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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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么錯?! 從懂事以后的十幾年,她就是這樣過來的,隨心所欲的掠奪、隨心所欲的玩弄、隨心所欲的拋棄。 成年之后,遇到那么多男人和女人,她在這種掠奪、拋棄、欺侮的快感中越來越驕傲,越來越肆無忌憚。 她是誰? 她是孟家唯一的女兒,孟家小姐的名聲亮出去,就足以讓那些男人俯首稱臣,那些女人瑟瑟發(fā)抖。 她們甚至哭喊著再也不和自己作對,寧愿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自己原本說是很相愛的男人。 為所欲為了那么多年,她從來不知道,還有男人可以用那樣的態(tài)度和自己說話,那樣冰冷的、涼薄的、輕視的、拒之于千里之外的驕傲又矜持的神色。 而他邊上的那個女人,也是微微笑的、文靜的、神色淡淡的。 那樣純凈柔弱的不染塵埃的笑容,如同盛放在寂靜幽谷的一枝清新百合,讓她想起了中學(xué)時候那個文靜的女同學(xué)。 在自己專程去看的時候,那個恰好抬起頭說話的女同學(xué)就是露出這樣柔軟的笑容來。 她討厭極了,直到后來看到她在那些人身下呼喊哀求,奄奄一息的被拖出去,她才感覺到高興和肆意,才驅(qū)散了內(nèi)心發(fā)瘋一般的惱怒和嫉恨。 她以為那個小明星頂多算邵正澤的玩物,縱然已經(jīng)聽說她是邵正澤的女人,可男人對女人的愛能有多深? 她就不信,等他看見她如同一塊破布一樣被扔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他還會毫不計較的能說一聲那是他的女人。 可為何會這樣…… 不到幾個小時就被找到,所有的媒體和觀眾都幫她說話、都喜歡她、都同情她。 沒有自己想象中添油加醋的語言暴力、沒有那些讓自己心潮澎湃的污蔑和看熱鬧。甚至,她已經(jīng)那么臟了,臉那么腫,皮膚上血痕斑斑,那個男人還能毫不計較的將她抱在懷里。 小心翼翼的,好像捧著一塊稀世珍寶一般。 心里是發(fā)瘋一樣的怒火和嫉恨,以至于她原本美貌的一張臉都是扭曲起來,在額頭上鮮血的映襯下,越發(fā)的猙獰而可怖。 她聽見邊上素來不屑于和女人爭斗的孟歌,聲音低沉道:“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將她送到邵家去。” 一句話,將她的神智拉了回來。 “不。我不要?!甭曀涣叩拇蠛鹆艘痪?,她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已經(jīng)閉上眼的自個的mama。 縱然剛才替她說話,可這一會也要明哲保身了嗎? 就因為惹怒了邵家,自己就要徹底的成為棄子了嗎? 不可以,這怎么可以! “我不要!”聲音急迫的又重復(fù)了一句,一波一波的恐慌襲擊著她的大腦,孟安寧搖著頭撲過去跪倒在孟秋的腿邊,哭喊著哀求道:“不要!爸,不要!你不可以這么對我!是你說的,孟家的孩子要是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搶,自己去爭!我不過是聽了你的話而已。這么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為什么?你不能將我交過去。” “哼。”孟秋冷聲一哼,將她一腳踢到在地面,聲音冷酷:“是我說的沒錯??蔂幉贿^的時候就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fù)責(zé)!我們孟家,從來不需要失敗者,更不需要像你這樣,蠢笨如豬的人?!?/br> “不。不是這樣的,他!”猛地伸手指向一邊的孟歌,孟安寧聲色俱厲道:“他也惹了?。∥矣植皇堑谝粋€!為什么他就可以還高高在上的呆在孟家,我就要去負(fù)責(zé),我不要,我不要!” 孟秋冷嗤一聲,沒有說話。 門口一個中年人已經(jīng)是快步走過來,低聲道:“邵家來人了。” “有多少?”孟歌一挑眉,那中年人神色微微愣了一下,繼續(xù)開口道:“沒有多少人??蓭ь^的,是邵老爺子多年的親信、宋征?!?/br> “老爺子的人?”孟秋顯然也是有些意外的不得了,整個人都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雖說眼下被暗地里并稱為京城四大家,可事實上,孟家發(fā)跡最晚,在他這里,也只是第二代而已。 要不是因為孟秋青出于藍(lán),眼下哪里能和其他三家相提并論。 可邵家不一樣,開國前就是名門望族,開國百年來更是沒有絲毫衰敗,反而蒸蒸日上。 每一輩都是英才輩出,人脈更是四通八達(dá)、難以撼動。 眼下邵家和他平輩的幾個,不是在軍中手握重權(quán)、就是在政府舉足輕重。就連邵正澤的母親,那樣一個女人,也是赫赫有名的外交大員。 更別提仍然安在的邵老爺子了,雖說已經(jīng)早早隱退,整天在京郊的僻靜宅子里賞花逗鳥。 可隨隨便便踩上一腳,這京城少說也得震上三震。 至于他多年的親信,宋征,早年也是軍中威震八方的人物,可幾年前聽人說眼下不過是呆在邵宅里陪著老爺子下下棋,時常做做飯。 原本他以為最多來一個邵正澤身邊的王俊,可此刻,卻是突然意識到邵家的怒火比他想象中還要嚴(yán)重。 如果說剛開始還想說些好話,盡量讓邵家對自個這唯一的女兒網(wǎng)開一面。此刻,已經(jīng)是徹底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只要能要邵老爺子消氣,這不成器的女兒少一個是一個。 宋征也已經(jīng)有五十歲,此刻不同于在邵家總是穿著隨意的休閑裝,而是難得的換上了一身冷肅嚴(yán)峻的黑色西裝。 走路的步伐依舊是沉穩(wěn)有力,絲毫不顯老態(tài),自然也沒有平日那樣笑容溫和的樣子。 想起前幾天還進(jìn)廚房去笑容甜甜替他洗菜的女孩,眼下被折磨成那樣傷痕累累的樣子,就是氣不打一出來。 直接進(jìn)了大廳,目光落在地面上一臉狼狽的孟安寧身上,沉聲開口道:“就是她?” 孟秋神色間帶著些愧意,也是聲音沉沉道:“小女無知。惹惱了老爺子,孟某慚愧!不過孟家的兒女向來也是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還請老爺子、網(wǎng)開一面。” “那丫頭,老爺子連讓她自己盛湯都不舍得。你可真是養(yǎng)了個好女兒。”宋征話音落地,手勢一揮,身后已經(jīng)是疾步進(jìn)來兩人,一人捂了正想說話的孟安寧口鼻,直接將人拖了出去。 …… 天倫醫(yī)院里,眼看著徐伊人進(jìn)了手術(shù)室檢查,目光落在邵正澤一身血跡和臟污的衣服上,靳允浩想了想,開口建議道:“這里有我。你要不先去換身衣服?” 邵正澤目光定定的順著玻璃窗看進(jìn)去,沒有答話。 臉上毫無表情,很顯然,他也沒有聽到自己的問話。 從來都是干凈的不得了的人,至少這么多年,他從未見過這人身上有一點臟污。就和自己的那個弟弟一樣,一個清冷矜持,一個沉默寡語??倸w都是從小就沉靜慣了的人。 同時,他也從來沒見過邵正澤如此的失態(tài)。 在邊上嘆了一聲,手術(shù)室里出來的女醫(yī)生有些為難的看了邵正澤一眼,心里嘆了一口氣,開口道:“腹部受過重?fù)簦觳?、小腿都有鞭痕和劃傷,口唇、手指和腳底也都不同程度受了傷。估計休息十天半個月是最少的。身上其他地方有掐痕和不同程度的淤青紅腫,消褪也需要幾天?!?/br> 眼見邵正澤只是沉著臉默默地聽,臉色不太好的看了一眼靳允浩,上了年紀(jì)的女醫(yī)生心事重重道:“最要緊的還是被注射了藥劑,毒品和迷幻的成分都有。徐小姐身子骨弱,估摸著可能會受不了藥性。后面,也許需要配合戒毒?!?/br> “什么?”靳允浩顯然是沒想到她的情況會這么嚴(yán)重,此刻看著邵正澤陰沉的一張臉,眼眸里凝結(jié)的苦痛和冰冷,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抬手示意醫(yī)生下去,靳允浩有些憂心忡忡的安慰著:“還好人已經(jīng)平安了。你也不要太過擔(dān)心。眼下這個情況應(yīng)該回不了家,我會多派些人手過來,好好盯著外面。那些記者什么的,也不會有人能打擾?!?/br> 邵正澤點點頭,算作應(yīng)下。 推開門,腳步緩緩的朝著床上已經(jīng)被仔細(xì)檢查過的人兒走了過去,空蕩蕩的房間靜悄悄,只有藥水滴落的聲音在耳邊,一下、一下,好像滴落在他的心里一般。 徐伊人臉色通紅的躺在床上,大腦中一片混沌,似乎在一個繽紛嘈雜的世界中,怎么逃也逃不掉。 緊緊蹙著眉,眼看她又要下意識的去咬上自己已經(jīng)破爛被抹了點藥的嘴唇,邵正澤心下一痛,連忙是坐到床邊,將自己一根手指伸了過去。 一只手撫摸著她的額頭,看著她似乎飽受折磨的樣子,已經(jīng)是知道,體內(nèi)迷幻藥的成分正折磨著她的神經(jīng)。 一般男人都忍受不住的藥量,她卻是憑著意志力一直克制強(qiáng)壓著。 一根手指被她小小的牙齒已經(jīng)咬的陷進(jìn)rou里去??伤靖杏X不到疼,比起心里的痛,這樣微小的感覺哪里還顧得上去在乎。 “不,不要。小石頭快跑?!本o緊蹙眉的人兒突然失聲喊了一句,兩只手就要伸上去在空中胡亂的撲騰,邵正澤眼疾手快的將她扎著針的一只手掌按住,不住的去親吻她唯一完好的額頭,一邊紅著眼睛小聲的哄勸。 醫(yī)院外面,知曉她已然接受治療的粉絲們卻是仍舊有許多不愿意離去,一直守著的記者自然也是隨時注意著最新動態(tài)。 遠(yuǎn)遠(yuǎn)已經(jīng)是一陣嘈雜聲音,趕到的幾個人,上官燁、宋煜、莫易、蘇可兒,《青梅竹馬》劇組的幾個主演差不多到齊,另一邊,記者更是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一向低調(diào)的鄭秋和湯韞竟是也先后趕到。再甚至,環(huán)亞傳媒一姐,鄧菲菲都是到了現(xiàn)場。 每一個都是圈子里舉重若輕的人物,一直守著的記者自然也是聞風(fēng)而動。 有些積極地,從剛才悲傷地氣氛中緩過神來,已經(jīng)是急忙湊了過去,七嘴八舌的發(fā)問。 “莫導(dǎo),眼下徐伊人受了重傷,會不會影響《青梅竹馬》劇組的拍攝進(jìn)展?” “聽說拍攝已經(jīng)進(jìn)入到了后期,接下來劇組是打算暫時休整還是另想辦法?” “上官燁在劇中和徐伊人出演情侶檔,此刻可是聽了消息聞訊趕來?《青梅竹馬》劇組幾大主演同時出現(xiàn),你們是商量好的嗎?” “聽說徐伊人是在片場拍戲時被擄,你們當(dāng)時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哎,請隨便說兩句吧!” 三個男人顯然都在暴躁的邊緣,一慣溫文爾雅的上官燁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抬眼睨過去的神色更是讓圍過來的記者愣了一愣。 “同在一個劇組呆了那么長時間,徐伊人受了那么重的傷,我們自然也是焦急萬分。雖然天色已晚,還是想第一時間確保她的安全,最起碼看一眼也好。” 眼見三個男人都是毫無反應(yīng),蘇可兒面上帶著些心疼,朝著邊上一個記者解釋。 “傳言中你們兩人一直是不對盤?!肚嗝分耨R》中也是情敵關(guān)系,劇組中是不是真的水火不相容?”緊跟著的記者邊走邊問。 蘇可兒露出個微微詫異的神色,捋了捋耳邊的頭發(fā):“哪里,網(wǎng)上那些都是謠傳而已。原本就同屬于一個經(jīng)紀(jì)人,私下底我們也是很要好的朋友?!?/br> 一句話說完,她邊上的莫易蹙眉看過來一眼,蘇可兒已經(jīng)是連忙上前跟上了幾人的步伐。 而另一邊,剛一下車的鄧菲菲被幾個記者團(tuán)團(tuán)圍?。骸奥犅?,最近徐伊人和你同在一個劇組拍戲,及時趕過來,是因為你們私交不錯?” “見面機(jī)會也并非很多。不過伊人是有實力而且相當(dāng)努力的姑娘,我是因為覺得心里震顫,所以特意過來看一眼?!编嚪品普f完一句話,微微點頭,并沒有刻意強(qiáng)調(diào)什么,卻比剛才言辭鑿鑿的蘇可兒容易相信很多。 “徐伊人重傷入院,會不會影響《被鮮血染紅的旗幟》拍攝進(jìn)程,聽說她在劇中只是一個女配角,你覺得劇組會考慮中途換角嗎?”一個話筒舉了過來,小記者眼中都是熱切。 鄧菲菲微微一笑,伸手指向另一邊:“湯導(dǎo)演似乎也來了。這個問題我不甚清楚?!?/br> “請問湯導(dǎo)演,會考慮換掉徐伊人的角色嗎?” 眼看著突然湊上來的記者,湯韞邊上的鄭秋有些擔(dān)心起來。 眼下那丫頭也就演了其中少一半,接下來正是她戲份比較集中的時候,那樣重的傷,少說需要十天半個月,這樣中途換角的先例可實在也不少。 “徐伊人就是我心中的白露。她所有的戲份不會刪減,角色也不會替換。我們會調(diào)整檔期,等著她康復(fù)的那一天?!币回灤笊らT的湯韞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倒是讓記者更是有了問話的機(jī)會。 “徐伊人和白露有什么共通之處?作為男一號,鄭影帝你認(rèn)可湯導(dǎo)的說法嗎?哎,請再多說幾句吧?!” 眼看著兩人再也不肯出聲就直接往醫(yī)院門口走,跟著的兩個記者一陣心急火燎。 靳允浩到了醫(yī)院門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混亂的場面。 粉絲們?nèi)栽诒瘋?,可已?jīng)回過神的記者卻開始拼命找新聞爆點。 而聞訊前來看望的人…… 目光從那些平素都難見一面的面容身上掠過,他都是有些分不清哪個是真情、哪些是假意。 輕咳一聲,已經(jīng)是略略提高分貝開口道:“徐伊人的傷,經(jīng)過醫(yī)生的檢查和治療,眼下人已經(jīng)休息了。環(huán)亞集團(tuán)有專人過來照料,請大家放心,我們醫(yī)院會還給你們一個完好無損的偶像。天色已經(jīng)晚了,請盡快回家吧!” “她真的沒事嗎?” “是啊,她有沒有事,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粉絲們顯然是真心實意,剛才看著那些記者一見到明星就變了臉色,開始問拍戲的事情,更是又氣又急。 “請大家放心,沒有生命危險。天色已晚,請大家盡快離去?!痹诮屎圃偃谋WC中,圍聚的粉絲還是慢慢的退后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