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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琰懊惱地?fù)肀欢稹?/br> 她居然因此失眠了? 可惡。 沈琰打開床邊的壁燈,摁亮手機屏幕。 一點十分。 找點水喝。 沈琰拿著手機,動作極輕地走出房間。 凌晨時分,沈家的每一處都透著安靜。 外面伸手不見五指,黑漆漆的一片,靠著手機手電筒,沈琰下樓溜達(dá)進(jìn)了廚房。 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沈琰把它和開水兌著喝了滿滿一大杯。 別問,問就是養(yǎng)生。 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嗝,沈琰關(guān)了廚房的燈。 小心翼翼地原路返回。 沈琰一邊上樓一邊打了個哈欠,生理淚水浸滿眼眶。 感覺有點困了。 她加快步伐,走進(jìn)了房門下滲著光的房間。 “你被她傷了臉?怎么回事?” “這個賤人從醫(yī)院回來就有點不太對勁?!?/br> “念城哥哥不搭理她,她又勾搭上另一個男的了?!?/br> “sao/貨!” 沈琰揉著太陽xue,抬眼往周圍看。 粉嫩的裝飾和她的房間大相徑庭。 聲音是從里間傳出來的。 這是沈思的房間。 大半夜出來喝水還能被人惦記,真是開心的后牙槽都疼了。 沈琰打著哈欠退出去,往自己房間走。 弱者才滿足言語上的歡愉。 * 半個月后,九月拉下帷幕。 街邊的梧桐樹上葉子開始泛黃,盛夏的余熱猶存,但到底還是一天天消去。 不再刺眼的陽光褪去熾熱,懸在空中。 照的澄亮。 十月也是一個被沈家重視的月份。 這幾日沈家里外忙活的都是宋芝的生日宴會。 嘉華集團(tuán)的董事長夫人的慶生宴會受到了多方關(guān)注。 沈家在A市的地位不容小覷,在商業(yè)戰(zhàn)場上,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但有短暫的朋友。 沈家家大業(yè)大,幾乎壟斷了整個A市的商圈,不少人都眼巴巴地盼著這次機會能獲得沈池的青睞。 若是能因此進(jìn)入嘉華集團(tuán),就算當(dāng)個保潔人員也收入不菲。 沈池一向關(guān)心公司員工。 顧念清這幾日天天來找沈思。 拆下紗布,她的臉上還有些細(xì)微的紅印。 醫(yī)生說如果再晚一點清理傷口,再好的膏藥都治不好臉上的泡印。 沈琰懶得搭理這兩人。 趁著天氣適宜,她帶著小瑜小瓔到花園曬太陽。 亭子旁的桂樹上,明黃色的桂花一簇一簇,開的熱鬧。 沈瑜和沈瓔盯著一處,安靜地吐泡泡。 沈思和顧念清剛走進(jìn)花園就看見沈琰坐在亭子里。 旁邊有一輛嬰兒車。 顧念清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道:“這個賤人!” 說著就要沖過去。 沈思急忙拉住她,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屑沒讓顧念清看到。 沈思笑得溫柔,細(xì)聲細(xì)氣地順平了顧念清的怒氣。 “都是這賤人,害得我臉差點毀了!” 顧念清憤憤地摸了摸臉,灼傷的痛感仿佛依舊存在。 她瞥了眼沈思,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指戳她的額頭:“你長點心吧,沈琰還有兩個孩子呢?!?/br> 沈思撫平衣服上的褶皺,好像很不贊同顧念清的說法,“jiejie的孩子怎么了?” 到底是和顧家有血緣關(guān)系,顧念清躊躇了一會,沒把原本的想法說出來。 顧念清:“兩個孩子你動不了手,可你可以對沈琰下手啊。” 沈思看著顧念清,眉目舒展。 臉上無辜的笑容,像極了當(dāng)年那個剛進(jìn)沈家的小姑娘。 沈琰看了她們半天。 只瞧見兩個女人在那兒含情脈脈地對視,末了朝亭子走來。 顧念清:“喂,沒看見我們走過來沒地方坐嗎?還不讓開!“ 就當(dāng)耳邊飄過一個屁。 沈琰紋絲不動。 “跟你說話呢!別給臉不要臉!“ 見沒人理她,顧念清惱羞成怒走到沈琰面前。 指著她。 沈琰:“你眼瞎的毛病是遺傳的嗎?” 她往后靠,翹起二郎腿,“這么大的亭子,少了我這一點地方,你就坐不下了?” 又看了顧念清一眼,樂不可支:“屁股這么大?” 顧念清的臉漲得通紅。 指著沈琰的手開始抖起來,“粗俗!” 沈琰:fine。 你說粗俗就粗俗吧。 顧念清還想說話,沈思余光瞄到走進(jìn)花園的顧念城,二話不說狠狠甩了自已一耳光。 跟個陀螺似的轉(zhuǎn)了兩圈倒在地上。 捂著臉看著沈琰。 沈思:“思思不應(yīng)該和jiejie搶座位的,jiejie帶著兩個孩子這么幸苦,都是思思的錯。” 鼻尖通紅,眼淚滴在手上。 顧念清暗吃一驚。 是個狠人。 顧念城跑過來扶起沈思:“思思你沒事吧?” 沈琰用手支著下巴,默默看戲。 顧念城將沈思護(hù)在身后,聲音冰冷:“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根本不配當(dāng)思思的jiejie!” 沈·背鍋俠·琰反對:“她是抱養(yǎng)的,我還沒嫌棄她你比比個什么勁?說起來她和那種強行介入別人生活的小三沒什么區(qū)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