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頁
書迷正在閱讀:從城市轉(zhuǎn)移到農(nóng)村、穿書之不可能喜歡男主、何尋,何尋、小魚躍農(nóng)門、胭脂債、[綜]主人有難、明明動了情、重生之一品皇家媳、東宮女配逆襲記、[綜英美]小玉歷險(xiǎn)記
她走向了顧家,特意找顧念行。云不深走后,她心中最牽掛的就是云念了。 “公主同阿念說會吧,我去照顧父親。”顧未卿朝顧念行示意,自己推著輪椅去向顧仲林那邊。 顧仲林長年征戰(zhàn)沙場,留了一身的傷,行走不便,內(nèi)有肺病,日漸衰弱。顧未卿替他蓋好毛毯子,在他耳邊輕輕道:“父親,這么多年,等回了西北,有阿念,你可以歇歇了。” 顧仲林淡淡笑了,皺紋縱橫在臉,他搖頭:“念兒還小,天賦故有,但還需要多磨,等到棱角磨平,夠老練了,我才不會cao心他?!?/br> “會有那一日的?!鳖櫸辞渫虺峭饪諘绲钠揭?,想到了遼闊無垠的涼北口荒漠。 柏清清將疊好棉襖塞給顧念行,笑道:“我知你又要趕往西北邊關(guān),讓秀兒給你織了襖子,能暖和身子。我手藝差,織不好?!?/br> 顧念行垂目接下,對她道:“若是你做的,再差我也會收的?!?/br> “是嗎?!卑厍迩鍖擂我恍?,道,“那來年你回京都,我就給你織。” “好?!彼纱嗟?fù)P起頭,嘴邊初顯笑意,俊秀的臉被冬日暖陽照耀。 “還是要嘮叨嘮叨,要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了?!彼呐乃募绨?。 顧念行點(diǎn)頭,看向她,她俏麗的臉藏不住多日的疲倦,仿佛夜夜都未睡好所致,他遂道:“你也是,好好睡覺?!?/br> “知道了,阿念長大后,也會關(guān)照人了。”她笑得眉目舒展,心中有個重影,沉悶的、冷漠的小少年與此時(shí)會笑、會說的顧念行重合,一切都是如此的快,歲月如梭,依稀窺得初見。 顧念行又笑了,人總會成長,他的心智成熟了,便知道哪些事情該舍,那些該取。 可他仍舊想大膽嘗試最后一次,他問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西北?” 他能感覺到,她在京都不快樂。 柏清清回以一笑,搖頭道:“不了,我在京都還有許多事情未做?!?/br> “好?!彼b作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上馬道,“你多保重?!?/br> 她對他伸手揮別。 他轉(zhuǎn)了身,背對著她,苦笑,果然,還是拒絕了他…… 數(shù)萬大軍行進(jìn),這是柏清清第二次看到如此宏大壯闊的場景。這些人無一不是保衛(wèi)中原土地的將士,有妻子老小,那份牽掛吞入心中,只變?yōu)槟且还淖鳉庀蛭餍械亩分尽?/br> 所謂將士,當(dāng)以國為重,次之顧身。 京都城門口的高墻上,胥歲寒背風(fēng)而立,眺望一望無盡的軍隊(duì),而后視線往下,停在了淺紫衣的柏清清身上。 他此刻的心里已經(jīng)沒底了,她多日都不見他,是鐵了心與他不相往來,他才故意支開了沈顧兩家,一來忌憚于軍權(quán),二來便是因?yàn)樗?,她若和顧念行有瓜葛,他真不知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br> 胥歲寒自負(fù)美貌,如今第一次體味過來那種被拋棄的感覺,看到她與別人談笑風(fēng)生,心如此得慌亂。 尤其是顧念行同她說話的時(shí)候,她笑得由衷,在他面前都未有過了…… “公主?!焙5讚坪蛟隈R車旁,對柏清清道,“宮里剛來了旨,麗妃娘娘請公主小聚?!?/br> “步絲?”柏清清蹙眉,自己同她八竿子打不著啊……哦,不對,因?yàn)轳銡q寒,她從前和她還算情敵的關(guān)系。 “屬下恐怕這有詐,不知公主如何打算?”海底撈也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 柏清清擺擺手,道:“去吧,沒什么理由不去?!?/br> 頂多上演個情敵撕逼,諒步絲也不會對她怎么樣,不過現(xiàn)在她與胥歲寒不似從前了,也算不得步絲的什么情敵。 她進(jìn)了馬車?yán)?,直接去了皇宮。 —————— 朱顏宮中,步絲侍奉皇帝喝下了長生湯藥后,貼心地替他擦拭嘴邊的藥漬。 “皇上,臣妾去和太子妃小聊一會兒,皇上先歇息吧?!彼谒吋?xì)聲說道。 老皇帝瞇著眼,擺手讓她去吧,他近來十分嗜睡,身體虛弱,下床也無甚力氣,便都躺床上休息。 “皇上等著臣妾。”步絲從榻邊下來,穿了件絳紅大宮裙,袖間織入孔雀金羽線,朵朵紅牡丹在裙間綻放。她戴上了流蘇紫珍珠簪,配以銀色云紋細(xì)鏈掛頸,襯得膚色雪白,唇似芍藥。即便有孕在身,依舊不改閉月羞花之貌。 她仔細(xì)地打扮完后,心里頗是得意,對自己的美貌十分自信,那東胡公主,雖有些姿色,卻根本不及她。 步絲被宮女牽著,坐上鑲金鳳鸞轎,前往翠螺閣等柏清清。 她用一方絲綢帕子掩住小腹,下轎后走路搖曳生姿,一如往日般輕盈動人。 但一見到柏清清,她的眸子便暗了下來。 柏清清一件簡單平常的淡紫衣裳,未加粉飾,面目秀美,烏黑的發(fā)絲隨意地挽起,隨意地梳了一個發(fā)髻,頭上沒有過多的裝飾,僅僅一支銀釵子。 她白凈的臉有些疲態(tài),那雙嬌麗的眼不自覺流露出了天然純真。 步絲在心中嗤笑,自負(fù)一世的胥歲寒美貌無雙,怎會看上這樣一般不作打扮的粗糙女子,難道是她那雙不識風(fēng)月的單純眸子嗎? 看起來像張白紙一樣,步絲面上作笑,迤迤然走過去。 柏清清極識相地行了個禮:“拜見麗妃娘娘?!?/br> “請起吧?!辈浇z坐到小塌上,緩緩抬起柔荑,“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