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jié)
語調(diào)頓了一下,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老爺子又是嘆息一聲,繼續(xù)道:“你們新拍的那個電影是不是也有他?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還是要和合作的那些人保持距離才好。” “爺爺?!毙煲寥嗣銖娦χ鴨玖艘宦?,對上老爺子溫和中略帶嚴肅的面容,低聲道:“先吃飯吧。都八點了呢?!?/br> “餓了?難得你主動開口要吃飯!”老爺子原本就是爽落性子,呵呵笑著說了一句,已經(jīng)站起身來,吩咐著廚房準備晚飯。 邵正澤尚未回來,徐伊人也是食欲不佳,在老爺子的催促下勉強喝了半碗粥,都是覺得胃里再也放不下東西,正是為難之際,左右兩個小家伙笑逐顏開的“爸爸”、“爸爸”叫了兩聲。 二三月的天,邵正澤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長大衣,剛剛脫下來遞給了邊上的幫傭,鞋也沒換,先到了兩個小家伙跟前,一人一個吻夸贊了一句“真乖!” “安安,乖寶寶!”小安安自己把自己表揚了一句,小長樂扁著嘴委屈的看著邵正澤,冥思苦想了半晌,來了句:“娃娃,乖寶寶!” 自個的兩個名字都是有些繞口,小丫頭氣悶不已的樣子倒是讓幾個人忍不住笑了一陣,徐伊人目光落到換鞋折回來的邵正澤身上,張了張嘴,半天也是什么都沒問。 新聞畫面里的圖片太有震撼力,一切似乎根本都是不容置喙的事實。 老爺子信法,自然是第一時間站到了公眾輿論的一邊,而邵正澤,她都是從他電話里的語氣里第一時間得知,相比于對鄭秋的信任,他更相信媒體記者的說辭。 吸毒、猥褻,這樣兩重罪同時放在一直深信不疑、尊敬著的前輩身上,似乎糾結(jié)著的人也唯有她自己而已。 “怎么了?”伸手在她頭發(fā)上揉了揉,眼看著她小碗里還有一半粥,邵正澤有些無奈道:“這么節(jié)省糧食,喂貓呢?” “可不是?說是要吃飯,結(jié)果坐上桌就喝了兩口粥,這怎么行?晚上雖說少吃些,也不能兩口就應(yīng)付了。”老爺子一臉心疼的說了一句,徐伊人有些窘,好歹用完了一碗粥,兩個人這才是抱著孩子回房休息。 兩個小家伙在床上滾來爬去,徐伊人洗漱完穿著睡衣吹頭發(fā),神色間卻是含著一抹輕愁,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讓邵正澤更是心疼道:“什么事情警察會調(diào)查清楚的。你也別太過擔心了,鄭秋雖說一慣在圈子里有口皆碑,可會所那種地方,一旦沾染上毒,會發(fā)生什么事當真是難說的?!?/br> 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徐伊人語調(diào)有些悶悶道:“我相信鄭老師。我覺得他不會是這樣的人,而且他有個女兒啊?他的女兒也才五六歲,剛上小學呢?他很喜歡他們家萌萌呢,怎么可能對小女孩作出這樣的事情啊!我覺得根本不可能,也許里面有什么誤會也說不定?” “他女兒?”邵正澤微微蹙著眉思索了一下,這才是隱約有些印象,鄭秋的老婆并非圈內(nèi)人士,好像是京城一個什么大學的講師,兩人育有一女,平素也是低調(diào)得很。 因為鄭秋甚少緋聞,老婆孩子也是隔絕在圈子之外,所以基本上媒體也沒有多少焦點放在他的家庭上。 “是啊。鄭老師很喜歡他們家萌萌的。我們私底下聊天說到過幾次。他女兒才那么小,他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我覺得這根本就不合常理的,尤其他本身潔身自好、品行端正,更是不可能?!毙煲寥丝粗难劬?,越發(fā)覺得自己的認知不會出錯,又是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 眼看著邵正澤若有所思的不說話,徐伊人語調(diào)頓了頓,繼續(xù)道:“雖說會所那樣的地方的確是魚龍混雜,可有時候我覺得一個人給人的感覺不會騙人??!就像我,如果和小石頭被綁架那一次,你沒能及時的救回我,而是媒體記者先發(fā)現(xiàn),那么我……” 她正是遲疑著說話,邵正澤伸手直接捂上了她的嘴。 徐伊人神色怔怔的看著他,邵正澤也是目光深深,低聲道:“不要做這樣的假設(shè)。” 但凡她受傷的過去,都是他想起來會覺得痛的回憶,即便是眼下,他也不愿意聽見她會用這樣的論證來說服自己去相信一個人。 尤其,他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好吧,雖然年齡稍微大一些,和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邵正澤難得胡思亂想了一下,微微笑道:“這件事,咱明天起來再說,先休息吧。” “你頭發(fā)還沒吹呢?”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徐伊人將他按做到了梳妝鏡前,開了吹風小心翼翼的幫他吹著頭發(fā)。 邵正澤發(fā)色是健康自然的黑,長短適中,看著很干凈,她柔軟纖細的手指摸過去,能感覺到微微扎手,看著鏡子里他棱角銳利的一張臉,又會覺得說不出的滿足。 男人的頭發(fā)其實當真也沒什么可吹的,不過兩分鐘,徐伊人關(guān)了吹風,對著他笑了一下,先是去哄兩個小娃娃睡覺。 眼下安安已經(jīng)能獨立睡上嬰兒床,她哄孩子睡覺的方法是將兩個小家伙并排排放在兩人中間,伸手拍著被子,聲音輕輕的唱兒歌。 柔軟順滑的長發(fā)自然的散落在枕頭上,秀麗的眉眼彎成新月一般優(yōu)美的弧度,眼看著她聲音輕輕的唱,邵正澤只覺得一根細細的羽毛輕輕地拂過自己的心間,癢癢的…… 也是掀開被子上了床,邵正澤手腳輕輕地躺在了已經(jīng)進入迷糊狀態(tài)的小安安身邊,隔了一個他,小長樂卻是突然睜開滴溜溜的眼珠兒,聲音清脆的叫了聲:“爸爸?!?/br> 小安安緊跟著萌萌的睜開了眼睛…… “得,都醒了?!毙煲寥擞行o奈地說了一句,伸手在小長樂被子外面拍了一下,嗔怪道:“小淘氣。睡覺覺,你瞧瞧哥哥?!?/br> 小長樂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對上小安安同樣漆黑清亮的眼珠兒,伸出小手,掌心朝內(nèi),“啪”的一聲拍在了他的臉上,有樣學樣道:“覺覺,覺覺!” 呃,你不睡的好伐?! 小安安無語的將她軟嘟嘟的小手往外推,徐伊人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將小丫頭淘氣的一只手拉近了被窩里,又是拍著她的被子小聲的哄。 她輕輕唱著歌,邵正澤就一只手臂撐著頭,眉眼舒緩的看,專注的神色讓徐伊人都是有些舌頭打結(jié),隔著兩個孩子嗔怪著推了他一下,邵正澤聲音低低的愉悅的笑,兩個小家伙翹著嘴角慢慢的睡著了。 將兩個人轉(zhuǎn)移到了小床上,邵正澤低低喟嘆一聲,將徐伊人擁進了懷里,伸手就去解她的睡衣系帶。 以往多半穿棉質(zhì)扣扣子的睡衣,有了孩子以后有一段時間她換上了直接系帶的,習慣了以后也是很少換回去。 邵正澤幾乎是手指輕輕挑了一下,兩根細長的帶子在他白皙的手指間舒展開來,帶著些被窩里的溫熱,繚繚繞繞的纏在了他的手指上,唇齒間溢出一聲低笑,他直接拉了一下衣帶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里。 猝不及防,徐伊人低低輕呼一聲,剛是伸手握拳在他胸膛上砸了一下,邵正澤帶著些薄繭的手掌已經(jīng)滑進去落在了她纖細的腰身上,大力的扣緊。 心里有些窘,徐伊人剛是抬眼看他,邵正澤也正是垂眸含笑看她,咬著她的耳朵輕輕道:“解扣子?!?/br> 徐伊人纖細的手指伸了過去,又是聽見他聲音低低的補充道:“用牙齒。” 曖昧的火苗一觸即發(fā),徐伊人臉色通紅的從他懷里鉆了出來,還來不及再說什么話,邵正澤翻身覆了過去,伸手拉了被子將兩個人捂進了黑暗里。 粉嫩的唇被他的手指和薄唇來回擠壓揉弄著,徐伊人只能發(fā)出低低的帶著些悶悶的嗚咽聲,和他炙熱急促的喘息交織在一起,起起伏伏的讓整個屋子慢慢的都是濃的化不開的纏綿情意。 時間水一樣的慢慢流淌而過,他一臉酡紅的將臉頰伏在他的胸膛,急促的呼吸著,聲音里猶帶委屈的嗚咽,哭一樣。 邵正澤意猶未盡,一只手摸著她的臉,guntang燙的,小人兒委屈的淚水都溢了出來,無奈的笑了一下,他又是摟緊她在懷里聲音輕柔的哄。 到了深夜,睡著了的徐伊人迷糊著又醒了過來,邵正澤依舊是維持著扣緊她在懷里擁抱的姿勢,寬大的手掌也是留在她的腰上,英俊的下巴輕輕抵著她的額頭。 黑暗里睜著眼睛,徐伊人愣了良久,探出身子去拿著拿過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已經(jīng)到了凌晨五點多,網(wǎng)絡(luò)上因為鄭秋而嫌棄的浪潮并且有絲毫的減退,反而是越發(fā)混亂到了白熱化。 鋪天蓋地的斥責和辱罵之外,更是有不少的網(wǎng)友寫了藏頭詩、打油詩,甚至發(fā)表長篇大論,將他以往拍攝的電視電影調(diào)出來,截取視頻換了一下臺詞來冷嘲熱諷…… 各種各樣的評論,在手機幽幽的光里,刺的她眼睛生疼,疼的想落淚。 咬著唇看了良久,徐伊人剛編完微博發(fā)送,邵正澤動了一下身子醒了過來。 “怎么了?”他素日清冽的聲音在夜晚聽起來分外醇厚,微微撩人,徐伊人扯動唇角笑了一下,說了聲“看下時間”,重新將手機放了回去。 以前很多次,被輿論惡搞抨擊的時候,她唯一所希望的,也不過是哪怕能有一個人跳出來,說一句:“我相信她?!?/br> 眼角有些微微酸澀,徐伊人將臉頰埋進了邵正澤的懷里,他睡的有些迷糊,伸手大力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將她扣緊,黑暗里手機的亮光慢慢暗了下去。 心里想著事,這一覺徐伊人睡得也并不安穩(wěn),夢里有許多畫面一閃而過,許多張不同人的面容也是在畫面里閃過,倏爾悲傷、倏爾歡喜的情緒在她心里一起發(fā)酵,到了早上起床,她依舊是有些神色倦怠。 迷迷糊糊的套上了衣服,梳洗完略微清醒了些,將醒過來又睡過去的兩個小家伙交給了老爺子看顧,牽著邵正澤的手,兩人一道出門去。 眼看著坐上車的她不時捂著嘴打呵欠,邵正澤剛是問了句:“還困”,前面副駕駛坐著的月輝轉(zhuǎn)過頭來。 凌晨五點多,她發(fā)布的微博說起來并不特別長:“我相信鄭老師的為人,相信他不會做出這種讓公眾和粉絲失望的事情,警方會給出最終論斷。請停止無休止的辱罵,有的言論,已經(jīng)偏離了事件本身。退一萬步講,他懵懂的孩子也是無辜的。” 原本微博關(guān)注人數(shù)已經(jīng)超過了六千萬,就連徐伊人,也是知道她的微博定然會激起新一輪的輿論狂潮。 可是,眼看著鄭秋連帶著他五歲多的萌萌都是被群情激奮的人群無所顧忌的辱罵著,她又實在無法置之不理,高高掛起。 月輝手中的平板電腦里,她的微博粉絲數(shù)掉下了六千萬。 基于徐伊人在圈子里的影響力,一眾死忠粉對她向來的維護,也許還有邵正澤站在身后的原因,她這一條微博并沒有招來十分露骨的侮辱謾罵,可同樣的,持反對意見的也是根本不在少數(shù)。 “圣母過頭了吧”、“哎,伊人還是太單純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人都被從會所帶走了,呵呵”、“粉轉(zhuǎn)路人,呵呵”、“不造說什么了,呵呵,不想轉(zhuǎn)黑,也轉(zhuǎn)路人好了”…… 不若以往一片倒的歡呼言論,她的微博評論區(qū)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混亂,“淡淡的嘲諷”正如一把利刃一樣,劃破了以往的太平和溫馨。 比之更甚的,網(wǎng)絡(luò)上有些許網(wǎng)友調(diào)出了以往根本風馬牛不相及的一些猥褻強jian案件,直接徐伊人,配上一句“你怎么看?” 經(jīng)歷了十幾個小時,鄭秋的事情,將她也是第一時間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娛樂圈也是有些明星在清晨發(fā)聲,發(fā)表了各種各樣的言論表示了猶疑和不同程度的支持。 秦豐:“有誤會也說不準,鄭秋一向正派,給警方一些時間吧?!?/br> 湯韞:“合作過許多次,鄭秋一直是個演技與品性并重的好演員,伊人也是?!?/br> 蘇米:“徐伊人,摸摸!” 上官燁:“徐伊人,凌晨五點還不睡,邵總他都不管你的么?” 徐堯:“徐伊人,支持。” 顧凡:“徐伊人,無條件支持!相信鄭老師!” 鄧菲菲:“徐伊人,摸摸。” ------題外話------ 昨天訂閱前三名的親,cuihonghual、叫我督公大人,傾天下情,冒泡領(lǐng)30幣幣么么噠。 咳咳,下午應(yīng)該還有二更吧,阿錦都有些不敢許愿時間鳥,大概晚上七點,摸摸,阿錦盡量。 本月最后一天啦,有月票的親們千萬不要捂過期鳥,投給影后唄,么么噠。 ☆、第二百三十九章 隱情 與此同時,娛樂圈里最具有權(quán)威性的發(fā)聲卻是在早上六點多來自于許卿更新的一條微博。 由于工作和電影宣傳需要,媒體人基本上都是有認證微博,作為國內(nèi)一線導演,許卿自然也不會例外。 不過,和其他年輕一些的明星不同,老一輩藝術(shù)家因為處事嚴謹,基本上不會跟風發(fā)一些什么微博評論,許卿的微博動態(tài)從來都是干凈而頗有條理的一個代表性存在。 十天半月更新一次,也基本上都是類似于“某某影片定于某一日上映,敬請支持”、“某某影片的開機新聞發(fā)布會定于某一日在某某大酒店舉行”、“某某影片于昨日圓滿殺青”…… 第一次打破常規(guī),他更新的微博:“伊人是演技無可挑剔的好演員,也是品性善良的好姑娘。在今天也是讓我發(fā)現(xiàn),她更是足夠勇敢的孩子。堅持你所堅持的,相信你所相信的,這兩點,已是不易。從以往的了解中,鄭秋更是演技和品性并重的演員,是非曲直,相信最終自有定論?!?/br> 和網(wǎng)絡(luò)上鋪天蓋地的侮辱謾罵不一樣,和徐伊人微博下支持夾雜著質(zhì)疑的評論也不一樣,許卿微博下的評論卻是有點讓人覺得啼笑皆非。 張石:“許哥你怎么起來的這么早,注意身體??!” 徐堯:“許導六點多就起床了?應(yīng)該多休息才是,注意身體,不要太累。” 紅了葡萄、綠了竹子:“看這些鬧心事,逼的導演大清早就起來了。哎,您保重??!就算不看鄭秋,還是會買票支持您的電影的,表怕怕?!?/br> 顧凡:“許導你今天有空閑嗎?有兩個專業(yè)問題想要上門請教!羞!” 葉嵐:“唔。睡在被窩起不來,一睜眼看見導演發(fā)微博了。我是來點贊的?!?/br> 蘋果香蕉離:“看來導演也對伊人很看重??!不說鄭秋,反正伊人棒棒噠,歐耶!” 我不是大貓:“感謝許導對我們家伊人的認可。感謝么么噠!” 蛇精病不解釋:“感動的淚水稀里嘩啦流!導演真是中國好導演,瓦們家伊人就素醬紫滴人見人愛!感謝支持!” 我素親媽粉:“醬紫滴導演真素萌萌噠!親親親親么么噠!伊人會越來越棒滴,讓我們拭目以待吧!哦啦啦!” 律師張敏生:“大清早的,看見這前面幾個姑娘也是醉了!有一種走錯門進到徐伊人官博的感覺!姑娘們串門也是組團的嘛!” 萌寶小薏仁:“嘻嘻。聽jiejie們說到,瓦也來串門子啦!導演真是萌萌噠的導演。感謝對我們伊人jiejie的支持哦。會永遠愛你的。么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