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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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里,自己對于劍氣宗突然要找混沌聚魂傘并沒有說明原因,他下意識的只是想引出軒轅異和劍氣宗的矛盾,繼而造成劍氣宗的滅門而已。難道這個世界連這個不經意的原因都自動補全了么? 他直覺上不想讓石天軒這個故事的主角就這么死了,一想到石天軒連他安排的幾枚金手指都沒怎么動就翹辮子的樣子,他心里除了不甘心之外還莫名的升起了一股算得上焦躁的情緒。 想到之前的那些提前發(fā)生的事件,自動補全的劇情,看似陰差陽錯卻最終都大致回歸正軌的情節(jié)展開……他想知道在這個自己筆下的世界里,石天軒和自己究竟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身為boss的他最后會怎樣。 君修言越想越不愿意再想下去,他收回探入石天軒體內的元氣,在腦中盤算起救活石天軒的方法。 修復魂海的辦法不是沒有,而身在萬草谷的確有著各種功能神奇的靈藥,可現實是石天軒恐怕撐不到他找到靈藥的時候了。 所剩下的方法也只有強行打開石天軒體內的鳴蛇血脈,使之rou身重塑了。君修言面色一整,就著盤腿的姿勢閉上眼睛,把所有神識浸入金丹之中,開始通過神識向周圍傳遞消息。 “白澤你這個不靠譜的白毛小東西,快出來救你家主人??!再不來你家主人就沒命陪你玩了!!” 喚醒石天軒體內的鳴蛇血脈需要的是同樣蘊含著神獸血脈力量的精血,而目前來看,也只有白澤這一只神獸可用了。 在君修言看來,他們進入萬草谷到現在,石天軒身上的血腥味并沒有吸引來任何的危險靈獸,不是他們的運氣好,而是白澤的神獸威壓在暗中幫忙,也就是說,白澤就在這附近。 果然,在君修言用神識喊出這話不久,空間一陣波動下,先前那只長著兩只rou翅的小白狗就從里面縮頭縮腦的出來了。一雙寶藍色的眼睛在掃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石天軒的時候,‘汪’的一聲就撲過去了。 “終于知道出來了?”君修言看著白澤歡快地撲向重傷員的時候眉毛一皺,在它還沒撲到石天軒身上之前,一腳把小東西踹到了一邊,臉色并不好看。 “汪~?”白澤有些畏懼的縮了縮尾巴和耳朵,看著眼前這個散發(fā)著陰森氣息的斗篷男,狗驅縮成白團團的一團,委屈的嗚咽了一聲。 眼前這個人它直覺上覺得不會對主人和它造成絲毫的傷害,況且剛剛主人就是被他救了的,可是這個人為什么把它叫過來還踢它。 “過來?!本扪詫χ咨」饭戳斯词种?,有些好笑的看著雙爪搭在眼睛上蜷成一團的毛球。 “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二次?!甭犞侨说恼Z氣更加陰森了一度,小白終于妥協(xié)了。 汪汪汪……這個人好可怕……主人,你快醒過來啊…… 幼生期的白澤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嗎?看來除了會行走于空間之外并沒什么成年體那么具有攻擊力。 君修言面無表情卻興致盎然地拎起趴在手邊一臉賣萌樣的小白狗,捏了捏小rou爪,又掰開了小白牙查看了一下,得出了這個結論。 捏著白澤小狗軟乎乎的小耳朵,君修言一邊蹂躪一邊對它說道:“我知道你開啟了靈智,那我就直說了,你的主人快死了,救你的主人需要你的三滴精血,你給不給。” “汪?!”自己當成是唯一親人的主人快死了?!白澤的第一個想法是一定要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而之后聽到的無疑讓它既開心又害怕。 汪汪汪,它怕疼啊……雖然主人是一定要救的,可是它真的好怕疼啊…… 看著眼前的小白狗藍色的眸子里氤氳滿了水汽但還是朝著自己點點頭,君修言拍了拍它的腦袋,笑著夸了句:“好孩子,等你主人沒事之后請你吃雞翅膀。” 雖然不知道什么是雞翅膀,但是白澤顯然察覺到眼前這個人陰沉的氣勢稍稍減弱了些,這讓它覺得比之前舒服太多。 它‘汪’的一聲從君修言手里跳在地上,四爪虛踩了踩,腦袋上長出了兩只彎彎的銀色山羊角,體型也明顯變大了一圈。 對著君修言示威似的露出了一排小白尖牙吼了兩聲,白澤微微合上眸子,在身前漸漸凝聚出三滴泛著金色光暈的紅色液體。 君修言也沒有跟一只明顯色厲內荏的小狗計較的念頭,他往嘴里含了幾個補充元氣的丹藥,隨著那滴精血的出現,開始凌空畫起了法訣。他要做的是借助一滴神獸精血的血脈之力破開石天軒的封印,并且成功引導另外兩滴精血對石天軒的身體進行血脈的覺醒改造。 也幸好之前龍勛幫他重塑經脈的時候很認真仔細的跟他講了一遍這門法訣的用法,也讓他練得滾瓜爛熟之后才準他服用了紅雪開始閉關,此時君修言雖然第一次用在別人身上,卻也并不覺得緊張吃力。 在神獸白澤龐大的血脈之力下,石天軒身上的裹著的斗篷第一時間就化成了飛灰,印在少年身體上的紫色銘文活了一樣瘋狂地扭動了起來,而隱藏在其中被封印的血脈,也漸漸露出一絲洪荒異獸的古老氣息。 君修言此刻根本沒有注意到眼前遍布著傷痕卻散發(fā)著一種含蓄而神秘氣息的身體是多么的讓人驚心動魄,他現在只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還真tmd的是兩輩子都從沒有過的圣母。 神獸霸道的血脈之力根本不能跟龍勛控制下的元氣相提并論。剛開始,石天軒的母親設下的封印在法訣的磨合下一點一點的松動的時候,一切還都在君修言的控制之內??墒请S著封印的解除,兩股神獸血脈彼此接觸之后,瞬間就發(fā)生了噼里啪啦的化學反應,讓君修言夾雜在白澤精血中的那縷用來引導的神識差點就被攪成碎片。 凝神咬碎了一顆嘴里含著的丹藥,得到元氣補充的君修言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由不得他退出不管了。一旦他放任那一縷神識被撕碎,就意味著下一秒,肆虐的神獸之力就會循著那抹靈魂印記而來,把他的魂海也攪得渣都不剩。 他君修言發(fā)誓!以后絕對不做這種不靠譜的緊急救援計劃了!誰愛死就死,關他鳥事! 又咬碎兩顆嘴里的丹藥,君修言一面暴虐地想著一面飛快的打著法訣,集中精力引導著兩滴白澤精血再一次的觸上那團沉睡著的洪荒氣息,順便還得小心的保護著石天軒魂海里的魂魄不受波及。 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圣母一回拼了命救回來的是一個白癡。 那可就不是虧本了,那簡直就是賠光了。 ☆、第十一章 相處 事實上,雖然過程很苦逼,但是君修言最后還是成功地把石天軒的一條小命給撿回來了。 只不過,這小子的警惕心也忒強了些。 君修言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目光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石天軒身上新換上的斗篷,然后面無表情的指指面前飄著草藥的雞湯說道:“喝。” 他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要擺出什么表情和姿態(tài)來對待這個身份是他的宿敵但是自己剛剛才親手把人給救了的金手指暴發(fā)戶。 在他暫時沒想好之前,他跟石天軒的交流也就僅限于指指眼前那鍋雞湯,說了句聽不出語氣的‘喝’來。 警惕心這么強,不好養(yǎng)啊。 看著眼前一臉戒備的石天軒,君修言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那只搖著尾巴蹭著自己撒嬌的白澤小狗。 eq有硬傷的君修言顯然很缺乏正常人的邏輯常識—— 面對著醒來之后發(fā)現自己赤身裸體的和一個陌生男子共處一室的情況,石天軒只是僵硬著臉色移到墻角戒備而不是一掌揮過去已經是難能可貴。 “你是誰?”石天軒忍不住出聲問道。 眼前這個一襲紅衣的男人聽到他的聲音,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扭過頭去,然后神色淡然的自顧自盛了一碗湯沉默地喝了起來,就像當他不存在似的。 “你救了我?”石天軒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悄悄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不但沒有發(fā)現任何禁制,甚至連自己先前破碎的魂海都被修復的完好如初,而經脈甚至像被重塑過一樣從沒有跳動的這么有力過。 眼前這人雖然穿著紅衣,但是和追殺他的紅衣人還是有區(qū)別的。 這件紅衣的料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織就,鑲著從左肩一直延伸到腰際的玄銀雙色冥龍暗紋,穿在那人挺拔俊朗的身上,讓他覺得側身靜坐在那里的人仿佛一只蟄伏著休憩的嗜血巨獸。 看這人的樣子,既然沒有對他不利,那就應該算是暫時安全的吧? 紅衣人……想到這個詞語,石天軒狠狠的捏緊了拳頭。 “小白,過來?!?/br> 本以為能得到回答的石天軒先是聽到了一句清冷帶著笑意的話,下一刻就看見自己養(yǎng)了兩年多的小寵物乖乖的從空間波動里鉆了出來,諂媚的對著紅衣人搖著尾巴。 “真是乖孩子,今天就不給你吃雞翅膀了,獎勵你吃雞腿?!?/br> 君修言滿意的看見小狗在聽到‘雞翅膀’時飛快縮了縮自己背上的翅膀,然后在聽到‘雞腿’時那搖的更歡的短小尾巴,然后從鍋里撈出一條雞腿遞了過去。 幼生期的神獸白澤就這么為了一條雞腿低下了高貴的頭顱,任由君修言揉捏著富有彈性的軟綿綿的肚子,也不放開那塊到嘴的雞腿。 “額……”石天軒看著眼前和諧的人寵互動,發(fā)現這是除了自己之外,怕生的小白第一次對外人表現出這么親昵的舉動。 他現在肯定這個紅衣服的男人對他沒有惡意了,從小白的靈獸契約里傳來的精神波動親昵平和,并沒有示警的成分,眼前這人八成應該是救了他的人。 石天軒打量著眼前側身對著他喝湯的紅衣人。 君修言的眉峰很挺,一雙上挑的丹鳳眼微微瞇著,臉部線條并不柔軟但是卻俊朗的好看。他此刻面無表情的喝著湯,坐在側面地石天軒隱約能看到他微薄的嘴唇,而那頭長發(fā)雖然只是簡單地扎著,但是卻把簡約大氣這兩個詞語體現的淋漓盡致。 很年輕,年紀跟他差不多的樣子,不過他不肯定這人是不是修改過容貌。他知道修煉到元嬰期是有一次機會改變容貌的。這樣一幅模樣,如果不是改變了容貌,天生長成這副尊容,那也太逆天了。 石天軒在打量著君修言的時候,君修言正在自顧自地疑惑自己體內現在的情況,他已經疑惑了很久了。 從白澤那里得知,距離上次開啟石天軒的鳴蛇血脈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 在他得知石天軒的血脈已經成功開啟之后的下一秒他就昏的不省人事了。這可不怪他,因為那時候他事先放在嘴里補充元氣的丹藥早就被他咬碎干凈,他之所以能成功完全就是憑著自己超常的意志力強行支撐著自己的意識達到最終目的。 昏迷之后的變化他并不清楚,當他終于在三天前清醒過來后,發(fā)現自己罩在身上的斗篷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化成了灰。 龍勛給的戒指里帶的衣服并不多,算上之前披在石天軒身上的那件,一下子損失了兩件斗篷讓君修言郁悶的嘆了口氣。 從戒指里找到一件看上去就很結實的衣服,實則更是件品質不錯的防御法寶穿在身上,并習慣性的檢查了一下自己體內的狀態(tài),君修言立刻發(fā)現自己體內出現的奇怪變化。 之前服用紅雪之后,重塑經脈的他變成了‘血魄’體質,這種體質雖然不能和完全適合魔修的‘魔體’相提并論,但是勝在自身血液的融合與再造能力強。這種體質的魔修生命力都極為強大,即使是重傷,也會比一般人恢復的快,這也是為什么他會比石天軒提前清醒的緣故。 而現在,他發(fā)現自己體內的血液里自然的帶了一絲來自神獸的威壓。 軒轅異是沒有神獸血脈的,這一點君修言比誰都清楚。而自從自己醒過來,就發(fā)現小白對自己多了幾分親近,而自己竟然也很自然的接受了這份親近,倒有點類似于本能。 而從小白的意識里得到的訊息也充分證實了這一點——他自己貌似出了些意外,被小小的繼承了一點白澤血脈。 他是不是應該跟自己說聲‘恭喜’? 恭喜他君修言在連自己都沒意識的情況下,再一次開了‘boss’光環(huán) ‘boss金手指’,獲得新的個人屬性效果——‘神獸血脈’。 至于到底有什么樣的實際作用,自己的血里混入奇怪東西后會有什么后果,君修言實在是個門外漢。神獸血脈什么的他真的不是很懂。 不過看樣子,應該暫時沒什么后遺癥。 君修言一仰頭把碗里的雞湯喝了個干凈,站起身,對著墻角的石天軒說道:“我對你沒興趣,喝不喝湯隨你,把修為提升到元嬰期你就能離開……如果想活著,勸你金丹期前不要亂跑。” 說完這句,也沒等石天軒反應,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洞外。 既然石天軒已經醒了,那他也不用在這兒看著他了。現在身在萬草谷,修養(yǎng)多天覺得自己全身都要銹掉的君修言覺得自己耽誤了這么久也該找了骨生花然后交給龍勛了。 不要命的用盡體內元氣的結果是他發(fā)現自己金丹又亮了不少,顯然金丹初期的境界又有提升。加上雖然沒研究出神獸血脈的用處,但是這天生的血脈威壓也讓很多靈獸望而卻步,因此在找骨生花的途中,君修言省了很多麻煩。 君修言是中午出去的,一直到小半個月后的一個傍晚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坐在洞口正漫無目的地往外張望的石天軒第一時間看到了他。少年眸子亮亮地對他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么,就看見君修言徑直錯著他的肩膀走進了山洞。 君修言心情不錯,這株骨生花的藥齡很足,算是效果最好的那幾種,雖然護藥靈獸是一窩很少見的花斑毒蟒,但是幾番纏斗之下還是被他采到了,甚至還把其中兩條成年毒蟒干掉了。 他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一面從戒指里取出兩顆蛇膽,喚了聲小白,白澤小狗就屁顛屁顛的出來了。 “喏,拿去吃,辛苦你護好這里?!?/br> 丟了一顆蛇膽給小白狗,另一顆則進了他的嘴里。自始至終君修言看都沒看石天軒,做完那一系列事情就立刻盤腿坐下吸收蛇膽的藥力。 事實是他實在沒空管這個被自己救下來的主角。他現在需要立刻盤腿坐下來修養(yǎng)調息一下。 雖然他成功采了藥并宰了護藥靈獸,但面對那整整一窩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海碗粗的毒蟒,他也受了不輕的傷,甚至現在他還能感覺到蛇毒的余威在經脈里肆虐。 蛇膽里面含的靈力雖然不多,但聊有勝與無,更何況可以解毒。而萬草谷里最安全的地方無疑是有著白澤威壓存在的這個山洞。 君修言是耐得住性子,可是石天軒并不是喜歡安靜的人。 在劍氣宗的時候他就喜歡每天拉著一大票人聊天閑逛,況且他現在又滿肚子的疑問憋著,所以他在安靜了這么多天之后還是忍不住想要說點什么了。 雖然眼前這個人一直淡淡的并不理他,但是從他之前的那幾句話來看,這人顯然不是個啞巴啊!雖然不了解這人的性格脾氣,但不妨礙石天軒在心里給眼前這人戳上‘能交流’的標簽。 畫著圈跟在‘唯一能說話的活人’身后走進山洞的石天軒又往君修言盤坐的地方看了一眼,暗自決定等到這個人睜眼,他一定在第一時間內找他聊聊! 于是他這一等就等了將近十五六個時辰。 而他終于要迫不及待地開口時,睜開眼的那人卻直接對他來了一句。 “我是火魔教教主座下親傳弟子軒轅異。教主雖然下令除名劍氣宗,但是真正下手的卻不是本教。殺你的紅衣人體內有儒修的浩然之氣。我救了你,幫你補好了魂海開啟了你的鳴蛇血脈。我們現在在十六福地之一的萬草谷。我知道的就這些,你自己看著辦?!?/br> 石天軒的一系列動作君修言都看在眼里,對于‘身為boss和自己筆下的金手指主角的相處模式’這個論題,他之前做過好幾個方案的假設,最后無疑都模擬出了be結局,索性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扔給石天軒讓他自己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