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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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寒蒼大會,是由戰(zhàn)力最強(qiáng)的紫炎鳴蛇洞府舉辦,人脈最廣的鐵麗雪皇族、戰(zhàn)力第二的嘯哧雷鳴虎一族作為盟友先后表示愿意尊大會優(yōu)勝族群為聯(lián)盟盟主統(tǒng)領(lǐng)寒蒼獸界,直至下一屆寒蒼獸界誕生出新的優(yōu)勝族群。 至于一向人丁不旺的當(dāng)扈族群,更是用已經(jīng)報名并派遣帶隊(duì)人前往會場的實(shí)際行動表明了參與其中的意愿。 對于種族感重于一切的其余獸修種族來說,在第一屆寒蒼大會中損失最為慘重的當(dāng)扈族都有勇氣去參與這一場被譽(yù)為‘不詳’的大會,那么他們要是不去,豈不是要被說成膽小無能,連一群老弱殘兵也比不過的怕死之輩。 “紅裳族長是個聰明人,多謝?!卑滓履l(fā)的君修言連同一個紅衣俏麗的身影一同站在一座雪峰上,他的視線朝下俯瞰,以他的目力,足夠他很清晰的看到雪谷之中緊鑼密鼓布置著的擂臺和會場。 “六皇子不必客氣,小女子我的心思,你這風(fēng)流雅致的人還會不清楚?”紅裳撫弄了一下耳邊的血色羽飾,妖媚的鳳眼斜斜的覷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君修言,帶著無邊媚意。 “我記得,紅裳族長的族群名為當(dāng)扈,何時跟青丘狐族成了近親?”君修言勾嘴笑笑,語氣中并沒有要憐惜佳人的意思:“君某已經(jīng)有了道侶,不論紅裳族長心思如何,與我又有何干系。” “那個姓石的人類修者?呵,他雖然有著紫炎鳴蛇血脈,但是論及血脈傳承,卻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資格與我獸界純血攀上交情?!?/br> 紅裳一雙紅眸晶潤欲滴,看起來竟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十分可口的感覺:“血脈越是強(qiáng)大,所誕生的后代就越強(qiáng)大,我獸修世代追求血脈傳承,這樣才有最大可能通過獸界通道到達(dá)上界,榮耀我族?!?/br> “獸界通道?”君修言聽紅裳從來沒談起過的新鮮話題,回轉(zhuǎn)頭將視線對向了那雙紅眸,問出一句。 修正這里所有的上界通道是他該去負(fù)的責(zé)任,這不僅僅是義務(wù),也是他的執(zhí)念和心魔。 冰封的這段時日,七法寒珠的反哺其實(shí)很早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而剩下的時間,則都用在了吸收融合魂海中剩下的幸魂碎片。 “沒錯,獸界通道,是具象的一條布滿雷劫的通道,直通獸界。”紅裳見眼前的男人終于肯看她一眼,抓緊機(jī)會開口道:“獸界通道的位置只有我這個當(dāng)扈族長知道,六皇子若是想知道,也該知曉要用什么來換?!?/br> “…………”君修言對于這句暗示明顯的話不做表示,他沉著臉色,似乎在權(quán)衡著兩者間的價值是否對等。 “六皇子覺得如何?我堂堂當(dāng)扈族的族長,無論身份地位與修為血脈,必不會虧待了六皇子,更何況,我可是能誕下子嗣的雌性,那姓石的人修一個男身,又怎么可能榮耀族群。” 紅裳再接再厲的朝著君修言的身上靠過來,胸前柔軟的兩團(tuán)輕輕擠壓摩擦著對方的胳膊,一雙玉白手掌更是朝著對方的某處撫了上去。 “你——!”脖子上的力道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將喉管捏斷,紅裳的眼睛瞬間睜大,充滿了不可置信。 “麻煩你想清楚,還要不要當(dāng)扈族了?!本扪缘淖爝吂雌鹨粋€殘虐的笑,口氣卻平常寫意:“別和我說族群血脈,我能正眼看一看當(dāng)扈族,只因?yàn)榈诙@蟄和第二戾天,至于你,第二紅裳,你只需要老老實(shí)實(shí)的配合我,不要動什么亂七八糟的心思。” “六皇子誤會了!”紅裳無辜至極的擠出這么一句,那雙血色寶石一樣的眸子里寫滿了委屈。 “誤會?你的‘魅惑之眼’比起狐族來說差的太多,你主動朝我出手,此時希望我把你當(dāng)什么?”君修言的眼中浮起一抹暗金,手腕上繞著的九尾狐銘紋亮起一道暗紫色的光,只是被掩在衣袖下難以發(fā)現(xiàn)。 “我、我——戾天要我干的!!戾天要我干的!他要第二驚蟄!” 紅裳的眼中在恐懼達(dá)到臨界點(diǎn)的剎那直接點(diǎn)起一抹與君修言眼中相仿的暗金色,她一邊語不擇言的說著一邊朝著與君修言相反的位置飛快退去,仿佛身后有什么追趕一般,然而任她如何跑,似乎都還是跑在原地。 “獸界通道也是假的?”君修言連位置都沒有移動,但是那張俊秀無雙的臉上此時卻變得宛如惡鬼,而溫和的聲音也帶上了不知哪里來的陰森,那聲音似哭似笑似怒似喜,聽起來讓人心地發(fā)寒。 “不不,不是!獸界通道就在‘無厭山’主峰!!就在那里??!”紅裳一展雙臂,那雙雪白玉臂竟變成兩只赤紅的巨大翅膀,她竟是被嚇得打算化為本體逃跑了。 “既然當(dāng)扈一族已經(jīng)報名參加了‘寒蒼大會’,那么,族長還是留下來喝杯茶吧。”君修言手中浮起一層水色,擊在身邊呆呆站著的紅裳頭部,直接將這位姿容絕艷的佳人擊倒在雪地之中,再無聲息:“或者說,不如好好當(dāng)一個傀儡吧。” 自始至終,君修言既沒有掐著對方的脖子,也沒有阻止對方逃跑,而紅裳眼前所見所感,也只是因?yàn)榫扪允滞笊系木盼埠懠y在感受到‘魅惑之眼’后自發(fā)的反擊。 身為杯中狐族的那位連夕照和朝光都禮遇有加的九尾圣母娘娘,莘憐的修為很有可能是高級妖尊,而這些年過去,杯中世界靈氣充足,修煉到妖王境界也是可能的,她與君修言締結(jié)的契約甚至可以說已經(jīng)不屬于修真界的手段,紅裳的‘魅惑之眼’即使修習(xí)的再熟練精妙,也免不了徹底失敗的命運(yùn)。 “君!你果然在這兒,驚蟄說你在這兒,我找你好久了?!笔燔幍穆曇魪陌肟罩袀髁诉^來,他乘著‘十方滅’降下來,正好落在君修言身邊。 “君?你殺了她?”還沒降下來,石天軒就敏銳的就發(fā)現(xiàn)了君修言身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紅裳,隨口問了一句,就開口說道:“這女人對你居心不良,殺了就殺了,可是當(dāng)扈族人那邊倒是有點(diǎn)難處理?!?/br> “沒死。”君修言虛空在周身一劃,原本沾染在雪白靴子邊上的血漬就一干二凈:“做成傀儡就沒事了?!?/br> 無論如何,傀儡都是值得相信的。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的話。”石天軒看了一眼地上的紅裳,咂了咂嘴,開口說道:“先收回戒指里‘毀尸滅跡’咯?” “恩?!本扪詫⒓t裳的身體收進(jìn)玄鐵戒,有些疑惑的開口道:“我總覺得,戾天似乎知道些什么,而紅裳既然是按照戾天的意思辦事,不會就只知道這么多,可是搜魂的辦法,我現(xiàn)在做不到?!?/br> 石天軒正好奇的研究為什么周圍沒有血?dú)?,聽見君修言開口,就隨意接口到:“所謂搜魂,其實(shí)比天道演算更簡單了,君你的天道演算那么厲害,隨便算一算就知道了吧……誒?對了,你怎么知道這到處風(fēng)流隨時發(fā)情的女人跟戾天是一伙的?我們明明還沒把他引出來?!?/br> “她之前對我用了‘魅惑之眼’,似乎想要一門心思的要我的鐵麗雪血脈,然后就被莘憐在我手腕上下的契約反控制了神智,自己嚇自己,把戾天指使她的事情說了出來。”君修言聽石天軒開口問,就隨便找了塊雪地席地坐下,慢條斯理的解釋起前因后果來。 “天道演算與搜魂并不是同一種手段,不能共通。若是想知道紅裳究竟知道戾天多少東西,還是得搜魂才行?!?/br> “嘿嘿,我就隨便那么一說?!笔燔幰娋扪宰谘┑厣?,也走過去挨著他坐下,揉了揉君修言長袖上的雪狐絨毛,傻笑一聲把手爪子也塞了進(jìn)去,握住了君修言袖內(nèi)的手掌。 “君,從冰山玄女嘴里聽到你很有可能就那么死了,你知不知道,我當(dāng)時有多么不甘心。”石天軒看著君修言眨了眨眼睛:“我在想,我們才剛剛在一起,你甚至還沒有跟我舉辦過合籍大典,你甚至對待感情還是懵懵懂懂傻乎乎的,你和我說的那個愿望我們還沒有一起實(shí)現(xiàn),我還沒有跟你并肩站在一起看一看六大上界,笑一笑天道無常,你怎么能舍得自己先去冥界欺負(fù)鬼差玩兒?!?/br> “冥界沒有鬼差,都是鬼修?!本扪匀斡墒燔帉扇说氖种缸兂墒赶嗫鄣哪樱_口糾正道:“還有靈修?!?/br> “你就當(dāng)有鬼差嘛,不然我小時候聽的故事里為什么都有鬼差。”君修言的冷場技能石天軒早有體會,死皮賴臉的賴了過去,繼續(xù)說道:“于是,我就把冰山玄女請去跟鬼差喝茶了,君,你知道么,冰山玄女死的時候,她的眼里有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解脫?!?/br> “你觀察的挺認(rèn)真的?!本扪灾览淠涝谑燔幨窒碌南?,是風(fēng)橙告知他的,這位‘妖仙’說的時候還一臉心有余悸,她說,她從沒見過石天軒有過那樣強(qiáng)烈的殺意,她害怕這將會變成石天軒之后的心魔。 “你和冷凝有緣,很有緣?!本扪钥粗燔幍难劬?,就像是看到了原文中的石天軒和冷凝兩個人手拉手坐在雪峰上聊天論道。 如果他不來插手,那么眼前的這個位置,也許就是冷凝的。 “了結(jié)因果,當(dāng)然有緣啊,不過我跟君更有緣,大好姻緣!”石天軒見君修言朝他看過來,張牙舞爪的撲過去蹦在愛人懷里,微微朝后一靠。 兩人的骨架都比較勻稱,蹭在一起看起來不像金鱗和漁夫子那么一大一小看著協(xié)調(diào),不過兩人都是修者,也沒什么支不支得住的煩惱,君修言也就由著石天軒在他懷里打滾。 “君,我總覺得,你破冰出來之后哪里有些奇怪?!笔燔幉渲渲桶察o了:“比以前更加……說不上來,總覺得你又變得跟我們剛見那時那樣,很有壓迫力,而且,似乎一直在趕工一樣做著事情,就像時間不夠用一樣。” “你想知道?”石天軒不愧是石天軒,被他這么提出來,君修言一點(diǎn)都不意外。 “要是你有什么難處,可以跟我說啊,君,我說過,你的愿望,算我一個?!?/br> 石天軒轉(zhuǎn)了個身子翻坐回君修言身邊的雪地上,盤腿坐直了身體,吐了個舌頭:“雖然之前那么說,聽起來就像是我無所謂一樣,不過其實(shí)我想知道的不得了?!?/br> 說完還用水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君修言。 “我之前說的‘搜魂’,現(xiàn)在的我確實(shí)辦不到,”君修言開口,說的卻是之前的話題:“因?yàn)樗鸦暌玫降?,是施術(shù)者的四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