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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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會守住,好好的守住。 深深吸了一口氣,朱莉安目光轉(zhuǎn)向餐廳,第一眼就看到了程迭戈,程迭戈坐著的位置剛好可以瞧到餐廳門口。 朱莉安推開餐廳玻璃門。 他的臉正面對著她。 ☆、第75章 (北京) 推開餐廳玻璃門,朱莉安朝著程迭戈走去,程迭戈的臉正面對著餐廳門口。 他似乎沒有意識到她的到來,順著程迭戈的目光,朱莉安恰好看到自己和那位服務(wù)生剛剛站停的所在,現(xiàn)在,那里已然空無一人。 那么,這位先生是在看什么了? 站停在程迭戈面前,手在他臉上晃了晃,嬌嗔:“程迭戈?!?/br> 狀若被驚醒一般,程迭戈抬頭看著她,那一個瞬間朱莉安從那個看她的男人眼底里感覺到若有若無的慌張,下意識的手去推眼鏡,把眼鏡推到鼻梁之下,再去看程迭戈時他已經(jīng)垂下了眼簾。 “怎么來了?”他一邊問她,一邊示意她坐下。 “不喜歡我來嗎?”朱莉安有點不高興,她還以為自己的到來可以在他臉上看出一點驚喜呢,可好像沒有。 “不是。”他接過她手里的包:“吃過飯沒有?” 朱莉安搖頭。 數(shù)分鐘之后,餐廳服務(wù)生來到他們面前,程迭戈和服務(wù)生要了幾樣菜,完了之后他還特意交待,香菜和芥末不要。 朱莉安眉開眼笑,她初來北京時程迭戈帶她到一家臺灣餐廳用餐,那是她第一次接觸到香菜,香菜的味道讓她反胃可她用不敢吐出來,然后就漲紅著一張臉全數(shù)吞下,沒有想到程迭戈把這個記住了。 服務(wù)生離開之后,程迭戈手搭在了她肩膀上和坐在他對面幾位外國人用德語說話,朱莉安不懂得德語,可還是從程迭戈簡短的話語中聽到了類似于“女朋友”這樣的稱謂。 女朋友?不是未婚妻嗎?她手指上都戴著他送的戒指了,朱莉安去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再去看程迭戈的手。 沒有戒指,吁出一口氣,朱莉安去拿擱在她面前的水,手剛剛觸碰到水杯就聽到了來自于程迭戈在她耳邊的詢問:“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餓。” 他把剛剛吃完一半的意面悄悄推到她面前:“如果肚子餓的話先吃這個,味道還不錯?!?/br> 如果說剛剛還在為程迭戈光禿禿的手指郁悶的話,那么這一刻也隨著他的話煙消云散了,朱莉安想也許這個男人心里還對那場中途被喊停的訂婚典禮耿耿于著懷,雖然那只是一種形式,可在程迭戈的骨子里還是很傳統(tǒng)的。 好吧。 “程迭戈,我們改天補辦訂婚典禮?!敝炖虬苍诔痰甓匣匾赃@樣的話,可回應她的是大片的沉默。 怕程迭戈聽不清楚朱莉安聲音再提高一點點,這次她得到了程迭戈淡淡的一聲“嗯?!?/br> 此時朱莉安的肚子毫不客氣的“咕——”了一聲,干咳著毫不客氣接過程迭戈遞給她的刀叉。 第一口意面下去朱莉安才發(fā)現(xiàn)這個餐廳有數(shù)百名員工正在用餐,這些人中就三分之一的女性,這些女性當中不乏有精致妝容的年輕女職員,這些女職員目光若有若無的集中在他們身上。 不,應該說都集中在程迭戈的身上。 把刀叉交到程迭戈的手上:“程迭戈你要幫我弄,你肚子餓得沒有力氣了?!?/br> 程迭戈乖乖接過她的刀叉,在程迭戈為她卷意面時朱莉安目光一一從那些年輕女職員臉上越過,一一昭示著:看到?jīng)]有?即使你們在臉上花多少的功夫,這個男人也只會給我做這樣的事情。 用完餐之后,朱莉安挽著程迭戈的手離開餐廳,高級員工餐廳和普通員工就只隔著一堵墻,通道上有些擁堵,一些用餐的員工紛紛站在一邊給程迭戈和德國客人讓路,“程先生”類似這樣的此起彼伏。 走在最前面的德國人忽然停下腳步,徑直朝著通道左邊幾步之遙所在走去,順著德國男人的方向朱莉安看到剛剛給她帶路的那位女服務(wù)生,她站在幾位和她穿著同色制服的同行身后,就像是在躲著誰似的,德國男人站停在她面前,她低著頭聽德國男人和她說話。 此時,朱莉安才發(fā)現(xiàn)程迭戈的腳步慢了下來,而且,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她剛剛還挽著的手空空如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還緊緊的挨著的身體被拉出了小段縫隙。 看著她和程迭戈之間的小段縫隙一呆,片刻朱莉安手重新穿進程迭戈的臂彎里,他們的身體越過那個德國男人。 十幾步之后就到了vip電梯處,電梯員為他們打開電梯,電梯即將合上時程迭戈手阻擋了電梯,用德語和剩下的兩位德國人交流幾句之后,其中一位德國人身體越過電梯門,他似乎在提醒著那位被落下的同伴,數(shù)分鐘之后,那位剛剛跑去搭訕女服務(wù)生的德國男人回到了電梯。 他們叫那位被落下的德國男人“科恩”。 朱 莉安準時和程迭戈出現(xiàn)在電影院里,差不多兩個鐘頭的電影看下來之后,朱莉安發(fā)現(xiàn)這兩個小時里坐在她身邊的程迭戈極度心不在焉,那是一部恐怖片,好幾次電影 來到了高.潮階段,朱莉安往程迭戈懷里躲時他并沒有和以前一樣把她的頭壓在他懷里,心不在焉的程迭戈導致本來讓朱莉安還蠻期待的電影到了最后階段興致缺 缺。 離開電影院,朱莉安悶悶不樂的,夜風仿佛讓程迭戈從剛剛在電影院中那種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中解脫了出來。 “sorry”他和她道歉。 朱莉安板著臉。 “這電影還有兩個禮拜才下線,我改天再陪你看一次?!?/br> 再看一次?這個主意好像不錯,到時候她又可以和他窩在電影院兩個小時,不過朱莉安可沒有讓程迭戈看到她心里的想法,繼續(xù)板著臉:“你可以保證下次不會把那種在辦公室的狀態(tài)帶進電影院里嗎?” “我保證。” 朱莉安這才裂開嘴笑,手也主動去挽程迭戈的手。 十一點左右,朱莉安把程迭戈帶到她喜歡的一家餐館吃宵夜,有一次她同事帶她到這里來時她就一下子喜歡上了。 很冷的北京冬夜,朱莉安一邊吃著熱乎乎的面湯一邊和程迭戈說她在學校遇到的趣事,讓朱莉安心花怒放的是程迭戈很認真的在聽,他就只吃了一點,其余的時間都是在安靜的聽著她講話。 幾位大學生模樣的男女從他們座位前經(jīng)過,程迭戈似乎被某一位手中的東西所吸引,他站起來和那位年輕女孩子說“能把你手中的報紙給我嗎?” 年輕女孩子臉紅紅的把被捏得有點皺的報紙送給程迭戈。 程迭戈把報紙攤開在桌上,出于好奇朱莉安湊過去看,報紙油油的一看就是那種被用來包食物的,程迭戈目光落在報紙左下角,順著程迭戈的目光朱莉安大約明白了程迭戈為什么會要來這張報紙。 報紙上提到的主人公正是榮駿,榮駿來北京了。 關(guān)于發(fā)生在榮駿和程迭戈的事情朱莉安知道了一點,人們把發(fā)生在這兩個人的故事用《真假王子》來形容,的確,那聽起來很戲劇化。 榮 駿真實身份被揭開之后,那些平日里被榮駿冷落的音樂評論人面對褪去了榮家繼承人光環(huán)的榮駿開始了冷潮熱諷,意指他的成就無非是因為他的身份背景,驕傲的榮 駿經(jīng)歷了身份變遷的三個月之后發(fā)行了新專輯,可遺憾的是他的新專輯反響平平,之后榮駿再無任何作品問世,再之后榮駿逐漸淡出歐美音樂圈。 刊登榮駿來北京消息的是那種類似于記錄北京身邊人的生活文化類報刊,與音樂毫不沾邊,而出現(xiàn)在這則報道中榮駿只是被形容成為了來到北京追夢的年輕人中其中一員,朱莉安打賭在這座北京城認識榮駿的人寥寥可數(shù)。 現(xiàn)在榮駿的境遇可想而知。 “要不要改天我陪你去找他?”朱莉安低聲問道,據(jù)她的了解程迭戈和榮駿并沒有如外界所猜想到的那樣因為上一輩的恩怨撕破臉,即使關(guān)系已經(jīng)恢復不到從前可在類似于新年、圣誕節(jié)這樣的節(jié)日里還會保持電話問候。 “不用了?!背痰晔掌鹆藞蠹?。 夜幕來臨,諾丁山站在北京西城區(qū)一處地鐵的入口處,借助著遮擋物諾丁山呆呆的看著對面,諾丁山的對面是幾位街頭藝人,站在南端最后一位正在忘情投入表演的人正是榮駿。 這個十一月下旬的最后一個周末,諾丁山一下班顧不上吃飯就來到這里,幾天前她無意中從電子媒體看到一組圖片,圖片中赫然出現(xiàn)了榮駿的臉,了解到榮駿每一個周末都會來到西環(huán)城區(qū)地鐵站表演時諾丁山最終站在了這里。 她還欠榮駿一句對不起,更多的是她想知道榮駿過得好不好。 現(xiàn) 在,諾丁山知道了,榮駿過得并不好,從她站在這里數(shù)個小時時間里所眼見的榮駿并不好,即使他的小提琴獨奏水平足足可以把他身邊另外幾位街頭藝人甩了數(shù)百條 街,但路過的人們更容易被另外幾位用吉他聲奏出明快旋律的藝人所吸引,諾丁山在ktv呆過幾天,她了解什么樣的音樂能更快被這座城市的人們所接受,更讓諾 丁山覺得心里難過的是…… 又,又有人朝著榮駿的小提琴盒扔硬幣了,即使之前榮駿會停下表演對給他紙幣硬幣的人們解釋,可幾次之后榮駿再也沒有管那些往他小提琴盒扔硬幣的人了,這讓榮駿看起來就像是陷入生活窘困的落魄音樂家。 更 讓諾丁山覺得難受的是自始至終沒有人停下腳步傾聽榮駿的表演,每當那個時候諾丁山都想沖過去拉住那些人,告訴他們,眼前的這位年輕人曾經(jīng)受到西班牙皇室的 邀請,歐洲那些讓人望而卻步的表演館榮駿都去過,告訴他們,要聽榮駿的單場表演需要支付數(shù)千歐元到數(shù)萬歐元不等的門票。 當那位看起來有點像是喝醉酒的中年男人停在榮駿面前掏皮夾時,諾丁山走了過去,她把他扔到小提琴盒上十塊人民幣放回他手里。 “給少了嗎?”中年男人問。 “不是,這位先生除了音樂以外不享受任何外在物品。”諾丁山說。 中年男人似乎是不明白她的話。 “先生,您能在這里站一會,傾聽他的演出嗎?” 這個時候,中年男人似乎才明白諾丁山剛剛和他說的話,他爽快答應了,諾丁山退到榮駿身邊,榮駿看了她一眼,諾丁山吶吶的笑了笑。 即使那首《門德爾松e小調(diào)協(xié)奏曲》被榮駿淋漓盡致的詮釋了出來,可從那位中年男人不停撓頭發(fā)的動作還是可以看出他已經(jīng)有了幾許的不耐。 琴聲戛然而止,琴弓還留在琴弦上,只是再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榮駿和那位中年男人說:“先生,表演結(jié)束了?!?/br> “表演結(jié)束了啊?!敝心昴腥薱ao著nongnong的北京口音:“不錯,不錯?!?/br> 諾丁山看到屬于榮駿臉上掛著的苦笑,手蓋在榮駿手背上。 榮駿轉(zhuǎn)過頭來。 諾丁山垂下了眼睛,低聲說出:“那位先生喝醉了。” “諾丁山?!?/br> “阿駿?!崩^續(xù)低著頭。 “剛剛,你這是在同情我嗎?” “不不?!敝Z丁山慌忙抬頭:“不是的,我是在生氣,我氣那些人撿到了便宜還不知道?!?/br> 淡淡的笑意從近在眼前的這張臉蔓延開來,這張臉臉上表情有訝異,有重逢帶來的欣喜,就是沒有責怪。 釋懷了,釋懷了! 諾丁山看著榮駿,眼眶里泛起了淡淡的浮光。 她和他說:“好像我更應該值得同情,我現(xiàn)在連計程車都坐不起。” “混得這么慘?” 諾丁山老老實實點頭。 “傻乎乎的?!睒s駿的手撥了撥她額頭前的頭發(fā),諾丁山?jīng)]有躲開,任憑著他的手去貼住她的臉頰。 “真想念蘇格蘭郊外吹風笛的女孩。”榮駿的手指輕輕的在她臉頰上摩擦著,數(shù)下之后放開。 諾丁山聽到了來自于榮駿的喃喃自語“你也來了,榮甄過一些日子也要來了,都到北京來了?!?/br> 是啊,都到北京來了。 當?shù)罔F站人潮越聚越多時諾丁山和榮駿提出告辭,她和他說改天再來。 沿著地鐵入口樓梯腦子里還在模模糊糊想著關(guān)于榮駿剛剛提起的榮甄,榮駿告訴諾丁山榮甄去年和秦越結(jié)婚了。 秦越終于娶到了他的小狐貍。 小狐貍,秦越inghill現(xiàn)在聽起來遙遠的就像是發(fā)生在上個世紀的事情。 樓梯還剩下最后幾層時。 “看來和阿駿的互動還不錯?!崩淅涞穆曇繇懫稹?/br> 順著那個聲音諾丁山看到半靠在樓梯墻上的程迭戈,他抱著胳膊,臉上的表情隱在陰影處。 ☆、第76章(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