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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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象山大概是在這個位置,屬于南區(qū),要去的話得經(jīng)過鬼王棺。我們因為屬于西區(qū)與南區(qū)交界不遠,所以路程真算下來也快的很。兄長用上外家的輕身功法,月余可到。也可以付些錢,跟著一些順路的武道團搭他們的便車隨行。不過也是要有中介人的,畢竟武道團的性質(zhì)在那兒擱著,不會輕易接受陌生人混進去,況且鬼王棺在這塊荒原里也稱得上是出了名的兇地。” 白薔伸出手懸空的在地圖上比劃著路線,輕聲的解釋著。她對這張地圖可寶貝得很,連指甲都不舍得在上面劃上幾下,生怕不小心被自己刮壞了。 君修言隨著她的手指頭認真的盯著地圖半晌,發(fā)現(xiàn)他這次運氣還真是不怎么樣。 鬼王棺他當(dāng)時在書里只是順帶提了句‘此乃潛龍之野里的大兇之地,進入者雖百而不存一,不入輪回,難通黃泉,鬼氣嗚嗚,血色濤濤’就草草略過,里面是扁是圓他自己都不知道。而劇情里石天軒進來的時間,顯然已經(jīng)過了這次的‘蒼龍變’,那時鬼王棺和四象山一南一北,八竿子也打不著,危險程度完全不能跟現(xiàn)在同日而語。 “哦,對了,剛才我說的武道團,其實就是一些稍有精神力或者本身身體機能強大的修者組成的商團,他們一邊通過跑商鍛煉提升著自身的武力值,一邊也會靠這些賣命舔血的營生賺些大錢,通常情況下就是他們來維持荒原中各個地方之間的交流?!?/br> 白薔看見自己兄長的眉毛輕輕地皺著,眼底的光色也晦暗不明,想了想,挑了些寬心的話說:“兄長不用擔(dān)心那鬼王棺,最近這段時間,正是鬼王棺里鬼氣最淡的時候,我知道一隊武道團正打算過去,他們頭領(lǐng)正好有求于我,這件事包在小妹身上?!?/br> 在這片禁制荒原里,敢在潛龍之野里到處跑生意的都是膽大之人。而除了一些走投無路企圖混口飯吃的破落戶散商之外,潛龍之野的大部分商人只要稍有些資產(chǎn),都會選擇跟武道團搭伙上路。 如白薔所說,武道團的性質(zhì)跟雇傭兵差不多,這些人都是一群血壇子里泡著的亡命之徒。相對而言,他們的武力值在潛龍之野里也算是相對很高的一類人,每個武道團團長的實力在當(dāng)?shù)囟际悄塥毊?dāng)一面的存在。 而這些人欠下的人情,有時候可是能保命的。 君修言有些詫異的望了白薔一眼,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妹子肯為了他浪費一個這么大的人情。要知道白薔女騙子那是出了名的雁過拔毛的主。 “還是我去和他談?wù)劙伞,F(xiàn)在吃你的住你的,不能什么都勞動妹子你為我出頭,我這個身為兄長的卻坐等現(xiàn)成。何況,我總得接觸一下武道團,問問情況的?!?/br> 君修言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打心眼里接受了白薔,所以他也沒再說些虛的。 一來他這次去四象山是鐵板釘釘,考慮到他現(xiàn)在自身狀況和此行的危險程度,他也不會托大一個人就去了,武道團是必須的。可是武道團他不熟悉,并不清楚那都是些什么人,必然要先接觸接觸;二來他也很好奇那個武道團的所謂頭領(lǐng)有什么事是非要一個修為并不高的白薔做的。 “既然兄長這么說,那也行?!卑姿N聳聳肩,小心地收起地圖,把它還原成袋子的模樣放回袖子里,然后從腰帶內(nèi)側(cè)翻出一小截玉白色的蛇狀符紙,湊在燈火旁邊點著。 “那個頭領(lǐng)姓路,單名一個金字,跟我也算熟識。這是他給我的傳訊符,說只要燒了這符紙,一個時辰之內(nèi)他必到?!?/br> “路金?”君修言把名字在嘴里念了一遍。 并不是出自自己之手的名字。 想來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過也好,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好處。 這路金既然不是出自他手,那么就應(yīng)該涉及不到主劇情。越是涉及不到主劇情,那就越安全。 君修言點了點頭,覺得同這樣一個武道團隨行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貌似當(dāng)時石天軒可是把潛龍之野里的武道團都弄得雞飛狗跳的。 想到這里,君修言又對馬上將要接觸的武道團產(chǎn)生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好奇和期待。 “白jiejie,你終于想通啦?” 半個時辰不到,洞口就傳來奶聲奶氣的熟稔問候。 小孩子的聲音? 君修言正對著洞口坐著,循聲看過去,出聲的是個看起來不過八九歲的白發(fā)小正太,穿著小小一身白衣服,眸子里泛著紫光,古靈精怪的模樣。 “這次那個符紙可不是為我燒的,是我的兄長有事找路頭領(lǐng)?!卑姿N笑嘻嘻的摸了摸小正太的腦袋:“銀兒好久沒來了,你家哥哥還好么?” “白jiejie幾時多了個兄長?……咦?魔修?”一身白衣服的小正太卻沒有回答白薔的話,而是眨巴著眼睛打量起君修言。 “傀儡?”君修言也同時蹦出了一句。 “傀儡?這位白哥哥會做傀儡么?教教銀兒好不好?哥哥也喜歡做傀儡呢,不過最近他心情很不好,一直生氣。哥哥不開心,銀兒也不開心。”叫做銀兒的傀儡用稚嫩的聲音回答了一句,又扭過頭來帶著笑回答剛才白薔的提問:“哥哥和我都很想白jiejie?!?/br> “閣下倒是好眼力。” 風(fēng)塵仆仆的高大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進屋的,一頭銀發(fā)被扎在頭巾里,紫色的眸子里帶著淡淡地漠然和敵意。來人一身利落的灰色布衣包裹著矯健的身軀,臂彎處搭著進屋時就摘下的粗布斗篷,腰間插著一排竹管模樣的奇怪掛件,君修言的眼神在那里徘徊了一下就收回了。 “雖然托舍妹的臉面來叨擾路頭領(lǐng)實是失禮,但是實在是有事相談?!本扪缘哪抗庠阢y兒同樣發(fā)白的發(fā)絲上打了個轉(zhuǎn),語氣中帶著贊賞:“路頭領(lǐng)的傀儡惟妙惟肖,很是不錯?!?/br> “哼?!便y發(fā)男人從鼻子里哼出一個聲音,并沒有對君修言的話做出什么反應(yīng)。頓了一下,才頗有些僵硬地一抱拳,顯然是不經(jīng)常與人打招呼的模樣:“我叫路金,你找我有什么事?” 路金并不像中原人長的那樣中正,倒有八分西域人高鼻深目精致妖嬈的樣貌。他的年紀看起來并不大,頂多也就二十七八,整張臉也沒有風(fēng)沙肆虐過的粗糙痕跡,反而是有些過分蒼白。不過眉目間不時閃過的血煞氣息卻給這份蒼白平添了危險。 “是這樣,我這幾天需要外出一趟,這趟路別的倒是無妨,單只途徑鬼王棺這一條略讓人為難?!本扪哉埶煌?,客氣地說道,“聽舍妹說路頭領(lǐng)的武道團正好要打那兒過去,不知道路頭領(lǐng)能否行個方便,讓在下順便搭個伙。” “對啊,我也要隨兄長一起去的?!卑姿N給眾人添了茶水,也找了只小石頭坐下接口道:“路大頭領(lǐng),我兄長的修為比起一般武道團的頭領(lǐng)那也是只強不弱,只是搭個伙而已,加了我們一起走,你之前托小妹我的那件事也可一起辦了,何樂而不為?” 你這兄控屬性也太強大了吧妹子! 雖然君修言之前說了不讓白薔插手,不過看現(xiàn)在的樣子,妹子還是固執(zhí)的把自己這枚籌碼放到自家兄長這邊。 這份好意不得不讓boss大人承認他有點吃不消。 不過表面上看,即使被‘驚嚇’到了,君修言還是面色如常,絲毫沒讓人看出異樣。 路金的右手撫弄著腰間的竹管,默不作聲,倒是銀兒小心翼翼的跑到他身邊,把兩只小手搭在他放在膝上的左手上,舉止里透著依賴。 路金回握了一下銀兒的手,開口道:“只經(jīng)過鬼王棺的話我沒什么意見,很歡迎二位加入。白薔姑娘所居住的小型綠洲是這附近唯一的補給點,我們在此收拾休整了三天,這幾天就準備出發(fā)上路,不知閣下打算選哪一天入伙?” “不麻煩的話,我希望越早越好,不知明日是否可以出發(fā)?”把路金的神色收入眼里,君修言不聲不響的看了一眼銀兒,從容的喝了一口手邊的茶。 “可?!甭方鹜纯斓狞c點頭,并沒有碰桌上的茶杯,起身抱了個拳:“既然這么決定了,那我現(xiàn)在就回去通知弟兄跟搭伙的散商們準備,明日一早綠洲前最大的沙姆巖前面相聚?!?/br> 君修言看著路金點頭同意,隨手放下茶杯朗聲笑著敲了一下手邊的巨石桌子:“那就這么說定了,合作愉快。” “路大頭領(lǐng)真是痛快人,白薔在這里多謝了?!卑姿N也笑嘻嘻的放下茶壺回了一禮。 待得兩人把路金和傀儡少年銀兒送出門外,君修言才神情古怪的對著白薔指了指石桌上的茶杯:“妹子,你倒的到底是什么茶水……” 他談生意時向來會習(xí)慣性的抿口茶,可是剛才那口茶差點把他的氣都嗆了回去。 ——又酸又澀還有一股子煙葉味道,這妹子是不是上錯了茶,把煙葉當(dāng)茶葉用了。 “那是‘黃玉’,是潛龍之野里東區(qū)特產(chǎn)的上品好茶,聽說難得的很,不少高人都喜歡花些大價錢嘗嘗,不過因為產(chǎn)量少所以克茶克金。這茶也是上次同地圖一起從那個外來散修身上摸來的,我想著路金身為武道團的團長,兄長你又要跟他談事情,就拿出來招待了?!?/br> 白薔略帶可惜的嘆了口氣:“誰知道他倒是個不喜歡喝茶的,看兄長喜歡喝茶,那全給你好了,放在我這也是浪費。” “不用?!本扪约泵[手拒絕了妹子這個熱情的請求。 這‘茶’的味道他是真的敬而遠之敬謝不敏。 潛龍之野里這群人的價值觀和口味還真是奇怪。 “兄長不要么?‘黃玉’真的不錯啊,你剛才也喝了的……”白薔眼睛亮閃閃的望著自家兄長。 “克茶值克金的好東西,妹子你自己收好,說不定以后還能給別人做個人情。我并不喜茶,還是不做這種牛嚼牡丹的事情惹人笑話了。” 君修言忍著被白妹子的目光閃瞎的后果,笑呵呵的拱了拱手面不改色的轉(zhuǎn)換了話題:“妹子,明日我們就要出發(fā),你不妨和我說說你是怎么跟路頭領(lǐng)認識的,你說的‘那件事’又是什么?” ☆、第二十一章 行會 第二日,君修言和白薔到了約定地點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一大票人牽過一頭頭身形巨大的異獸正熱火朝天的靠在一處避風(fēng)的巨大沙姆巖背后收拾集結(jié)。 昨天見過的那個叫做銀兒的少年傀儡正在粗木貨車上跳上跳下的忙活著把貨物用獸筋做的特制繩索系緊,路金則站在旁邊調(diào)一把弓弦。 “哈,連巨型象尺獸都用上啦,路大頭領(lǐng)這次可是裝了不少貨嘛,小妹得先在這道一聲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卑姿N笑嘻嘻的行了個禮,打趣道。 “勞煩路大頭領(lǐng)?!本扪砸采锨耙徊綄χ方鸨Я藗€拳。 “白薔姑娘答應(yīng)了我先前之事,并不算勞煩,各有所需罷了。”路金調(diào)整好了手里的弓弦,將那柄長弓挎在肩上,臉色依舊不算好也不算不好的悶著。直到銀兒一聲呼嘯從車上一堆貨物上高高躍下,才黑著一張臉把他拽到自己身邊?!澳悴灰[?!?/br> “知道啦哥哥,我不鬧就是了。”銀兒說罷揚了揚腦袋,小聲的嘟噥了一聲:“反正摔了也沒事。” 路金像是沒聽見似的也不作聲,君修言有些意外的挑眉看了銀兒一眼,他倒是不知道傀儡還能做成這樣,真是長了見識。先前那聲‘傀儡’只是因為覺得銀兒眉眼中有些古怪,又聯(lián)想到潛龍之野的某些劇情,下意識的叫了出來,不想倒是歪打正著。 龍勛給他的玉簡里也的確記載著傀儡術(shù),但是這樣有思想能和人互動的傀儡卻是見所未見,等之后有空自己倒是可以試著做一個看看區(qū)別。 “白薔姑娘可以把那張地圖拿出來了吧?!甭方鹬苯訉χ姿N伸手,配著一張面癱臉,看起來理直氣壯的招人恨。 “好吧好吧,手底下有整一個兒的武道團,卻還一定瞧得上我一個小女子的地圖,我還真沒有辦法了?!卑姿N笑盈盈地攤了攤手,從背后的行禮包里規(guī)規(guī)矩矩的掏出個小布包打開,把之前的地圖摸了出來,握在手里道:“仔細著別碰壞了,這可是獨一份,要不是我兄長想要到南區(qū)買些當(dāng)?shù)靥禺a(chǎn)的雜貨零碎,我還真不愿意到處搬騰地方?!?/br> “恩?!卑姿N開玩笑似的話一落,路金竟然還真就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答應(yīng)了。眼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接過地圖的姿勢,君修言和白薔相視無奈一笑。 兄妹兩人都沒有跟路金提到他們此行的最終目的,甚至連之前白薔將地圖做成暗袋偽裝起來的方法也沒有輕易示人。 君修言早就知道白薔聰明,對她的配合也十分贊賞。而昨晚依照白薔的解釋,這個路金之所以有求于白薔,為的就是要借她手中這份新地圖。那么這張地圖的用處就顯得有些可圈可點了。 “從這里到鬼王棺大概有四十多天的行程,經(jīng)過鬼王棺要再花十幾天,最慢不會超過二十天,閣下隨時可以離隊,到時武道團歸來后,我會把地圖還給白薔姑娘?!甭方鸾舆^地圖之后神色依然冷硬,口氣卻稍微緩和了些,露出幾分友好的情緒,“我們進入鬼王棺前會在克瑤寨落腳補給,你們到時候可以去逛逛,我還有事,你們請便?!?/br> “經(jīng)過克瑤寨之后就進入鬼王棺的區(qū)域了,所以白哥哥和白jiejie那時記得多買些補給,我們會在那里停上兩天才會出發(fā)??爽幷拇蠹锖猛娴臇|西多著呢,大家一般都在那里換東西,這位白哥哥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倒不妨去碰碰運氣,要是連那里都沒有,那這荒原里能找到的幾率就基本上等于沒有了?!?/br> 銀兒懂事的接過話,飛快的補充起來。 “因為這次補給要去克瑤寨,武道團這次的人手和貨物可是比以往多出了三倍多,行進速度雖然比不上高手單獨輕裝上路的,但路上大家相互照應(yīng),卻是更安全了,而且路上大家熱熱鬧鬧的,也不枯燥無聊。跟我來這里,白jiejie和白哥哥的位置哥哥一早就安排好了。” 君修言和白薔雙雙點頭示意了解,一邊在銀兒的帶領(lǐng)下走到了武道團的隊伍中間。那里除了一看就是武道團里的打手伙計和已經(jīng)裝好貨等著出發(fā)的象尺獸外,已經(jīng)有幾個打眼一看就是行商的人坐在一邊等著啟程,顯然跟半路搭伙的君修言是一樣的性質(zhì)。 君修言的修為在潛龍之野并沒有受壓制,此時金丹期的精神力正足夠他的神識勉強以隊伍中心為圓心,覆蓋住武道團的大致范圍。 他稍稍用神識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路金的武道團果然像白薔所說,是個十分井然的組織。 隊伍最前面是一小支騎著豹型異獸的斥候小隊,他們腰間無一不裝備著一支鐵犀號角,這也是他們身上唯一最值錢的裝備,專門用來預(yù)警和打探情報。斥候隊之后是裝備著硬皮甲和盾牌的高大漢子,他們跟背著硬弓的箭手們分成二十多隊左右,護衛(wèi)著載著武道團貨物和補給的巨型象尺獸隊伍。象尺獸隊伍之后才零零散散綴著些跟武道團搭伙的散商。 算上隊伍后面的散商,整個武道團一共有五十二個車隊,每輛象尺獸車上都裝滿了貨物,此時用神識俯瞰,頗有些壯觀大氣,果然是白薔說的大手筆。 散商們的貨物大都是由自己的異獸背著,由跟在隊伍后方的小部分武道團成員護衛(wèi)。只有那些花大價錢租賃武道團象尺獸的行商,才被允許走在武道團最為安全的中間位置。 君修言沾了白薔的光成了武道團的貴客,自然是被安排在了緊靠在中間的主力部隊附近。 “白哥哥白jiejie,你們呆在這里就好,這里最安全了。銀兒去前面幫哥哥了,你們先隨意坐,哥哥有給你們配武道團的烏魯鐵代步,一會兒快出發(fā)時送來?!便y兒老成的叫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精壯漢子來交代了幾句,對白薔揮了揮手就跑開了。 “這四個車隊是我負責(zé)的,我叫阿頭。小頭領(lǐng)剛才吩咐了,一會兒會有人把烏魯鐵牽過來。你們既然被分到了我阿頭的隊里,又被小頭領(lǐng)稱作貴客,那就用不著跟我客氣。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讓人到前面告訴我?!?/br> 銀兒叫來的彪形大漢有近兩米高,寬肩厚背粗手大腳,背后還用粗布捆著一把青鋼質(zhì)感的大砍刀,滿臉絡(luò)腮胡子,一身短打,一看就是標準的外家修煉者。 他對著君修言和白薔憨厚的笑了笑,咂著一方闊口直率地說道:“雖然有武道團的主力部隊護著,但你們也要準備些好兵器防身,不是我嚇唬你們,這條路可不太平,別嫌我說話實在,武道團到時候也是優(yōu)先護著自個兒。” “多謝老兄好意,我們自有些保命的手段,不會給貴團添麻煩?!?/br> 君修言知道這個叫‘阿頭’的漢子說的都是實在話,并沒有什么惡意,所以也沒有跟他計較的意思。 “還要勞煩阿頭隊長一會兒挑兩頭年紀大些的烏魯鐵來。”白薔理了理鬢邊的烏發(fā),睜著汪汪的眼睛嬌聲補充道。 “這個必須的、嗬哈哈,必須的?!卑㈩^的臉色略微紅了紅,然后手忙腳亂的回了個禮,“我這就去挑好的送兩頭來,你……這位貴客稍待?!?/br> 然后兄妹兩人就看到阿頭風(fēng)風(fēng)火火離開的背影。 “呵呵,兄長,這個大塊頭難得的老實好玩。” 白薔把手放在唇邊嬌笑連連,看的君修言十分無奈。 這妹子無時無刻不在用生命錘煉演技,這絕壁是真愛。 “這位小兄弟,相逢就是有緣。我叫古波爾,來自東區(qū)道淵行會,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