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奪
在山口美子低首鞠躬的時候,那雪白的豐滿幾乎快要撐破她的衣服,從那低低的v領(lǐng)口爆了出來,直看得坐在對面的武雄次郎瞪大眼睛,久久不舍得移開。 宮本智雄一見,馬上笑瞇了眼。 這個武雄次郎可是在支那國的最高負(fù)責(zé)人,而且極得少爺?shù)膶檺?,如果能博得他的好感,只要他肯在少爺面前替他說一句話,那等自己回國之后,想要接近天皇是不是也容易得多? 一想及此,宮本智雄便側(cè)頭對著山口美子的耳朵說了一名話。 山口美子嬌羞地看了武雄次郎一眼,隨即站起身,朝武雄次郎鞠了一躬,便迅速踩著小蓮步,躬身退了下去。 宮本智雄又討好地笑著,對武雄次郎說,“武雄君,今晚您就留在這里休息,我已交待美子小姐,她會好好侍候你的?!?/br> 武雄次郎一聽,馬上大笑著道,“喲西喲西!那我就謝謝宮本君了。” “武雄君,請!” 武雄次郎站了起身,特地過去拍了拍宮本的肩,“宮本君,好樣的,待我回國,一定會好好向天皇美言幾句?!?/br> 宮本馬上鞠躬致謝,“有勞武雄君了!” 藏在暗角中的趙擎天,看著武雄次郎和那一對穿和服的夫婦出了門,正準(zhǔn)備悄然離開。 突然,他發(fā)現(xiàn)這個宮本智雄開始卸妝了。 當(dāng)宮本智雄的真面目一點一點地坦露在他的眼前時,趙擎天的心中如雷重?fù)簦?/br> 這個宮本智雄,不正是他們遍尋不著的樂從軍嗎? 隨即,一種無法言喻的欣喜便涌上他的心頭。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樂從軍原來就是宮本智雄。 這一回,就算要死,我也要把你給逮??! 趙擎天沒有打草驚蛇,他又悄悄地退了出來。 蘇無憂此時正在用透視眼看那個日本女優(yōu)侍候武雄次郎,真人版的女優(yōu),看得她津津有味,臉紅心跳。 看得正有味道的時候,這趙擎天就回來了! 趙擎天一坐上車,就感覺到她的臉紅得有些不對勁,伸手一摸她的額,發(fā)現(xiàn)燙手得很,“無憂,你的臉怎么那么燙?是不是發(fā)燒了?” 蘇無憂拉下他的手,訕笑著道,“我沒事!” 她在心里補了一句,就是看活春工給看的!嘻嘻…… 想起剛才武雄那臃腫的身子,再看著她家的趙擎天,感覺他更是英俊逼人幾分,蘇無憂果然在這一瞬化身為色女狼,主動朝他撲上去,將趙擎天按在了凳上,狠狠地吻了他幾下。 趙擎天的雙眸瞪得渾圓,今天她怎么這么興奮,這么主動,等他反應(yīng)過來,蘇無憂已經(jīng)褪開了身子,正一臉笑嘻嘻地看著他。 他沉吟一聲,“無憂,你能不能別這樣看著我?我怎么感覺自己像小紅帽,正被大灰狼給盯著呢?!?/br> “有嗎?” “有!” 蘇無憂突然板起了臉,一本正經(jīng)地問,“你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呃? 趙擎天看她這變臉的功夫比翻書還快,嘟喃了一句什么,她沒聽見,接著便看他也認(rèn)真了起來,“還真有個重大發(fā)現(xiàn),原來和杜軍川吃飯的,就是易容后的樂從軍,他就是讓袁小箐下毒的人,也是上一次引我上勾的關(guān)鍵人物。這一次,絕對不能再讓他跑掉,我想,恐怕這壽司店還真不簡單,你的直覺是對的,說不定用這里面的人物,我們還能釣出一條大魚來呢?!?/br> 趙擎天說完,便拿出aa聯(lián)絡(luò)專用衛(wèi)星程控智能手機(jī),接通連線,“白貓、青貓、黃貓,聽到請回答!” “白貓收到!” “青貓收到!” “黃貓收到!” 趙擎天冷靜沉著地吩咐,“你們聽著,黑貓有個重大發(fā)現(xiàn),樂從軍出現(xiàn)了,就在這個凱旋壽司店里面,白貓,馬上去調(diào)集隊員支援;青貓,負(fù)責(zé)繼續(xù)監(jiān)控四周;黃貓,準(zhǔn)備組織狙擊手?jǐn)r截,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抓到他們。清楚了嗎?” “明白!” “好,各就各位,現(xiàn)在馬上各自行動,一會人員到齊再匯合!” 黑、白、青、黃貓是aa大隊分別負(fù)責(zé)各項事物人員的代號,蘇無憂這是第一次看趙擎天執(zhí)行任務(wù)。 看著他淡定自若的指揮,看著他俊臉上浮現(xiàn)出來的將軍氣質(zhì),還真有那種上位者的威嚴(yán),跟在她面前時的嘻皮笑臉完全不同。 看來每個人的性格之中都會有兩個或三個以上的自我。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下,面對不同的人,你就會有不同的表現(xiàn)。 至少,趙擎天和她都是這樣的人,在他們彼此的面前,日子過得輕松隨意,也不用再戴著面具生活。 可一到了別人面前,她蘇無憂就是冷漠疏離的醫(yī)生,他趙擎天就是威嚴(yán)冷酷的小將軍。 越是這樣,她便越珍惜兩個人相處時的甜蜜和溫柔繾綣。 在這樣現(xiàn)實冷漠的社會,能找一個相知相守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趙擎天吩咐完,一側(cè)頭就看見蘇無憂正看著他,那眼神不是迷戀,而是透著一種淡淡地憐惜,淡淡地愛。 但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無憂……” 他一張手就將蘇無憂抱在懷里,又吻又啃地折騰了一會,才用低啞的聲音說,“無憂,我要能一輩子這樣抱著你,愛著你!以后,再左手擁你,右手抱子女,那該有多幸福呀!” 蘇無憂在他懷里淺淺地笑著,“只要你努力,有什么不可能的事?!?/br> “無憂,嫁給我吧!你一天沒進(jìn)我家的門,我這心里就一天也不踏實?!?/br> 趙擎天輕咬著她的耳垂,看到她敏感的身子輕顫著,身體內(nèi)的那股火又起來了。 每次一碰她,他就感覺像要失控,總是想把她按倒,好好愛上一番。如果不是現(xiàn)在不合時宜,他真會在車上把她給吃干抹凈了。 蘇無憂低聲笑罵,“趙擎天,你咋就沒一點浪漫細(xì)胞呢?每次求婚的地點都是那么地特別,還偏偏該要的東西一樣都沒有,你說,你的求婚能成功嗎?” “那我就一直求,求到你答應(yīng)為止!”趙擎天一臉向望,“無憂,真想看看咱們倆生下的寶貝是什么樣子?” “八字還沒一撇,你著啥急???” “你不急我急!我現(xiàn)在恨不得把你拴我褲腰帶上,揣在兜里,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就是不要再讓別的男人見到你。”他一臉?biāo)嵛兜卣f,“你看看那些男人,一個個看著你,都想要從我手里把你搶走,像那杜軍川,我打又打不得,這心里憋氣呀!” “你跟他打唄,我不會阻止你們的,我會為你們加油吶喊助威?!彼?。 趙擎天瞪著她,“無憂,我要被他打傷了,你就不心疼我嗎?” 蘇無憂勾下他的臉,定定地看著他,朝他的臉上輕吐著氣,“不能保護(hù)自己的男人,他能保護(hù)我嗎?” “我能!” “擎天……” “嗯……” 蘇無憂將臉埋在他的懷里,雙手抱著他的腰,聞著他身上傳來的男人氣息,突然就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趙擎天看等她半天卻不再說話,忍不住問,“怎么不說話了?” “沒事,就想這樣抱抱你!” “傻瓜!以后有一輩子的時間給你抱?!?/br> 但愿吧! 這世間,有些人相愛,卻不一定能相守;有些人不愛,卻可以相守一輩子。 他們倆,能有緣相守一輩子嗎? 內(nèi)心深處隱藏著的一絲隱憂,讓蘇無憂心里發(fā)出輕輕地一聲嘆息。 aa大隊不愧是最牛b的部隊,不到半小時,就已經(jīng)全副武裝出現(xiàn)在了壽司店的周圍。 那程控手機(jī)響起的嗶嗶聲,也驚擾了相擁的一對男女。 蘇無憂坐直了身子,目光如閃電,一道一道地劃過四周,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 趙擎天則與他們聯(lián)系,制定控制南倭人員的計劃。 一切準(zhǔn)備完畢,趙擎天和蘇無憂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下了車,貓著身子靠近壽司店內(nèi)。 看著大家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蘇無憂對趙擎天說,“你們?nèi)プ窂能?,他是關(guān)鍵人物,一定不能漏。我去對付武雄和那女人?!?/br> “無憂……” 看著他擔(dān)憂的眼神,她輕輕拍拍他的肩,低聲耳語:“我不會有事的。” “小心點!” “明白!” 趙擎天大手一揮,全副武裝的aa大隊人員身形迅捷悄無聲息地朝里撲了進(jìn)去。 蘇無憂則直接運起真氣,身形快如一道幻影,迅速撲向那個南倭女優(yōu)的房間,從那房里發(fā)出的嗯嗯呀呀聲來看,這倆人還在辦事,丫的,估計是吃了偉哥,要不這武雄一身肥rou,咋戰(zhàn)斗力這么強(qiáng)? 蘇無憂隱在暗處,用透視眼觀察了一下屋內(nèi)的情況,指尖摸出兩根長針,手腕一揚,神針如閃電,疾射向站在門口的那兩個保鏢身上。 在那兩具身子倒下的時候,蘇無憂已經(jīng)迅速地沖到他們的面前,一手一個托住他們的身體,再放到地下。 接著一個旋風(fēng)腿,出腳如電,一腳便踢開房門,直接闖了進(jìn)去。 那對正在歡娛中的男女,警覺性本就低了許多,突然看見蘇無憂闖了進(jìn)來,武雄次郎正要開罵“八嘎”,“八”字才剛出口,下一刻,他已被蘇無憂用神針封了xue位,話已經(jīng)說不出來了。 同一時間,山口美子(化名從雅)也倒在了床上。 這一切,快得不能再快,可是,蘇無憂卻總像是感覺到有哪里不對勁? 這些人倒得也太容易了吧?之前的那些忍者呢? 按理說,那宮本智雄和山口美子都是忍者,怎么這么容易被她干掉?連打斗都不曾,就這樣玩完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蘇無憂不敢放松警惕,相反,警覺心更是提高n倍,用透視眼不停地在四周掃射著,尋找著這里的蛛絲馬跡。 突然,她的眼前閃現(xiàn)出一個獰笑著的男人。 那男人手里還有一把武士刀,正悄悄地向她靠近。 蘇無憂心里得意地大笑,也佯裝沒有發(fā)現(xiàn)他,故意走近那名忍者的身邊,看著那名忍者笑得更是開懷時,手腕突然一揚,銀光一閃,那名忍者的雙眼爆出一團(tuán)血花,頓時抓著眼睛狂叫了起來。 “想算計本姑娘,沒門!哼!” 蘇無憂得意地說完,順手一點,便封了他的xue,讓他有口不能言,只能全身癱在地上,痛得他渾身直抽搐。 蘇無憂拍了拍掌,正要起身,突然感覺身后一陣勁風(fēng)傳來,來人氣勢雄渾,不可小覷,她大驚之下,一個懶驢打滾,瞬間避過對方的攻擊。 還未等她反擊,對方的劍氣又朝她擊了過來,逼得蘇無憂不得不又在地下翻了一圈,看著自己這一身衣服都給糟蹋了,心里真是憋屈得要死。 究竟是哪個賤人在我后面搞偷襲?呆會姑奶奶非得收拾你不可! 對方的招式快、狠、準(zhǔn),蘇無憂抽空一瞄,才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全副武裝,一身黑衣,只有那一雙如死水一般的眼睛露了出來。 蘇無憂被逼到了墻角,借力打力,身子剎時如彈弓一般地?fù)P去,內(nèi)勁運至掌心,朝著黑衣人身上招呼了過去。 那呼呼的掌風(fēng),竟然刮得床簾都刷刷作響,黑衣人不敢再大意,劍光化成一層護(hù)罩,將自己團(tuán)團(tuán)圍住。 這個男人,還真是有兩下子嘛!好,姑奶奶就陪你玩玩! 有了反擊機(jī)會的蘇無憂,很快便扭轉(zhuǎn)了劣勢,一路趁勢追擊,一招一招緊跟而至,不再給黑衣人喘息的機(jī)會,直至卸下他的劍。 正欲將手中的銀針插入他的麻xue,卻突然感覺手中一空,他的人竟然在她的手中憑空不見了! 蘇無憂的心里冒起一股寒氣,突然感覺身子一麻,就這樣失去了知覺。 待蘇無憂再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一張床上,床身微微擺動,她能感覺到一種慣性在向前滑行,難道她是在船上? 蘇無憂用透視眼望了出去,她果然是在船上的簡陋艙房里。 他們想把她弄到哪里去? 她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腳,能動,她又試著運氣,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一點真氣都沒有,shit!這些人肯定給她吃了什么藥,所以內(nèi)力才完全沒有,這樣好控制她。 再摸一下身上,她的所有物全都不見了! 蘇無憂頹然放下手,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襲上她的心頭。 和服? 蘇無憂低頭又再看向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白色絲錦的和服,她突然身子一震,那個詭異的男人是為南倭鬼子效命的? 她的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她被抓獲前的那個畫面,那個男人究竟是用什么身法突然消失,而一下又出現(xiàn)在她后面的? 她還為自己到了先天之境而沾沾自喜呢,這還沒有出手的機(jī)會,就見識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擎天他們不知道怎么樣了?他知道她不見了的話,應(yīng)該會很擔(dān)心她吧? 還有川哥,剛剛相認(rèn),還沒有相聚,她又要失約了! 不行!她得想辦法離開才行! 蘇無憂坐起身,赤著足踩在地下,一種冰涼入骨的感覺滲入她的心里。 她開始用透視眼檢察著四周,尋找著出路。 這船艙顯然是在底下,四周全是密封,除了那角落有個掛梯的上方有一首艙門以外,什么都沒有,她用透視眼還能看得見艙外的海水呢! 心里有些泄氣,以她現(xiàn)在全身無力的情況下,還有個詭異的男人守著,她根本逃不出去。 剛剛坐回床上,就聽到那艙門一聲輕響,然后便打了開來,一個身影連那扶梯都不用,就這樣直直地飛了下來,輕輕地落在艙房內(nèi)。 蘇無憂舉眸望了過去,一個渾身透著冰冷的男人,就這樣如寒冰一樣地站在那里。 她默默地打量著他,一身黑衣包裹著他修長挺拔的身姿,姣好的臉形,細(xì)長的鳳眸正泛著冷冷的寒光,折射在她的身上,薄唇緊抿,一看這長相,就知道肯定是一個薄情的男人。 多年以后,蘇無憂才明白,他原來也是個多情的男人! 她輕啟朱唇,“你是誰?” “葉問塵?!?/br> 蘇無憂秀眉輕蹙,“你是中國人?” 他沒吭聲。 她又問:“你在替南倭鬼子賣命?” 他還是沒有吭聲,只是這樣冷冰冰地看著她,那張看起來還算俊俏的臉上,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既然他不說話,蘇無憂也不是多話的人,馬上閉了嘴,屈膝上床,背靠著床頭,閉目養(yǎng)神。 很久,才聽到他吐出一句話,“你不擔(dān)心?” 蘇無憂唇角泛起一絲嘲笑,連眼都懶得睜,“我擔(dān)心就有用嗎?我擔(dān)心你就會放了我嗎?” “不會!” “那又何必廢話!” 空氣,突然凝滯,暗中卻有一絲氣流在波動。 不一會,蘇無憂便聽到艙門處又傳來一聲細(xì)微的聲響,再睜開眸,葉問塵果然已經(jīng)不在。 她輕輕嘆了一聲,如此一個俊俏的中國男人,卻為了南倭鬼子賣命,她真的想不懂這是為什么?對這樣的男人,哪怕他的皮相再漂亮再好看,她也不會有好感。 看現(xiàn)在這情況,他們應(yīng)該不會殺她,她只有等待機(jī)會,再尋機(jī)逃出去。 自那以后,葉問塵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她也樂得清靜,既來之,則安之,她安心著等待著。 后來想想,在這里的一段時間,恐怕是她這一輩子過得最悠閑的一段日子。 渾渾噩噩地不知道過了多少日子,葉問塵終于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她知道,她出去的時候到了! 他的手上拿著一套衣服,直接丟給她以后,便又上去了。 那套衣服,蘇無憂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世界頂級的服裝設(shè)計師三宅的手工作品。 飄逸、輕盈、優(yōu)雅的白色真絲貼身連衣裙,倒是很符合她的氣質(zhì)和品味。 看來她的對手應(yīng)該是非常非常了解她。 她慢條斯理地?fù)Q好衣服,拿起那件白色的貂皮披肩披在祼露的肩上,蘇無憂在心里輕嘆一聲,有哪個敵人會對自己的對手這么好的? 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下了船,碼頭已經(jīng)有一部勞斯萊斯在守候,畢恭畢敬一排身穿制服的南倭男人,每一個都頭戴帽子,手上都戴著雪白的手套,就像是宮廷貴族中的那些傭人一樣的排場。 他們看她的眼里有著驚艷,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放肆。 而葉問塵的手,緊緊扣住她的脈門,看似親密,實際卻在無形中掌控著她的命運。 就連上了車,他的手也依然沒有放開。 蘇無憂卻一直沒有吭聲,直接把他當(dāng)作透明,有他在,她也休想能逃出去。 當(dāng)勞斯萊斯在城市中繞行了半天的時候,蘇無憂弄清了自已現(xiàn)在身處何方。 沒有想到,她竟然到了南倭國的首都……騰京。 讓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載著她的勞斯萊斯,最后竟然來到了騰京有名的圣地……淺隱寺。 她知道淺隱寺是南倭國非常有名的寺廟,它的威望就如同華夏國的少林寺一樣,提起便讓人肅敬幾分。 葉問塵帶她來這里做什么?難道他的主子是在這里歸隱? 那古樸的樓體,高高的塔樓,還有那讓她極度不喜歡的圈圈叉叉的別扭文字,處處透著一種莊嚴(yán)肅穆,撇開對南倭國的成見,這里倒真是一處大氣渾然的好地方。 勞斯萊斯卻沒有在寺廟前停下,而是繞過寺廟,繼續(xù)朝著金龍山的深處而去。 不久,就到達(dá)了一個有人守著的私人區(qū)域,來人一看是葉問塵,便馬上放了行。 深山老林,陰森幽靜,莫名的讓蘇無憂產(chǎn)生了一種慌亂,似乎她會在這里遺失掉一些什么,更讓她有一種遠(yuǎn)離塵世再也回不到過去的感覺。 勞斯萊斯終于在一座深山內(nèi)的宮殿停了下來,葉問塵幫蘇無憂打開車門,用眼神示意她下車。 當(dāng)蘇無憂靜靜地站在這個名為“小神宮”的大門前時,還是不禁為它的奢華氣派而震驚。 這座豪華的金碧輝煌的宮殿,它的雄偉、它的壯觀、它的美麗,絲毫不差以b市的紫禁城。 走入宮門,竟然是一條櫻花道,寒緋櫻竟然提早開花,那紅得發(fā)紫的朵朵櫻花,綻放著無比嬌艷的美態(tài),一整排望過去,真有一種讓人頭暈?zāi)垦V小?/br> 但蘇無憂卻不知道,一身雪白貂皮披肩的她,站在這花海之中,更像是花海中的那個精靈。 美得讓人不敢直視,不敢褻瀆。 葉問塵帶著她一直走到一幢紅墻綠瓦的三層小樓前。 “你站在這里等一下,我去請示少爺!” 蘇無憂在聽到“少爺”這兩個字時,眉尖輕挑了一下。 少爺,原來是他! 他就是想要殺她的那個男人? 可為什么現(xiàn)在又讓葉問塵這樣大張旗鼓地將她擄劫到這里來? 葉問塵就這樣將她晾在門口,他就不怕她趁機(jī)逃脫? 蘇無憂的唇角泛起一絲苦笑。 她確實不會逃,當(dāng)聽到少爺這兩個字的時候,她就決定不逃了! 她倒想要看看,這個將黑手伸到華夏京城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三頭六臂的怪物? “你跟我來!” 她默默地跟在葉問塵的身后,穿過庭院,穿過回形走廊,最后,停在一間房門口。 葉問塵伸手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房門打了開來,他看著她,說了聲,“進(jìn)去吧!” 蘇無憂透過大門,看著房內(nèi)有些空洞的設(shè)施,心里感覺莫名的有些堵。 一踏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里面和外面竟然完全像是兩個世界。 外面寒冷異常,里面卻暖如春日。 房門又“嘣”地一聲關(guān)上。 蘇無憂雖然內(nèi)力用不上了,但她的視力和耳力卻依然很好。 順著微風(fēng)吹來的方向望了過去,蘇無憂頓時如觸電一般地呆怔在了當(dāng)場。 一張罩著白色輕紗的超大的圓床上,此時竟慵懶地半躺著一位美絕人寰的男孩。 她第一次感覺到了言詞的枯竭,她不知道該用什么形容詞,才能形容出他身上的那種讓人一見便驚為天人的氣質(zhì)。 美,太美了! 漂亮,太漂亮了! 他簡直就是老天爺制造的一個藝術(shù)品,美得讓人難以置信。 就連蘇無憂這樣見慣俊男美女的人,都看著目瞪口呆。 “看來,你還是喜歡看我的!過來吧!” 蘇無憂覺得自己有些花癡了,他為什么連聲音都這么迷人?就像是帶著一股魔音,讓她情不自禁地將腳步向他移了過去。 順著他的手勢,她輕輕坐在他的面前。 這個男孩就是那個少爺? 蘇無憂真的不愿意接受這個讓她震驚、讓她難受的事實。 美男伸出手,輕輕地握住她的手,他的手修長瑩白,美如白玉,與她的相互輝映,竟然不相上下。 只是,手心傳來的冰冷觸感,讓蘇無憂皺了皺眉。 手腕一翻,她的手便扣在了他的脈門上。 他卻沒有擔(dān)心,只是靜靜地笑看著她,任由她握著他的手腕,等著她下結(jié)論。 半晌,蘇無憂將他的手放回絲被內(nèi),看著他白得有些過分的俊臉,淡淡地直說,“你的身體不好!中毒了,而且,時日已久?!?/br> 他無所謂地笑,清脆的聲音如琴音叮咚,“是,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br> 蘇無憂的心一窒,看著他的笑臉,竟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心疼。 “為什么讓我來?”她輕問。 “喜歡!” “我好像沒見過你!” “我見過就行了!” “喜歡我什么?” “就是喜歡。” 蘇無憂伸出手,輕輕撫上他冰冷的臉蛋,直直地看進(jìn)他的眼里,“可是,我不喜歡你用這種方式請我來!” 他也看著她,“我知道,我會彌補!” 她輕嘆一聲,“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彌補不了。” “事實已然如此,你還能怎么樣?” 看著他深幽的目光,蘇無憂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孩子的每一句都簡單直接,一針見血,并且透著他隱約的霸道和不容反抗的貴氣。 “你不是想殺我嗎?怎么又改變主意了?”她又問。 “那是因為下命令的時候,我沒有見到你!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改變主意了?!?/br> 兩個人就像是老朋友一樣聊著天,似乎彼此都沒有意識到,他們聊的內(nèi)容有多血腥恐怖。 “你在說謊!”她肯定地說。 “你很聰明!”他定定地看著她,“我喜歡!” 她瞪他,“我不喜歡!” “你逃不出去的!” “我會試試看!” “你跟著我,可以過得很好,榮華富貴,唾手可得?!?/br> “我現(xiàn)在也過得很好!” “今晚,你就陪我睡吧!” 說完這一句,他就疲憊地閉上了眼,顯然不愿意再說下去了。 蘇無憂有一種想掐死他的沖動,但理智還是讓她忍了下去,看著他那蒼白地像是毫無危險的安睡面容,她知道那只是一種假像。 如果她真的敢動手,恐怕先死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