沒有太女的架勢?”

    看來這個秦敏對我的意見真是不少啊,我笑著說:“秦姨說的對,雪然都承認(rèn),但是,可以讓雪然說兩句嗎?”秦敏盯著我不說話,我繼續(xù)說:“我是膽小,我明知道這次白虎國之行,困難重重,但是我還是來了。我是懼怕夫郎,因?yàn)樗麄兌际俏业募胰耍谖业挠^念里,我娶了他們,就是要給他們幸福,給他們快樂,而不是讓他們壓抑自己的性情依附與我。我是不求上進(jìn),因?yàn)槲覜]有那么大的野心,只要百姓安樂,誰統(tǒng)治無所謂。我更是貪財好色,因?yàn)槲蚁肱c我的夫郎們長相守,而不是讓他們望穿秋水,朝思暮想,夫郎,是要疼的,要哄的,更是要陪伴的。呵呵,對于我的身體,我更是無話可說,這是娘胎里就帶出來的,但是我不會英年早逝,更可以正常生活,小狐貍就是證明,至于我沒有太女的威嚴(yán),我無能為力了,我不喜歡把自己打扮的珠光寶氣,耀眼奪目,那更像個漂亮的花瓶,而不是一國之君。”

    “哼,你倒是有了一個長處,就是巧言令色,很會爭辯?!鼻孛綦m是那么說,但是我看到了她眼里一閃而過的贊揚(yáng)。

    我見她的表情柔和多了,問:“秦姨,雪然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鼻孛粽f。

    “我想知道,秦姨想讓我如何對待令公子?!蔽蚁戎狼孛舻目捶?,更想知道她是不是會像燁兒的父后那樣強(qiáng)加推給我呢。

    秦敏閉上了眼睛,說:“隨便你,我不會管你的想法,我這次帶你來看望溪兒,就是想讓你對溪兒說清楚,不管怎樣,都要說清楚?!?/br>
    我輕輕的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不能再拖下去了,說清楚也好。

    到了秦宰相府,侍從們見到我來了都是一愣,忙行禮,我這是第一次因?yàn)閯e人對我行禮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因?yàn)榻K于又感覺到自己是個太女了,而不是一個可以讓秦敏哼哈的晚輩了,在心里發(fā)誓,就沖著秦敏這樣,以后也不來白虎國了,這么多年沒有人管教我了,還真是不適應(yīng)。

    我們還沒有走到正堂,蕭正夫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來了,抓著秦敏的衣袖,焦急的說:“妻主,溪兒還是吃的很少,這怎么辦啊,再這樣下去他怎么能好???你沒見他的傷勢,竟然又重了,唉……”

    秦敏扯回了衣袖,不大高興的說:“沒看到我?guī)е钕聛砹藛??真是不分場合,不知輕重?!?/br>
    蕭正夫這才看見了我,喜出望外,“太女殿下,真的是您啊,阿彌陀佛,我的溪兒有救了,有救了?!苯又謶┣蟮溃骸疤钕?,請您去看看溪兒吧,我知道他在等著您??!”

    我還沒有回答,秦敏卻代替我說了,“太女殿下這次來宰相府就是要看望溪兒的。”

    “真的嗎?太好了?!笔捳蚋歉吲d,“臣夫真的沒有想到太女殿下會主動的來看望溪兒?!?/br>
    咦,不是主動的,是被你家妻主軟硬兼施強(qiáng)迫來的,但是這話我卻說不出口,只能傻笑。

    “你還愣著做什么?快帶太女殿下去??!”秦敏催促道。

    “嗯,太女殿下,請跟隨臣夫這邊走?!笔捳蛎贰?/br>
    我看了看又恢復(fù)了面無表情的秦敏,就跟著蕭正夫往后院走去。一路上,蕭正夫還在激動著,“溪兒若是看到了太女殿下一定會很高興的?!蔽业椭^卻不說話,這讓蕭正夫有些不安,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忙問:“太女殿下,您這次來,對溪兒是……”

    我無奈的笑了,“蕭正夫,說句實(shí)話,不是我自愿來的,是秦宰相帶我來的,她想讓我把話對令公子說清楚?!?/br>
    蕭正夫聽了我的話,有些震驚,臉色也有些難看,點(diǎn)點(diǎn)頭,“唉,說清楚也好啊,不管是好是壞說清楚了,也就死心了,溪兒,溪兒也就解脫了?!闭f到了這里蕭正夫的眼圈微紅,指了指前面的閣樓,說:“那就是溪兒居住的地方,恕臣夫不能相陪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有勞蕭正夫了。”

    蕭正夫沒有再抬頭,就離開了,但是我看到了他在偷偷地擦拭眼淚。

    緩步的走到了閣樓處,圍著小院墻種了一排的綠竹,打開院門,就見一個巨大的池塘,池塘內(nèi)有假山,有蓮花,有碧葉,有一座彎曲的小橋可以通到閣樓處,真的是會享受啊,走過小橋,到了閣樓,輕敲了幾下,無人應(yīng)答,只得高聲詢問:“有人在嗎?”

    不一會兒就聽到了‘蹬蹬蹬’的下樓聲,‘吱’的一聲,門開了,“啊,真的是太女殿下!剛才主子就在說聽到了太女殿下的聲音,夏天還以為主子產(chǎn)生了幻覺,沒想到太女殿下真的來了?!毕奶旌苁浅泽@的看到了我,接著又沖著樓上高呼,“主子,太女殿下來了,太女殿下真的來了!”然后,夏天又‘蹬蹬蹬’的跑回了樓上去報喜。

    我傻站在了門口,我這個客人一個字都沒說,就被涼在一邊了,這門我到底是進(jìn)還是不進(jìn)呢?最后猶豫再三,還是決然的進(jìn)去了,打量著屋里的擺設(shè),不僅件件是精品,就是風(fēng)格更是飄逸脫俗,一點(diǎn)都不比夏侯燁的閨房差。我就更不明白了像秦云溪這樣的人物怎么就會看上了我呢?這時樓上傳來了夏天的勸阻聲。

    “哎呀,主子,不行的,你的身體不行?!?/br>
    “主子,真的是不行,你不要再強(qiáng)撐了?!?/br>
    “啊,主子!”

    聽到了這里,身體還沒有等到大腦下達(dá)命令,已經(jīng)快步的來到了樓上,這時我才反應(yīng)了過來,有些懊惱自己的沖動,可是上樓的聲音那么清晰,總不能再回去吧,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掀起珠簾,秦云溪半躺在床榻上與夏天在爭奪一件黑衣,見我見來了,秦云溪有些愣住了。

    夏天說:“太女殿下,您快勸勸主子吧,主子非要起身寬衣迎接您,可是主子的傷口還沒好啊,特別是昨天又?!?/br>
    “夏天,不準(zhǔn)多嘴,太女殿下來了,還不快去煮茶。”秦云溪呵止道。

    “是,主子?!毕奶熘缓梅砰_了黑衣,擔(dān)心的看秦云溪一眼,這次不情愿的離開。

    屋里一片沉靜,我慢慢的走進(jìn),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秦云溪的床榻邊,坐了下來,直視著他,秦云溪早已低垂了眼眸,不讓我看清他眼底的深意,但是我卻看到了他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這就是昨天逞強(qiáng)去見我的后果,不由得有些生氣。秦云溪斜倚在床榻上,又不自在的把錦被往上拉了拉,這時我才注意到,他只是穿了里衣,怪不得要更衣見我呢,只是有些不明白,小狐貍我都給他生了,那一天,他更是裸著上半身緊緊地護(hù)著我,現(xiàn)在竟然還會有些不好意思。我瞄了一眼在他身邊的黑色衣衫,說,“還不知道你喜歡穿黑色衣服呢?!?/br>
    “嗯,偶爾也會穿的?!鼻卦葡椭^說。

    “你穿黑色衣衫不好看。”我直視他的眼眸說。

    秦云溪一愣,“那以后不穿了就是?!闭f著還下意識的把黑色衣衫推得遠(yuǎn)些。

    我對他的細(xì)小的動作與回答感到了滿意,也感到了他的情意,我在想著如何開口說。

    秦云溪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我再說話,抬頭看了我一眼,見我盯著他在沉思,接著就低下了頭,說:“太女殿下的身體恢復(fù)得怎么樣了?”

    “嗯,好了大半,你呢?”我問。

    “我也好得差不多了?!?/br>
    面對他明顯的說謊,我也不揭穿,我倒想要看看他怎么繼續(xù)說下去,嗯,面對千年狐貍,還是采取‘?dāng)巢粍游也粍印恼吆谩?/br>
    過了一會兒,秦云溪說:“對不起,太女殿下,這次是我連累了你,真的對不起?!?/br>
    我不在乎的擺擺手,“算了,你也不是連累我一次兩次的,再說不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嗎?遠(yuǎn)在歐陽雪怡,近在司馬幻琪,不得不承認(rèn)你還真是魅力無限啊!”

    秦云溪還是平靜無波的樣子,繼續(xù)說:“還是要說對不起的?!?/br>
    “唉,我不是說了嘛,不用了,你還真是較真?!蔽矣行┎荒蜔?/br>
    “我是為今天母親強(qiáng)迫太女殿下來看望我而道歉的。”秦云溪的頭繼續(xù)低著。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一說完,就反悔了,只怨自己嘴快,就憑這秦云溪的‘道行’還能看不出這一點(diǎn)?

    秦云溪沒有回到我的問題,反而說:“母親是心疼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請?zhí)钕虏灰橐獠藕??!?/br>
    秦云溪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終于把我惹煩了,我伸出手要去檢查的他的傷口,秦云溪一下子捂住了領(lǐng)口,不解的看著我,“你,太女殿下要做什么?”

    “沒做什么。我就是想讓你抬起頭來與我說話。”我收回了手,更想打破你平靜無波的嘴臉。

    秦云溪又把錦被拉了拉,已經(jīng)快到脖頸了,低下了頭,說:“現(xiàn)在衣衫不整,容顏憔悴,怕嚇到了太女殿下?!?/br>
    “呵呵……”我笑了出來,“你現(xiàn)在的樣子比那一天好看多了?!?/br>
    秦云溪一僵,手指都開始泛白,臉色也更難看了,低低的說:“是啊,太女殿下說的對,我最下賤的樣子,太女殿下都看到了,還會被我現(xiàn)在的樣子嚇到嗎?”說著就坐直了身子,掀起了錦被,揚(yáng)起修長的脖頸,拉開了領(lǐng)口,閉著眼睛,說:“只要太女殿下不怕污穢了你的眼睛就好?!?/br>
    因?yàn)槟且惶斓墓饩€畢竟不足,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晰,現(xiàn)在有太陽光的照耀,秦云溪的鞭痕更是觸目驚心,縱橫密布,使得雪白的肌膚上皮開rou綻,鞭痕沒有觸及的地方也是青紫點(diǎn)點(diǎn),就是那兩處紅點(diǎn),也是紅腫的厲害,已經(jīng)腫的猶如紅棗般大,整塊胸膛上竟沒有一塊好rou,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云溪的嘴角卻發(fā)出了輕笑,身子也跟著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淚。

    我起身走開了,秦云溪更是無力的趴在了床上,過了一會兒我又回來,秦云溪沒有抬頭,低低的說:“夏天,都結(jié)束了,真的都結(jié)束了……這個身體骯臟的我都不想再看,但是今天我卻讓她看到了,她定不會再看我一眼了……”

    “唉……”我嘆了一口氣,沒想到,秦云溪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秦云溪猛的抬起頭,眼里的淚光晶瑩透亮,吃驚的說:“你沒走?”

    我晃了晃手中的藥膏,“誰說我走了,我是去拿這個,來,我給你涂藥?!?/br>
    秦云溪低下了頭,“不,不用了,我讓夏天給我涂抹就可以。”

    “行了,我剛才就問過夏天了,你才不讓別人近身伺候呢,還是我來吧??禳c(diǎn)躺好?!蔽彝炱鹆艘滦?。

    秦云溪還在猶豫,“還是不用了吧?!?/br>
    “快點(diǎn)躺好,你知道的,我的脾氣不好??!”我已經(jīng)皺起了眉。

    秦云溪只好乖乖的躺好,閉著眼,嘟噥著,“你只有在我面前的時候才會脾氣不好?!?/br>
    “嗯?你說什么?”我邊涂抹邊問。

    “沒什么?!鼻卦葡卮?。

    “哼,總是這么神神秘秘的,真是受不了你!”每當(dāng)我給秦云溪涂抹時,我就感到了他的輕顫,“怎么了,很疼嗎?”

    “不,不疼?!鼻卦葡脑掚m是這么回答,但是他的額頭已經(jīng)出了一層細(xì)汗。

    我的手就更加的輕柔,但是眉角卻越皺越緊,看著這一身的傷痕,我的火氣就在噌噌的上長,“真沒想到,司馬幻琪的手這么重,你是怎么受得了的?”

    秦云溪淡淡的說:“這是我欠她的?!?/br>
    “你呆??!就算是你欠她的,但是有必要這么還嗎?你不是很聰明嗎?你不是耍的我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轉(zhuǎn)嗎?你不是總在設(shè)計我嗎?你怎么就不想著設(shè)計她呢?還是你舍不得?。俊蔽业穆曇粼絹碓礁?,語氣也是越來越重。

    秦云溪猛的睜開眼睛,眼眸里流光四溢,“你,你在關(guān)心我嗎?”

    “我,我,我哪有,我只是好奇,你怎么會把自己弄成這樣?!蔽夷樢患t,說話也有些結(jié)巴。

    “哦。”秦云溪又閉上了眼睛。

    “好了,你把衣服脫了吧,我給你后背再涂抹上藥膏?!蔽矣浀盟暮蟊骋彩莻牟惠p。

    秦云溪卻坐著不動,“還是不用了,我會讓夏天給我是上藥的。”

    我怒視著他,“你自己脫還是我來幫你?”

    秦云溪無奈的脫去了上衣,背對著我,雖然見到他的前胸的時候我已經(jīng)很震驚了,自然也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是看到后背的時候,我還是狠狠地震動了一下,后背上不僅有鞭痕,還有木椅撞擊的痕跡,皮膚都呈現(xiàn)了紫黑色,有的甚至已經(jīng)流膿,“秦云溪!你涂抹過藥嗎?”

    “涂抹過?!?/br>
    “幾次?”

    “嗯,一次。”

    “就是你被抬回宰相府,你昏迷的時候被涂抹過的那一次吧?”我說的是咬牙切齒了。

    秦云溪只是輕微的點(diǎn)點(diǎn)頭。

    我想扭他,想掐他,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下手的地方,但是我肚子里的火氣是越來越猛烈,它在強(qiáng)烈的尋找出處,我冷聲道,“秦云溪,你給我站起來!”

    秦云溪一愣,雖是不解,但是也豪不猶豫的就下床站了起來,“要這么涂抹藥膏嗎?”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走向了他的后面,猛的褪下他的里褲,沖著他的緊qiao屁股使勁的打了下去,“我叫你弄得自己一身傷!我叫你不愛惜自己!我叫你不涂藥!看我不打死你!”打屁股的‘啪啪’聲在秦云溪的閨房里歡鬧的響了起來……

    秦云溪先是被我褪他的里褲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我的巴掌就招呼上了,從小就爹疼娘愛的他哪里受過這個,就是司馬幻琪,也只是抽打他的上半身,當(dāng)時就緊蹙著眉默默地承受著,可是聽到我的話,他是又驚又喜,一動也不敢動。

    等我把脾氣都出完了,秦云溪的屁股也成了紅屁股,我的手更是在呼呼地出火,這時我才明白我有多么的冒失,竟然動手脫了人家的褲子,可是他真的是要把我氣瘋了,我在想著怎么糊弄過去,斜眼看向了秦云溪,他卻是蠻享受的模樣,我有些傻了,問:“喂,你不疼嗎?”

    “疼?!鼻卦葡蠈?shí)的回答。

    “那你還這幅模樣?”我非常的不解,他不會是真的被虐狂吧?

    秦云溪緊盯著我,“我知道你是在關(guān)心我,我很高興。”

    “你,你又在胡說?!蔽叶惚芰饲卦葡难凵瘢拖铝祟^,卻看到了他修長的雙腿。

    秦云溪注意到了我的視線,慌張的提起了褲子,臉色微紅。

    “哈哈……你還真逗,現(xiàn)在才想起來,早干嘛去了?!彪y得看到秦云溪狼狽的模樣,我當(dāng)然要好好地嘲笑他一番。

    秦云溪一下子鉆到了錦被中,蒙著頭不再出來,就像是一個大蠶蛹。

    我拍打著錦被,“哎,出來,出來啊,我還沒有給你后背涂抹藥膏呢?!?/br>
    “不,不用了,謝謝太女殿下。”秦云溪從錦被中發(fā)出了悶悶地嗓音。

    我使勁的揪著錦被,“出來!出來!出來!”可是秦云溪也是用全身壓住了錦被,累得我是呼呼大喘氣,我坐在了床榻的一邊休息,看著在被窩里的‘大蠶蛹’,說:“快點(diǎn)出來,別讓我浪費(fèi)體力啊,我的身體也是剛好呢,再說你全身上下,我那里沒見過,出來,聽見沒有?”

    在我準(zhǔn)備找夏天來幫忙時,秦云溪終于從被窩里出來了,只露出了頭,上下打量我,關(guān)心的問:“你怎么樣了?有沒有累著?”

    我白了他一眼,“還不是因?yàn)槟?,快出來!”說實(shí)話,真的感到有些體虛。

    秦云溪說:“你先休息一下,我現(xiàn)在就讓夏天給我涂抹藥膏,行不行?”

    想了想,我點(diǎn)點(diǎn)頭,我確實(shí)是要緩緩了,大早上的就被他娘拖到了這里,順邊還給我上了一課,見到他,更是又驚又嚇,又出力來又生氣,真是是不行了。

    秦云溪見我點(diǎn)頭了,忙喊:“夏天!夏天!”

    夏天端著茶盤上來了,我沒有形象的癱坐在軟椅上,夏天根據(jù)秦云溪的指示又給了我一個軟枕讓我斜靠著,秦云溪更是老實(shí)的露出了后背讓夏天給他涂抹藥膏,夏天則是狂點(diǎn)頭,看到秦云溪的后背,他忍不住驚呼了出來,“主子,你受苦了?!?/br>
    秦云溪毫不在乎的說:“不用管這些,你只管給我涂抹上藥膏就好。”

    我在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夏天含著淚水給秦云溪涂抹藥膏,等到涂抹完畢,秦云溪穿上了里衣,這才轉(zhuǎn)身面對我,問:“茶水還行嗎?”

    “嗯,不錯,夏天剛采摘的茶葉怎么會不好呢?”

    “沒有啊,太女殿下,不是夏天剛采摘的,那些都是主子特意為太女殿下留存的,也是主子讓茶農(nóng)特意培植的茶品?!毕奶旖忉尩?。

    我看向了秦云溪,他真的是為了我動了不少的心思。

    秦云溪卻看向了夏天,笑著說:“太女殿下與你說笑呢,太女殿下怎會不知道這茶葉是以前的呢,她是在說你煮茶的動作太慢了,讓她等久了?!?/br>
    夏天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意思,太女殿下與主子一樣,一句話都有好幾個意思,更是挖了好多的坑,真是讓人掉進(jìn)去了也不知道。”夏天小聲的嘀咕著。

    我怎么可能與千年狐貍一樣,我是多么善良的人啊,這個夏天真是沒有眼光,還沒等我說話,秦云溪說:“夏天,休要亂說,還不快給天女殿下賠罪?”

    夏天一抖,一下子跪到了我的面前,“夏天該死!請?zhí)钕仑?zé)罰!”

    “算了,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起來吧?!蔽疫€真不至于為了一句話就去懲罰一個下人。

    “謝太女殿下。”夏天磕了一個頭,又跪到了秦云溪的面前,畢恭畢敬的說:“夏天請主子責(zé)罰。”

    秦云溪說:“你跟著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平日里我們之間沒大沒小的也就罷了,但是,你知道我最看重的是什么,最在乎的又是什么,去太陽底下跪一個時辰?!?/br>
    “夏天領(lǐng)罰?!闭f著夏天起身沖著我恭敬的行禮,就出去了。

    我透過窗口,看到了夏天跪在了沒有任何遮陰的小橋上,后背挺得筆直,“秦云溪,你真罰?。繘]必要吧,我都說我不在乎了嘛!”

    “咳咳,咳……”秦云溪開始了咳嗽,我忙給他倒了一杯水,等他喝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剛才在慌亂之下竟然給他用了我剛剛使用過的杯子。

    秦云溪慢慢的緩了過來,說:“不行,必須要罰,誰都不能損害你的威嚴(yán)?!?/br>
    我輕嘆了一口氣,心里感慨萬千,問:“你現(xiàn)在的體力怎么樣?還能說話嗎?”

    秦云溪點(diǎn)點(diǎn)頭,“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我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我想讓你幫我解答?!?/br>
    “太女殿下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鼻卦葡芍趋詈诘难垌粗摇?/br>
    “好,我們就從頭開始,我想知道當(dāng)時你為什么要堅持回白虎國?”

    “為了母親。她是白虎國的宰相,我若是不回去,司馬碧琪定會怪罪下來,到時候母親就會被有心人士扣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也因?yàn)槲覍μ钕碌脑O(shè)計,我知道你會很快明白我給你服用了催生丸,若是我不回國,就會被你找到,那樣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會更僵,也許再也沒有了轉(zhuǎn)化的余地?!?/br>
    “可是你這一跑,你就不怕我會更加的恨你?”我不解的問。

    秦云溪笑了,“有時候讓人仇恨,也是一種記住的方式?!?/br>
    “是啊,我是記住你了,我是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rou,幸好你跑的遠(yuǎn),否則我抓住你,就是亂棒打死!”我怒瞪著他。

    秦云溪卻是笑的很燦爛,好像早就知道了我心里的想法。

    “那你又為什么要嫁給司馬幻琪?你不是很聰明嗎?你若是不想,誰又會強(qiáng)迫你?”我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你總是在設(shè)計我,你怎么不去設(shè)計司馬幻琪呢?”我小聲的嘀咕著。

    秦云溪說:“其實(shí)答案很簡單,我與司馬幻琪時家族定親,這是無法抗拒的,就算我的母親是另一半的白虎國,也是一樣,所以,我不得不嫁給了司馬皇族,至于嫁給她們中的誰,對于我來說無所謂。對于司馬幻琪,我懶得設(shè)計,也不想設(shè)計,因?yàn)槲矣形业乃叫摹!?/br>
    “私心?什么私心?”我要他回答這個問題。

    秦云溪笑著問:“你真的想知道?”眼里有著我說不清楚的光芒。

    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在怦怦的直跳,但是我仍是倔強(qiáng)的點(diǎn)頭。

    秦云溪說:“好吧,你也不用再一個一個的問了,我都告訴你。當(dāng)初我堅持把自己給你,有四個原因,一是,我知道事情敗露后,我必須回國接受懲罰,那么我就有可能被司馬皇族逼婚,到時候,我再出來見你就不容易了,也許我們再也不會有交集,還不如滿足自己最后的心愿,把全部的自己給你。二是,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卻十分的想要靠近你,所以,我給你服用了催生丸,我私心里不想與你斷了牽絆,更想擁有一個有著你的骨血的后代,這也是我唯一的后代,因?yàn)槲也淮蛩阍僮寗e的女子給我繁衍子嗣。三是,我把我的后代留在你的身邊,也是不想讓你忘記我,更想讓她代替我好好地守護(hù)你,這輩子,就算是我不能在你的身邊我也心滿意足了。四是,就像我剛才說的,我做的這些,必定會激怒你,但是也會令你把我記在了心里,不管是仇恨還是埋怨,只要不忘了我就好。至于回國,嫁給司馬幻琪,除了家族的利益,我必須這么做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會來接我離開白虎國,可是我失望了。至于婚后,司馬幻琪出現(xiàn)的性格扭曲,我遭受的毒打與虐待,我都是甘愿承受,除了愧疚,還有,我在等你,我賭你的不忍,我想,你若是知道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你定會有所表現(xiàn),也許,上蒼垂憐,你可以給我一個留在你身邊的機(jī)會?!?/br>
    我忽的站了起來,“你瘋了!你竟然用這個在打賭?我若是不來白虎國呢?我若是不知道呢?我若是心硬不管你死活呢?”

    秦云溪無所謂說:“賭嘛,本來就是有贏有輸,輸了,就只能說明我們的緣分太淺,我只好等待下一輩的機(jī)緣了。”

    “你!你!你!真是不知道說你什么好!”我努力的平復(fù)自己的心緒,感覺到渾身都在被秦云溪的深情包圍住,火辣辣的,忙轉(zhuǎn)移話題說:“你受了那么長時間的虐待,你就不會向你母親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