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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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女神灑脫的分析和判斷,柯荇眼里流露出欣賞的目光,不過這里沒他插話的份兒…… 容嫵本來是更想拍網(wǎng)劇,不過趙婷也說動了她。她擺了擺手,示意她都一樣。 意見差不多定下來了,許盈沫心里豁然開朗的同時,又覺得責(zé)任重大?!熬拖褛w婷說的,把它當(dāng)成公益項目吧。拿去參賽也是一條道路。從我本心而言,我想做出好的作品,也想幫這些素未謀面的藝術(shù)家們圓一個夢。我不知道等有實力的時候,還會不會有這樣的心境,但我還是希望,以后回頭看,能被自己年輕時候的作品感動?!?/br> 宋琢言心里一動,轉(zhuǎn)頭看她。她神情懇切,也說動了每一個人。陽光在她的睫毛上鍍上層層金翳,他恍然想,這是好久了,她從兩個人背著琵琶找住處參加藝考,到如今集合了一個團(tuán)隊為共同的夢想去奮斗。 《最后的樂團(tuán)》就這樣被提到了網(wǎng)劇的前面,這次和柯荇的見面簡直有如神助。眾人擬定好了計劃,第一步,先去聯(lián)系這位叫單慧琳的老太太。 ***** 六月的帝都,滾滾熱浪。 位于郊區(qū)的別墅區(qū),清凈之余,讓人心情也跟著清涼。車子在梧桐樹的林蔭大道下駛過,終于停在了一戶院落前。 司機叩門鈴?fù)ㄔ捜チ?,片刻后,大門自動敞開,車子駛?cè)?,有人來幫忙開車門,鐘沛雅緩緩走下車來。 這里不是主宅,住的人不多,認(rèn)識她是謝母的更少。在花園里修剪枝葉的人回過頭,遠(yuǎn)遠(yuǎn)看到這個女人一身青藍(lán)色連衣裙,裙子到了膝蓋以下的位置,這樣的長度很有些優(yōu)雅的氣息。 那女人看上去也年輕,笑起來依稀可見眼角紋路,卻知道年輕時一定是極美。 . 二十分鐘后,謝斯哲也回來了,他是忽然接到母親回國的通知,太突然了,心里不免困惑。因為鐘沛雅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其后多年未婚,做了一個珠寶品牌,她自己感興趣,把這個當(dāng)一份愛好來經(jīng)營,過得也充實,母子刻意見面的時候不多。 他推開門,鐘沛雅正坐在客廳里,眼睛瞄向墻上掛的油畫,除了年節(jié)外,謝斯哲回鐘老爺子家的次數(shù)不算頻繁,這是他在帝都單獨的住處,就是為了清靜。 “媽,這次要回來住段時間么?”謝斯哲先問了好,沒讓人幫忙,自己去泡了茶??蛷d的窗子很高,直通向二樓,透窗而入的陽光,把他的身形拉的修長。 鐘沛雅的目光跟隨著他,恍然想到,自己這個兒子,當(dāng)年她離婚時,還是個安靜不愛說話的小豆丁,她的記憶,總還停留在他坐在家里的雕花椅上,一不高興就垂下眼,睫毛長長的,黑刷子一樣遮住瞳仁,都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在兒子成長最美好的年華,她沒有陪伴他長大。而今卻生疏了,這樣想想不免遺憾。 “不了,就是回來看看你。” 室內(nèi)中央空調(diào)開的低,茶水放到她手邊時,冒著裊裊的熱氣。 “去年過年的時候,你應(yīng)該在家,結(jié)果我回來了,卻沒有看到你。你外公說,你去n省了?!辩娕嫜磐鋈怀雎暎x斯哲斟水的手微微一動,他已經(jīng)明白了她此行的來意。 果不其然,謝母溫聲道:“我知道你是去幫人,但我也知道你,才不是這樣熱心的人。這兩年你做事不瞞家里,這挺好的,說明你沒跟我生分。你現(xiàn)在有能力自主,賬戶里的資金,家里用的人脈,我就不過問了,上次你還剛剛提醒了一個姓靳的人家……我就是好奇,可以讓我聽聽么,你是怎樣想的?!?/br> 出門幾年不見,兒子突然變得不認(rèn)識了,鐘沛雅此刻是忐忑多于奇怪。 感受到她這種矛盾的心情,謝斯哲放下了杯子,在心里先思忖了一下。他從未想過隱瞞自己的心情,現(xiàn)在被問起來了,那就正好說出口:“那您應(yīng)該也查過吧,我是為了誰做了這些事?!?/br> 鐘沛雅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是查過。“我知道,叫許盈沫的孩子是吧,我看過她們做的東西,很……復(fù)雜的一個人?!辩娕嫜畔肓讼?,給出了這樣一個評價。 單看作品和風(fēng)格,她覺得那女孩兒應(yīng)該是有很多思想的,思想豐富的人,往往就意味著復(fù)雜,不容易抓牢。她也不知道這合不合適作為兒子的對象。 聽到母親的評價,謝斯哲意外地笑了笑,安靜恬淡:“您這樣說似乎也沒有錯,她確實不一樣,如果您愿意去接觸她,一定也會喜歡上她的?!?/br> 這完全是忍不住在安利,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節(jié)奏,謝母望向杯中的茶,心想,果然是很喜歡對方,第一次聽兒子說到感情問題了,這讓她又歡喜又不放心?!拔业囊庖?,最多是為你參考,不會動搖你的。既然喜歡,那你考慮過將來嗎?” 謝斯哲覺得不好回答,想到在南歐時,許盈沫曾經(jīng)說過的,等一等。他忽然有點憂郁。“您知道的,就算其他人喜歡我,我也不會去嘗試。我只堅持我認(rèn)定了的人,將來也就只會有那一個方向?!?/br> 這話說得很堅定,讓鐘沛雅忍不住笑了一下,堅定是最好的事情,猶豫不決待人待己都是傷害。又覺得兒子太認(rèn)真,本來想提醒,可既然他都這么說了,提醒又有什么必要。 過了一會兒,她說道:“算了,你既然心里認(rèn)定了,我沒必要再多余提醒你什么,總之你們年輕,未來有無限可能,有好的可能,也有壞的可能。mama既希望你幸福,也怕你像我這樣,留什么遺憾。你是個明白人,自己把握吧。” 她看著兒子清雋的輪廓,她年輕時,也曾經(jīng)有過深愛的人??上x擇了家族聯(lián)姻,嫁去謝家,婚后夫妻都沒有什么激情。等她終于意識到自己一時軟弱所作出的錯誤決定后,一切已經(jīng)無可挽回。 她這輩子做的最果決的一件事就是離婚,然而對方這時已經(jīng)有了妻室。她此后也一生未婚,把自己所愛好的珠寶創(chuàng)意設(shè)計作為事業(yè),填補感情上的遺憾。 但這難免也影響了孩子的感情觀,為他的心潛移默化留下了痕跡。 她有時候會想,既然自己一生留了這樣的遺憾,就別讓孩子再來重蹈覆轍了。所以她也曾經(jīng)和謝家談過,孩子聯(lián)姻與否并不重要,讓他自己高興,窮人窮活法,富人富活法,不都求一個幸福么。 謝斯哲本來想過要怎么跟家里談,沒想到母親卻提前表了態(tài),如此開明。一時間,他覺得日暉把整個屋子都照得更明亮了。 “謝謝你,mama?!敝x斯哲忽然起身,他走過來,傾身擁抱了一下她。時隔多年,兒子這個久違的擁抱,讓鐘沛雅瞬間心里發(fā)酸。就聽他安慰道:“其實,認(rèn)識了許盈沫,見過了她的mama以后,我就一直想勸您……您一直在為年輕時候的選擇感到遺憾,但是,其實不必的。” 他坐下來,也算是為許盈沫刷個好感,拉著鐘沛雅的手,講了舒茂菁從前和現(xiàn)在的事情?!吧洗我娒婧?,她的母親和我們說,只要能放下過去,就能看到更好的未來。我覺得,您也可以試試?!?/br> 鐘沛雅笑起來,她伸出手,撫上他額頭:“從你說的來看,她母親應(yīng)該是個比較知書達(dá)理的人,這樣就好,那孩子的教養(yǎng)還算有保證。”她始終擔(dān)心對方如果出身一般,家里又蠻不講理,會不會影響到孩子。 “這個您放心,以后也許可以試著去交個朋友?!敝x斯哲微微一笑,許盈沫都能和情敵好成那樣,他mama還不能和未來的岳母變成姐妹花么==* 再想想舒茂菁和宋琢曦在一起后,宋琢言瞬間變成了許盈沫的叔叔,他就對舒茂菁油然充滿了感動。 ****** 離與柯荇見面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足夠謝斯哲陪著母親,打消她全部的顧慮;也足夠許盈沫她們?yōu)榕臄z《最后的樂團(tuán)》做好計劃。 柯荇與那位老太太是忘年交,他主動先幫許盈沫引薦。至于接下來,為了表達(dá)誠意,許盈沫決定親自去見這位老人。如果能夠說服對方,她們就一邊立項,一邊聯(lián)系樂團(tuán)其余成員。 由于是半紀(jì)錄片電影形式,要聯(lián)系到那36位老人后,才能確定人員、出劇本。這是她們做過的流程最漫長的作品。因為等這一切都敲定,才能拿去光腚腫菊立項,才能真正說拍的事情。 公益項目也是要自己砸錢的,此刻,許盈沫坐在餐廳座位上,謝斯哲替她端來自助飲料和沙拉,兩個人坐下,談感情傷錢。 聽說她要拍半紀(jì)錄片電影時,謝斯哲怔了一下,這周期,起碼要以年計……她們竟然如此魄力。 “投資預(yù)算上,我找了你上次走賬的公司,計算了一下,這個成本不會太大,還是小成本……誒其實,我覺得我們工作室,以后可以打出個橫幅啊——專注小成本三十年?!?/br> 她握著叉子,此刻形象,讓謝斯哲忽然想到靳學(xué)淵那條短信——許盈沫她就是個魔教教主!給你們洗腦的!他覺得搞笑,再看她這個眼睛滴溜溜的樣子就更好笑了:“其實錢多一點也沒關(guān)系,只要能做好,才是最重要的?!?/br> 見他樂不可支的樣子,許盈沫以為他不放在心上,她氣憤地拍了一下他的手,繼而意識到自己的舉動,無意間已經(jīng)變得這樣親昵。她趕緊收回手,垂頭叉了一塊香瓜。 “現(xiàn)在,柯荇已經(jīng)幫我們聯(lián)系到了那位老人,剩下的,我們自己去和老人溝通?!痹S盈沫說到這里,她又想到容嫵的爺爺了,人年紀(jì)大了都不喜歡奔波的,他們會愿意來做這個電影嗎? 即便說服了單慧琳,她們當(dāng)年的樂團(tuán),還健在的有多少人,能夠一一說服嗎?想到這里,她忽然又有些頭疼。不提那些已經(jīng)預(yù)想過的困難,現(xiàn)在電影的主角是一群老人,拍攝過程中出了意外怎么辦? 她放下餐叉:“唉,我在想,第一次做這么大的項目,我是有點沒底了?!?/br> 她露出了難得的困惑和猶豫,讓謝斯哲心中一動,微笑道:“所以,你是來找我尋求安慰的嗎?” 他開了這個玩笑,顯然是心情不錯。“其實你可以交叉思路,對一場音樂演奏會而言,平臺非常重要,尤其是大的歌舞劇院。如果你能為他們圓這個夙愿,他們?yōu)槭裁床淮饝?yīng)呢?” “哦……你說的對?!痹S盈沫點點頭,若有所思。 看她思索的模樣,容貌與從前的樣子交疊,謝斯哲恍然想起,她都已經(jīng)走出這么遠(yuǎn)了。她這樣努力,做的都是別人未曾敢想、未曾敢做,甚至做到中途會放棄的事情,所以她可以走到今天這一步。 有時候他會覺得挺心疼,如果她不去做這些,他也可以照顧她,給她一生順?biāo)炜鞓返纳???墒?,信仰和?zé)任感,它們鑄就起了她的理想,他只能陪她行走在這條道路上。 他伸出手,覆上許盈沫的手,繼而握住——手這樣小,卻要去做這樣大的事情。 “就像你曾經(jīng)對每一個朋友所說的那樣,不管你遇到什么樣的困難,她們也一定會站在你的身后,”頓了頓,謝斯哲溫聲道:“我更是……會站在你的身邊?!?/br> “如果覺得沒底,如果不夠安心,就讓我陪著你。” “如果你擔(dān)心做不到,那么我就陪你去做。就算有失敗,也是我和你一起來承受?!?/br> 被這樣的溫暖包裹,許盈沫任他牽著手,一動不想動?!皠倓倱?dān)心只是一時的,不過……既然你剛剛都那么說了,我就卻之不恭啦= ̄w ̄=” 謝斯哲:“……”一點都沒有了浪漫的感覺,這是怎么回事。 ***** 柯荇很快就與單慧琳取得了聯(lián)系,巧合的是,老人這段時間剛好隨子女回到國內(nèi),原來她的孫子結(jié)婚了,所以這段時間,她留了下來。 她住在離帝都有三個小時飛行時間的c城,當(dāng)在電話里聽到柯荇提起的電影一事,以及對方想要來拜訪,單慧琳很高興地答應(yīng)了。 掛了電話,單慧琳坐回到沙發(fā)上,電視里正在播電視劇,她忽然也沒有心思看了。在客廳里原地走了兩步,她又去到書柜前,拉開抽屜,小心翼翼地把一冊綠色的相冊拿出來。 翻開早已經(jīng)褪了色、有些發(fā)黃的封皮,一張黑白合照從玻璃紙下面掉了出來。這相冊是如此的老舊了。 她拿起照片,離得遠(yuǎn)了點,還是看不清,又起身去翻出了老花鏡戴上,這次重新看清了,照片里梳著辮子、剪著五四頭的舊友們。 他們抱著心愛的樂器,有琵琶,有二胡,有打擊器,有揚琴……笑容里滿滿的,是淳樸,是憧憬。 她忽然心頭一酸,那是懷念的滋味。 “c城民族管弦樂團(tuán)合影于1967年9月13日?!?/br> 那是最后一次合照,那天他們又排練了一次準(zhǔn)備演出的曲目,心中是無比的喜悅和向往。 翻過照片,背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 琵琶:郭念汝、蔡秀芬、陳見碧、…… 二胡:楊友岱、林卓宇、夏風(fēng)臨、…… 還有高胡,革胡,柳琴,中阮,打擊樂部…… 她抬起頭,曾經(jīng)是很漂亮的眼睛,隨著蒼老,已經(jīng)被半垂下的眼皮所遮擋,此刻,那雙渾濁了的眼睛又亮起了光芒,她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無意識地輕喃:“你們還好嗎?” ***** 飛機平穩(wěn)地降落在c城機場,謝斯哲陪著許盈沫,兩人走出來的一剎那,感受到c城夏天的炎熱。連暴露在太陽下面的皮膚,都會感到灼傷。 他們按著單慧琳老人留下的地址,上了車子,直接奔赴她所居住的居民小區(qū)。 從柯荇那里了解到,這位老人有一雙兒女,都在國外做生意,孫子孫女也都已經(jīng)長大成人,老人這一生也算十分圓滿,大概唯一的遺憾,就是當(dāng)年被迫解散的樂團(tuán),和散落在各處的友人。只是現(xiàn)在,老人已經(jīng)76歲,比容嫵的爺爺還要大得多。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奔波,這是最現(xiàn)實的困難。 車子平穩(wěn)地穿過隧道和江面,半個小時后,開到了居民小區(qū)。從車?yán)锵聛?,沒有了冷氣,滾滾熱浪迎面襲來,許盈沫覺得頭都有點疼。 她喝了一瓶藿香正氣液,又享受了一會兒謝斯哲在旁邊扇的風(fēng),這才好受一些。兩個人走進(jìn)電梯,上樓,按響了單慧琳家的門鈴。 第102章 單慧琳在c城的家,是一個九十多坪的二居室。 房子不算新了,鋪著奶色的大理石方磚,玄關(guān)和客廳連在一起,沙發(fā)旁是一臺老式的淡綠色的冰箱,上面還搭著白色蕾絲方巾,壓著一個花瓶,是上個世紀(jì)的布置風(fēng)格,看得出老人挺簡樸,生活細(xì)節(jié)也用心。 她側(cè)身把許盈沫兩人讓了進(jìn)來,沒看到柯荇有點遺憾,看著眼前兩個清俊漂亮的年輕人,又心生喜歡,這一笑,眼角皺紋就堆了起來,連連道:“快坐快坐。要喝點什么?果汁怎么樣?”又張羅著要去拿飲料。 “不用了,奶奶,不麻煩您了?!痹S盈沫趕緊止住了她,不知為什么,竟然會感到局促。等到單慧琳坐下后,她才提起柯荇,道明了自己的來意。 “之前我聽柯荇在電話里給我講過了,他也是有心,我那時跟他一提,他就記在心里了?!眴位哿拯c頭,她本來是以為對方是劇組那種帶著墨鏡穿著馬甲的樣子,不過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看起來卻也可靠,有沉穩(wěn)的感覺,像是經(jīng)歷過事情的。 “這事情,我要謝謝你們,當(dāng)然是支持的,不管最終能不能實現(xiàn),你們有這份心,我也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努力一把?!?/br> 她的態(tài)度非常和藹,讓許盈沫準(zhǔn)備好了一肚子的話,反而無用武之地了。情況是超乎預(yù)想的順利,她看了一眼謝斯哲,想起他曾經(jīng)給她提過的建議,轉(zhuǎn)頭對單慧琳說道:“那我講講,這個電影的形式吧,像個紀(jì)錄片一樣,我們把它當(dāng)做樂團(tuán)的紀(jì)傳體,以你們的演出作為核心,再延伸開來,穿插追述你們這四十多年的經(jīng)歷,這些經(jīng)歷需要由演員來演繹?!?/br> “至于演出的平臺,我們會嘗試去聯(lián)系有影響力的大型歌舞劇院,我們也希望,您和其他人,一輩子的演出生涯,能有一個完美的謝幕?!?/br> 演出生涯的完美落幕。 單慧琳聽到這句話,饒是過了幾十年風(fēng)霜的老人,眼睛也一時間有點微濕。 “好,你們有心了。需要我做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