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節(jié)
這場中一時間,只剩下我和義兄了,我正想著接下來該作何去處的時候,義兄突然朝著我笑了笑,我不由的吃了一驚,難道義兄他能看得見我? “歸塵,該回去了?!?/br> 義兄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剎那間,一陣狂風(fēng)呼嘯而起,早把我裹卷起來,滾滾而去! 第四十一章 招魂幡上的名單 霎時間,云靜風(fēng)止,晴空萬里。 我再次從風(fēng)中落了下來,站定了身子,定睛看時弱水之海不見了,陰陽兩界路不見了,義兄也不見了。 環(huán)顧四周,我仍舊是站在金雞嶺中,一處無名山谷里的一棵大樹下面。 周圍,站著池農(nóng)、邵薇、成哥、安木主、金奎等,還有一干木堂的弟子,都還是之前的模樣,似乎根本就沒有一絲的變化。 我的手中還握著那道招魂幡,對面也還站著笑吟吟的龔謙。 “相尊可還好?”龔謙問了我一聲。 我稍稍一愣,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好……” 但是我的心中卻是驚愕異常,因?yàn)閯偛盼医?jīng)歷的那情形,毫無疑問,都是實(shí)實(shí)在在發(fā)生過的事情! 而且是發(fā)生在過去的事情! 不用想,義兄必定是在這招魂幡的副旗上施展了某些法力,讓我在接觸這副旗的那一刻,神游過去,親眼目睹,親耳聆聽了那過去發(fā)生的一切。 這像是做夢,卻又和做夢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我的親身經(jīng)歷,我還真是不敢相信。 我看向眾人,見眾人也在看我,我不由得問道:“我剛才是不是在發(fā)呆?” “?。俊背筛缦仁且汇?,然后就又反問我道:“你發(fā)什么呆?” 我道:“我剛才拿了這招魂幡之后,是不是發(fā)了好長時間的呆?” “你不是才拿著這招魂幡嗎?”邵薇看著我,有些驚訝道:“歸塵哥,你怎么了?怎么問的問題這么奇怪?” “才拿著的招魂幡?”我登時愕然。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瞬的功夫? “錚子,你沒發(fā)燒吧?”池農(nóng)摸摸我的腦袋,道:“我看你現(xiàn)在倒像是在發(fā)呆,古里古怪的?!?/br> “呵呵……”龔謙在一旁輕輕一笑,然后說道:“相尊的眼睛也好了,這招魂幡也送到您的手上了,此間已經(jīng)沒有我的事,我就先行告退了?!?/br> “多謝龔謙大人,實(shí)在是勞煩了!”我趕緊朝著龔謙拱手行禮,再三拜謝,道:“一路走好!” “好說,好說。”龔謙道:“諸位,后會有期!” “等一下!”成哥卻連忙喊住龔謙道:“日游神,稍等稍等!別急著走嗎?” “嗯?” “我想問你一件事。” “請講。” “你是怎么出入陰陽兩界的?”成哥道:“能不能教教我?”陣記頁血。 “想去陰間,很容易啊。”龔謙道:“死了之后,不是自然就去了嗎?” 成哥翻了翻白眼,道:“我們想活著去!你像我們,都對陰間十分向往啊,我的錚子兄弟,在陰間有好多的朋友,可是想見也見不著,有時候,急死個人了!” “呵呵……這我可教不了?!饼徶t一笑,道:“等你道行修行到了半神之上的境界時,便也會有辦法進(jìn)入陰間了,不必問我。現(xiàn)在你就是問了我,我也沒辦法教你?!?/br> 成哥愕然,道:“這么說來,你的道行已經(jīng)是半神之上了?” “您太抬舉我了?!饼徶t道:“十大陰帥的道行,最高也不過入圣之境,哪里會能到半神?” “那你怎么能隨意來我陽間?”成哥瞪著眼道:“你必定有什么法門,咱們都是朋友了,你教我一下又有什么?這么小氣!” “不是我小氣,也不是我不愿意教您?!饼徶t苦笑一聲,道:“我的道行雖然不到半神,可是我的職司是日游巡按,需要來到陽間,所以特意被閻君賦予了這項(xiàng)神通法術(shù)。我們稱之為界遁術(shù),半神之上的修為才能練成這術(shù),我本身道行低微,自然是不會的?!?/br> “界遁術(shù)?”成哥道:“這么說來,能自由出入陰陽兩界的,都會這樣法術(shù)了?” “除了那些死后未到陰間報到,也未被陰司官員抓走的孤魂野鬼,他們雖然是鬼,卻是留在陽間的至于其余者,想要陽人入陰間,陰鬼入陽間,都需要會這門法術(shù)?!饼徶t道:“以我的道行,教您是教不來的?!?/br> 成哥不滿道:“那為什么陰司的官員,有許多都可以出入陽間,從來沒聽說過陽間的人有許多可以出入陰間?” “這個就事關(guān)之前陰陽兩界大戰(zhàn)后,人皇和酆都大帝之間的協(xié)議了?!饼徶t道:“現(xiàn)如今就是陰盛陽衰的局面。不過,這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格局,還是不去想為妙諸位,告辭!” 話音剛落,那龔謙的身子便化成了一縷青煙,轉(zhuǎn)瞬間,已是消失不見了。 “咦?”成哥呆呆的看著空中,道:“這就是他娘的界遁術(shù)?” “你這個大傻成。”池農(nóng)道:“怎么人家剛走,你就罵人家?!我最看不過去你這種背后說人壞話的人了不過,想起來,這個龔謙的嘴,也太他奶奶的嚴(yán)實(shí)了!什么話都不說,真是小氣鬼!陰間好像確實(shí)壟斷了不少好東西,傳個醫(yī)術(shù)都不愿意?!?/br> “你這死獸醫(yī),還說我?”成哥瞪著怪眼道:“你不也罵人家了?” “你們兩個就別惦記人家的東西了。”邵薇笑道:“人家也待咱們不??!尤其是對歸塵哥!” 安木主瞧著我手中的招魂幡,道:“相尊,我卻是比較好奇這小小的旗幟,是干什么用的?” 我笑了笑,道:“誰知道啊,那個龔謙也不明說,糊里糊涂的就給了我,然后就又找急忙慌的走了咱們還是商量商量對付洪令洋的計(jì)策吧?!?/br> 這招魂幡在義兄那里說的十分重要,連青冥子和都市王、轉(zhuǎn)輪王都想去破壞……我自然也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所以,能不說就不說了。 說話間,我又瞧了一眼那招魂幡,想要把它給收起來但是這一看,我卻不由得大吃一驚那旗幡的正面,招魂幡三個大字背后,影影綽綽的,竟然現(xiàn)出了一行字跡! 很小很小的字跡,卻是分外清楚,極其清晰! 那一行字寫得分明,竟是:“楊玄、那岳、那欣、金滿堂!” 我猛然一驚,實(shí)在是出乎意料這四個人,居然都是招魂幡上定下的名諱? 也就是說,他們都是酆都大帝帝宮一百零八偏殿里的圣將轉(zhuǎn)世? 這可是四個赤裸裸的壞人??! 如義兄所說,要經(jīng)過江靈jiejie的凈化? 可是,先前死了那許多人,如水馨藍(lán)、金不換等,又為什么沒有在這招魂幡上顯出名字來? “歸塵哥,你在發(fā)什么呆呢?” 邵薇突然喊了一聲。 “哎?”我這才緩過神來,成哥已經(jīng)把頭湊了過來,道:“你在看什么呢?這巴掌大的小破旗,還有什么好看的?” “哦?!蔽覒?yīng)了一聲,道:“我是在看這旗上寫的字?!?/br> “那有什么好看的?”成哥不屑道:“不就是三個破字嘛,招魂幡,起的名字倒是挺唬人,也不知道是招誰的魂。我看那個龔謙神神道道的,給你這么個小旗幟,不會是想讓你在殺了人之后,開個水陸法會,念念往生咒,超度他們的鬼魂吧?” “成哥,你只看見了這三個字?”我有些驚愕的看著成哥問道。 成哥瞥了我一眼,一字一頓道:“招魂幡!不就是三個字嗎?” “哦,哦,是,是?!蔽尹c(diǎn)點(diǎn)頭,成哥果然是看不見那些名單,也真是奇怪了! “我看你是不是被那個龔謙給傳染了啊?”成哥嘟嘟囔囔道:“怎么也變得神神叨叨了?” “沒有?!蔽覒?yīng)了一聲,心中奇怪,卻也不敢再提,這招魂幡上的名單,只有我自己能看見,從這個角度來看,我應(yīng)該是真的酆都大帝轉(zhuǎn)世了。 第四十二章 策反金堂 這個念頭剛剛蹦出,便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情涌出來,也不知道是悲還是喜,我默默地把那招魂幡收了起來。 安木主道:“相尊,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 池農(nóng)道:“對付洪令洋嘛,之前錚子的眼睛出了問題,怕不是他的對手,現(xiàn)在眼睛好了,咱們的勝算可又多了一成。” 眼看著天色向晚,黑夜即將來臨,我看了看那一片仍在地上躺著人事不省的金堂弟子,又看了看金奎,道:“金兄,你怎么說?是跟我們一道,還是……” 我這話一說,成哥立即斜眼瞥向了金奎,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下毒手的跡象,金奎是識時務(wù)者,哪里看不出這點(diǎn)門道,慌忙一拱手,當(dāng)即俯身拜道:“金奎本就是待死之身,是諸位饒了在下,所以我這命就是諸位的了,今后何去何從,自然是跟諸位共進(jìn)退!相尊但有吩咐,無不聽從!” 我笑了笑,道:“金兄不用慌張,也不用害怕,我們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們也不要強(qiáng)迫人跟我們做什么事情,金兄如果不愿意跟我們同道,可以自行離去,只要從今往后不再做惡,咱們見了面,仍舊是朋友?!?/br> 我這么說,仍舊是試探的意思。 其實(shí),察言觀色,我已經(jīng)從那金奎臉上看出他有改過之意,只是凡事仍舊是要小心再小心為好。 我寧愿少一個幫手,也不愿意跟心口不一的人在一起共事,受他們背后捅刀子,那死了也不瞑目! 金奎當(dāng)即端正臉色,舉起手來,道:“相尊!金奎敢對天發(fā)誓!是誠心誠意要改過自新,跟諸位一起,行走善道!若是心口不一,教我五雷轟頂而亡!” “金兄嚴(yán)重了!”我趕緊拉下金奎的手,笑道:“在下信了!” 術(shù)界中人最重發(fā)誓,只要起了誓言,絕不敢違背,就算不怕鬼神,也要怕天罰! 金奎道:“在下的本事低微,只怕巴結(jié)不上相尊啊?!?/br> “你這話可是捅我的心窩子了?!背剞r(nóng)道:“你的本事難道比我還低?” 眾人立時都笑了起來。 我趁著這氣氛,對安木主說道:“金堂的一干弟子,被你們毒翻了,到現(xiàn)在還人事不省,不如救活過來,讓他們也撥亂反正。咱們好人多力量大。你們又準(zhǔn)備組建新的五行教,他們當(dāng)中的一部分人,也可以成為中堅(jiān)力量啊?!?/br> “這……”安木主一陣遲疑,看了看金奎,然后道:“金兄是實(shí)誠人,說的話,在下深信不疑??墒悄切┙鹛玫牡茏樱墒橇驾积R,未必有金兄的這等覺悟,也未免會心懷鬼胎。全都救醒,迫于咱們的威勢,假意投降了,說不定,以后還會惹出什么禍?zhǔn)聛??!?/br> “安兄只管弄醒他們?!蔽业溃骸敖酉聛淼氖虑?,我來做。這幾乎一百個人呢?!?/br> “那好?!卑材局饕娢覉?jiān)持,也不再多說了,當(dāng)即吩咐了木堂的幾個大師,去給金堂的弟子解毒。 我目視金奎,道:“稍后,還要金兄穩(wěn)定秩序?!?/br> 金奎點(diǎn)點(diǎn)頭,道:“不用相尊提醒,在下自然知道?!?/br> 不多時,那些金堂的弟子便都一個個醒了過來,一時間,都亂糟糟嚷嚷開了:“媽的,我怎么暈了?” “哎呀,腦子里還跟漿糊似的!” “哪個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哎,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