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他
“???!我就覺得怎么繞來繞去都是一個地方呢,這里就一條路,我們一直走,也并沒有多饒圈子,怎么就會迷路了?真是奇怪!” 曦兒跳下車子,環(huán)顧了一旁,果然還是剛才的地方。 “怎么搞的,明明是條路,而且大白天沒有迷霧竟像是幻境般怎么都走不出去了?”曦兒瞇了瞇眼睛,轉(zhuǎn)頭望了一眼同樣焦慮的冥紅。 他昨日里吐血了,被她氣得,現(xiàn)在又連番的趕路,加上此時急火攻心,不能讓他太過勞累了。 于是…… “呵呵,也好,正好我累了,可以休息會,咱們把馬車趕到那邊的樹下,我們休息一下可好?” 曦兒懶懶的打了哈欠,一副睡不醒的模樣。“走吧?!?/br> “可是,娘子,眼看著天色漸晚,我們不能在這里耽擱太長時間,你累了還是到馬車上去睡一下,兔兔一定可以找到出路的?!彼D(zhuǎn)頭擁著曦兒的身子:“娘子聽話好不好?” 曦兒抬頭,對上他那雙早就布滿紅血色的眼眸,一陣心疼劃過,不由的翹著嘴巴道:“該聽話的是你才對,我在馬車?yán)锼话卜€(wěn),再說了,這么顛簸,你這是要把我累死?。 ?/br> 真是不聽話,讓他停下來,還不是看他都已經(jīng)累得不成人樣子了,不過,這話曦兒不能說,只能在心里心疼著他。 男人都是有自尊的,她不想捅破這層紙,要在外人面前豎立自家男人強大的尊嚴(yán)才對,而且確實她也心疼他的身子。 “那我們稍作休息好了?!?/br> 他終于妥協(xié),曦兒摟著他的腰,兩個人并肩走著,夕陽的余光照在這兩個絕美人兒的身上,竟是那般的柔和,靜美。 片刻,烏云密布,涼風(fēng)侵襲,本來臥在冥紅懷里閉目養(yǎng)神的曦兒冷的一個寒顫,便聽到唐嫣兒喊道:“云jiejie,公子,你們快看,這天是不是要下雨了,這可怎么辦???” 曦兒一聽,忙爬起來觀看,果然從北角處天色逐漸的暗淡下來,接著便是狂風(fēng)席卷,那細小顆粒的微塵伴隨著勁風(fēng)可勁的刮來,磨在人的臉上有絲絲疼痛。 “快上車,這風(fēng)勢太猛,等會說不定會有一場大暴雨,你們上車,我們繼續(xù)趕路!” “你還趕什么路,都迷路了,你還是快點進來,躲避一下,你身體不好,要是再淋了雨豈不是更加不好了!”曦兒趕忙伸手拽著冥紅,攔腰將他拉扯進車內(nèi)。 本來狹小的車廂內(nèi)變得更加的擁擠了,冥紅緊緊的抱著懷里的曦兒,安撫道:“別怕,娘子,別怕……” 這風(fēng)像是故意和他們作對般,卯足了勁兒的刮著,馬車內(nèi)壁噶噶作響,突然的一記閃電劈下來,驚到了馬兒,馬兒放開了,發(fā)出了嘶聲竭力的馬鳴嗷嗷的叫喚后,瘋狂的跑起來。 “馬兒驚了,怎么辦啊云jiejie……” 一旁的唐嫣兒早就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身的力量,身子歪倒在一旁,抓著旁邊的閣沿,白色的手指狠狠的抓出了血痕,曦兒一見,忙喊道:“你還不過來,你那樣會受傷的?!?/br> “不用了,云jiejie,你不用管我,啊啊——” 她頭砰的撞到了旁邊的車板上,額頭撞開了一道口子,血珠順著腦袋上流至鼻翼兩側(cè)滑落于嘴唇間。 “兔兔,你快點過去把她扶起來。” “娘子,可是,我不去——” “什么,你怎么見死不救?你的書都讀到哪里去了?”丫的,這時候他竟然不管了? “我不是,就是你罵死我,這回我也不去了,唐姑娘,對不住了,危險之時,冥紅只能護住我家娘子一人!” 那話說的曦兒聽了那叫一個感動,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求著他去救人了。 可是人家壓根就不理睬她,直接將她的身子往自己懷里一摟,用盡全力護她周全,全然不理唐嫣兒乒乒乓乓身體晃蕩在馬車,受傷害了也激不起冥紅的半點憐惜之意。 “云jiejie,公子說得對,我不足惜!” 說完,又含淚咬牙,眼眶泛紅,狠狠的扭過頭去,不作理會。 馬車似乎撞擊到了什么,只聽砰的一聲,車身伴隨著劇烈的撞擊,震耳欲聾。 三個人跌跌撞撞的落下馬來,其中曦兒由冥紅抱著,蜷縮成絨線狀,滾落后自己的身子未沾地面分毫,慣性猛力撞擊,她身子狠狠的擊打在冥紅的身上。 “額……” 只聽冥紅一聲悶哼,曦兒緊張的問道:“兔兔,你沒事吧,有沒有事?” “沒事,娘子,我沒關(guān)系。”他強忍著背部灼傷燒痛感,忙起身查看懷里云曦兒的狀況。 “娘子,這里疼么?這里呢?你哪里疼和兔兔說……” 曦兒突然爽朗心疼的一笑,捧著他臉龐,纏繞上一口撩人的香吻,冥紅當(dāng)時便愣住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醒醒!趕緊看看嫣兒怎么樣了?” 冥紅嬌羞的如同一個剛吃完糖果的孩子般,焰火如天,臉頰霞光滿面。 努了一下嘴角道:“她能有什么事情……”說話間滿不在乎的隨著曦兒找了起來。 此時夜幕降臨,他們剛才從馬車上跌落下來的時候,竟然落入旁邊的一片樹林中。 借著此時月色朦朧牛奶般銀色的光環(huán),冥紅扶著曦兒的手臂?!澳镒?,不如我背你吧?!?/br> “不用了,我可以的,我們還是快點找嫣兒吧,這么晚她自己單獨一個弱女子,肯定會害怕的!” 曦兒話語畢,頭頂便呱呱呱的幾聲鳥鳴,遮天蔽月的灌木叢里一群群黑色的飛影撲閃著翅膀飛出,那聲音似哀嚎,似嗚咽孩啼聲! “啊——”曦兒腳下一軟,全身汗毛驚秫的全部戰(zhàn)栗起來,扶手摟著冥紅的腰肢,一下子跳了上去。 “娘子不怕,只是樹枝而已!”冥紅道。 “樹枝?還真是,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是蛇呢,我最怕蛇了!” “恩?娘子怕蛇?可是雪無殤不也是蛇么,沒見娘子有多怕他啊……”冥紅嘴巴一翹,半開玩笑帶著酸溜溜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