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漩渦下的深淵】平靜下的詭異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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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那并不只是噩夢或幻覺?!蔽亦哉Z道,隨后轉(zhuǎn)向身旁的武僧,“我需要修道院的幫助,我想知道這些現(xiàn)象背后的原因是什么?!?/br> 塔特爾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也沒有過多地表示懷疑,我想他應(yīng)該知道我自己也對這一路上發(fā)生的事情毫無預(yù)料。他只是略一點頭,就提醒我該繼續(xù)上路了。 “我估計我們離地面不會太遠(yuǎn),這些地下洞xue大部分都連接著山谷和山腰的裂隙或山洞。別想太多,我們先離開這里。” “對了,馬洛里已經(jīng)死了,剛剛那個被吞噬的人就是他?!闭f著,我舉起手中的腰帶,但決定不告訴他我讀取怪物記憶的事情,“這條腰帶好像是他身上的,似乎是一件不尋常的殘破寶物。” 塔特爾聞言,不由得驚疑出聲,接過鑲滿符文的腰帶,仔細(xì)地端詳了一會,最后搖搖頭,將它交回我的手中。 “我不認(rèn)為這是馬洛里的。從城里出發(fā)的時候,他身上可沒有這個東西。不過,這上面的符文并不像是某種宗教儀式所用的神術(shù)符文,也許是某種秘法符文,總之我也認(rèn)不出這是什么。你先收好吧。” 塔特爾的回答雖然讓人有些沮喪,卻也在意料之內(nèi)。一名武僧的知識體系中顯然很難有魔法和符文這些“神秘”方面的知識。于是,我點點頭,將腰帶放進(jìn)隨身空間里。該上路了。 有那個怪物的前車之鑒,無論是我還是塔特爾都絕不愿意讓身體的任何一部分沾到下邊的河水。然而,盡管水面上不時可見突出的巖石和石柱,它們之間的間隔長短不一,并不能構(gòu)成一座讓人跳躍通過的橋梁——因此,我和塔特爾不得不選擇沿著岸邊露出水面的高地,或者干脆直接行走在巖壁上,如此繞遠(yuǎn)路抵達(dá)洞xue的另一端。 在這條沒有流水痕跡的通道內(nèi),空氣依舊潮濕,但我敏銳地感知到了一股拂面而來的、極其輕微的風(fēng)。這說明只要繼續(xù)往下走,我們有很大的可能離開這該死的地下世界。 我們加快了腳步。洞隨處可見凹凸不平的巖石,在不斷晃動的燈光照射下,長長的黑影宛如鬼魅般跳躍、翻滾、扭動,而深色的石壁似乎有著吸收光線的性質(zhì),以至于在某些時候就連影子本身也仿佛被無盡的漆黑所吞噬。那混雜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人心的陰暗念頭,所凝聚出的怪誕幻象,真是一幅難以形容和描繪的景象。 我猛地?fù)u了搖頭,似乎要將某種不好的想法抖出去。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行進(jìn)”上,我翻過嶙峋的怪石,飛上陡峭的懸崖,越過駭人的巨大裂隙,遵循著風(fēng)的指引一步步向光明世界前進(jìn)。 隨著我們的不斷前進(jìn),那些遮掩視線的迷霧海洋逐漸退去消失,終于再也看不到了。鬼影森森的黑暗地域被拋在身后,我又恢復(fù)了對大自然鬼斧神工所塑造的奇觀的欣賞能力。 我提了一盞明燈,穿過一個精妙絕倫的溶洞??粗切┣ё税賾B(tài)的鐘乳石、石筍和石幔在燈光映射下流光四溢、奇幻迷離的景象,內(nèi)心揮之不去的陰影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消散了不少。 我想有必要稍稍描述一下這個的溶洞的結(jié)構(gòu)。它非常獨特,洞中有洞,寬窄高低隨著我前行的腳步而不斷變換。洞寬闊處可達(dá)二三十米左右,窄處則僅能讓一個成年人側(cè)身通過。 不時可以看到一些瑩潤的石壁,特別光滑,用手一摸濕溜溜的,而有的地方則生了一層薄薄的綠苔。見到這一絲象征著生命的綠意,我不禁莞爾一笑,沉重的心情放松了許多。 但是——我又一次使用了“但是”這個詞,我討厭它——我再一次地陷入了一種錯覺中。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因為我事實上沒把整個事件當(dāng)成一回事嗎?不,當(dāng)然不是,我的主觀意志非常明確地知道,我是以非常謹(jǐn)慎的態(tài)度對待洞xue里發(fā)生的事情??墒恰?/br> 還是讓我先說清楚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吧。 那時我正在檢查一個近乎豎直向下的洞xue,并欣喜地發(fā)現(xiàn)里邊既沒有積聚的水,也沒有濃稠得連陰陽眼也看不透的黑暗。接著,我細(xì)心地感受了空氣流動的方向,然后準(zhǔn)備繼續(xù)趕路。轉(zhuǎn)身的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只剩下我一個人。 “塔特爾?塔特爾!” 沒有任何回應(yīng)。我的聲音在山洞的回聲中慢慢消失。 雖然覺得對于感知敏銳的武僧來說,走散的概率很小,但我并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于是,我開始沿著來時的路線往回走,同時釋放飛劍搜尋四周。走了莫約一刻鐘,我一無所獲。 我開始感到不寒而栗。是塔特爾失蹤了嗎?那個功力深厚、意志堅定的武僧,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掠走——或者中了某種幻術(shù),這個想法著實嚇了我一跳。但很快,另一個更恐怖的想法在我的腦海中誕生。 失蹤的人是我。 這個想法一經(jīng)冒出,便在我的心靈中生根發(fā)芽。我開始感到著急,渾身一陣戰(zhàn)栗。如果說先前經(jīng)歷的夢魘還能讓我有“掙脫”的意識,那么眼下的情況就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中了某種影響心智的幻術(shù),是誤入某個精心設(shè)計的迷宮——這個可能性很小,還是干脆名叫云承宇的人類實際上已經(jīng)瘋掉了。 這種心境上的不穩(wěn),甚至讓我體內(nèi)的真炁都為之震蕩。 “我一定要鎮(zhèn)靜?!?/br> 我大聲對自己說,同時壓下略有暴動的真炁。。 “我一定能從這里出去——我已經(jīng)有了方向,而且我能穿梭時空。我還有來自秋山空的護(hù)符,沒有什么能要了我的命?!?/br> 我的聲音回蕩在洞,最終慢慢地消融在那些滑溜溜的瑩潤石壁上。我好像看到那些巖石在蠕動、收縮,但很快就意識到這不過是一種心理作用,來自黑暗地域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一個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