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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在線閱讀 - 第313節(jié)

第313節(jié)

    “死不了,當(dāng)一陣子的活石而已?!鼻嗌览险叽笮ζ饋恚酃庖晦D(zhuǎn),只見雅廂竹簾掀開,里頭人出來了,背影朝食肆的另一處側(cè)門過去,似是要借側(cè)門離開。

    青衫老者不再跟幾個(gè)登徒浪子周旋,輕快跟上去。

    幾個(gè)公子哥兒被那老者的話嚇得臉色發(fā)白,知道碰上些不好應(yīng)付的,哪里還敢去討道理,扛起兩個(gè)嘴歪眼斜舉著手臂不能放的友人,哭喪著臉先走了。

    初夏有些疑竇,看了云菀沁一眼,只見她并沒注意一群落魄而逃的公子哥兒,只盯住那青衫老者追隨的背影。

    食肆客人多,那道身影穿插于人群中,刻意垂著頭頸,一襲夜間防風(fēng)的玄黑寬大斗篷從頭罩到腳,別說身型,便是連男女都分不出。

    側(cè)門簾子一掀,身影消失在熱鬧的食肆客流中,那青衫老者也后腳跟出去了。

    云菀沁條件反射,嘩的起身,連兒子都沒功夫交給旁人,將小元宵抱著離開了座位。

    “夫人。”初夏一訝,只見云菀沁竟朝側(cè)門跑去,來不及去叫沈肇和齊懷恩,放了銀子便追了上去。

    云菀沁一手扒開側(cè)門簾子,跑出食肆外,觥籌交錯的喧嘩頓時(shí)消弭,蒼穹如墨,耳邊安靜下來。

    食肆側(cè)門是一方空地,背離正街,也沒有燈光,借著月色,能看到前方停著一輛單駒馬車。

    有人似是剛上去,門簾微晃,方才食肆里那名青衫老者坐在車夫座上,已經(jīng)揚(yáng)起鞭子。

    “主子——”初夏氣喘吁吁后腳出門。

    窗帷流蘇在夏季暑風(fēng)中輕晃,彈指一瞬,映出窗內(nèi)的人影輪廓。

    云菀沁覺得自己心跳從未這般厲害過,似是連懷里的小元宵也感受到娘的情緒,止住哭聲和躁動,變得異常安靜。

    “駕——”青衫老者一甩馬鞭,背朝食肆側(cè)門,朝前方的闊地奔去。

    云菀沁會意過來,抱緊了小元宵,朝馬車追去:“停——?!R幌隆?/br>
    馬車哪里有停下來的意思,一奔起來,立刻將后面的母子甩開距離,根本聽不見,兀自往前奔去。

    云菀沁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力氣,緊緊抓抱住兒子,拼命追著前面的車子,不遠(yuǎn)處的喧鬧和馬車的疾蹄湮沒了她的叫停聲,小元宵臉旁邊風(fēng)呼呼直刮,只乖巧揪住娘親衣襟,乖巧縮在懷里,不給娘親添一點(diǎn)亂。

    車子上了林蔭道。月光透過疏影斜枝,灑在路上,青衫老者這才發(fā)現(xiàn)后方追著,吃了一驚,韁繩一收,放慢了腳步,聽車廂后傳來聲音:“不要停?!?/br>
    語氣跟平日差不多,泉叩巖石般的冷孤,仔細(xì)聽著,卻又壓抑著幾分顫,竟是老者從未聽過的隱忍。

    青衫老者得了命令,馬鞭嘩啦一聲又甩了下去,

    云菀沁見前面的馬車慢了步伐,心中大喜,正要再加快腳步追上來,卻見馬車又加快了速度,竟比先前還要奔得快。

    她心神一潰,卻并沒氣餒,銀牙一咬,繼續(xù)朝前追去,風(fēng)聲呼呼在耳邊飛竄,一路纖薄繡鞋底兒早就磨破了,抱著兒子的手肘也酸得要命,可哪里又快得過馬車,一下子功夫,前方馬車越來越小。

    眼看馬車快要在開叉小道拐彎,她心中一焦,早就累得麻木的腳下踩著石頭,一時(shí)來不及躲開,整個(gè)人朝前摔了出去,倒地一瞬間,趕緊將孩子貼在腹上,自己朝下,不讓孩子有碰地的機(jī)會。

    “嗯……”她只覺撐地的手腕一陣劇痛,呻/吟一聲,顧不得自己,忍著爬起來,先趕緊查看小元宵有沒摔到,所幸小元宵掛在她脖子上,半點(diǎn)事兒都沒有,只是看見娘摔跤,似是受了驚嚇,瞪大眼半天,突然大哭起來。

    “對不起,是娘不好……”云菀沁抱住兒子,用袖口擦干兒子的眼淚,心疼得要命,又愧疚險(xiǎn)些讓兒子受了傷,心頭一澀,情不自禁哽咽起來,再不抱繼續(xù)追趕馬車的打算。

    她失魂落魄地起來,正要轉(zhuǎn)身回去,遠(yuǎn)處似是有亮光照過來,一點(diǎn)點(diǎn),越來越明亮。

    與亮光一同迫近的,還有馬蹄聲。

    她心頭一動,抱著兒子望過去,那輛青帷馬車竟然回來了。

    車頭,那青衫老者見著母子兩人摔成這幅模樣,心下不禁惻然,偏過臉去,望了一眼帳車廂內(nèi),嘆了口氣,若不是這一摔,馬車也不得調(diào)轉(zhuǎn)回頭。

    云菀沁見那馬車過來了,這會兒卻有些不敢過去,怕激動了一場,到頭來,車廂里并不是自己想看到的那個(gè)人,空歡喜一場。

    青衫老者舉起馬頭邊的燈籠,開口:“這位夫人和小公子沒事吧?可有摔著?”

    云菀沁盡力壓抑著顫抖聲音,道:“沒事。”

    車廂內(nèi),方才略是焦躁的呼吸漸均勻了些。

    “我看夫人一路追趕咱們,可是有什么事?”老者望住她,聲音十分驚訝,似是被云菀沁的舉動嚇到了。

    有什么事?難道叫她說剛才在食肆里見到馬車內(nèi)的人無端為她母子出手,隨從使的點(diǎn)xue氣功致人僵持不動,跟他當(dāng)時(shí)在長青觀戲耍凈逸師太差不多,讓她莫名想起他,竟像是發(fā)了失心瘋一樣,追過來想瞧瞧這陌生人是不是他?!

    此刻被一問,她才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人家哪里是為了自己,說不定就是因?yàn)楸荒菐讉€(gè)嘴臭的登徒子吵得煩躁才去教訓(xùn),至于氣功,會的人又還少了么?

    “我,我想謝謝你家主人剛在食肆為我解圍。”她望一眼夜色中肅靜的車廂,也不知道怎的開口,莫非說你能不能把車簾打開,我想看看你們家主人是不是我丈夫?

    老者臉一滯,又笑道:“原來如此。夫人也不必為了道個(gè)謝追過來,”說著,眼光正落在云菀沁手背上,嬌嫩皮膚竟皮開rou綻,摔出血了,看樣子是磕在了石頭上,老者忙道:“夫人的手摔破皮了,不要緊吧?”

    云菀沁剛只顧著小元宵,這會兒才覺腕子上一陣刺疼,吸了口涼氣:“不要緊,回去涂個(gè)藥就好了?!?/br>
    “這可不行,得快些包扎起來,傷口有點(diǎn)兒大,還在流血呢,仔細(xì)傷風(fēng)了可不得了?!崩险唠m也想快點(diǎn)走,可這傷口,看得著實(shí)有些不輕。

    也不知道是夜風(fēng)掃過,車廂門簾忽的一動。

    老者察覺,頓開口:“咱們車廂里備著藥箱,剛巧有供外傷的紗布,若夫人不覺得咱們失禮界越,就在這兒為夫人盡快包扎止血吧?!?/br>
    云菀沁剛平靜的心情又起伏起來:“老人家與貴戶主人帶的東西,倒也齊全?!币话闳苏l出門又會拎著個(gè)藥箱。

    老者見她懷疑,心頭一動,果真還真是個(gè)心思纖敏的人兒,只道:“我家主人身子不大好,好些日子沒回京了,今兒剛回來,所以才將藥物都帶在身上?!?/br>
    云菀沁頷首,示意知道了,將小元宵暫時(shí)給老者抱著,正要打開簾子,卻聽那老者道:“夫人,我家主人身子孱弱,形態(tài)不雅,一向不見外人。再說了,雖眼下是特殊情況,四周無人,到底男女之別,最好還是隔著些距離。若不嫌造次,請?jiān)谕饷?。?/br>
    聲音不大,卻鏗鏘威嚴(yán),由不得半點(diǎn)拒絕,若云菀沁不同意,只怕這老者馬上便會將孩子還給她,調(diào)頭策馬離開。

    她喉嚨一動,嗯了一聲,將手伸進(jìn)了簾子。須臾,她只覺有一只手將自己的指尖輕輕托起來,另只手則似是擰開了水罐,將水嘩嘩地直接倒在她的傷口上,似是用干凈的流水為她先清洗患處。

    “跐——”她禁不住痛感,蹙眉,雪雪呼痛,突然覺得托住自己的指尖的手也跟著握緊了兩分,然后才松開。

    雖只握了一下,她心頭一動,竟情不自禁酥手一伸,滑到里面那人的手掌內(nèi),嵌進(jìn)他指縫之間,勾住不放,胡亂摸起來。

    很明顯,這是男子的手掌,骨節(jié)遒勁,指腹處有幾個(gè)厚繭,掌心卻很是溫?zé)帷?/br>
    五指光溜溜的,拇指上卻有一處凹痕,似是長年佩戴什么壓擠造成的。

    她心尖似有什么快要涌出來,正待要繼續(xù)再摸,里面的人沒料她竟這樣大膽,轉(zhuǎn)瞬醒悟過來,甩開她手。

    “夫人太失禮了,咱們好心為你料理傷口,你這是做什么?”老者一驚,斥了一聲,擋在簾子前頭,再也不讓云菀沁靠近一步。

    她醒悟過來,自己這是做什么,男子的手都差不多,就因?yàn)橐粋€(gè)男子的手跟他有些相似,就當(dāng)是他么?怎么可能是他,若真是他,怎么會不跟自己見面。

    “對不起,失態(tài)了?!彼ケЩ匦≡?,今夜這場瘋也發(fā)夠了,在別人眼里都成調(diào)戲良家男子的風(fēng)流婦人了。

    帷幔輕搖,老者會意,嘆口氣:“罷了,都給夫人清洗了一半,紗布都備好了,便為您包扎好吧?!?/br>
    云菀沁頓了頓,又將手伸進(jìn)去,這次安分多了,只等著里頭人為自己用紗布包扎好,才拿出手,將小元宵從老者懷里抱過來,道:“多謝老人家和您家主人了?!?/br>
    老者還未回應(yīng),“刺啦”一聲,小元宵坐在娘的懷里,揮起小胖手,無意地絆開了車廂前的帷幔,正掀到了旁邊的鉤上,掛在半空。

    老者臉色一變,正要放下簾子,卻已來不及,只見母子二人朝里望去,再跟著往里面一看,松了一口氣。

    車廂內(nèi)一盞豆大燈火掛在廂壁,光線微弱,卻還是能清楚照出里頭的人。

    男子本是宴然而坐,此刻身子一動,似是因?yàn)楹熥雍鋈幌崎_微微一驚,仍是食肆里那一身玄黑斗篷,罩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估計(jì)身子不好,夜半乘車怕禁夜風(fēng),此刻還戴著一頂青竹夜行箬笠,罩住頭臉。

    云菀沁再不好意思打擾別人,抱住小元宵,垂下頭:“小兒無狀?!?/br>
    懷里的小元宵好奇盯住車廂里的人,一點(diǎn)兒都沒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眼珠子都不眨。

    “請夫人離開吧?!鼻嗌览险呙碱^一皺,已有逐客的語氣,欲要將簾子放下來。

    云菀沁正要轉(zhuǎn)身,卻見兒子身子一傾,趁還沒離開車廂旁邊,揚(yáng)起rou呼呼的小爪子,狠狠呼了車廂內(nèi)人一下:“打!打史他!”

    云菀沁見兒子突然開口說話,嚇了一跳,也不知道打到人家哪里,忙退后兩步,嚴(yán)厲道:“小元宵!”

    小元宵窩在娘懷里,氣鼓鼓的,明明打了別人,卻好像自己才是被欺負(fù)的人。

    青衫老者已將簾子放下來,護(hù)好車廂內(nèi)人,哭笑不得,玩笑:“夫人,你家小少爺可真厲害,為您料理傷口,還要打死我家主人?!?/br>
    云菀沁也有點(diǎn)兒難為情,這孩子,第一句話不喊娘,竟是要打死別人。

    不過這孩子連太皇太后的臉都敢打,也不稀奇,真是被慣壞了,云菀沁不好意思,也不好多逗留,匆匆離開。

    待母子身影洇于夜色中,消失無蹤,馬車方打了回轉(zhuǎn),背離而去。

    “小元宵。”車廂內(nèi),男子將小孩子的乳名一個(gè)字一個(gè)字地吐出來,如嚼珍羞,明明是略微沉啞的嗓音,卻又夾雜著柔情。

    撩起袖子,他低下頭,瞥了一眼手腕上剛被幼兒失手刮出來的血痕,峻眉一動:“真本事。”又舉起左手,微微蜷曲,放在鼻唇邊,輕嗅著,仿似上面還有剛才被她撫摸過的芳馨氣味。

    前頭,青衫老者一邊趕車,一邊嘆著氣:“今天爺也該滿意了。為保險(xiǎn)起見,八月之前,且不可再在人前露面了?!?/br>
    ☆、第二百五十七章 扶植新君

    熱鬧的乞巧節(jié)之后,京城恢復(fù)清靜。

    那日偷下城樓逛御街,差點(diǎn)兒跟丟主子,初夏嚇得不輕,待云菀沁抱著小主子一回來,見她摔得手都磕破了,更是大驚失色,齊懷恩和沈肇后腳趕上來,也來不及多問什么,將母子兩人盡快送回了皇城內(nèi)。

    回了瑤臺閣,日子一切如常,唯一的喜事便是正中了太皇太后的心愿,登樓看過節(jié)之后,寶貝重孫還真的開了金口。

    一開口,小元宵就再也收不回來了,成了個(gè)小話嘮,小嘴兒像是開了的閘門,只要一興奮就嘰嘰喳喳地說個(gè)沒完,由一個(gè)個(gè)的單字,到一個(gè)個(gè)詞兒,最后連短句子都能說上幾句了,盡管口齒不清,可還是把太皇太后給樂壞了,總算是卸下一樁心頭包袱。

    那晚上主子失了心性追趕陌生人的馬車,這事兒初夏沒跟誰說,只第二天重新給主子清理傷口時(shí),試探問了問。云菀沁也沒瞞她,跟她說了。

    初夏聽著,不免嘆了一聲,七夕節(jié)本就是個(gè)勾人心緒的節(jié)日,主子發(fā)了感觸,一時(shí)昏頭,將陌生人當(dāng)成三爺也不奇怪,可又怎么可能呢,三爺就算活著,現(xiàn)在也該在北邊,又怎么會在京城,就算跑來了京城,見著主子又怎么會避著。

    最熱的三伏天一過,氣候一日日地涼快起來,今年的夏天高峰期特別熱,可暑氣一降下來,就大面積降了溫,雖然仍是陽光明媚,卻能感受到近秋的涼意。與此同時(shí),皇上親征已經(jīng)兩個(gè)月過去了。

    早上,艷陽半露,輕風(fēng)沁爽,是個(gè)幽涼的陰日,乳娘將喂過奶的小元宵抱來,云菀沁逗兒子說了會兒話,又拿了本三字經(jīng),念一句,讓小元宵跟一句。

    正這時(shí),初夏從瑤臺閣外面回,見起風(fēng)了,怕吹著小元宵,將窗棍抽走關(guān)了兩扇窗,回過頭來,看一眼正在學(xué)念三字經(jīng)的小元宵,笑著:“照這進(jìn)度,待皇上親征回來時(shí),咱們小元宵只怕連千家詩都朗朗上口了。”

    云菀沁拿著書卷的手一滯,將念得正來勁兒的小元宵遞到乳娘懷里,讓她將皇子抱了出去,道:“皇上要回來了?”

    初夏一頓,道:“剛奴婢在外面聽宮里人說,前兩天皇上親率兵將和沂嗣王軍隊(duì),又在附近與蒙奴開了戰(zhàn),這場攻殲戰(zhàn)陣仗極大,一旦贏了,蒙奴元?dú)獯髠?,只怕再難堅(jiān)持下去,大軍最多八月便會凱旋回京,這幾天,后宮各宮殿的主子心情大好,都在想著大軍回來后怎么給皇上洗塵呢?!?/br>
    快要回來了么。云菀沁心思一動,御駕親征的人都要回了,他卻還不見人。

    在別人眼里,他早就是死人。或許,她也早該放棄不切實(shí)際的心思,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一只蝶翼的閃動都會引起彼岸的驚天變化,何況是兩輩子,早就大不相同了。

    可不知怎的,雖完全嗅不到他的蹤跡,冥冥中又感覺他近在咫尺,就好像乞巧節(jié)那夜,雖然認(rèn)錯了,卻好像是個(gè)提醒一樣。

    或許,下一刻,他就會回來。

    正如初夏所說的,后宮從這日開始,氣氛越來越振奮,皇上打從去了前線,逢戰(zhàn)必勝,而最近這一場最大的戰(zhàn)事,更是由皇上帶去的三十萬親兵和沂嗣王的嫡系大軍一塊攻殲,贏早就顯出疲態(tài)的蒙奴鐵騎更是沒什么懸念的事,朝上和后宮已信心滿滿地等著天子凱旋,就等慶功了。

    慈寧宮內(nèi),賈太后聽得前線的傳報(bào),也是心情大好,讓朱順代話給朝上監(jiān)國輔政的臣子們,安心在京城為皇上做好后方事務(wù),待皇上凱旋,必定個(gè)個(gè)有嘉賞。

    朝上和后宮,人人滿心欣喜,同光宮,卻是一片死氣沉沉,每天的氣氛,說不出的怨恨和寂寞。

    被禁足的大半年內(nèi),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蔣妤一直在謀機(jī)會跟皇上再見一面,可那日袁妃祭祀之后,再沒機(jī)會跟皇上見過,后來皇上備戰(zhàn)忙碌,更是沒機(jī)會見面。

    好歹,皇上御駕親征之前,見她關(guān)了許久,到底還是對她留了幾分情面,禁足稍松了一些,雖沒有完全赦罪,卻準(zhǔn)許了她在同光宮附近走動幾步,不必坐牢似的關(guān)在殿室里。

    被禁閉后,蔣妤也叫貼身婢女找外面宮人打聽過,得知徐氏已協(xié)理后宮,前后一整理,猜出幾分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