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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軍醫(yī)的女人在線閱讀 - 誰藏最深

誰藏最深

    “大小姐……”司機(jī)扭過頭看了下后座上滿臉焦急的容顏,“回家還是去醫(yī)院?”

    容顏看了眼被自己抱在胸口,氣息虛弱的人,咬著下唇想了想,“去北郊的武警部隊(duì)?!?/br>
    選擇去部隊(duì),容顏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她看得出高云楓是顧忌慕安之軍人這重身份的,部隊(duì)那個特殊地方,即便是警察也不能能擅自闖進(jìn),眼下看來,也只有那里最安全。

    再者,慕安之身上的傷,已經(jīng)不是她這外行人能控制得住,他現(xiàn)在極需要專業(yè)的人幫他,王芳就是最好的人選。

    司機(jī)沒再說話,方向盤一轉(zhuǎn),汽車直接朝北郊開去。

    “大小姐,我來幫你?!笨椿杳灾械哪桨仓?,幾乎把容顏的腰壓斷,她仍在咬牙堅(jiān)持,司機(jī)大步走上去幫她攙扶。

    容顏沒有拒絕,事實(shí)上,沒有其他外力的幫忙,她真的已經(jīng)沒力氣把慕安之扛上三樓,一碗燕窩粥補(bǔ)下去的氣力,隨著一晚上那么多的突然狀況,她早消耗殆盡,徹底虛脫了。

    慕安之身上的血腥味,讓她又不敢喊哨兵來幫忙。

    把慕安之放到床上后,容顏來不及喘氣,而是先很嚴(yán)肅的叮囑司機(jī),“今天的事,對誰也不能說?!?/br>
    司機(jī)點(diǎn)點(diǎn)頭,“大小姐放心,我只是把酒醉的姑爺送回了家,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闭?yàn)檫@么懂事,才能在容家那樣深潭暗水里呆了那么多年。

    容顏朝他很勉強(qiáng)地笑笑,然后揮手讓他先回去。

    司機(jī)走后,容顏馬上大步到門邊把大門反鎖,用力拉了拉門把,確定從外面打不開,她才再次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解開慕安之的衣服。

    這一脫,容顏才知道這么冷的下雪天,他穿得好少,一件白色襯衫,一件藏青色羊絨背心,外加一件外套。

    難關(guān)血會滲出來,容顏也不管床上人臉色慘白,雙眼緊閉,直接暗暗鄙視了他一下,真是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

    幫他把帶血的衣服都脫下來,拉過被子替他蓋上,才轉(zhuǎn)身去衛(wèi)生間放溫水拿毛巾。

    等一切準(zhǔn)備好,她坐在床邊,邊用毛巾沾上溫水,邊替他輕輕的,慢慢的擦拭每個流血的傷口。

    也不知道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一夜間,本來白璧無瑕的胸前,又錯橫出了許多新的傷口。

    慕安之啊,慕安之,你已經(jīng)有了讓外人那么羨慕的出身和財(cái)富,難道真的還不滿足嗎?高云楓告訴她的,都是真的嗎?

    正當(dāng)她拿著毛巾,對床上人發(fā)呆,大門被人敲響,“嫂子,你在嗎?”王芳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容顏定了定神,放下毛巾朝門口走去,“我在?!?/br>
    “開一下門,我找慕軍醫(yī)有點(diǎn)事?!?/br>
    她還沒去找她,她怎么就來了?

    容顏猶豫了一下,踮起腳看了下貓眼,確定門外真的只有王芳一個人,才打開了門。

    門是打開了,不過她整個人卻是攔在門框那里,如果她不閃開,門外人是根本沒發(fā)進(jìn)去,除非硬闖。

    “他已經(jīng)睡覺了,你找他有什么事?”

    她在試探王芳。

    聽了她的話,王芳小小驚訝了下,但是只幾秒鐘,她很快回過神,走上一步,湊到容顏耳邊,小聲說:“慕軍醫(yī)身上的傷,今天還沒上藥?!?/br>
    容顏站在床邊看王芳動作嫻熟的給慕安之身上的傷口消毒,上藥,再包扎好,動作連貫,幾乎是一氣呵成,不像她弄半天還弄得四不像。

    處理好一切,王芳再次替慕安之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什么大礙,這才退出房門。

    容顏跟了出去,她喊住要開門出去的王芳,“王芳,等一等,有點(diǎn)事我要問你?!?/br>
    王芳停下腳步,背對容顏站著,沒回頭,“嫂子,很晚了,部隊(duì)已經(jīng)熄燈了,我要……”

    “他昨天晚上是回這里睡的嗎?”不等她說完,容顏已截上話,那些滲血的傷是新傷,她都看到了。

    王芳因?yàn)樗倪@句話,轉(zhuǎn)過了身,神色是容顏看到她這么多次后,第一次看到的憂慮,“嫂子,不管慕軍醫(yī)怎么做,不管外面有哪些流言蜚語,我都相信他。”

    她盯著容顏看了幾秒,再次轉(zhuǎn)身,手搭在門把上,接著說道:“嫂子你更應(yīng)該相信他,他是你丈夫,是要陪著走過一生的人,不是嗎?”

    容顏怔怔地站在原地,關(guān)門聲傳到耳邊,才恍然回神,王芳這話是什么意思。

    呵,難道在外人看來,她就真的那么不信任慕安之嗎?

    她剛才問她,慕安之昨晚有沒有回部隊(duì),難道真以為是她在多疑吃醋?

    不是的!

    事實(shí)上,在容家的那幾天,慕安之每到半夜都會出去一會,她曾經(jīng)偷偷看過墻壁上的鐘,他每次出去的時間不是很長,大概也就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

    不長的時間里,可以干很多事,也可以什么都不干。

    她嘆了口氣,朝房間里走去,坐在床邊,仔細(xì)打量著昏睡中的人,慕安之啊,慕安之,你難道真的在外面干些不法的事情嗎?

    我?guī)湍悖y道真的是在害別人嗎?

    正坐在床頭發(fā)愣,門再次被人敲響。

    “開門!”伴隨著敲門聲,一聲厲吼在門外響起。

    容顏被嚇了跳,這么晚了,這么厲聲的怒吼,什么情況?

    她看了看門,再看了看床上依舊沒醒的人,腦子里警鈴大作,只怕是高云楓不死心,故意告訴部隊(duì)里比慕安之還高的領(lǐng)導(dǎo)人,慕安之在外面斗毆,部隊(duì)雖然不相信,但是紀(jì)律嚴(yán)明,就深更半夜查證來了。

    怎么辦?

    容顏慌得一下子沒了主意,敲門聲再次響起,“再不開,我們可自己開了!”

    “來了?!豹q豫了一下,容顏還真馬上有了主意,于是……

    “對不起,嫂子……打擾到你們休息了,我們先走了?!?/br>
    門口幾個警衛(wèi)股的戰(zhàn)士,當(dāng)看到開門人那模樣,相視一看,臉都紅了,最后基本是落荒而逃。

    太烏龍了,弄了半天,人家這么遲開門是因?yàn)檎谀巧渡兜聂~什么水什么歡。

    不然怎么會披頭散發(fā),臉頰通紅,衣衫不整。

    聽說慕軍醫(yī)新婚不久,有這樣的激情也在情理之中,貿(mào)然這樣打擾,也不知道在以后自己生病時,他會不會伺機(jī)報復(fù)。

    不管了,沖下樓后,那幾個戰(zhàn)士再次相視一看,一致開始埋怨團(tuán)職樓里那個散布謠言,說慕軍醫(yī)前幾天和人斗毆的男人。

    確定那些戰(zhàn)士已經(jīng)走下樓,容顏才關(guān)上門,靠在門后背上,拍著胸脯,長長松了口氣,還好……她的色情戲,也沒算白演。

    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再次朝慕安之的房間走去。

    就當(dāng)她像剛才那樣,漫不經(jīng)心的坐到床邊,若有若無的掃過床上人的臉時,倏地,她又被嚇了跳,她居然對視上了一雙已經(jīng)睜開的眼睛。

    黑瞳閃耀,如星星般灼亮發(fā)光。

    “顏顏?!毖劬Φ闹魅诵χ_了口,“你這副模樣可真是很撩人?!?/br>
    能不撩人嗎?臨時披上的睡衣下只穿著秋衣,頭發(fā)依舊披散著,有小半只肩膀是露在外面的。

    容顏的臉騰地下就紅了,這本來就是為了救他的不得已舉動,現(xiàn)在倒成了他調(diào)侃她的笑料了。

    “你什么時候醒的?”看他這副樣子,容顏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沒昏過去,如果真這樣,她一定要撲上去好好咬他一口。

    他不知道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嗎?死沉死沉,他難道真不知道剛才他有多重,如果沒有司機(jī)的幫忙,她根本沒發(fā)把他拉上樓。

    慕安之似乎猜到她的想法,微微勾了勾唇角,支撐著半坐到床上后,主動把肩膀朝容顏?zhàn)爝厹惾?,“想咬就咬吧?!?/br>
    容顏賭氣的把頭別到另一邊,“又不是烤雞,有什么好咬的。”

    “是嗎?”慕安之笑了笑,拖長語調(diào),單手摩挲著下巴,用好奇的口氣看著女人清秀的側(cè)面,“既然不好咬,我怎么感覺某個人已經(jīng)想咬我很久了?”

    “自作多情!”容顏紅著臉,咬牙切齒的丟下四個字,就起身朝門外跑去。

    慕安之醒了,她也終于可以好好的洗個澡了。

    慕安之并沒有追出來,事實(shí)上,他雖然醒了,依然虛弱得很,他半躺在床上,透過女人忘記帶上的房門,看著她跑到衛(wèi)生間,然后懊惱的原地跺了跺腳,再跑回房間,再次跑到衛(wèi)生間的樣子。

    他不由輕輕笑了笑,這個女人還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顏顏,如果想要人搓背,可以叫我?!彼麑χ磳㈥P(guān)上的衛(wèi)生間門,不疾不徐的說。

    “慕安之,你真不要臉。”

    在女人嬌嗔的怒罵中,他心滿意足的閉上眼。

    這幾天的苦rou計(jì)終于沒算白演,容顏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應(yīng)該是安全了。

    調(diào)成震動的手機(jī)響了,他看了下浴室門,然后按下接聽鍵。

    聽了好一會,他只在掛電話前說了一個字,“好”。

    好得很,他剛開口說那個字,然后放下電話,浴室的門就打開了,容顏看到的不多,他乘她洗澡在打電話;聽到的也不多,他只對那頭人很認(rèn)真的說了一個“好”字。

    隱隱的,心里有點(diǎn)不舒服。

    看都沒看房間里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直接朝自己房間走去,在將要關(guān)上房門時,隔壁突然傳來很細(xì)微的輕嘆聲,“疼!”

    容顏徹底忘記了心里的不舒服,腳尖一轉(zhuǎn),不等那聲疼余音落下,她已經(jīng)坐到床邊,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很著急地追問:“哪里疼?”

    一直半垂著頭的人,突然抬頭朝她看來,臉色依舊蒼白,唇角卻掛著淺淺的笑意,他抓著她的手朝自己的心口按去,“老婆,你不理我,我這里疼?!?/br>
    容顏用力抽了下手,發(fā)現(xiàn)他的力氣一如既往的大,她根本沒發(fā)動彈半分,只能隨他拉著,到最后,干脆整個人都被他拉進(jìn)了懷里。

    容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血流不暢,不然怎么突然間感覺呼吸有點(diǎn)困難,大腦一片混沌,處于嚴(yán)重缺氧狀態(tài)。

    突然,容顏又察覺到哪里不對,為什么自己的嘴上多出兩片薄薄的,有點(diǎn)涼意的,又暖暖的,類似是人的嘴唇的東西。

    “你……”她瞪大眼睛發(fā)出的一聲驚呼,沒等驚呼出口,所有的話音,已經(jīng)悉數(shù)被人堵到喉嚨里。

    男人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yīng),如蜻蜓點(diǎn)水的淺吻,馬上變成舌齒纏綿的深吻。

    他一手?jǐn)堅(jiān)谂说难g,一手按在她后腦勺,唇齒間相互交錯,你的混合著我的,我的混合著你的,忘記一切任務(wù),布局,陰謀,榮譽(yù)……就想這樣到天荒地老。

    就當(dāng)兩個人都有點(diǎn)情不自禁時,門再次被人敲響,“慕軍醫(yī)?!?/br>
    似乎在顧忌著什么,這次的聲音明顯比上次要客氣很多。

    容顏一怔,慕安之也一怔,當(dāng)敲門聲再次響起時,他才戀戀不舍的收回自己的嘴唇,他探出手指幫容顏擦了擦嘴角,這才下床穿好鞋緩步朝大門走去。

    容顏怕他體力不支,忙跟了出去。

    看著門口那群去而復(fù)返的兵,容顏不僅有些疑惑,不由輕輕拉了拉慕安之的衣袖,“你是副團(tuán),他們怎么敢來敲你門的?”

    慕安之轉(zhuǎn)過臉看了她一眼,再回頭看了眼門口的四五個兵,目光凌厲,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yán),“是誰給你們的膽子,一而再的來敲我的門!”

    看著那群落荒而逃的兵,容顏繼續(xù)剛才的疑問,“部隊(duì)里不是一直官大一級,壓死人嗎?那些兵怎么敢連著來敲門的?”

    慕安之反手關(guān)上門,“第一點(diǎn),我軍銜再高,也只是技術(shù)干部;第二,部隊(duì)里的人和地方上的人一樣,也喜歡干些落井下石的事?!?/br>
    第三點(diǎn),關(guān)于是高云楓揪著他不放,他并沒說,不管出于什么考慮,他都不想在容顏面前提到高云楓三個字。

    “什么?”容顏皺了皺眉,她沒明白,事實(shí)上不要她明白,男人已經(jīng)把她打橫抱起,直朝她的房間走去。

    “喂……”她看著脫鞋上床,看架勢是想和她一個被窩睡覺的慕安之,不由一陣緊張,抓著被子就朝床內(nèi)側(cè)躲去,“你要干嘛?”

    慕安之看都沒看她,直接去拉被子,“你不都看到了,這大晚上的,還下著雪,不睡覺干嘛?”

    他看著容顏的窘樣,忽然壞心一起,長臂一伸,把她直接拉到懷里,“難道顏顏覺得這長夜漫漫很無聊,不做點(diǎn)其他事會很無趣。”

    “無趣你個頭?!比蓊伡t著臉,一聲大罵,然后拉過被子,把自己從頭蒙到腳,“睡覺?!?/br>
    慕安之伸手把被子從她頭上拉下來,然后摟著她朝枕頭上躺去,他看了眼窗外還正下的白雪,輕輕嘆了口氣,“顏顏,我希望明年下雪時,一切事情都已經(jīng)順利了?!?/br>
    容顏被他摟在懷里的身子抖了下,她沒說話,偏過頭也朝窗外看去,一切事情都順利,是單只你的嗎?慕安之。

    她苦苦笑了笑,不讓自己再多想,閉上眼睛睡覺。

    夜已深沉,那些來了又去,去了又來的戰(zhàn)士,在親眼確定他安好無恙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后,是不會出現(xiàn)第三次。

    這次,讓她一個人睡在這里,他總算有點(diǎn)放心。

    輕輕收回被某個人當(dāng)枕頭的手,稍微扭動,以緩解酸麻的不適,他就披上衣服飛快走出了房間。

    哨兵看到他正想敬禮,被他一個眼神噤聲了。

    他步履從容的走在雪地里,一點(diǎn)都不像身上有傷的人。

    出了部隊(duì)沒多久,有輛車正在不遠(yuǎn)處的樹蔭里安安靜靜的等著他。

    慕安之走到車邊,打開車門,毫不猶豫的坐了進(jìn)去,司機(jī)發(fā)動引擎,汽車很快朝市區(qū)開去。

    a市最奢華的酒店,最奢華的總統(tǒng)包間里,有兩個人影正并肩而站,目光同時看向窗外。

    “你為什么要走上這條路?”黑衣人率先開口,他側(cè)過臉,一雙黝黑犀利的眼睛,牢牢鎖在慕安之臉上,“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條路,雖然來錢快,風(fēng)險也大,稍有不慎,連命都會沒有?!?/br>
    慕安之的面色很平靜,從走到這個房間起就很平靜,他淡淡回看了黑衣人一眼,語氣沉著淡然,“既然黑豹不相信我,邀我來此就沒任何意義?!?/br>
    說著,他還真腳尖一轉(zhuǎn),直接朝門口走去。

    黑豹看著他的背影咧嘴陰笑,“等一下,有沒有興趣喝一杯?!?/br>
    慕安之轉(zhuǎn)身,溫溫一笑,“好啊。”

    黑豹去酒柜那里倒了兩杯酒,把其中的一杯遞給了慕安之,“慕安之,我主意你很久了,三年前,我有批貨無故被人劫走,到至今都沒查出任何音訊,或也也和你有關(guān)吧?”

    慕安之接過酒,眉色淡淡,“不錯。”

    “慕安之,你好大的膽子!”黑豹一聲怒吼,把酒杯水晶朝茶幾上砸去,酒杯摔成兩節(jié),殷紅色的液體順著光滑的玻璃面滑落,有些駭目。

    慕安之毫不畏懼,舉起酒杯,對著他輕輕飲了口,“如果不這樣,我今天怎么可能會有機(jī)會坐在這里,三年前我本來是想借著斯里蘭卡內(nèi)戰(zhàn),讓部隊(duì)以為我死了,然后真正以另外一個身份出現(xiàn),放手做我想做的事,沒想到,卻被他們給救了回去。”

    黑豹怔了下,繼而狂放大笑,走過去拍拍慕安之的肩膀,“好兄弟,以后我們就是好兄弟了!”

    慕安之再次舉起酒杯,“來為了我們將來的財(cái)富一起干杯。”

    黑豹再次去倒了杯酒,坐到慕安之身邊,“安之,既然已經(jīng)是兄弟,有些不明白的事,我還想問你一下?!?/br>
    “你說?!?/br>
    “你說,容老狐貍故意設(shè)計(jì)把大女兒嫁給你,到底是為了什么?”

    慕安之拿酒杯的手頓了頓,“或許是以為某天他東窗事發(fā)時,我家老頭子能幫得上他?!?/br>
    “呵呵?!焙诒湫?,“可惜啊,這只老狐貍沒想到你娶他女兒,非但不能在有一天幫上他,還注定會搶掉他不少生意?!?/br>
    “是啊,他沒想到,我和老頭子早斷絕來往了。”慕安之放下酒杯,對著窗外的飛雪再次輕聲一笑,“比起我和你,他那點(diǎn)生意算什么,我不過是將計(jì)就計(jì)罷了,給自己多找了個洗qian的地方,何況……他女兒也剛好有那么一點(diǎn)合上我的口味?!?/br>
    “說到女人?!焙诒哺α诵?,“安之啊,我真的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個情種,就因?yàn)樗唾Z初鋒那逃出國的老婆有那么一點(diǎn)相似,就真娶了,就因?yàn)橘Z初鋒搶了你的心頭愛,你就把他的貨給截了,把他給害得被判了無期徒刑,在這點(diǎn)上,我還真有點(diǎn)佩服你?!?/br>
    慕安之并沒驚訝他會知道這么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轉(zhuǎn)過身,看著黑豹,只扶額輕笑,“人這一生總有那么幾樣比較喜歡的東西,你難道沒有嗎?”

    黑豹一怔,轉(zhuǎn)而陰狠無比的笑笑,“有啊,我最愛的就是錢,還有能為我?guī)礤X的貨,至于女人,我從來沒放在心上過!”

    a市,離市區(qū)不遠(yuǎn)的一棟城中別墅里,這么晚了,還是燈火通明,客廳里,美艷的婦人正使勁搖著身邊五十來歲,正知天命的男人。

    “還要等多久才能回家,讓萱萱一個人在家我真的很不放心!”

    沒錯,美艷的婦人正是號稱和容南畢一起出去旅游的于莉莉,她當(dāng)初也以為容南畢是帶她出去旅游的,沒想到快一個月過去了,他卻讓她天天窩著這別墅里。

    這個別墅雖然裝修得很精致,傭人伺候得很貼心,但是,她心煩,尤其是要出去逛街也只能在半夜。

    半夜出去還逛個屁街啊,除了那些酒吧夜店,什么店都打烊了,想起快一個多月沒買新衣服,她心里就憋了一肚子氣,這才深更半夜在樓下堵住從外面回來的容南畢。

    容南畢雖然心里很煩,還是耐著心,好言安慰妻子,“快了,再等一段時間我們就能回家了,至于萱萱你放心吧,臨走前我給她留卡了,再說了,傭人們都在,會把她照顧好的?!?/br>
    “容南畢,你偏心!”想到他把這么大的公司給容顏一個人,她心里就很恨,再想到把慕安之那樣千年難求的良婿給了容顏她更氣。

    容南畢嘆了口氣,坐到于莉莉身邊,輕輕摸著她的頭發(fā),“我怎么會對一個野種好呢,你還真相信我那么多年不給她生活費(fèi)是為了鍛煉她?。俊?/br>
    于莉莉愣了下,“可是,我明明聽你親口說的?!?/br>
    “所以說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你沒聽清我剛才說的嗎,一個野種,我怎么可能會對一個野種好!”容南畢陰險地笑笑,這笑從他向來溫厚慈祥的臉上浮出,看得于莉莉頭皮一陣發(fā)麻。

    她看著自己驟然變化的丈夫,疑惑的皺皺眉,“你說容顏不是你生的,這怎么可能?”

    提起那件事,容南畢臉色再次陰了陰,他咬牙切齒地看著于莉莉,“那個賤人不足十個月就剩下了容顏,會是我的種嗎?”

    看著他布滿陰鷙的眼睛,于莉莉聯(lián)想到了什么,顫抖著說出自己的猜測,“所以,你在她生完孩子就殺了她,外人看起來只是難產(chǎn)死了?”

    容南畢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然后沒再看于莉莉,起身就朝樓上走去。

    他今天去股市看了下,容氏的股市非但沒降,反而在平穩(wěn)上升,他能不著急嗎?

    他本想借容顏的手讓容氏破產(chǎn),把所有資金攬到自己口袋里的同時,也讓容顏成了替死鬼。

    那個野種,如果不是想著著有一天能被利用到,他早在襁褓里就會殺了她。

    為了讓她以后的某一天,真的甘心為自己這個“父親”付出,在她小時候,他對她真的很好,那段時間,連他自己以為容顏是她的親生女兒,可惜,夢就是夢,野種就是野種,隨著她越長越像那個賤人,他心底的惡魔再次被喚醒。

    三年高中,四年大學(xué),他假借于莉莉的手,假借傭人的口,讓容顏和自己的矛盾不斷升級,很名正言順,甚至都不用他提出,那個傲骨的野種,已經(jīng)拒絕了他的生活費(fèi)和學(xué)費(fèi)。

    很好,他以為她會走入歧途,去賺取學(xué)費(fèi)和生活費(fèi),沒想到啊,她在自愛的同時,還真養(yǎng)活了自己。

    相比那個讓他恨不得殺了而后快的野種,他的親生女兒就太讓他失望了,剛才回來的路上,他正好看到她在路邊和一個男人激情野戰(zhàn),真是……

    “唉?!彼麌@了口氣,不讓自己再去想往事,眼前讓容氏破產(chǎn),讓他從不法生意里安全抽身才是頭等大事。

    拿過手邊前幾天的報紙,他再一次仔細(xì)看起來,慕安之出手這么闊綽的去幫一個女人,還這么高調(diào)的登上報紙,到底是為了什么?

    難道容氏遲遲不破產(chǎn),問題就出在慕安之身上?

    可是……他當(dāng)年因?yàn)橥倒p料,蓋出豆腐渣工程,無意中砸死慕安之母親的事,的確是千真萬確,當(dāng)容顏反復(fù)打電話提出要和慕安之離婚時,他也把這事告訴了容顏。

    以容顏的性格,肯定已經(jīng)告訴了慕安之,那為什么遲遲看不到慕安之出手整垮容氏呢?

    他擰著老謀深算的眉頭半天,難道真的要把親生女兒也用上,才能擺平慕安之那條大魚?

    這一夜,容顏睡得很不踏實(shí),或許是因?yàn)楹镁脹]睡這張床,又或者是因?yàn)樯倭四硞€溫暖的懷抱。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醒的,只知道一睜開眼,身邊空蕩一片,本來摟著她一起入睡的男人不見了。

    他身上有著傷,外面下著雪,他去哪了?

    想到這里,容顏有些擔(dān)心,馬上沖出房間,客廳里漆黑一片,傾身到隔壁房間看了眼,雖然沒開燈,因?yàn)檠┑姆垂?,能清清楚楚看到那里也沒人。

    容顏把希望都放到衛(wèi)生間上,他應(yīng)該是在上廁所吧,再怎么帥得令人發(fā)指,富得令人妒忌,他終究是個要吃喝拉撒的凡人。

    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容顏靠到墻壁上,突然吃吃的笑了笑,感覺自己好白癡,一驚一乍的,部隊(duì)是慕安之的老巢,他能出什么事。

    再次躺回到床上,已經(jīng)睡意全無,她瞪大眼睛,借著窗外透射進(jìn)來的雪色,看著同樣雪白的天花板發(fā)呆。

    部隊(duì)就是部隊(duì),紀(jì)律嚴(yán)格不說,即便是分的住房也是統(tǒng)一的白天花板,白地磚,和連隊(duì)?wèi)?zhàn)士住的保持著基本一致。

    容顏曾經(jīng)問過慕安之為什么不重新裝修一下,他很隨口的回了句,“又不是真正的家,裝修干嘛?”

    容顏?zhàn)猿暗匦α诵?,原來在她無意中把這里當(dāng)家時,別人根本沒那個意思,只怕又是她一番自作多情,就好比眼前她對他的擔(dān)心一樣。

    “吧嗒”一聲,大門被人由外打開,不用起身看,容顏也知道來人是誰。

    慕安之并不知道容顏沒睡著,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后,輕聲走到床邊,然后容顏聽到悉悉索索的脫衣聲,再接著,她感覺自己身邊多了個人,那人輕輕托起她的頭,把她放到他精肩有力的手臂上。

    容顏驀然感覺到一陣緊張,她忙閉上眼睛裝睡,連呼吸都不由憋了起來。

    一陣爽朗的輕笑從頭頂傳來,“顏顏,這樣憋著不透氣,不難受?”

    聽了他的話后,容顏除了猛然睜大眼睛,也呼的下就吐出一大口氣,的確,如果不是慕安之提醒,只怕她還真快忘了呼吸,非要活活憋死自己不可。

    美男效應(yīng),這是她給自己的最好的安慰和解釋。

    慕安之像以前那樣,把一只手?jǐn)堅(jiān)谒?,還有一只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輕輕嘆了口氣,“顏顏……”

    容顏沒說話,靜靜等著他的下文,她以為他是要告訴她,這深更半夜,冰冷凜冽的夜里他去了哪里。

    可惜,她瞪大眼睛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他再次開口,漸漸的,容顏也不想等了,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被慕安之這么一折騰,她又一天沒去公司了,想著明天或許會有很多文件要處理,她要養(yǎng)足精神,沒一會,她還真有了睡意。

    半睡半醒間,她仿佛聽到有人俯在她耳邊低喃著什么,竭盡全力聽了半天,她也只聽到一聲無奈的嘆息。

    第二天,容顏沒有被自己的設(shè)置的鬧鐘吵醒,反倒是被一雙摸在她臉上的小手吵醒的。

    她睜開眼一看,“洪亮!”看清眼前的小人,她睡意一下都沒了,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拉住洪亮的手,一邊捏了捏他的小臉,“什么時候回來的?”

    洪亮噘噘嘴,很不滿意的甩開臉上的手,“阿姨,你為什么哭了?”

    容顏愣了愣,朝他勉強(qiáng)笑笑,“我什么時候哭了?”

    “你看?!毙『榱涟炎约旱氖?jǐn)偡诺饺蓊佈矍?,“這上面都是我?guī)湍悴料碌难蹨I。”

    容顏朝他的小手看去,果然肥嘟嘟的小手上沾滿了水澤,只片刻遲疑,馬上抓起他的手朝自己衣服上很粗魯?shù)牟寥ィ鞍⒁虥]有哭,這是你手心的汗?!?/br>
    “可是……”小洪亮是個很認(rèn)真的孩子,他堅(jiān)持自己親眼看到的事,哪怕容顏再怎么銷毀物證,再怎么否認(rèn)。

    “好了,沒什么可是了?!比蓊佁麓玻瑳]穿鞋,直接抱起洪亮,相比昨晚背的慕安之,抱起眼前七八歲也是幾十斤重的孩子,對她來說簡直是小餐一碟。

    洪亮象征性的扭捏了一下,就沒再動,任由容顏抱著他朝房間外走去,事實(shí)上,從小就母愛缺失的他,不知道多么想有個人像眼前這樣抱抱他。

    容顏氣不喘,臉不紅的就抱著洪亮站到了客廳里,當(dāng)看到客廳里兩個坐在沙發(fā)上聊天的男人,容顏有半秒鐘的石化。

    第一反應(yīng)是這屋里怎么會有除了慕安之以外的成年男人;第二反應(yīng)是她的著裝和舉止都有很大問題,首先她只穿著秋衣秋褲,神態(tài)方面用洪亮的話是這樣形同的,雙眼紅腫,頭發(fā)凌亂。

    這副模樣出現(xiàn)在陌生男人眼前,她想不臉紅也不行。

    偏偏的,本來坐在沙發(fā)上聊得正歡的男人隨著開門聲,正齊刷刷的朝她看來。

    容顏這才看清和慕安之坐在一起閑聊的是一個穿軍裝的男人,從他肩膀上軍銜開看,和慕安之一樣也是副團(tuán)。

    年紀(jì)比慕安之要大那么一點(diǎn),三十出頭,四十不到,眼神銳利,不茍言笑,一看就是基層里帶兵出身的。

    就當(dāng)容顏猜測他是誰時,她懷里的小洪亮已經(jīng)掙扎著站到地上,對著沙發(fā)上目光凌冽的男人怯懦懦的喊了聲,“爸爸”。

    因?yàn)楹榱聊锹暟职?,容顏把尷尬丟到了西比利亞哪個旮旯角落,直接三步并成兩步就朝沙發(fā)走去。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轉(zhuǎn)眼間,她化身成了路見不平不聲吼的女俠。

    不料,她生平第一次的“見義勇為”還沒等露出苗頭,已經(jīng)被人扼殺在搖籃里,隨著腰間一緊,她已經(jīng)被人拉進(jìn)懷里,厚潤的體溫,隔著不厚的布料直接傳遞到她身上,她不由一怔,忘了動,放任人抱著。

    “慕軍醫(yī),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這點(diǎn)特產(chǎn)放在這里,我們先走了啊?!鄙嘲l(fā)上的男人笑著起身,然后走到洪亮身邊一把抱起他,呵呵笑著朝門外走去。

    關(guān)門聲傳來,慕安之還沒放開容顏,容顏深深吸了口氣,想起洪東抱洪亮?xí)r的樣子,她有種再次上當(dāng)受騙的感覺,磨著牙朝頭頂上的人,狠狠白了一眼,“慕安之,你又騙我!”

    慕安之沒松開懷抱,依然緊緊摟著懷中人,“顏顏,我又騙你什么了?”

    “關(guān)于洪亮的身世,什么母親早逝,什么不是洪東親生的,都是你騙我的?!彼秸f越生氣,努力掙扎出他的懷抱。

    慕安之依然緊緊抱著她,就像他一松手,懷里的人就會消失不見一樣,“我沒騙你?!?/br>
    他沒多說什么,看容顏掙扎的厲害,到最后只說了這么四個字。

    聽了他的話,容顏不由一怔,先不掙扎了,仰起頭,仔細(xì)的看著他的眼睛,“你沒騙我?那為什么……”

    為什么洪東對洪亮并沒想象中的不好,反而一副慈父的樣子。

    聽她這么一說,慕安之狀似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迎視上她的眼睛,很認(rèn)真地說:“顏顏,洪亮的母親早逝,我沒騙你,他不是洪東親生的,我更沒騙你?!?/br>
    “那為什么……”容顏奇怪的看著他,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是丁旭告訴她的,洪亮回去給他mama掃墓時,洪東還在河南接兵。

    “傻丫……”他正想喊她“殺丫頭”,忽然想起高云楓就是丫頭丫頭那樣叫她的,心里一陣不舒服,話到一半,直接改了口,“傻顏顏,你不是號稱看過很多網(wǎng)路小說,再想一種可能呢?”

    容顏傻傻的看了他兩眼,還真歪著腦袋開始想起來,“另外一種可能……”

    看她翻白眼,絞盡腦汁的樣子,慕安之不由笑出了聲,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洪亮是洪東老婆為圓自己懷孕的謊,從孤兒院領(lǐng)來的孤兒?!?/br>
    “什么?”容顏呆住了,“為了圓謊而抱養(yǎng)來的?”

    “是啊,洪東在確定妻子并沒背叛過他后,欣然接受了洪亮,以后洪亮不再需要丁旭陪著了?!?/br>
    容顏并沒出現(xiàn)像他想象中的開心,相反的,在聽完他的話后,她的臉色更難看了,嘴角掀起,露出譏諷的冷笑,“男人果然一個比一個自私?!?/br>
    慕安之一頭霧水,“什么叫男人一個比一個自私?”

    容顏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良久,然后收回目光,冷冷一笑,“難道不是嗎?自己能在外面尋花問柳,卻不準(zhǔn)妻子有一丁點(diǎn)的出軌,寧可接受一個和自己毫無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卻容不下流有自己妻子血脈的孩子?!?/br>
    慕安之下頜頂在她頭頂,輕聲嘆了口氣,沒說話,目光幽幽飄向遠(yuǎn)方。

    吃過早餐,慕安之提出送容顏去上班,容顏看了他一眼,沒拒絕,事實(shí)上,她也很想慕安之和她一起出現(xiàn)。

    兩個人一起出現(xiàn),至少會打消一部分人的懷疑,慕安之昨晚告訴她的話,還歷歷在耳的,貌似部隊(duì)里也有對慕安之不滿的人。

    不管那人是因?yàn)槟桨仓珟浟耍€是存在感太強(qiáng)了,出于私心,容顏都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身上有傷,從而抓他“小辮子”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