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們了。”項誠說：“接下來，大家各自分頭行動。”

    “是，大……老板?！秉S杉帶領手下一起鞠躬。

    “補給都準備好了?！币蝗苏f：“就在車后座?！?/br>
    項誠和遲小多換車，軒何志與郎犬也鉆了上來。

    “不許打架?！边t小多再次警告道，拍了拍郎犬的腦袋。

    郎犬：“哦。”

    遲小多把手機遞給他，郎犬有手機玩，暫時把軒何志的內(nèi)丹之仇拋到腦后去了，軒何志裹著毯子，在最后一排睡覺。

    “不管他們了嗎？”遲小多回頭看路口的一群妖怪，妖怪們紛紛抽出手帕，在寒風里動作整齊劃一，朝斜上角連揮三下，送別巴蛇大王與皇后。

    項誠解釋道：“帶太多人，妖氣太明顯，容易暴露目標，也容易帶來麻煩。我讓他們分散行動，反正他們可以坐飛機?！?/br>
    遲小多嗯了聲，項誠開夜車，在高速路上飛馳，順手開了音樂。

    “縱使流年飛逝……”

    “芳華老去，我依然愛你，一如往昔……”

    遲小多想起鄭衾說的血魔體，說：“妖怪的生命是長生不朽的嗎？”

    “不用擔心?！表椪\隨口道：“我們不動明王和普通人一樣，會老會死?！?/br>
    遲小多哈哈地笑了起來，盯著項誠的側臉看，說：“你怎么知道我在想這個？”

    項誠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側頭看了遲小多一眼，又轉頭專心地開車。遲小多確實在想，項誠身上有妖魂，萬一活個幾百年，自己只能活七八十歲，不是好慘。

    “和你在一起一天，才算活著?！表椪\說：“孤冷凄清，活再久又有什么用？我們都是凡人，凡人就要有凡人的樣子。”

    遲小多又說：“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

    項誠掛檔，過收費站，答道：“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

    “我覺得陳真看得很開?！?/br>
    “他不看開不行。”項誠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排除的方法，篩掉三個了，小多，不要怪我說得不好聽?！?/br>
    遲小多沉默了，想了想，確實是這樣，齊尉不是壞人，軒何志是鄭衾派來的，屬于鄭衾那一派，自然也沒有惡意，陳真幫助了他們，周宛媛聽她老爸的，陳真沒有出賣他們，也就意味著周茂國沒有采取什么舉動。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可達了。

    可達也一直沒和他們聯(lián)系，雖然說聯(lián)系不上，遲小多已經(jīng)換了個手機，但是想想還是有點難過。

    “格根托如勒可達是老佛爺?shù)娜?。”軒何志在最后一排說：“我懷疑他出賣了你們?！?/br>
    “我覺得不是他?！边t小多說。

    “為什么這么說？”項誠問。

    遲小多說：“感覺不會是，他是個很單純的人?！?/br>
    軒何志嗤笑道：“裝的，真單純還管外勤部？早就被驅委那幫人囫圇吞了?！?/br>
    “格根托如勒裝沒裝我不知道。”項誠隨口道：“不過你挺能裝的?！?/br>
    軒何志說：“冤枉！我沒有裝！”

    遲小多笑了起來，項誠不再糾纏這個問題，朝遲小多說：“看情況吧，他給你電話，你還是接?！?/br>
    遲小多嗯了聲，項誠進入河北地界，找了家酒店先住下，就像旅游一樣，第二天早上繼續(xù)上路。

    從北京到豐都約兩千公里路，全程開車下來還是有點累的，項誠和遲小多便邊玩便開，像在自駕游一樣，看到漂亮的風景還下車去，讓軒何志舉著手機，給兩人一狗拍景點照。

    “我想死你了……”項誠抱著遲小多，趴在車里。冬日艷陽高照，軒何志去野外溜達，郎犬則去自己遛自己，項誠便打開車門，把遲小多壓在第二排，在他臉上，脖子上親來親去。

    “脖子以下……不可以那啥??！”遲小多說。

    “我都要憋瘋了?！?/br>
    “現(xiàn)在還不行嗎？”

    “不行……”項誠讓遲小多夾著自己的大腿，兩人隔著長褲蹭來蹭去。

    “我?guī)湍阌檬挚梢詥?？”遲小多親了親項誠的臉。

    “這樣蹭一下就行?！表椪\的呼吸都在發(fā)抖：“昨天晚上差點沒控制住爆了?！?/br>
    遲小多哈哈地笑，昨天晚上在酒店里做了春夢，抱著項誠蹭來蹭去，項誠只好又跑去洗冷水澡。

    “輕點……”

    “這里舒服嗎？”遲小多一手伸進項誠運動褲里，把那個掏出來一點，拇指按著濕透的前面，來回打圈。

    “噓……”

    項誠吻著他，緩慢地抽動，那粗大之物在遲小多的手掌里來回滑動，遲小多說：“我用嘴可以嗎？”

    “算了?！表椪\居然有點不太好意思。

    “來吧。”遲小多推推他，讓他起來，笑道。

    “這樣有感覺……”項誠撩起毛衣，讓遲小多親他的胸膛，結實的胸肌前已硬得和銅豆一般，遲小多親吮了下，項誠又嗅遲小多的頭發(fā)，和他蹭來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