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guān)系?！表椪\說：“待會揍他們一頓再跑路就行?！?/br>
    遲小多笑了起來，想來想去，又有點擔(dān)心，問：“你……”

    “這里全部人加起來。”項誠手指動了動，嚼著口香糖，心不在焉地說：“大概兩三千吧，一起上都不是你老公的對手?！?/br>
    “我不是說這個。”遲小多抓狂道。

    排在項誠和遲小多身后的人退開了點。

    項誠親了遲小多一口。

    “我的意思是。”遲小多小聲道：“風(fēng)水師是驅(qū)委的人嗎？他會幫咱們的忙不？”

    “不是。”項誠答道：“他和齊家關(guān)系好，上次齊尉還在峨眉，他從一個妖怪那里得到智慧劍的消息，于是才通知了齊尉?！?/br>
    “哦——”遲小多點點頭。

    人漸少了些，每一個出來的驅(qū)魔師都有意無意地朝項誠看上一眼，項誠又把棒球帽壓低些許。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項誠站在遲小多的身后，兩手緩過他脖子，低頭在他耳畔說，又時不時地四處看看。

    “在想動起手來，怎么因地制宜嗎？”遲小多說。

    “不?！表椪\很小聲地說：“我想和你zuoai?！?/br>
    遲小多側(cè)過頭，兩人又以嘴唇輕輕地碰了碰，他感覺到項誠身下頂著自己。

    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做過了。

    “巴蛇和魔種都被壓制住了?！边t小多很小聲地說：“我不會中毒了，對嗎？”

    “嗯。”項誠說：“昨天晚上你熟睡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最后實在沒辦法要魔化，就租個房子，把門一關(guān)，哪里也不去，連續(xù)三個月……”

    “噓?！边t小多笑著說：“不要說這些不好的。以后我們還會在一起很久很久呢?！?/br>
    項誠說：“就算很久，今天晚上也來一次可以嗎？”

    “當(dāng)然?！边t小多大方地說：“你想要幾次就幾次吧?！?/br>
    “真的？”項誠一本正經(jīng)地問。

    遲小多馬上改口道：“是要適可而止的那種……”

    項誠從身后摟著遲小多，輕輕地哼著歌，稍稍左搖右搖，遲小多感覺到項誠那東西硬得簡直要捅穿自己了。

    “看什么看?！表椪\一臉冷漠，對經(jīng)過他們的第七個人說。

    那驅(qū)魔師沒敢說話。

    不多時，一個年輕人過來，走到他們身邊。

    “春日明媚，貴客遠道而來，區(qū)區(qū)小巷，何至紆尊降貴？若不嫌鄙人師尊招待不周，便請隨在下……”

    “說人話?！表椪\道。

    “師父讓你們提前進去，熟客給插隊?！蹦贻p人改口道。

    遲小多：“……”

    巷子盡頭是個四面張著紅布，唱大戲一般的場地，年輕人帶項誠與遲小多繞過紅布簾，里面還有絲竹小鼓吹吹打打，繞過兩個紅布棚子后，進了一個光線昏暗的棚中。

    年輕人把項誠和遲小多帶進去。

    棚子正中央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殺馬特，頭發(fā)染成全黃，打了一排耳釘，戴著個唇環(huán)，懶洋洋的，后面站著三個年輕人。殺馬特手里拿著一疊符，拍來拍去。朝項誠打了個手勢示意稍等，等我做完這單。

    年輕人站到殺馬特身后去，與其它三個弟子站在一起。

    遲小多：“……”

    項誠示意遲小多不要說話。

    “你們這么多人。”殺馬特說：“老人活著的時候不孝敬，死了來爭這些有的沒的，有意思嘛？”

    棚里分散坐著男人女人，明顯是一大家子，足足十二個。

    其中一人忙點頭哈腰，送上紅包，說：“大師，您就幫個忙?！?/br>
    殺馬特拆開紅包，看了眼，說：“算了，就給你們請一回罷，也不知道走沒走，走了可就怪不得我嘍?！?/br>
    “好的好的?！北娙苏f。

    殺馬特靜了一會，口中念念有詞，突然間一下尖叫道：“王招娣喂——快來快來我身，快來我身——”

    那一下把遲小多嚇得夠嗆，緊接著殺馬特開始發(fā)瘋般地亂搖亂撞，全身抽搐，旁邊的四名弟子馬上開始搖鈴，喊道：“天靈靈地靈靈——”

    眾家屬登時緊張起來，殺馬特一步一過電，從桌后走出來，兩手不住抽搐，翻著白眼，張著嘴，接著朝地上一倒。

    遲小多：“………………”

    遲小多眼里充滿了疑問，項誠一手扶額，擺手，表示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殺馬特倒地之時，四名弟子開始到處撒花瓣，一時間頗有天女散花的架勢。

    緊接著殺馬特以人魚臥的方式爬起來，一手支地，抬頭疑惑地看著眾人。

    “媽？”長子最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