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沈湛這些年都依靠八卦來維護另外三分之一尚未與社會脫節(jié)的部分,至于那脫掉的三分之二,都被她用來揣摩與段衍的相處之道了,比如回復一字最佳方案。 段衍聽到了她這聲近乎小狗一般的應和,伸手又是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低頭用唇角在她的唇上摩挲了幾下,在火苗子即將燃起的前一秒停下來,凝視著她的面容,意味深長,“回房間等我?!?/br> 偏喜歡裝傻的管家也在這時情商大增,上前兩步,“沈小姐請吧……” 沈湛又是輕聲恩了一聲,在管家請示的動作中往樓梯而去,在段衍視線尚能觸及到的地方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走上去,出了他的視線范圍便兩個并成一個的跨上去。 段衍這個別館偌大,二樓有書房琴房衣帽間,但睡人的房間卻僅是一個套間。若非段衍回來,沈湛哪怕在主臥室里發(fā)霉也不肯上書房琴房培養(yǎng)內(nèi)涵 她回到自己房間的第一個件事便是拿個手機把自己往床上一摔,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桌面上上鎖的日記本,見沒有翻動過的痕跡輕輕舒了一口氣。猛然回頭見管家站在門口,她面露不耐煩,“他還有什么話你直說就是?” “段先生說,若是您感到無聊,可以去琴房練琴?!?/br> 既然人話都到這份上的,她斷無必要接著在床上躺尸了。心中狠狠的嘆了一口氣,這年頭連米蟲都需要有一技之長。 “還真是……多謝您的提醒了?!?/br> 管家不予置評,穩(wěn)步走進了房間,猛然扯開了從沈湛一起床就沒有扯開的窗簾。 唰。 整個房間都被陽光刷了屏,正是接近中午的時候,大片大片的光芒從飄窗涌進來,并非刺眼,但足以讓沈湛看清飄窗下面的那一片紅艷的玫瑰花海。 涼空氣無孔不入,刻意培育出來的名貴品種還能綻放的這么燦爛,培育人員也是夠拼的??上峭嬉鈨禾t了,她沈湛不好這一口。 她猛然從床上起身,隨手拎起來一件衣服往身上一披蹬上一雙室內(nèi)拖鞋就往旁邊的琴房去。 在段衍面前與鋼琴‘秀恩愛’,是沈湛的必備功課之一。 往鋼琴前面的凳子上面坐好,她像是往常一樣,先是翻著前面簡單的來,覺得預熱的差不多了,找了一首難的,手指剛剛往黑白鍵上放了放,忽而感覺到手指被一雙溫暖的大手包裹住。 這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沈湛就算是記憶力糟糕到爪哇國也印象深刻,畢竟之前都是用來在她身上點火的。 看清來人是段衍,沈湛勾起來一個堪稱完美的微笑從鋼琴前面的凳子上面站起來身體,“你剛那位顧女士……” “談完了,”這般說著,段衍順帶自己坐在了鋼琴前,像是抱著一個巨大的洋娃娃一般將沈湛放在了大腿上,一手壓在她的后頸吻了吻她的唇角,“本來就沒有什么大事情?!?/br> 沈湛剛準備出聲,就被男人封住了口,幾般探尋,他的另一只手還沒有忘記去翻琴譜。 “好久不檢查你的水平了,就彈個這個來聽聽吧?!钡戎浇巧陨猿殡x了一點,他還壓著她的唇角低語,手指還沒有忘記在她的身上撫蹭,“你不是最喜歡這首曲子?” 這高尚的玩意兒她就從來沒有喜歡過,大抵是顧尹湛最喜歡的曲子。 她倒是看出來了男人眼中這股子今天不秀恩愛就不放過她的架勢,手指剛放黑白鍵上,便被人扯著雙手桎梏到了身后。 不疼,就是有點不舒服,誰要說她在這種姿勢下面還能舒服,沈湛保證管他叫大爺。這般尋思著,她也沒有忘記小小的反抗,“你真的準備來聽我彈鋼琴的么?” 段衍卻是摟著沈湛用唇角囫圇,吻著她白皙的脖頸,緩緩往上,熱氣哄在她的脖頸間,讓她覺得癢癢的,那唇角還不肯放過她,在她耳垂的地方摩挲著,她的身體一顫。 “別……” “這里從以前就這樣敏感?!彼麎旱吐曇絷青霸谇俜窟€從來沒有過?!?/br> “段……段衍……”猛然對上了段衍已然暗沉起來的眸子,沈湛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哆嗦,“昨天晚上已經(jīng)……” 段衍卻是斂著眉眼勾起來笑容,“你昨天吃飯了今天還吃么?” 沈湛只覺得邏輯不對,但暫時捉急的智商卻又無法告訴她哪里不對,沉默當中,便聽到了男人的下一句話,“昨天晚上是昨天晚上,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這般說著,他便在沈湛的驚呼聲中將她抱著放在了鋼琴的黑白按鍵上。 “當!”鋼琴因為沈湛與段衍兩個人的重量而發(fā)出來不堪的重負聲,而很顯然導致這一切的男人完全沒有收手的心思。 “鋼琴……”沈湛每每想要說出來一句話,都被段衍用唇堵了回去,她哼嚀了一聲,身體完全不敢亂動,稍微抗拒一下,便能夠聽見下面琴鍵發(fā)出來的不規(guī)則的聲音……有些刺耳,刺耳到能夠直接壓過段衍皮帶扣的聲音。 若不是因為這房子處在偏僻一點的富人區(qū),就憑著這鋼琴的動靜足以讓人敲爛他們家的大門了。 剛剛的不舒服比起來現(xiàn)在的不舒服分明是杯水車薪,段衍的力氣與其漂亮的表面不符,抱她用單手就夠了。 “你不喜歡?” 沈湛早已經(jīng)漲紅了臉,尚未說話,便感覺到她被抱著從鋼琴上轉(zhuǎn)而到了地毯上,她這又才松了一口氣,便再一次被段衍堵住了唇角。 動彈不得時,沈湛只覺得她松氣似乎松早了。 平息下來,沈湛累極,被男人抱著清理了一下,再被放在了主屋的那張大床上。她就靠在男人的胸懷中,被男人抱著蜷縮在被窩中,感受著他的大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撫蹭著她的臉頰。 相對沉默,緊著沈湛便聽到了段衍的特有的低沉聲音,“湛湛?!?/br> 沈湛抬頭。 “大概半年的時間我都不會到這里來了。” 沈湛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你……”究竟當我是什么? “恩?” 問題將沈湛噎了個飽,“你在外面要注意安全?!?/br> 段衍又是勾著唇角露出來笑容,大手更是不老實的順著她的脖頸往下,點火點夠了便再將她的手壓在螓首兩側(cè)。 沈湛在思緒最朦朧處忽而想到,剛剛她差點提了一個傻問題,分明顯而易見的答案,如同那位顧女士說的,替代品。 第3節(jié) 段衍向來言出必行,說了半年那就定然是半年,半年里沈湛連個電話都沒有接到,每每都是管家恪盡職守,“段先生說……” 沈湛簡直覺得這管家完全可以抱著‘段先生說’這一句話過上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