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既然經(jīng)理對我身負厚望,我一定不負經(jīng)理所托。”心中應(yīng)允的同時,沈湛在表面上擺出來臨死被托孤并立下軍令狀的樣子,“經(jīng)理放心!” 經(jīng)理的眸光在她身上放了好一會兒,欲言又止,最終蠕動唇角嘆了一口氣,“下班了,去吃飯吧?!?/br> 沈湛應(yīng)了一聲。 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她的腳步頓了頓。在公司門口大廳的沙發(fā)上面赫然窩著兩個人,其中女人就坐在男人的腿上,有說有笑著好不熱鬧。 沈湛本沒有看別人親熱的興趣,但看到女人的正臉卻讓她莫名多看了一眼。 女的正是白莉莉,而男人背著她則讓沈湛看不清楚。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我。我們晚上還能夠再見面啊。”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現(xiàn)在就……” 磨人的小妖精?沈湛抿了抿唇角,從前臺拿了一塊會客糖果在口中直接嚼碎,發(fā)出來小聲的‘咔噔’。 “糖果這東西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嚼碎了還得黏在牙齒上。”她稍稍提高聲音對著前臺小姐說道,“你說是不是?” 前臺小姐并未回應(yīng),倒是引來了兩個在大廳公然秀恩愛的人的目光,其中始終坐在男人身上的白莉莉在看到沈湛之后有些眼紅,連恩愛都不秀了,直接從男人的膝蓋上下來,噠噠噠幾步就走到了沈湛的面前。 “沈人?”白莉莉輕笑了一聲,左左右右的轉(zhuǎn)頭笑了一聲,“沒見誰來接你?沒有男友?” 哪個離家出走的人還要拖帶上一個男友的?又不是私奔? 表面上,沈湛可是笑的到位極了,“白部長好啊?!?/br> 白莉莉剛想在嘲諷沈湛幾句,便忽而聽到從身后傳來的男人的聲音,“莉莉,這是誰???” 男人走到了白莉莉的身邊,用那只肥胖的手攬住了白莉莉的腰,眸光卻是流連在沈湛的臉上,“這位女士是你們公司的?” 沈湛卻是稍稍瞇了瞇眼睛。 聽說白莉莉是總部某一高管的情人,看起來傳聞是正確的,這個男人她有印象,今天早晨剛給人家鞠過躬呢。 第9節(jié) 白莉莉見到沈湛可算是紅透了眼,她暗暗的咬牙,擺出來一個甜蜜的表情往身后膀大腰粗的男人的胸懷中一靠,伸出來手指往沈湛的面前晃悠了一下。 那白皙略顯修長的手指上恰然有一顆閃著光芒的鉆戒,映入到沈湛的眼中還真是有點晃眼,她半瞇眼睛,心中忖度一會兒便聽到了白莉莉甜膩膩的聲音,“我手上這個都戴了有一段時間了,也該換一個新了的?!?/br> 肥胖男人立刻擺出言聽計從的樣子,“寶貝,你又看上哪個了?” “聽說tiffany出了限量款,全世界僅有兩枚,人家看那個實在是好看,不如……” 沈湛又是將一顆糖塞進了自己的嘴里,猛然一嚼——‘喀嚓’。 見到原本竭盡全力朝男人撒嬌的白莉莉猛然露出來犀利眸光瞅著她,沈湛立刻擺手,“抱歉抱歉,作為賠禮?!边@般說著,她抄起來前臺擺放的糖果盤子猛然放在了白莉莉的手中,“這些就送你了。” 見白莉莉一瞪眼睛,她嘿嘿一笑,拎著自己的包就開始往外走。論地位,她現(xiàn)在還暫時掛在白莉莉的部門下面,何況又沒有總部的啤酒肚當(dāng)靠山,果真溜之大吉才是最好的選擇。 “沈人,你站??!” 哎,果真她腳下抹油抹的太少了,溜起來還沒人家反應(yīng)快,沈湛心中檢討,表面更是嬉笑回頭,“白部長這是……” 這白莉莉雖然沾了身邊的肥胖男人一點光,但自身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至少那吼人的氣勢一出來就差練個獅吼功當(dāng)包租婆了……有沒有震懾到別人沈湛不知,反正她中了。 沈湛卻不料這白莉莉又是小貓咪一般靠近男人的胸懷中瞅她,“沈人你可真是不地道,地下戀情密不透風(fēng)啊,難道是你男友不可見人么?” 不可見人?還真是不可見人,凡是她跟著段衍,不可見人的只有她自己。白莉莉這句話果斷弄差了她的心思,連帶一開始的刻意搗亂也沒了興致,她手中捻著一枚糖果放在了自己的唇角上,還沒忘記惡毒回應(yīng),“因為我不喜歡逞強,跟有些明明見不得人還硬要往出帶的比不得?!?/br> 白莉莉聽見著已有所指直接瞪圓了眼睛,“沈人你說誰呢?” 沈湛這次可就不上船了,直接就往外走,“誰承認我就在說誰?!?/br> 說到做到,這次她不再逗留,哼著小曲就往她自己賓館的方向走,一路上大搖大擺,活脫像是斗勝的母雞,揚起冠頭,連會自己房間都沒忘記把房卡往門上一啪。 可真當(dāng)進了自己房間的門確認與外面隔絕,沈湛又徒然哐當(dāng)一聲靠在了門背后。脊背處是一片堅硬,她的背脊順著冰涼的門一寸寸的下滑,直到她完全的蹲了下來,將頭埋進了自己的懷中。 背脊冰涼著,但總比讓沈湛重回那個炙熱的胸膛來的好。 睡夢中的時間總是快的,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卻足讓她做一個小夢,在夢中段衍溫柔的喚她,“湛湛?!?/br> 沈湛醒來時卻發(fā)現(xiàn)額頭上早已經(jīng)布滿了冷汗,床頭的鬧鈴還在轟炸一般的叫喚著,她怔忪了一小會兒,醒了醒神,收拾了一下,重新回到總經(jīng)理辦公室。 “咚咚咚?!?/br> 幾聲敲門之后,她報備了一聲,“經(jīng)理?您在么?” 從里面?zhèn)鱽砹艘宦曔M來,她邁著穩(wěn)重的步子輕聲走進去。 這已然不是沈湛第一次進入經(jīng)理的房間了,但這次卻感覺異樣,原本應(yīng)當(dāng)坐在主要座位上對著她笑瞇瞇的經(jīng)理此刻卻站在了經(jīng)理位置的旁邊,稍稍底斂著眉眼,而經(jīng)理原本的位置上面,卻坐著另外一個背對著她的男人。 男人就穿著得體的西裝,西裝上的每一角都被熨燙到平整。男人有著寬闊的肩膀,寬闊到讓沈湛眼熟,而在靠近窗臺的位置上,很顯然擺上了一株還沒有掐掉刺的玫瑰花。 沈湛心中尋思著著大抵就是早晨經(jīng)理所說的重要的客人,卻也不逾距,“經(jīng)理……您是想讓我?guī)е@位……” 原本笑瞇瞇的經(jīng)理卻露出來了異常嚴肅的神情瞅著沈湛,“沈人……不,沈湛啊……” 沈湛聽見這話卻是驀然睜大了眼睛,緊著,就在她的面前,原本背對著她的男人緩慢的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來了一張讓沈湛及其熟悉的臉龐。 今天的段衍穿著正式的西裝,漂亮的眸子在她的身上掃視了一圈,似是欣賞一般,輕啟薄唇,從他的唇角中扯出來了一抹輕笑,“湛湛,在外面玩的可還高興?” 沈湛這次行動要快過思維,她后退了幾步,瞅著從經(jīng)理位置上站起身呢來的高大男人,下意識的脫掉了腳上的鞋子就往經(jīng)理的門外跑! “你……你認錯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