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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梁宮詞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在這大梁宮竟有這樣的居所,也是讓杜芷書詫異:“這些風(fēng)鈴?”

    “是嬪妾閑暇時打發(fā)些時間親手做的。”尹貴嬪很是詫異杜芷書的到來,她平日本就與人都不親近,何況皇后應(yīng)是不大喜歡她。

    “貴嬪很有心思,難怪陛下喜歡到貴嬪這里來,情調(diào)得很?!?/br>
    “陛下并不喜歡聽風(fēng)鈴的聲音,有一回嫌吵了,讓何公公全給摘了?!?/br>
    這話倒是令杜芷書奇怪了,既然陛下不喜歡,為何如今又滿滿當(dāng)當(dāng)掛了一屋子?

    看出杜芷書的疑惑,尹貴嬪繼續(xù)道:“陛下命人摘過兩回,可每回摘了嬪妾又繼續(xù)掛上,之后陛下便也不在理會了,由著嬪妾?!?/br>
    杜芷書更加詫異,貴嬪口中的陛下不過普通夫婿,偶爾夫妻間還能鬧個小情緒,可她所認(rèn)識的重光帝卻很是冷冽、難以溝通,在陛下面前,她總不自覺的害怕。遂不禁感嘆道:“陛下對貴嬪,果真和旁人不同。”

    “只是嬪妾愿意聽陛下說話罷了?!?/br>
    杜芷書看向尹貴嬪,道:“這宮里愿意聽陛下說話的可不在少數(shù),陛下卻只喜歡和貴嬪說話,并愿意縱著貴嬪的小性子。”

    尹貴嬪搖了搖頭:“其他人只是想讓陛下聽她們說話,不一樣的?!?/br>
    尹貴嬪繼而抬頭看了看掛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娘L(fēng)鈴,道:“陛下也不是縱著嬪妾,只是懶得理會罷了?!闭f完看了眼杜芷書,“可陛下卻愿意縱著皇后娘娘?!?/br>
    杜芷書搖頭:“陛下何時縱過本宮,本宮入宮以來,處處小心翼翼,就怕行差踏錯?!?/br>
    見杜芷書并不能明白她的話,尹貴嬪也沒做解釋,只問著:“皇后深夜過來嬪妾這兒,可是有事?”

    杜芷書這才讓紫瑤將玉炔奉上?!斑@塊玉炔還是本宮入宮時姑母送給本宮的禮物,本宮卻覺著配貴嬪正好?!?/br>
    不明白杜芷書為何突然送她東西,只是知道無功不受祿,遂搖頭:“既是杜太后對皇后的心意,嬪妾不敢受?!?/br>
    “本宮也用不著,貴嬪若覺著不好意思,送本宮兩串風(fēng)鈴可好?”

    尹貴嬪一愣,道:“娘娘看中哪個,只管要去?!?/br>
    杜芷書抬頭,還真是認(rèn)真地挑了兩串合心意的。

    尹貴嬪命人準(zhǔn)備了些酒菜,杜芷書一天沒怎么吃東西,便也不拒絕好意,拿起筷子倒是嘗了起來。

    “這是桂花釀,是嬪妾在老家的母親親手釀的,前些日子差兄長送來?;屎罂蓢L嘗,不醉人的?!币F嬪斟了一杯酒遞過去。

    nongnong桂花香,聞著確實誘人,奈何杜芷書不喝酒,剛要拒絕,還沒來得及開口,卻看尹貴嬪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去,笑道:“差些忘了,皇后不愛喝酒,嬪妾這里還有一些碧螺春,是皇后喜歡的?!闭f完交代了身邊侍婢去取來。

    “難得貴嬪有心,竟記得本宮的喜好?!倍跑茣粗F嬪,面上雖是和藹的微笑,心里卻暗暗想著,她喜歡碧螺春倒是人盡皆知,不過不喝酒的毛病知道的卻不多,只身邊親近的幾人曉得,尹貴嬪能將她喜惡弄清楚并牢記,也不簡單。

    “嬪妾記性并不好,只是聽陛下說得多了,有些印象罷了。”只聽尹貴嬪這般答著。

    杜芷書一愣,她怎么都想不到陛下會曉得她的喜惡,突然想起新婚之夜被換過的合巹酒,微微詫異,莫不是陛下所為?陛下到底是何心思……

    “陛下酒量極好,聽說在鮮卑時和鮮卑勇士斗酒千杯,這幾年陛下卻不太喝酒了,只偶爾在嬪妾這喝些不醉人的桂花釀,嬪妾只在三年前見陛下喝醉過一回。”

    尹貴嬪口中的陛下與她所認(rèn)識的陛下很是不同,她竟有些欽羨,道:“貴嬪與陛下有這么多回憶,也難怪陛下對貴嬪極好?!?/br>
    尹貴嬪笑笑,看著杜芷書,道:“這宮里與陛下回憶最多的,一直不是嬪妾?!?/br>
    杜芷書沒有看尹貴嬪,只撐著腦袋想了想,點頭:“也是,陛下在鮮卑時應(yīng)是和宸妃有過許多照面,也難怪宸妃入宮后,陛下多喜歡去她宮里頭,如今宸妃倒是成了這后宮里的香餑餑?!?/br>
    尹貴嬪聽罷,不置可否,只是淺淺笑著。

    邊吃邊聊,尹貴嬪話不是特別多,但與她說話很是舒服,她善于傾聽,并不插言,卻也不會不搭話,用著柔柔的語調(diào)應(yīng)和著,不卑不亢,不似別人刻意討好的或是鋒芒尖銳的刻薄,杜芷書越來越明白為何重光帝喜歡來尹貴嬪處,她總給人無所求的感覺,或許帝王便喜歡這如水般恬靜的人。

    杜芷書回到自己宮里,總還回憶起尹貴嬪最后的那句話:“這宮里,最大的贏家只會是皇后娘娘的?!?/br>
    ☆、第37章

    大喜過后是大悲,宸妃有孕,喜氣在大梁宮不過持續(xù)半月,卻是戛然而止。

    那日,宸妃難得有心情游園,才走幾步,突然腳下一滑,而后腹痛不止,再然后,太醫(yī)令竟摸不出喜脈。

    宸妃滑胎一事讓張?zhí)笳鹋?,罰了柔福宮一眾宮婢,皇后卻覺事情不簡單,請命徹查,不過兩日便有了結(jié)果,眾人齊聚在慈安宮內(nèi),只除了虛弱臥床的宸妃。

    “皇后的意思,宸妃不是不小心摔倒而導(dǎo)致滑胎?”上座的張?zhí)笊裆?,問著?/br>
    “是與不是,該得問問喜慈這宮婢?!?/br>
    杜芷書身后是跪地瑟瑟發(fā)抖的喜慈,她是宸妃身邊的貼身侍婢,如今跪在這里,倒是讓人好奇。

    元妃蹙眉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喜慈,諷道:“怎么,這么半天,娘娘就抓了這個宮婢交差?”

    “當(dāng)然不是?!倍跑茣粗?,道:“喜慈伺候宸妃不過幾月,聽說宸妃待下人極好,一個無冤無仇的宮婢為何要害主子,這可說不過去?!?/br>
    這話一出,大家也是明白了,卻都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生怕惹禍上身,只張?zhí)箝_口:“到底怎么回事,皇后說是這個婢子使壞,可有證據(jù)?!?/br>
    “自然有的。”杜芷書一個眼神,紫瑤便端出托盤,里頭全是些胭脂水粉。

    “這是什么?”張?zhí)髥柕馈?/br>
    “太后,是胭脂。”張?zhí)笊磉叺膵邒咝÷暣鸬馈?/br>
    張?zhí)蠛诹四?,斥道:“哀家自然知道是胭脂,可這些和宸妃滑胎一事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杜芷書取了其中一盒胭脂,道:“這是宸妃這些日子用的胭脂,臣妾讓太醫(yī)局仔細(xì)檢查了,卻發(fā)現(xiàn)里頭含有大量麝香?!?/br>
    眾人都是倒吸口氣,麝香易導(dǎo)致流產(chǎn),特別宸妃懷孕初期,胎兒還不穩(wěn)定,若是日日聞著麝香,怕是……

    “怎么會有這些東西!”張?zhí)蟠笈?,呵道?/br>
    “這就要問問喜慈這丫頭了,平日宸妃的胭脂水粉都是這丫頭負(fù)責(zé)。”

    所有人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喜慈身上,此時她害怕得厲害,顫抖著道:“奴婢,奴婢不知道?!?/br>
    “不知道?沒關(guān)系,有人知道。李公公,麻煩把周公公請進來?!倍跑茣愿赖馈?/br>
    周公公是宮里老人了,伺候過先帝,先帝駕崩后,他因曾照拂過張?zhí)?,反而被擢升去了尚藥局,與尚藥典御一同掌管宮中所有藥品和香料的采購。

    “老奴,老奴叩見太后?!庇龅竭@陣仗也知有事,周公公此時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

    張?zhí)篚久?,“這是作何?”

    “麝香是禁藥,這宮里哪能有,一個小小的宮婢更不可能弄得來,可本宮查到十日前周公公卻暗地里進了一些麝香?!?/br>
    周公公連忙磕頭:“太后饒命,老奴該死,老奴該死!可老奴不知這麝香是害宸妃娘娘的,只是宮里有人喜歡用麝香做香料,才拖著老奴帶一些進宮,老奴一時貪圖錢財,才犯了錯!老奴想著,若添一點點麝香做香料,一般不礙事的,其他,老奴真的不知道?。 ?/br>
    “胡鬧!”張?zhí)髮⒉璞K重重摔地,“你伺候先帝這么多年,豈能不懂宮里規(guī)矩!”

    杜芷書一旁插言道:“周公公固然該死,不過,托周公公買麝香的人更是讓人好奇啊,周公公,你說呢?”

    周公公整個人匍匐在地,不敢言語。

    “怎么,或是周公公不敢說,這人可是在殿上?”

    “皇后這可是誘供啊,莫不是皇后心里已有了兇手?呵,今日即便周公公指證了,誰又能保證不是皇后授意的?!痹蝗怀鲅源驍?。

    杜芷書笑了笑,“元妃著急什么?莫不是心里有鬼。”

    “你!呵,本宮怕什么?!倍笠槐菊?jīng)地問向周公公,“老實交代,是誰要了麝香?”

    周公公抬眼看了看元妃,又看了看皇后,才是顫顫說道:“是,是……是錦榮殿的橙香姑姑?!?/br>
    一句話出來,眾人都是愣住,鬧了半天卻是一個大反轉(zhuǎn),元妃更是笑得開懷:“哈,原來是做賊的喊捉賊,倒是有趣,皇后娘娘,橙香可是您的貼身侍婢,這您可得好好解釋了。”

    “本宮也不偏私,橙香,你說說看,你要了這些麝香做什么,本宮可不記得有交代要這東西?!倍跑茣苁瞧届o地看向橙香。

    橙香已是滿臉冷汗,趕緊跪地,“娘娘,奴婢,奴婢……”

    “你若答不出,讓紫瑤替你說?!?/br>
    紫瑤聽命,回稟著:“那日奴婢見橙香神色慌張,心中疑惑,便跟著去瞧了瞧,卻見到橙香交了一包東西給尹嬤嬤,之后尹嬤嬤又去柔福宮找了喜慈。”

    “呵,紫瑤是皇后宮里的人,怎么說都可以了!”元妃諷刺著。

    “紫瑤是本宮的人,喜慈可不是,若蘭也不是,若蘭,你說說看?”

    若蘭和喜慈都是宸妃身邊的丫頭,只聽她道:“宸妃有孕后,宮里人都忙得很,這時候還見喜慈出去,便覺好奇,之后,之后……”若蘭猶豫后,繼續(xù)道:“之后見喜慈與尹嬤嬤在一處偏角里說話,尹嬤嬤還給喜慈一包東西,當(dāng)晚便看見喜慈換了娘娘的胭脂,奴婢那時也沒太在意,如今想想才覺著不對。”

    “喜慈的床下倒是發(fā)現(xiàn)了流華宮里物件兒,可是好東西了,元妃要不要看一看?”

    元妃這時才變了臉,而后惡狠狠看向尹嬤嬤,“你這狗奴才,背著本宮做了什么?!”

    尹嬤嬤身形一抖,才跪在地上,卻聽張?zhí)蟮溃骸靶辛耍銈冞@一出出的,竟比戲里頭還好看!皇后的意思哀家看明白了,不過,哀家倒是有個問題要問皇后。”

    杜芷書淺淺笑著:“太后請問。”

    “滑胎作何解?”

    杜芷書一愣,還不待她說話,便聽張?zhí)罄^續(xù)道:“腹中有胎兒滑落稱之為滑胎,若沒有胎兒呢?”

    臉上淺淺的笑容立刻凝固,杜芷書抿著唇,沒有說話,身后傳來腳步聲,她回頭,就這么看著何太醫(yī)被押著一步步走近,再看著元妃嘴角淺淺的微笑,怕是早知道了實情,難怪她一直有恃無恐,不是太自信,而是知道這不過一場子虛烏有,剛剛元妃一句句配合著她,竟是逗著她玩兒的,她以為是她在掌控這場戲,卻原來她不過是別人眼中的跳梁小丑!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一刻,杜芷書才知道,自己敗了,徹徹底底的敗了。

    “需要哀家當(dāng)著眾人的面,再審一回何太醫(yī)么?”說完,太后讓人將供紙交給杜芷書,“皇后仔仔細(xì)細(xì)看清上頭的每一個字!”

    杜芷書沒有去接,只是站立著,不說話。

    張?zhí)髧@息一聲:“皇后,你太讓哀家失望了!”

    繼而轉(zhuǎn)向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杜太后,道:“這件事情,杜太后以為如何?”

    杜太后看過供紙,再看了眼杜芷書,道:“這事張?zhí)蠖▕Z便好?!?/br>
    張?zhí)笤俅慰聪蚨跑茣溃骸肮唇Y(jié)御醫(yī)擅用禁藥,假使宸妃懷胎、欺瞞陛下與哀家,并利用滑胎誣陷元妃,這樁樁件件都是大罪?!?/br>
    “太后,念在皇后初犯,還望從輕發(fā)落!”李昭儀率先跪下請饒,這時候只有李昭儀一人還肯幫她。

    “皇后作為一宮之首,是爾等的表率,如今卻不能以身作則,哀家又豈能輕饒!來人,將皇后……”

    “陛下駕到!”

    太后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眾人看著大步走進的重光帝,紛紛行禮,只杜芷書抿著唇站在原地不動。

    “陛下來得正好,陛下的好皇后……”

    張?zhí)筮€沒說完,重光帝卻是出生打斷:“朕已經(jīng)曉得了?!?/br>
    “既然陛下已經(jīng)知曉事情始末,交由陛下處置最好?!贝藭r的杜太后突然出聲說著。

    看到陛下身后跟著的宜壽宮的胡公公,張?zhí)蟊忝靼自趺椿厥铝耍岸盘笠痪湓挷徽f,原來是這個打算。張?zhí)笞圆缓民g了杜太后的話,后宮與朝廷素來密不可分,陛下怕是有自己的考慮,遂點頭道:“吾兒自行定奪吧?!?/br>
    重光帝瞇著眼看了地上跪了一地的宮婢太監(jiān),道:“這些不規(guī)矩的奴才,一律杖斃?!?/br>
    奴才們還沒來得及求饒,已經(jīng)被拖了出去,看重光帝如此怒火,元妃倒很是得意,大家都是屏息等著聽皇后的處罰。

    “何太醫(yī)欺上瞞下,杖刑八十,剔除出太醫(yī)局,何家三代永不得入仕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