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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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于是都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開始喝茶的喝茶喝酒的喝酒,開始暗自琢磨了起來。 “大哥!對于此事,我倒是有些想法!”忽然間鄭一官開口對顏思齊說道。 “哦?一官,你倒是說說看!”顏思齊對鄭一官點頭道。 “諸位兄臺,眼下海狼的實力之強,大家也都看到了,與之為敵我覺得并不明智,而且目前我們和于孝天以及他的海狼交情還算是不錯,雙方互通有無,都有實惠!所以我們不能輕易得罪他們! 但是看于孝天此人的所作所為,我覺得此人心懷極大,此人恐怕志不在僅僅滿足于干一個海賊這么簡單! 以他目前的布局,我覺得他是在以南日島為起點,現(xiàn)在還在臺員島這邊也開始布子,他想要的恐怕比咱們想的要多的多,甚至于不單單只是福建沿海這么一點地方!”鄭一官對在座眾人說道。 “照你這么說,難不成這個姓于的還打算有朝一日坐地稱王嗎?”顏思齊吃了一驚,立即對鄭一官問道。 “這個不好說,以目前他的實力來說,還不至于,但是一旦有朝一日他羽翼豐滿,無人可以控制的時候,就說不定了!總之這個人志向很大,心也很大! 我的意思是眼下雖然我們相安無事,還交情不錯,一旦他有朝一日實力大到無人能敵的時候,恐怕就不見得能容得下咱們了! 諸位也可以想想看,這個于孝天從最初帶著幾十個人下海為盜,先是只在福州這邊占了一個小島,短短兩三年不到的時候,就先是以小吃大,吞掉了福州一帶最大的一股海盜鯊魚幫,接著便又吃掉了福寧那邊的混江龍陳九! 后來他逐步吃掉了福州這邊數(shù)股同行,要么將其吞并,要么將其逼離這一帶,將整個福州和福寧一帶的海面收入了囊中,公開收取過往商船的買路錢,將這一帶的海面視作他自己的一般! 而且他在占了這么大的地盤之后,依舊不知足,卻又搶在咱們前面,占了臺員島北邊的雞籠灣,去年又占了淡水河一帶立起了寨子,和咱們一樣,大批從陸上招募流民移至臺員島這邊屯耕! 這一次雖說是褚彩老先搶他的船,引起了他們之間的齷齪,可是諸位想想,如果他有意退讓一點的話,他和褚彩老又豈能鬧到如此地步? 而且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算計之內(nèi),他明知褚彩老實力比他強得多,卻還鋌而走險,和褚彩老撕破臉,雙方大打出手!并且誘使褚彩老攻打他的南日島,使出奇招,將褚彩老一舉打垮! 所以我覺得,這次于孝天招惹褚彩老并不是一時沖動而為,而是早有計算,要不然的話,他此次可能就被褚彩老一舉吃掉,起碼南日島他是保不住了! 和這樣一個人打交道,恐怕并不簡單,我們雖說眼下不能與其反目,但是卻也不能就這么坐視他如此下去,否則的話,用不了多久,我們恐怕就會成為他下一個要吃掉的目標!” 鄭一官對顏思齊和在座眾人侃侃而談,條理很是清晰,聽完了他的話之后,顏思齊等人也都不禁暗自吃驚,但是又對鄭一官的眼界感到欽佩,要不是今天鄭一官這么詳細將于孝天的情況分析給他們聽的話,他們恐怕還不會想到這么多東西,于是眾人都又對鄭一官不由得刮目相看了幾分,感覺鄭一官這個人確實有過人之處,起碼在心思縝密方面,已經(jīng)不是他們所能及了! “照一官兄弟這么一說,真是讓咱們驚出一身冷汗呀!以前咱們只知道這個于孝天有點本事,但是沒想到此人卻如此工于心計,居然如此厲害!要是這樣的話,這個人看來真是留不得呀!要不趁著這個機會,干脆咱們在這兒干掉他拉倒!省的放虎歸山,以后成了咱們的大敵!”一個顏思齊的手下弟兄驚道。 “不成!決不能這么做!雖然聽了一官這么一說,可以得知于孝天此人確實厲害,但是我等也不能因此就殺了他! 更何況姓于的近期給我們幫忙不少,自從咱們來了這里之后,這于孝天并未為難過咱們,反倒是處處給我們行方便,咱們的船通過他的地盤,也從不收取咱們的買路錢,還讓咱們到他島上出貨,價錢給的也公道! 所以不管怎么樣,這個于孝天起碼對咱們來說,是有恩的,咱們這么做,豈不是忘恩負義,惹天下豪杰笑話? 如果僅憑一官這么一說,咱們就殺了他的話,先不說這么做會失了道義,今后何人還敢再和咱們打交道? 就算是不說這個,一旦要是讓海狼部眾得知此事,他們也肯定不會饒過咱們,他那些手下,豈會坐視咱們這么殺了他們的大當家而不顧,以于孝天手下弟兄對他的忠心,他們肯定會傾巢而出前來和咱們拼個魚死網(wǎng)破。 你們想想,連褚彩老都敗在了他們手下,以咱們目前的實力,又如何是他們的對手?這么做絕對不成!你們休要動這個念頭!”顏思齊一聽便立即喝止了手下的這個提議,搖頭斷然拒絕道。 第二百七十五章 最后通牒 眾人一聽覺得顏思齊說的也有道理,現(xiàn)在就憑鄭一官這么一說,他們就殺了于孝天,確實怎么都說不過去,更何況于孝天背后還有數(shù)千海狼部眾,一旦惹毛了那些人的話,招致海狼傾巢而出前來報復,他們還真就沒法子對付,弄不好他們最終也要被海狼部眾給殺個精光。 “要不的話,咱們干掉這個姓于的之后,和褚彩老合伙對付海狼成不成?”又有人出了一個主意。 “放屁!這件事想都不要想!褚彩老這個老狐貍,如果聽說是他們殺了于孝天的話,恐怕會當場笑瘋了,肯定不會跟他們合作,他這會兒正焦頭爛額,怕被海狼找上門,正想著拖上一段時間恢復實力!豈會和咱們合作對付海狼? 他肯定會在旁邊看笑話,等著海狼和咱們拼一個兩敗俱傷之后,再坐收漁翁之利!這件事我說過了,誰都不許再提!而且今天咱們說的話,也僅限于咱們這些人知道,決不許再給其他人提起,一旦風聲傳到于孝天耳中,恐怕以后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于孝天不管怎么說,都對咱們有恩在先,我顏思齊絕不會做出這樣的忘恩負義之事!你們記住沒有?”顏思齊聽罷之后,頓時勃然大怒了起來,厲聲對繼續(xù)提議殺掉于孝天的手下斷喝道。 這一下所有人都變成了啞巴,顏思齊是他們的老大,既然顏思齊這么說了,他們也不能不聽,惹怒了顏思齊的話,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于是眾人只好都閉上了嘴巴。 鄭一官看屋子里氣氛變得很是壓抑,于是笑了一下說道:“大哥說的有道理!于情于理,咱們都沒有理由這個時候?qū)τ谛⑻觳焕?/br> 這么做的話,反倒是白白給褚彩老幫了個大忙,等著讓褚彩老看笑話了!而且大哥說的不錯,如果咱們此時對于孝天不利的話,恐怕會招致天下英雄笑話,更會招人鄙視!今后什么人還敢跟咱們打交道呀! 但是大哥,請聽在下一言!雖然于孝天和我們算是朋友不假,可是畢竟此人今后弄不好就會成為咱們的威脅,我們也不能就此坐視下去!聽之任之!” “哦?一官,照你這么說,咱們現(xiàn)在又該如何做才好?” 鄭一官稍微理清了一下思路之后,開口對顏思齊答道:“眼下海狼和咱們的關(guān)系自然是不能斷的,而且海狼對我們還有用,并無對我們不利之舉,而且以咱們的實力,暫時也不能和他們起沖突!所以這個關(guān)系還是必須要維持的! 但是在下以為,我們也不能就此坐視他們?nèi)绱俗笙氯ィ鸫a這次他們和褚彩老議和之事上,我們不能聽之任之,任由他們把褚彩老逼到死角,起碼不能讓他們?nèi)咳缭福?/br> 特別是在地盤上,決不能讓褚彩老徹底退出福建,也不能讓海狼全部控制福建沿海一帶,以目前的局勢,我以為至多讓海狼接管泉州以北的海面,而泉州以南則不能讓于孝天如愿,因為自泉州以南,是我們經(jīng)常活動之地,名義上要留給褚彩老,但是實質(zhì)上褚彩老經(jīng)此一敗之后,已經(jīng)無力在掌控泉州以南一帶,我們可以趁勢介入,將這一帶控制在我們手中。 有我們介入其中,對于他們兩邊來說,都應該可以接受,因為咱們和他們兩邊都有交情,就算是咱們介入其中,對他們來說,也等于給他們之間隔開,省的他們經(jīng)常起齷齪!如此一來,今后咱們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另外對于海狼提出要八萬兩銀子的事情,我們也不能讓他們輕易如愿,可以從中斡旋一下,盡可能讓褚彩老少出一些,讓于孝天少拿一些! 這么做雖然對咱們沒啥好處,但是可以讓褚彩老多保存一些實力,也讓于孝天少占一些便宜,此消彼長之下,褚彩老可以恢復的更快一些,一旦有朝一日我們和于孝天之間起了什么齷齪的話,褚彩老要對我們承情,我們便可和褚彩老聯(lián)手對付于孝天!這也是咱們提前預備的一個后手!雖然不見得用得上,但是起碼可以維持一個褚彩老這樣的朋友,以后咱們在褚彩老地盤上行事,褚彩老也不會對咱們客客氣氣! 不知大哥對于在下這個辦法意下如何?” 聽罷了鄭一官的話之后,顏思齊用手指輕磕著桌面,考慮了一陣之后緩緩鼓掌笑道:“一官果真腦子好使!這個辦法可行!既不得罪于孝天,又可以暗中維持褚彩老,還暗中又擋了于孝天一道!另外明面上還促成了他們的議和,這對咱們可以說是一舉數(shù)的之法!不錯不錯!哈哈!一官,看來你還真是個智多星呀! 你們這些家伙們也都看看一官,人家一官的心思是多縝密,比起你們這些家伙,整日間只知道打打殺殺,以后大家伙有什么事情,還是要多聽聽一官的看法! 我再說一遍,這次這事兒就按照一官的辦法來辦,但是你們都記清楚了,這件事只限于咱們這些人知道,決不許再讓其他人知道,以防傳入到于孝天的耳中,引起他對咱們的不滿!” 在座眾人聽罷了鄭一官提出的這個辦法之后,也都覺得確實是個妙計,心中暗暗佩服鄭一官的多智,于是連連點頭稱是,又閑聊了一陣之后,才紛紛散去。 接下來的幾天之中,于孝天也懶得去跟褚彩老磨牙了,干脆將談判的事情都交給了林易陽和趙麻子全權(quán)負責,讓他們兩個出面去和褚彩老談判。 而他倒是興致高漲,帶著幾個親衛(wèi),以游山玩水的借口,請顏思齊派人帶著他在顏思齊這一塊地面上到處游蕩,抑或是打打獵,抑或是釣釣魚,興致來的時候,還跟顏思齊手下切磋切磋刀法或者拳腳,玩兒的是不亦樂乎。 而顏思齊則帶著鄭一官在褚于二人之間不斷的進行斡旋,一力促成他們雙方的議和之事。 褚彩老使出了拖字訣,對于海狼方面提出的諸多要求,有些表示可以接受,但是在關(guān)鍵問題上,卻始終不肯松口,就這么一直和海狼拖在這里。 而且褚彩老還一再糾纏,想讓海狼放歸他被俘的那些船只和手下,對此于孝天當然是斷然拒絕,不給銀子,一個人都不放。 而且于孝天還以當初褚彩老派周師爺赴南日島的時候,提出來的聲稱要給他被海狼打死的手下索要每個人一百兩銀子的撫恤唯有,現(xiàn)如今連八兩銀子都不肯出,那就不要想讓他放歸任何俘虜。 總之談判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一直僵持著,后來于孝天稍作退讓,把索賠的銀兩數(shù)額降為了六萬兩,可是褚彩老還是不肯答應。 當于孝天把整個顏思齊的地盤都基本上轉(zhuǎn)過來,并且打聽到了當?shù)夭簧儆嘘P(guān)土人的情況之后,他的耐心也終于耗光了。 于是于孝天對顏思齊和林易陽和趙麻子吩咐,如果再有一天時間,褚彩老還不肯答應他們的條件的話,他就不再繼續(xù)和褚彩老磨牙了,這議和之事也就此作罷,他馬上回南日島起兵,去東山島和褚彩老見個真章。 顏思齊一聽,于是當晚請于孝天和林易陽、趙麻子等人飲宴,勸于孝天再耐心等兩天,但是于孝天依舊堅持只給褚彩老一天的時間,談不攏就不談了。 顏思齊看于孝天的態(tài)度似乎很堅決,于是便和于孝天商量,說他和褚彩老也談過了,褚彩老在賠償銀兩數(shù)量上,確實有難處,根本無法立即拿出六萬兩銀子賠給海狼,另外讓褚彩老徹底退出福建沿海一帶,也很難做到。 所以他請于孝天退讓一步,不能把褚彩老逼得太緊,于孝天聽罷之后,考慮再三,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表態(tài)可以看在顏思齊的面子上,再給褚彩老退讓一些。 顏思齊趁勢提出,讓于孝天接管目前他已經(jīng)控制的泉州以北一帶的海面,今后褚彩老不得北犯,而泉州以南一帶褚彩老還可以活動,另外也避免讓其他同行對此太過不滿,以免讓于孝天招致更多同行的嫉恨。 對此于孝天和林易陽等人商量了一下,表示可以接受,但是褚彩老必須要答應確保他船只南下經(jīng)過褚彩老地盤時候的安全,否則的話,他定不饒過褚彩老。 至于賠銀方面,顏思齊又和于孝天商議了一陣,替褚彩老求情,最終于孝天答應賠銀方面可以再減去兩萬兩,褚彩老賠付他四萬兩銀子此事可以作罷。 至于放還褚彩老手下的事情,顏思齊也為褚彩老求情,于孝天于是最終答應放歸褚彩老三百名手下和十條船,再多一個也不行。 于是顏思齊和鄭一官連忙連夜去找褚彩老商量,告訴褚彩老他們已經(jīng)盡力了,把該說的都說了,于孝天最終答應給顏思齊他們一個面子,把條件放寬一些,但是如果褚彩老還不肯答應的話,那他們就沒法再給褚彩老幫忙了。 而且于孝天已經(jīng)下了最后通牒,最遲明天要談完這件事,否則的話就回南日島去,接下來就看褚彩老自己的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知己知彼 褚彩老雖然不情不愿,但是也沒有辦法,而且他也看出來了,這一次顏思齊確確實實為了他和于孝天之間的這次議和,出了不少的力,給他暗中也算是沒少幫忙,倒是對顏思齊頗為承情不過。 最終褚彩老也只得接受了這最終的條件,表態(tài)第二天就和于孝天談妥這件事,并且一再對顏思齊和鄭一官道謝。 第二天一早,消失了好幾天的于孝天終于出現(xiàn)在了談判現(xiàn)場,表面上還是樂呵呵的,對褚彩老很是恭敬,甚至不惜以晚輩的姿態(tài),給褚彩老見禮。 而褚彩老看著于孝天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忍不住真有種想吐的感覺,恨不得使勁的大耳刮子抽于孝天一通,可是這也只能是想想了,就算是讓他和于孝天放對,他一個五十來歲的半老頭子,也絕不會是高大威猛的于孝天的對手,于孝天綁住一只手也能打的他滿地找牙。 所以褚彩老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表面上平靜的和于孝天見禮,坐下之后雙方便開始了最終的談判。 林易陽直接便取出了一份頭天晚上擬定的條件,交給了褚彩老等人觀看,并且明確告知褚彩老等人,這是他們海狼的底線了,如果褚彩老再不答應的話,這次議和就到此為止,接下來的事情就讓褚彩老自己看著辦了,言語之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褚彩老等人看罷了海狼提出的這些條件,和頭天晚上顏思齊告訴他們的基本一致,于是也沒有再多放屁,咬著牙點頭答應了下來,只是提出來,希望海狼能多放歸他一些手下,但是也被于孝天斷然拒絕。 于是最終褚彩老只得滿盤答應了這份和約,可是心里面幾乎要淌血了,四萬兩銀子可是讓他心疼rou疼的要死,他兩三年下來,也不見得能攢這么多銀子,很長時間恐怕都沒法回本,更何況自圍頭灣以北的泉州一帶海面,自此他也不能再涉足了,要知道泉州乃是肥油之地,海上的海商在此一帶出海甚多,而且這一帶海面也非常繁忙,丟掉之后,他少了一大塊發(fā)財?shù)牡胤健?/br> 可是即便是他再心疼rou疼,這次也沒法說不行了,他實在是短時間之內(nèi),承受不起再一次被海狼痛揍一頓了,即便是剜rou,他這會兒也只能咬著牙認了。 看到褚彩老已經(jīng)認栽,答應了所有條件,林易陽便立即取出了三份已經(jīng)用小楷工工整整寫好的條款,交給了顏思齊和褚彩老觀看。 顏思齊也多少識點字,加上旁邊有鄭一官幫忙,將這幾份議和條款看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而且看到上面有他顏思齊簽字畫押的地方,他作為保人,來作證這次雙方的和議之事,于是他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命人取來了筆墨,在保人的地方簽了他的名字,還按了手印。 褚彩老也無奈之下,在三份和約上面簽字畫押,交給了于孝天。 最終于孝天也簽字畫押之后,將一份交給了顏思齊留存,一份交給了褚彩老留存,算是結(jié)束了這次的和議。 按照這次雙方的協(xié)議,褚彩老在回去三日之內(nèi),要將所有手下撤離圍頭灣以北的海面,從此之后不得再讓手下進入到這一帶海域之中,否則的話任憑海狼處置,協(xié)議規(guī)定時間之內(nèi),如果還有褚彩老手下未離開這一帶海域,海狼就可以隨便處置,要殺要剮就看海狼部眾的心情了。 另外五天之內(nèi),褚彩老要將四萬兩官銀(可不是一般成色的銀子,是官府出的那種成色最好的銀錠)用船運到圍頭灣,交給等候在那里的海狼部眾,就此算是完成了這份協(xié)議。 如果規(guī)定時間之內(nèi),褚彩老不能將銀子交給海狼的話,于孝天就想做什么都行了,接下來褚彩老就等著倒霉吧! 原本顏思齊在褚于二人商議好之后,還要設(shè)宴款待他們,但是褚彩老和于孝天都謝絕了他的美意,各自都表示有要事,不能再在這里逗留,要回到他們的老營去。 于是顏思齊便只好答應,親自送他們離開笨港,并且分派兩批手下帶船護送他們離開,省的這兩方一出他家門口,便在外面動起手來。 于孝天的船又快又厲害,一旦要是想弄死褚彩老的話,肯定可以追上褚彩老,把褚彩老干掉,所以顏思齊要防著于孝天使出這一手,故此派人派船護送他們離開,也算是對他們進行監(jiān)視。 而于孝天和褚彩老當然也沒有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把對方干掉,特別是于孝天,現(xiàn)如今他已經(jīng)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所以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冒著被人說成言而無信之人的名頭,去動褚彩老了,在回程的路上,林易陽在飛狼號平直的甲板上享受著海風,坐在一張小桌旁邊,和于孝天、趙麻子飲茶。 “大當家!在下有一事想要給大當家說一下!但是又不知此話當講不當講!”林易陽放下茶碗對于孝天忽然說道。 于孝天這會兒談判大獲全勝,心情很是不錯,點頭笑道:“林先生有什么事情只管說就是了,你我本為一體,你身為我的參謀,有什么當講不當講的?有話不妨直說好了!” 林易陽點點頭開口說道:“此次咱們在顏思齊這里和褚彩老議和,不知道大當家看出來沒有,這個顏思齊和他手下的那個鄭一官,此次似乎并沒有站在我們這一邊!” “哦?此話何講?”于孝天放下了茶碗,對林易陽問道。 “雖然他們對我等很是熱情,天天酒宴款待,可是在下覺得,這個顏當家其實并沒有把一碗水端平,更沒有站在我們這邊,替我們著想,而是隱隱之中,偏向于褚彩老那邊!在替褚彩老說話!”林易陽說道。 于孝天神色淡定的繼續(xù)喝著茶,點點頭道:“不錯,我也看出來了!林先生以為,顏思齊此次為何要這么做呢?他這么做的目的又是如何?” 林易陽看于孝天已經(jīng)看出了其中的眉目,于是點點頭暗稱佩服,于孝天能看清這一點,比他預料中顯然要冷靜許多,可見于孝天并未被眼下的勝利沖昏頭腦,這一點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其實今次雖然我們提出要顏思齊從中作保,到他這里和褚彩老議和,這件事表面上似乎對顏思齊聲望有所助益,可是實質(zhì)上對他來說,并沒有更多的好處!相反還要付出不少!起碼要管不少人吃喝多日消耗! 可是顏思齊對此事卻表現(xiàn)的極為熱心,這又是為何?可見顏思齊并不單單看重的是我們來這里和褚老兒議和,對他聲望的助益,而是想要的更多一些! 在下這幾日看到,顏思齊和鄭一官對我們是否可以談攏一事,非常上心,極力促成我們兩方談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