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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九十日春光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楊復(fù)攢眉,正欲出言阻止,孰料楊廷已然張滿長弓,竹箭離弦射出,席卷著空氣中寒意,精準(zhǔn)地射在最前方那頭狼的腿上。來不及喜悅,那頭狼只停頓片刻,動作反而更敏捷兇狠了些,直直朝他們沖來。

    淼淼嚇得縮在楊復(fù)懷中,緊抓著他的衣襟,身軀顫抖。楊復(fù)快馬加鞭,往前方山頭駛?cè)?,并出聲吩咐:“七弟,加緊速度躍過前方山頭,它們不會跟來?!?/br>
    楊廷方才弄巧成拙,很有幾分氣餒,聞言落后他們半個馬身的距離,“四兄先走一步,我在后面護(hù)著你們?!?/br>
    楊復(fù)聞言一頓,“說什么傻話?”

    前方不遠(yuǎn)果然是一處斷崖,中間隔著一道數(shù)丈寬的深淵,深不見底。斷崖另一邊是冰天雪地,然而那處平靜和樂,同這邊險況全然不同,甚至有兩只松鼠立于樹下,呆愣愣地看著對岸情況。

    楊廷執(zhí)意落在他們后面,舉箭射殺逐漸靠近的狼群。然而同伴倒下得越多,便讓它們愈加暴怒,眼看著兩方距離越來越近,楊廷夾緊馬肚子往前俯沖,斷崖近在眼前。他親眼目睹四兄一手持韁繩,一手扶著懷中小姑娘,從深淵上方縱躍而過。兩名仆從在旁守護(hù),他緊隨在身后,一躍而起,穩(wěn)穩(wěn)地落在對岸懸崖邊上。

    *

    騰空而起的感覺分外飄渺,淼淼死死地?fù)еR脖子,雙目緊闔,心跳劇烈。

    直至被楊復(fù)抱下馬背,真真切切地站在地上,她才緩緩睜開雙目。面前是楊復(fù)俊朗豐逸的面容,他烏黑雙目盯著自己,平靜無瀾,沒有出言責(zé)備,卻讓她心虛不安。

    身后傳來接連落地聲,淼淼忍不住回頭觀望,是七王和另外兩個仆從也平安過來。對面斷崖立著數(shù)十只狼群,仰天嗥叫,徘徊在山頭久久不肯離去。她看得入神,忽然被楊復(fù)轉(zhuǎn)回腦袋瓜,對上他責(zé)備雙目:“你為何沒在昶園待著,怎么會跑到此處?”

    淼淼縮了縮肩膀,愧疚地低下頭去,“我覺得院子里悶,就想出來看看……我不知道會給王爺添麻煩,對不起,我……我錯了?!?/br>
    楊復(fù)不置一詞,直看得淼淼愈加不安,他眉心深蹙,“你可知此處多么危險?”

    方才若不是他們及時趕至,恐怕她已經(jīng)落入狼口。楊復(fù)盯著她的頭頂,心中積郁一口濁氣,真不知該如何懲戒她才好。這樣不聽話的小丫鬟,早就該趕出府外了,可是他為何一直留著她?

    淼淼伸出白嫩小手抓住他袖緣,抬頭可憐巴巴地癟癟嘴,“王爺,我錯了……別罵我……”

    嫩頰被寒風(fēng)吹得蒼白,鼻頭凍得紅紅,編貝牙齒咬著粉嫩下唇,澄澈妙目含了一包淚水,眼里滿含慚愧后悔,真是委屈到了極致。雪地松鼠不怕他們,悄悄來到淼淼腳邊,繞著兩人一會兒看看淼淼,一會兒瞧瞧楊復(fù)。

    再多的責(zé)備都說不出口,楊復(fù)抬手揉捏眉心,后頭楊廷察覺兩人況味,來到跟前調(diào)笑道:“四兄,怎么了?這是你府上的丫鬟?”

    楊復(fù)放下手,無可奈何地看一眼小丫鬟,“是我府上的,平常沒管教好,讓七弟笑話了?!?/br>
    聞聲淼淼頭埋得更低了,簡直無地自容。

    這話勾起了楊廷興致,他哦一聲意味深長地繞到跟前,將淼淼端詳一番,“看著不大,膽子倒是不小,竟然獨(dú)自闖入那片密林。怎么,該不是特意為了四兄來的吧?”

    淼淼倒真沒有這個心思,她出來只是因?yàn)樨澩?,誠懇地?fù)u頭:“不是的……同王爺無關(guān),是我想出來看看,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這里。”

    楊復(fù)睨她一眼,舉步往前走去,“趁天未黑,先找一處地方落腳。天色已晚,大抵明日才能出山?!?/br>
    眼看著他走遠(yuǎn),淼淼連忙舉步跟上,始終保持著三步遠(yuǎn)的距離?;蛟S方才被他斥責(zé)過,腦袋蔫蔫地耷拉著,跟著受氣的小媳婦一般,分明想靠近,但又不敢上前,踟躕猶豫,表露無遺。

    楊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頷,好像這兩人的關(guān)系……非同尋常。

    ☆、第十四日

    距離落日沒多久,今晚肯定不會有人相救,他們只能在此委屈一宿。

    舉目望去白茫茫一片,原野空曠,哪有能入睡的地方?一行人里除了個姑娘外,還有兩位身份尊貴的王爺,這可難為了兩名仆從,不僅要到遠(yuǎn)處探路,還要打點(diǎn)好住處。

    所幸不遠(yuǎn)處有一座山洞,里頭空間狹窄,僅能容納五六人。侍從將里頭收拾干凈,又尋來干草鋪置整齊,這才請四王和七王進(jìn)來。地方雖小,但聊勝于無,總好過今夜露宿荒郊野嶺。兩人均無表態(tài),淼淼更無二話,她睡哪里都可以,只消能跟楊復(fù)在一起就是了。

    兩位侍從是七王手底下的人,分別喚秦朝和秦暮。他們在洞外寸步不離地守護(hù),淼淼就在一邊蹦跶,她凍得手腳冰涼,若不跺跺腳恐怕渾身都僵硬了。她的動作震落了上方積雪,撲簌簌落了她一腦袋,淼淼嗚哇一聲,滿頭滿肩都是碎雪,連睫毛上都掛了一層白。

    秦朝是個很活絡(luò)的人,看見她狼狽模樣,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你是故意來逗趣的嗎?”

    淼淼撣下肩頭雪花,忿忿不平地瞪他一眼,“我才不是!”

    話音將落,山洞里傳來?xiàng)顝?fù)低沉嗓音:“淼淼。”

    淼淼立即端正神色,便聽里頭又道:“進(jìn)來?!?/br>
    她朝秦朝吐了吐舌頭,聽話地走入洞中。楊復(fù)與楊廷分坐兩邊,中間升起一個小火堆,火光照亮了昏昧的山洞,楊復(fù)斂眸沉思的模樣朦朦朧朧,整個人仿佛鍍了層柔和的光。淼淼到他跟前,“王爺有事情吩咐?”

    方才她落在頭上的雪沒有完全清除,白花花掛在發(fā)絲上,被火一烤全化成水珠,順著精巧的臉頰滑落下頷,像才從水里撈出來的蜜桃子。楊復(fù)示意手邊的木柴干草,讓她坐在一旁,“注意著火勢,別讓它滅了。”

    淼淼聽話地往里頭添木柴,雖不明白楊復(fù)為何非讓她來,但山洞里比外頭暖和多了,她十分樂意。

    楊廷倚著墻面閉目養(yǎng)神,將兩人對話聽入耳中,掀眸看了看對面的小丫鬟,她眸光水亮,單純簡單,一看便是沒有心機(jī)的丫頭片子。

    他們今夜不回昶園,明日太子會派人前來尋找。然而凡事總有意外,若明日太子的人沒有找到此處,他們必須得想辦法自救,總不能一直留在這兒。楊廷喚來秦朝秦暮二人,“你們?nèi)ネ忸^探探路,若是有下山的痕跡,隨時回來稟告?!?/br>
    他們應(yīng)下,分為兩路離去。

    *

    不時有寒風(fēng)從洞口襲來,淼淼抱著膝蓋縮成一團(tuán),腦袋枕在膝蓋上,默不作聲地往火堆里添木頭。木柴已經(jīng)燒得差不多了,恐怕再撐不了半個時辰,可是秦朝秦暮還不見回來。因著七王在場,她比平時拘謹(jǐn)?shù)枚?,一直沒敢說話,默默做自己分內(nèi)的事。

    她走了一下午,又接連受到驚嚇,這會兒早已體力透支,饑腸轆轆。淼淼按著肚子愁眉苦臉,好想吃熱乎乎的千層饅頭,她的胃被自己慣壞了,如今一點(diǎn)餓意都承受不住。

    安靜的洞中響起突兀的一聲,淼淼面紅耳赤,反應(yīng)片刻慌張擺手:“不是,不是我……”

    這小丫鬟真是太好懂了,楊廷揚(yáng)起一抹笑,正欲起身,只見楊復(fù)緩緩站起,修長挺拔的身形顯得空間更加逼仄。他整了整衣擺,不緊不慢地走到洞外,“我去找些干木,順道看看有無吃食。勞累了一天,七弟想必也該餓了?!?/br>
    楊廷揚(yáng)唇,“有勞四兄了?!?/br>
    眼看楊復(fù)才走沒幾步,淼淼唰地站起來,為難地看看楊廷,“七王,婢子也去看看……”

    楊廷不以為意地嗯一聲,“去吧。”

    言訖,淼淼毫不遲疑地追上楊復(fù)步伐,緊跟在他身后。

    楊廷耐人尋味的目光掃視二人,隨手撥拉兩下火堆,唇邊含笑。

    *

    在雪地里走路十分不便,淼淼后來學(xué)聰明了,踩著楊復(fù)的腳印一路往前。楊復(fù)的衣袂飄在她跟前,她很想伸手攥住,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她抬頭打量楊復(fù)神情,可惜什么也沒看出來,總覺得他仍在為方才的事生氣。

    沿路木柴都被雪水浸濕了,沒法點(diǎn)燃,他們便順著山坡一路向下。楊復(fù)好像不知身后有人一般,舉步前行,沒有回頭看她一眼。淼淼撅嘴跟著,沒有怨言,時不時抬頭看他步履從容的背影。

    下坡的路濕滑難行,她扶著巖壁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挪,膽小謹(jǐn)慎的模樣滑稽極了。

    走到一半沒聽到動靜,楊復(fù)回頭看去,便見她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樣,顫巍巍地不敢動彈。他滯了滯,上前伸手遞到她跟前,“跟著我走。”

    淼淼嗚咽一聲,“謝謝王爺……”

    她像找著救星似的,兩只手緊緊地攀附著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從來到平地,一張小臉早已嚇得慘白。

    “前頭的路更加艱險,你若害怕不如趁早回去,我一人即可?!睏顝?fù)低頭凝視她片刻,出聲建議。

    淼淼緊咬下唇,使勁搖搖頭,“我不回去,我要跟王爺一起?!?/br>
    稚嫩的小臉寫滿堅(jiān)定,楊復(fù)有一瞬間沒出聲,她自動自覺地挽著他的手臂,分明身軀都在輕顫,還是咬牙狠心道:“咱們走吧!”

    楊復(fù)不由得輕笑,這聲咱們叫得可真順口,恐怕也沒幾個人膽敢自然地同他共稱“咱們”。他們往前走去,在一處崖壁底下看到不少枯柴,因那里有石頭遮風(fēng)擋雨,面朝東方,枯木樹枝很是干燥,能夠用以燃燒。

    那處道路陡峭,底下是一個滑坡,走起來十分不方便。楊復(fù)本想讓淼淼在遠(yuǎn)處待著,奈何她堅(jiān)持要來,拗不過她,唯有讓她在后頭慢慢跟著。淼淼悄悄勾住他衣裳,見他沒有反應(yīng),彎唇放心地攢緊他衣擺,一步一步地前行。

    腳下似乎有些微震動,淼淼并未在意,還當(dāng)是因?yàn)閮扇俗阚E所致。楊復(fù)駐足觀望,少頃不見任何動靜,這才繼續(xù)往前走。

    淼淼將樹枝上頭的雪花抖擻干凈,滿滿地抱了一懷,行將往回走時,看到不遠(yuǎn)處有只直立的白釉,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淼淼歡快地呀一聲,不由自主地上前仔細(xì)觀看,沒走兩步便被喚?。骸绊淀?,別動!”

    她疑惑地停住,回頭見楊復(fù)神情凝重地看著崖上積雪,淼淼循著他視線往上,尚未看清何事,眼前光景已被洶涌落下的冰雪覆蓋。她抱著干柴僵立原地,甚至忘了躲避,眼看著厚重的積雪從山坡滑落,迅速而兇猛。

    于此同時,她被攬入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雪層瞬間將兩人身形淹沒,沖刷著往山下滑去。

    雪層崩塌,地表輕微震動,無數(shù)動物四散逃開,整座山都陷入恐慌之中。積雪下滑的速度非??欤Q郾阊诼窳瞬簧賱游?,雪花彌漫,氣勢磅礴。

    原本還寧靜安詳?shù)纳筋^,瞬間成了人間煉獄。

    *

    后背似乎抵在一塊巨石上,淼淼雖然怕冷,但因?yàn)轶w質(zhì)原因,她是凍不死的,只覺得渾身酸疼難忍。她掙扎了兩下露出腦袋,半個身子從積雪中爬出來,慢慢地扶著巨石站起身。舉目望去一片雪白,好似天地間只剩下她一人,讓她沒來由地恐慌。

    腦海里閃過雪崩前的最后畫面,楊復(fù)將她護(hù)在懷中,他們一起摔了下來……那么他呢?

    她在四周尋找,終于看到一條淺紫鍍金束帶,連忙上前營救,纖嫩十指扒拉得通紅,總算掃除了楊復(fù)身上的積雪。她輕喚兩聲“王爺”,他毫無反應(yīng),俊逸臉龐蒼白泛青,一看便知凍得不輕。

    淼淼試著移動他,然而兩人體型相差懸殊,她根本搬不動他。若是一直留在此處,入夜之后他們一定會凍死的!

    淼淼暫時放開他,查看周遭情形,她在山坡底下看到一處山洞,洞口被積雪掩埋。她緣路折返,連拖帶拽,費(fèi)勁千辛萬苦總算把楊復(fù)移到洞口。忍受著冰冷和身上疼痛,把堵在洞口的石頭冰雪清除,再艱辛地將楊復(fù)搬入洞中。

    寒冷的天里淼淼卻出了一身的汗,她顧不得歇息,緊張地查看楊復(fù)傷勢。他身上傷口比自己嚴(yán)重得多,手臂腰腹有多處劃傷,并且雙手冰涼,若不及時取暖,后果不堪設(shè)想。淼淼到洞外收集干柴,她從未生過火,好在楊復(fù)身上帶著火折子,她有模有樣地學(xué)著做,居然成功引燃了!

    山洞內(nèi)頓時溫暖許多,饒是如此,仍舊不見楊復(fù)面色有所好轉(zhuǎn)。淼淼把他推到火堆旁邊,脫下上身短襖罩到他身上,小手捧著他的大掌揉搓,一點(diǎn)點(diǎn)為他恢復(fù)體溫。

    淼淼一直表現(xiàn)得鎮(zhèn)定,這會兒才有功夫害怕,越是安靜,她便越惶恐不安。

    若是楊復(fù)一直不醒來怎么辦?若是沒有人救他們,又該怎么辦?

    此時沒有人在,她可以肆無忌憚地?fù)е鴹顝?fù),埋首在他胸口,緊緊擁著他為他取暖,“王爺,你快醒醒……”

    日落西山,山坡陷入漆黑寂靜中,僅剩下微弱的月光灑在洞外,反射出銀白色的光芒。

    淼淼不知不覺在楊復(fù)懷中睡去,醒來時有些分不清狀況,迷瞪許久才想起,他們被困在山上了。剛才睡一覺,身上傷痛非但沒有好轉(zhuǎn),腰側(cè)那塊反而更加疼了。楊復(fù)仍舊不見醒,非但如此,他唇色發(fā)白,體溫guntang,儼然病態(tài)。

    見狀淼淼著急地喚了兩聲:“王爺,王爺!”

    末了著急,根本不顧身份他們身份差異,“楊復(fù),你醒一醒!”

    她一個人待著害怕,多想此刻他能夠清醒過來。淼淼往火堆地添了幾根木柴,她傍晚拾了許多,足夠他們燒一個晚上的。她起身到外頭洞壁角落,撥開表層積雪向深處挖去,最后捧出一抔潔白的雪,小跑回洞中,洞得渾身哆嗦。

    這兒沒有燒水得工具,她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情急之下想出個法子,低頭含了一口白雪,直至雪在口中融化,她低頭覆上楊復(fù)的唇瓣,將水哺入他的口中。一口接一口,不摻雜任何□□,到最后淼淼的舌頭都麻木了,總算覺得他面色緩和了些。

    她回到火堆旁,烘烤凍得通紅的雙手,放在唇邊呵氣,努力將自己縮成一團(tuán)。

    她的短襖給楊復(fù)蓋上了,目下穿得很是單薄,根本不足以御寒。腰后有一處疼得厲害,手腳已被凍僵,加上從山上滾下來時的擦傷,她總覺得渾身骨頭都要散了。

    身后楊復(fù)緊蹙的眉心慢慢松開,睜開烏黑雙眸,靜靜地看著前方纖細(xì)的身子。

    ☆、第十五日

    視線里黢黑一片,唯有前方有一簇燃燒的光亮,淼淼跌跌撞撞地上前汲取溫暖。她渾身冷極了,猶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不對,她原本就在雪地里!

    從混沌黑暗中掙扎而出,淼淼疲憊地睜開雙目,長睫輕顫,入目是洞頂冷硬的墻壁。腦袋瓜遲鈍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昨夜場景一幕幕回放,她給楊復(fù)渡完水后,便蜷縮在角落睡著了……她猛地從地上坐起,頭疼得厲害,低頭時恰好看到披在身上的短襖。

    這是她的衣裳,可她不是拿給楊復(fù)蓋了嗎?

    淼淼赫然驚醒,環(huán)顧四周,居然不見楊復(fù)身影!她扶著墻壁站起,這下可好,不但是腰側(cè),連手腳都麻木酸疼,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洞外,入目所及,漫山白雪,琉璃世界晶瑩剔透,萬籟俱靜。

    淼淼不得不慌了神,向外頭走了幾步,“王爺!”

    雪地里探出幾只覓食的白鼬,擱在平常淼淼或許很有興趣,目下卻無心理會它們,著急地尋找楊復(fù)。他身上都是傷,昨夜還生病了,目下能去哪兒?淼淼越想越害怕,整個山上似乎只剩下她一人,她不管不顧地呼喊:“楊復(fù),你在哪兒?”

    后頭驀然傳來波瀾不驚的一聲:“楊復(fù)?”

    淼淼驚喜地回頭,果見楊復(fù)立于十幾步外,手中提著一動不動的兔子,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膽敢直呼本王姓名,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