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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無限流]在線閱讀 - 183、天干物燥

183、天干物燥

    “梅香?”

    在轉(zhuǎn)過屏風(fēng)的那刻, 眼前所出現(xiàn)的一幕, 讓瘦子駭然地睜大了雙眼。

    “這是……”

    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 是滿地凌亂的卷軸。在這卷軸之中, 是身著白衣、伏在案幾上用左手作畫的男人的背影。

    男人的背影死氣沉沉、老態(tài)龍鐘。然而讓所有人震悚的,并非是在那空空蕩蕩的白衣之中的、枯瘦如柴的身影,而是——

    在他案前的巨大屏風(fēng)上的、巨大的梅樹!

    那是一幅極大的綢制屏風(fēng),足有一面墻之寬。在那白色的綢面上, 則是由毛筆及水墨繪成的、巨大的梅樹!

    屏面上,梅樹主干遒勁結(jié)節(jié),如龍爪般佇立著,行筆揮毫間頗有名士之風(fēng)。在主干之外, 則是細(xì)細(xì)麻麻的枝干,延伸著穿透了整個(gè)屏面。在昏暗的燭光照耀下,這棵巨大的梅樹有如漆黑的, 緊鎖住了在其之下作畫的主人!

    這幅梅樹看上去歷經(jīng)多年繪畫,絕非一日之功。然而更為詭異的是……在這張就連樹紋都清晰可見的、畫工精良的屏風(fēng)上的梅樹之上,居然沒有一朵梅花。

    “主人,客人到了?!?/br>
    直到男人回過頭時(shí),林槐才發(fā)現(xiàn),這個(gè)從背影看上去已近暮年的男人,其正面看上去卻頂多三十出頭。他的雙目呈現(xiàn)出極淡的淺灰色,眼眸沒有焦距,像是已經(jīng)失明多年。

    眾人隨著男人,來到側(cè)間的暖閣里。在一陣能將肺咳出的咳嗽聲后, 男人終于嘶啞著嗓子開口了:“我患上這個(gè)頑疾,已經(jīng)有十年之久。每天夜里我都能聞到梅花……和它的香氣。無論在哪里,無論在何時(shí),它都圍繞著我,糾纏著我……”

    他的聲音極為喑啞,如鬼哭,如低泣。三個(gè)赤腳大夫?qū)σ暳艘谎郏葑哟笾懽訂枺骸斑@……貴府上也沒有梅花?。俊?/br>
    “不、你不懂。它就在這里,在我的身邊,在我的血脈里。它看著我,嘲笑著我……?。?!”男人突然瞪大了充滿血絲的雙眼,“她來帶著我……下地獄了!”

    滿桌的茶杯茶壺都被推翻、摔了一地。男人像是痙攣似地掙扎起來,用力地抓撓著自己的身體。他的眼眸發(fā)白,全身上下都被他抓出了深深淺淺的血痕:“她來了??!她來找我了?。。 ?/br>
    莊主的突然暴起讓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楚天舒站起來,試圖抓開他的手,進(jìn)行查看。然而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只蝦米的男人卻突然暴起,嘶吼著撲了上來!

    他撲向的目標(biāo),正是站在旁邊的瘦子。瘦子閃避不及,被莊主狠狠地、撲到了地上!

    “啊——!”

    瘦子發(fā)出極為慘烈的叫聲。男人看著枯瘦,力氣卻極大。他像是一只瘋狗、狠狠地?fù)湓谑葑拥纳砩?。在這樣的一片混亂中,老者居然站在一旁,毫無出手的意思。

    最終,莊主被楚天舒用力拉開。在觸及男人皮膚時(shí),楚天舒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冷,實(shí)在是太冷了。

    男人的皮膚冷而硬,幾乎不像是一個(gè)活人。在他被拉開后,瘦子依舊捂著肩膀,在地上翻滾著慘叫——

    他的肩膀,居然活生生地被那個(gè)男人咬下了一塊皮rou!

    男人的嘴里滿是鮮血和rou絲,被楚天舒抓著,還在瘋狂地?fù)u著腦袋。屋外的侍女聽見變故,都驚慌地跑了進(jìn)來:“莊主!”

    “啊!”

    接下來是兩聲慘叫。莊主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軟軟地倒了下去。

    “已經(jīng)沒事了?!绷只笔治罩?擊/槍,笑瞇瞇道,“我剛剛給他進(jìn)行了一點(diǎn)治療。”

    “你……”

    他掐著昏死過去的莊主的脖子,把他扔到了椅子上。林槐轉(zhuǎn)頭對管家道:“你們莊主確實(shí)有很大的毛病,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很快就可以治好他。”

    “這……”

    侍女看著他手上被開到最大檔的、電光閃爍的棒子,開始發(fā)抖。林槐晃了晃□□,誠懇道:“這是一種最新的治療手段,來自一名聞名遐邇的路姓醫(yī)師。如果你們也想體驗(yàn)一下的話,我可以為你們引薦……”

    侍女:……

    面對著磁爆步兵林槐,她們默默地關(guān)上了門。與此同時(shí),林槐看向旁邊的老者:“你也想體驗(yàn)嗎?”

    老者:……

    “那就給我滾出去。”林槐道。

    袖手旁觀的管家默默地退到了房間的角落。林槐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莊主,看了一眼還在捂著傷口、哀叫不停的瘦子……

    最后,他看向了正躺在地上的楚天舒。

    林槐:“?”

    “你……怎么了?”

    他蹲下來查看,楚天舒蜷著身體,痛苦地哀嚎道:“下次你動(dòng)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

    林槐:?

    “這個(gè)人……他媽的能導(dǎo)電啊!”楚天舒捂著自己原本用來捉住莊主的手臂,“我的王之力……”

    林槐:……

    他心虛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電/擊/槍,默默地將它收回了包裹里。楚天舒被他扶到了椅子上,還在吐著魂抱怨著:“你差點(diǎn)把我電上西天……”

    林槐討好地揉了揉他的手臂:“對不起嘛?!?/br>
    楚天舒:……

    “你這個(gè)混小子?!彼R道,“下次我要電回來?!?/br>
    林槐:……

    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自己的腰下意識(shí)地抖了一下……他摸了摸鼻子。

    在看見楚天舒發(fā)紅的臉色后,他確信了不是自己一個(gè)人在搞黃/色。

    瘦子也捂著鮮血淋漓的肩膀站了起來。他從包裹里掏出一瓶紅藥,向著傷口上撒了撒,嘴里罵著:“艸/他奶奶的,這莊主特么的是狗變的吧!么的,勞資的骨頭都被他咬出來了……”

    他肩膀上的傷口的確駭人,幾乎可見白骨。白骨的始作俑者被電暈了,躺在座椅上,頭歪向一邊。

    然而他枯瘦的臉,似乎卻變得比方才豐滿紅潤了許多。

    這幅詭異的景象,實(shí)在是讓人渾身發(fā)寒。瘦子還在罵,他猶不解氣般地沖上前來,拳打腳踢,就要抽這咬人的莊主一耳光。

    下一刻,他看見了莊主癱在案幾上的手臂!

    “啊啊啊——”

    莊主一直被掩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右手臂從袖子里滾了出來,然而那并非是一只完好的手臂,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居然是一只白骨!

    一只戴著手套的白骨手臂!

    “臥槽,我屮艸芔茻?。 笔葑哟蠼兄蚝笱龅?,他指著莊主的手臂慘叫,“這特么,這特么是什么鬼東西!”

    “今日的問診時(shí)間已盡?!?/br>
    一直站在墻角的白衣老者道。

    他突然上了前,恭恭敬敬道:“請諸位返回下榻的院子里,明日此時(shí),再來問診。”

    三人被白衣老者看似客氣地“請”出了書房。瘦子賠了肩膀又折兵,一路上都在不滿地怒罵:“什么莊主,什么鬼東西,媽的,我呸!”

    他將唾沫狠狠地吐到了院子里。在他的身后,林槐還在默默地揉著楚天舒的手臂。

    三個(gè)人就在這熱熱鬧鬧的氣氛中到達(dá)了下榻的小院。引領(lǐng)三人的侍女說:“此處為梅影閣,是夫人與莊主多年前定情之所,也是夫人婚后所居的院子,請各位分別在主殿、東閣、西閣間任選一件住下?!?/br>
    “婚后所居?”林槐看了看這個(gè)偏遠(yuǎn)的院落,“這么遠(yuǎn)?”

    他依稀記得來時(shí)在書房旁見過莊主的院子。侍女于是道:“莊主與夫人婚后,貫來是分居兩院。”

    “哦?”楚天舒詢問道,“這個(gè)莊主……還有別的小老婆?”

    “莊主醉心劍術(shù),與夫人青梅竹馬,感情甚篤?!笔膛?,“一生一世一雙人?!?/br>
    “主殿、東閣、西閣……”楚天舒若有所思,“我能和他住一間嗎?”

    他指向林槐。

    “可以?!笔膛鏌o表情地說著。

    兩人于是便住到了西邊的隔間去。在楚天舒鋪被疊床,林槐盯著電/擊/槍發(fā)呆時(shí),瘦子也探頭探腦地跑了過來。

    “那個(gè),兄弟,要不我們?nèi)齻€(gè)人住一間?”他撓了撓腦袋,“我也有點(diǎn)害怕……反正多一個(gè)人也是住,多兩個(gè)人也是住……”

    楚天舒:……

    林槐:……

    “你看這個(gè)床,擠得下三個(gè)人嗎?”楚天舒指了指狹窄的小床。

    “這……你們兩個(gè)人不是也擠下了嗎?”

    林槐“噗嗤”地笑出了聲。他用余光瞟向黑著臉的楚天舒,故意翹了翹嘴角:“讓他一起?。俊?/br>
    楚天舒回了他一個(gè)“你認(rèn)真的嗎”的眼神。

    林槐攤開雙手,非常善解人意:“我可以打地鋪,你們兩個(gè)睡床。”

    瘦子看著兩個(gè)人眼神交匯,瞬間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被二人排除在了外。受到侮辱的感覺涌上了他的心頭。他狠狠地向著地上啐了一口痰:“mama的,誰看不起誰呢?”

    說完,他罵罵咧咧地離開了這個(gè)房間,臨走前還不忘摔了一把門,將其摔得咔咔作響。楚天舒盯了一眼林槐,無奈地找了拖把來拖地:“你再浪?”

    林槐起身:“我找他回來,讓他舔干凈?”

    “倒也完全不必……你還是給我乖乖地坐在這里吧?!背焓嫣撈鹧?,“是我的錯(cuò)覺嗎,感覺你略有些肆無忌憚啊。”

    林槐吐出一點(diǎn)舌尖。楚天舒扳過他的臉,用力地親上。末了,他咬了一口對方的舌頭,才恨恨地放開,并警告道:“中級(jí)場還挺危險(xiǎn)的,不要給我搞事情?!?/br>
    林槐捂著嘴巴:“哦。”

    “聽到?jīng)]?”

    “知道了。”

    林槐蜷到床上。楚天舒拉開窗戶,看了看外面:“雪停了?!?/br>
    院子里依舊是枯萎的梅樹,除了白雪,就是黑枝。楚天舒看了一會(huì)兒這令人犯困的場景后,道:“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蛇@里的梅花都枯死了,哪里還會(huì)有梅香呢?”

    “說起來這里是那個(gè)莊主和他的夫人定情的地方?”林槐也趴在他的身邊看窗外,“院子里倒是有很多梅樹,要是梅花開了,一定挺好看。”

    “主殿應(yīng)該是那個(gè)夫人居住的地方。”楚天舒說,“先翻翻這個(gè)房間,一會(huì)兒沒事的話去主殿翻翻,看能不能找到點(diǎn)什么線索。我懷疑這個(gè)夫人有問題?!?/br>
    “你覺得那個(gè)莊主和他的夫人不對勁?”林槐問他,“為什么?”

    楚天舒抱住他的腰,隨口道:“婚后還分居這么遠(yuǎn)……不是出軌就是○痿?!?/br>
    林槐虛起眼:“不是誰都和你一樣每天都想著搞黃/色。”

    “這是很自然的現(xiàn)象?!背焓婊卮鸬锰固故幨?,“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會(huì)想要做親密的事,恨不得天天都黏在一起?!?/br>
    林槐:……

    楚天舒:“難道你不是?”

    林槐:……

    他咬了一口對方的手臂,與此同時(shí),院子里又出現(xiàn)了人影。

    “梅莊子時(shí)上夜,子時(shí)后,請勿隨意外出?!笔膛畬⑼盹埛职l(fā)到兩閣內(nèi),“天干物燥,小心……”

    “梅影?!?/br>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

    魚有腎跟我說她天天想ghs,我嚴(yán)厲地呵斥了她。感謝在2020-02-27 00:39:32~2020-02-27 23:14: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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