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示意項誠可以走了。

    林語柔和喬大師正在辦公室里說話，項誠透過大窗戶看了一眼，敲敲玻璃，林語柔側(cè)頭看。

    “……軒何志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遲小多……”

    項誠推開門，掏出字條，問：“請問，哪位是林局？”

    喬大師：“……”

    林語柔：“……”

    林語柔奇怪地看著項誠，項誠忙掏出字條，畢恭畢敬地交給林語柔。

    “什么意思？”林語柔蹙眉道。

    項誠沒有說話，一臉茫然。

    “我問你，什么意思！”林語柔重復(fù)道，“你是組織部的？叫什么名字？”

    項誠遞出工作證，答道：“我叫趙倫，林局您好?！?/br>
    林語柔看了一眼工作證，喬大師懷疑地看著項誠，說：“新人？”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項誠說。

    林語柔上下打量項誠，再看字條。

    “你是第一個敢這么和我說話的。”林語柔道，“陳真居然讓一個新人來辦這種事？讓他自己過來！”

    “不敢。”項誠忙賠笑，躬身道，“我第一天來上班，確實是字面上的意思，陳主任說如果拿不到您的批文，明天就不要來了。如果有令您誤會的地方，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br>
    喬大師無奈搖頭，笑了起來。

    “炮灰。”喬大師漫不經(jīng)心道。

    林語柔有點煩躁不安，拿起桌上的電話。

    “給我接周部長辦公室?！绷终Z柔說。

    電話沒有人接，聽筒里傳來微弱的長聲。

    項誠的襯衣背后濕了一片。

    組織部：

    辦公室外面敲門，陳真馬上退后，遲小多躬身躲到辦公桌下面。

    “請進(jìn)。”陳真說。

    遲小多躲在桌下，看到陳真下一個動作是站起來，便知道對方應(yīng)該是領(lǐng)導(dǎo)，果不其然，周茂國的聲音說：“陳真。”

    “是。”陳真說。

    “坐吧。”周茂國扔過來一根煙，陳真沒接住，掉到桌子底下。

    遲小多撿起來，陳真躬身，拿到煙。

    “隨便聊聊。”周茂國坐在沙發(fā)上，出了口長氣。

    陳真點了煙，靜默了足足一分鐘后。

    周茂國：“說實話，我不想難為項誠?！?/br>
    “這件事發(fā)展到現(xiàn)在?！标愓嬲f，“他遲早會被卷進(jìn)去的，一個歷史遺留問題?！?/br>
    周茂國說：“你對古代巫山神話，了解多少？”

    陳真想了想，說：“巫山北部，與巴山相連，在古楚國文化里，巫、巴兩個山系，有過不少傳說?！?/br>
    “姚姬。”周茂國說，“瑤姬?！?/br>
    遲小多：“……”

    “我總覺得當(dāng)年的事，仍有不少疑點?！敝苊瘒f，“當(dāng)年的人，也都死得差不多了，過去的十年里，我始終想到建華的老家去看一看?！?/br>
    陳真沒有說話，周茂國想了想，又說：“項誠魔化的原因，有一大半是來自于他母親的宿命，而要解開他的心魔，也許關(guān)鍵在于姚姬的身上?！?/br>
    “可是她已經(jīng)去世了。”陳真嘆了口氣，說，“就連骨灰也已經(jīng)流向大海。”

    “所以我在想?！敝苊瘒f，“當(dāng)年他的父母是怎么認(rèn)識的，初識之地又為什么會在那里，按道理說姚姬如果是負(fù)責(zé)孕育下一任天魔的圣女，她為什么會提前醒來？”

    “項建華為什么會認(rèn)識她……”周茂國彈了下煙灰，眉頭擰了起來，“姚姬與巫山神話中的那個‘瑤姬’，又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br>
    陳真：“……”

    雙方再次沉默，片刻后，陳真開口說：“連您都不知道，我想知道的人確實很少，我其實想……試試項誠的口風(fēng)?！?/br>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陳真按了下免提，林語柔的聲音說：“陳真，周茂國在你辦公室？”

    “在。”陳真說，“周老師，老佛爺找您。”

    周茂國走過來，遲小多聽到腳步聲，登時背上全是冷汗，陳真抬腳，踩著遲小多的肩膀，將他推進(jìn)去一點，周茂國停在辦公桌前，說：“老佛爺。”

    林語柔的聲音在電話里說：“我這里來了個人，拿著陳真的條子……”

    周茂國接起電話，看了陳真一眼，拿著電話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