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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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繼續(xù)談笑風生看風景裝高人,那么就等于在臉上貼著‘我是武力值max小天使,請不要大意的使用我’的標簽被武道團繼續(xù)當槍使,到時候有多少底牌都不夠用。 二來武道團里藏著個身份頗高的古波爾,明明以他隨身攜帶客卿令牌隨時可以邀請客卿的身份,完全是可以讓道淵行會的專屬護衛(wèi)隊護送。而他卻選了跟著一支武道團行走,對外也自稱執(zhí)事,運的是道淵行會的一筆人盡皆知的大買賣。 路金的武道團只能算是中型,跟行會專屬護衛(wèi)隊的差別就像駝馬隊與大型武道團相比一樣,兩者間完全沒有可比性,事出無常必有妖。 對此,他跟白薔已經心照不宣的統(tǒng)一過了意見。 第三就是現(xiàn)在石天軒的順利入隊。 此刻他君修言‘重傷’,石天軒順理成章的成了第二個可以當槍使的冤大頭。那么無論這群人再整什么幺蛾子,也多半會把火力集中在石天軒身上。他大可以在后面好好的看鈔當陰謀論遇上金手指’的好戲。 如果硬要說有個第四的話,那就是君修言又盡職盡責的當起了‘月老’,故意替石天軒創(chuàng)造跟白妹子獨處的‘攻略時間’——反正名義上重傷員不就應該存在感薄弱的安靜在一旁躺尸么。 無論你們現(xiàn)在想做什么都請隨意,我躺我的,絕對不會管而且什么也聽不見。 君修言已經自覺做好接受劇本定律【男女主角相遇必會干柴烈火】的心理準備。 事實上前三點他猜得確實不錯,這幾天下來,他跟白薔也著實稱得上各有收獲。 可僅僅對于第四點,他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是想多了。 這十天里石天軒倒是跟白薔混熟了,兩個人基本上相處也算和諧,有時候還會湊在一起說笑兩句。 不過就在石天軒咬牙切齒地叫出‘軒轅異’這個名字之后,每次他對上白妹子的眼睛,都能看見妹子那副“兄長偏心從來都不告訴我你的名字”的既幽怨又控訴的復雜眼神。 招架不住的君修言只能繼續(xù)躺回石天軒身上裝死,然后周而復始的一天又如此這般糾結的結束了。 “哇哈~~~終于到克瑤寨了?。 ?/br> 石天軒伸了個懶腰,站在略微發(fā)潮的地面上痛快的跺了跺腳。 這一路上都是砂石戈壁,不想這個克瑤寨卻是濕的發(fā)潮,不僅地面是和著泥土和青石錯落鋪就而成,連空氣中都帶著些許的水氣,令人久旱之下仿佛大逢甘露一般。 “汪汪??!” 因為兩個親人一個重傷養(yǎng)病一個化身癡漢的緣故,小白倒是跟白薔的關系突飛猛進的好起來。此時它從白妹子的懷里蹦出來,鼻子抖了抖吸了滿滿一口濕潤的空氣,一雙眼睛頓時喜氣沖天的亮起來。 “這里的氣候竟然如此迥異于常?!本扪赃@幾天的‘傷勢’在慢慢地‘恢復’,此時在眾人眼中,他已經可以不用攙扶的站著了。 不得不說,雖然克瑤寨上空籠罩著一層別樣的陰云,從而使得陰云之下的寨子濕潤潮濕且略有些不透光線的陰沉,但是對于長久奔波在戈壁荒漠的人們來說,這里簡直就像一座世外桃源一般。 “武道團需要駐扎在寨子的貨品區(qū),所有非武道團的編外人員都可以自由行動,閣下可以跟白姑娘在鎮(zhèn)子里逛一逛。三天后我們在克瑤寨的南大門集合,啟程進入鬼王棺,請務必準時到達。” 路金摘下斗篷掛在手臂上,面色嚴正的對著君修言弓腰行了一禮:“對于閣下的仗義援手所致重傷,我團十分感激并報以慚愧。這是支付給閣下作為療傷費用的款項,請閣下收好。” 說完遞出一個比手掌略大的布囊,造型普通卻是細白布所制,比一般人用的粗布囊要高上一個檔次。 “多謝?!本扪砸膊煌妻o,接過那個布囊,像潛龍之野里隨處可見的武道修者們一樣收在袖子里,并沒有在路金面前用出紅玉戒來。 “大團長,你什么意思?”石天軒看不下去的跳出來,很不滿意的環(huán)起了胳膊:“這話說得好像我故意找你們武道團麻煩一樣!” 雖然人是他傷的,但這死人臉團長那句‘仗義援手’擺明了就是說他石天軒‘不仗義’嘛! 他怎么就不仗義了? 之所以動手是要保護駝馬隊,禽獸魔修傷了的這幾天他也真的有好好贖罪照顧人的!他這個少宗主以前都沒這么服侍過一個人! ——所以說他從頭到尾哪里寫著不仗義了?!石天軒覺得自己這一槍中的莫名的委屈。 “你確實很麻煩,希望以后我們不會有合作的機會?!甭方鹬痹捴闭f的扭頭看了石天軒一眼,然后對另一邊的君修言和白薔抱了一拳:“兩位,告辭?!?/br> “你站住??!你——我要跟你搏命——?。 笔燔幰浑p牙磨得嘖嘖有聲,單手一劃已經把飛劍召了出來。 “………” 路金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見少年嘴上雖然喊得兇,卻終是在下一刻收手,整個人頓在原地,并沒有下一步動作。 看來這個少年也只是個色厲內荏的角色而已。從眼角露出些嘲諷的神色,他施施然走遠了。 而此時若是從石天軒背后看去,能看見一只手正直直抵在他肩胛骨的位置,紅色的袖子里微微露出一小截已經破碎掉的細白布殘渣。 方才就是這只手突然出招,震得他小臂與手腕同時一麻,不自覺的松了控劍法訣。而沒了劍訣引導的黃色飛劍自然又被他手上的玄鐵戒自發(fā)收回空間之中。 “_________”君修言輕描淡寫的收回手,擦著少年耳邊微不可聞的說了幾個字,然后錯身留給他一個紅色的背影。 那身紅衣背后,一條玄銀雙色的龍獸張牙舞爪,仿佛下一秒就會擇人而噬。 “呿,魔修還真是魔修……”石天軒看著那個背影,褐色的眸子里震顫著加進了焦急喜悅復雜企盼的混亂情緒,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握了握拳頭跟了上去。 “一碗清水。”君修言進了一家規(guī)模不大的客棧,找了一個靠窗的普通位置坐下,看了看白薔和小白,又補充道:“再來一碗陽春面和一只雞腿?!?/br> “汪!~~” 好人即使是受了傷,吃飯也不忘了它呢~~好人真是太好了! 小白繞著君修言的褲腿蹭了幾圈,然后輕輕躍上了木桌,做足了一副等著投喂的模樣。 “哎——您稍等嘞~~” 小二把肩上的搭布一甩,高聲招呼了一聲邁著步子就沖著賬房先生那兒去了。 清水只算是普通吃食,可是陽春面跟雞腿在這里可是大菜,普通人一般也就十天半個月開個葷,沒想到這回倒是一次點了倆,給他來了個‘雙喜臨門’。 “嘿?還有小爺我呢!小二!!——” 跟在君修言身后走進客棧的石天軒聽到君修言并沒有管自己這頓飯的意思,難得的沒有當場炸毛,只是拍了拍桌子高聲把小二叫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