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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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看出她沒認(rèn)出他來,也沒介懷,哈哈一笑,說:“我是高啟宗?。 ?/br> 高啟宗?當(dāng)年跟蘇家住在同一片小區(qū)的高啟宗?俞蘇杭記得高啟宗一家在她初三的時候移民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他,她露了一個笑意:“叔叔阿姨都還好么?” “好,都很好?!备邌⒆谡f著卻嘆了口氣,他出國的時候蘇家還好好的,沒想到等他回來,卻聽說蘇家落敗了,“我好久沒有你哥的消息了。” 他嘆完氣又微笑起來:“本來還擔(dān)心你們過得不好,今天看到你這個樣子,跟以前也沒相差多少,我就放心了。” 俞蘇杭心里猛然一個低落。 沒察覺她的異色,高啟宗又問:“對了,今天怎么沒看到你爸媽和蘇宇?”他出國早,不知道蘇家曾經(jīng)發(fā)生過“抱錯孩子”的烏龍,更不知道俞蘇杭現(xiàn)在的姓氏由“蘇”改成了“俞”。他的無心之話聽在俞蘇杭耳朵里,教她心里一片灰蒙。 尋了個借口,將事情敷衍過去,她說趕時間,跟高啟宗簡單告別,隨后提車而去。高啟宗正在原地納悶,蘇杭似是性格大變,不如從前跳脫開朗了。少了幾分古靈精怪的靈氣,多了些成熟穩(wěn)重。突然霍桐正乘了電梯趕來,見他愣在停車場,霍桐正問:“見到蘇杭沒?” 高啟宗“嘿”一聲:“我說你這小子,兒子都有了,還對蘇杭念念不忘呢?” 霍桐正急:“什么呀,我?guī)顽娐曊宜!?/br> “鐘聲?”高啟宗開起玩笑,“以前可都是蘇杭追在鐘聲屁股后面跑的,他要見蘇杭,還需要用找的?” “你才回國,知道什么?”霍桐正,“現(xiàn)在鐘聲要見蘇杭,何止要用找的?還得用追的?!?/br> 高啟宗驚訝:“鐘聲在追蘇杭?” 霍桐正:“差不多吧。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出來混遲早要還。” 高啟宗:“不至于吧?” 霍桐正:“怎么不至于?不然你以為我兒子百日宴為什么請?zhí)K杭過來?我媳婦差點(diǎn)沒把我給撕了!” 姚愛芳最近愛上了織圍巾,晚上俞蘇杭跟靳尋過去吃飯,兩人一人收到了一條,一模一樣的紫色,據(jù)姚愛芳說,是她特意給織的情侶圍巾。 靳尋不愛帶,嫌棄顏色太女性,姚愛芳說:“等你們結(jié)婚,我再織兩條黑色的?!彼⑿聪蚪鶎?,卻見他一張臉冷了下來,俞蘇杭也察覺到靳尋的表情變化,她把紫色圍巾塞到靳尋懷里,說:“男人帶紫色也挺好看的。” 送俞蘇杭回去路上,靳尋早已恢復(fù)到以往謙謙公子的模樣,他唇角噙著淡笑,跟俞蘇杭開玩笑:“我們兩個算不算柏拉圖式戀愛?” 俞蘇杭嫣然一笑:“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 靳尋:“沒有rou`欲,理性的戀愛。” 將她送至家門口,她拿鑰匙開門,他卻一把抓住她手腕,用溫柔的力道將她后背抵在墻面,靠近她,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聲音低沉里帶著點(diǎn)黯啞:“我最近新交了個女朋友,你要不要見見?” 俞蘇杭:“又看上哪位佳人了?” 靳尋:“這次是你認(rèn)識的?!?/br> 她納悶起來,回國后,她鮮少社交,除了一些生意上往來的客戶,還真沒什么認(rèn)識的人。而她的客戶一般都是已婚狀態(tài)。 他聲音沙沙啞啞的:“跟你還很有淵源?!?/br> 他的語調(diào)令她微有不安,她問:“誰?” 靳尋勾唇:“蘇婧?!彼麤]去看俞蘇杭的表情,但能明顯感受到懷里麗人身體一顫,他將她擁緊一些,說:“要見一見嗎?” “為什么?”她聲音微顫,“你明明知道……” “這樣才公平?!彼f,“我不想跟你結(jié)婚,你不愿意跟我發(fā)生關(guān)系??雌饋硎枪降模墒恰彼谒呡p輕吹了一口氣,曖昧至極的聲音和態(tài)度,說出的話卻令人渾身冰冷:“我不想跟你結(jié)婚,是因為我不想跟任何人結(jié)婚。你不愿意跟我發(fā)生關(guān)系,卻愿意跟他發(fā)生關(guān)系。況且,你也不想跟我結(jié)婚吧?應(yīng)該還慶幸我是個不婚主義者。” “靳尋……”她喚他的名字,聲音無力得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靳尋冷笑出聲:“公平些才好?!?/br> “你找蘇婧……這樣就公平了?” 靳尋頓了下,說:“等真正公平了,大概你就該后悔了?!?/br> 俞蘇杭近來有些煩躁,壓抑著脾氣,不發(fā)出來,也沒人可發(fā),愈發(fā)煩郁。 晚上霍桐正突然來電話,約她打網(wǎng)球,俞蘇杭借口身體不舒服婉拒。 那頭聽到霍桐正嘆了口氣,說:“蘇杭,你到底怎么想的?” 俞蘇杭:“什么?” 霍桐正:“別說你看不出來是鐘聲在約你?!?/br> 俞蘇杭還真沒怎么看出來,沉默了一下,她說:“我跟阿……”聲字沒出音,又立即改口道:“我跟鐘聲都多少年前的事了?!?/br> 霍桐正:“六年?七年?還是八年?你真不在乎他了?” 她沒說話,霍桐正語氣變得怪異起來:“蘇杭,你變了。” 她回了一個冷淡的“恩”,說:“大家都變了?!?/br> 她的話似乎激怒了霍桐正,只聽他說:“是,大家都變了!誰能想到當(dāng)年被拋棄的人會是鐘聲?那么驕傲的一個人,你知道你拿了鐘家的錢出國后,他都是怎么過過來的么?我從沒見過他臉上出現(xiàn)過那種表情,頹廢、不甘、甚至還盼望著你能夠回來!” 霍桐正:“你是回國了,可你卻從來沒有找過他!都這樣了,誰又能想到鐘聲竟然還想著跟你復(fù)合!蘇杭,你怎么能這么無情!” 沒想到霍桐正會突然情緒失控,俞蘇杭略有些不知所措,聽了他的話,她眼眶也是紅濕,喉嚨啞澀起來,她平復(fù)了一下心緒,清清嗓子,盡量用平靜的話跟霍桐正說:“鐘聲父親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鐘聲……” 她聲音開始沾惹上哭腔,停了話,將手機(jī)放離耳邊一些,她大口呼吸兩次,強(qiáng)忍著語氣里的異樣:“兩個人相愛,是兩個人是事情,可兩個人結(jié)婚,卻是兩個家庭的事情?!?/br> 俞蘇杭最終還是忍住沒有滴什么眼淚,將所有的脆弱都武裝起來,統(tǒng)統(tǒng)只化為一聲無所謂的嘆息,說:“鐘聲給不了我想要的未來?!?/br> 那邊陷入長長的沉默,半響過后,就在俞蘇杭以為對方已經(jīng)掛斷的時候,霍桐正開了口,說:“這么多年,鐘聲只有過范梧桐這一個女人。就是對范梧桐,他也從未上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