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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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蹦侨舜鸬?,依舊淺淡。 寡月一震,忙問道:“……公子可知柳汀?不,是被貶江陵的翰林庶吉士柳邕之子。” 於思賢思量許久搖頭。 寡月又是一震,江陵不大,一個從京城被貶的官員按理不會不知曉,況且這於思賢看著不像是寒門子。寡月心中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莫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靳兄莫不是要找這個人?”於思賢凝眉問道。 寡月搖搖頭,笑道:“不,沒事了,我只是問問。” 於思賢眉頭一皺,望著寡月多了一絲復雜。 “那靳兄我們走吧。”於思賢開口道。 寡月點頭,眉目一瞬低垂,柳汀之事只能等他日后位高權重之時再加派人手來查了。 再出禮部門的時候,寡月又瞧見了遠遠站著的穿著男裝摸著黑臉的顧九和衛(wèi)箕,還是不見那慕華胥…… 四人離去的時候,一輛四輪馬車的車窗簾后露出一雙絕美的鳳眸,那一眼只是匆匆一瞥卿泓并沒有看清。 只是當他下意思回過頭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出老遠的距離了。 “主子,要回府嗎?”一旁的桓青衣問道。 “不了三日審卷接著便是殿試,沒多少空閑了,今日進宮看三兒?!鼻溷鼘盖嘁抡f道。 桓青衣頷首,又對車簾外的車夫說了幾句。 三日后禮部卷閣。已是封院錄卷之時了,謝相與璃王囑咐相關大臣鎖院判卷。 三月十五。進士科會試放榜,軒城靳南衣再度榮登榜首,成為今科會試之會元! 這一消息在短短兩個時辰內在長安不脛而走,引起嘩然大波!整個長安,不整個大雍朝都震驚了! 被璃王恩點的走狗屎運的人中了會元,誰都沒有料到,這次會試這靳南衣竟然能再奪“會元”頭銜! 一時間眾說紛紜! 醉仙樓的客棧里,有一個道士大說靳南衣文曲下凡!一時間又鬧出不少的傳言來! 人們爭相傳頌著,更有世家大儒們爭相猜測—— 難道大雍朝要出第一個三元及第的人了? ------題外話------ 我國歷史上從隋朝實行科舉到清朝三元及第的只有十五人!浩瀚歷史長河只有區(qū)區(qū)十五人而已! 我更晚了,自罰! ☆、第七章 進宮殿試 三月十五,花枝春滿,天心月圓。 長安城中是三月花燈節(jié),人來人往十分熱鬧,而禮部貢院的夜晚確實十分的冷清。 一輛四輪的馬車在貢院門口停下,馬車上的少年在朝那禮部貢院的方向盈盈一望后,身旁的青衫男子立馬會意,車夫撐開傘,那青衫男子將輪椅上的少年推下,那車夫用傘遮擋住,掩護著二人進了院。 禮部貢院里依舊燃著燈火,會試剛畢,正在籌劃著接下來的殿試,上次的殿試因恰逢戰(zhàn)事匆匆而過,而今戰(zhàn)事已矣,科舉剛剛恢復,夜帝對此次的殿試尤為重視。 謝赟就在正中的書案前忙碌著,隔著不遠是正在執(zhí)筆書寫著什么的蕭楨。 “楨兒。”謝赟放下手中的卷錄,端起書案前的茶杯朝那方喚了一聲。 蕭楨聞聲從一旁走過來,朝謝赟微微躬身行禮。 “先生何事?”蕭楨比起蕭槿同謝赟更要親近一些,私下里無人的時候便是以先生相呼。 “坐?!敝x赟一指一旁的座椅,朝蕭楨說道,“被鎖在這貢院里十多天了,還習慣不?” 蕭楨笑了笑:“先生說笑了,楨兒一年多前也被鎖過的。” 說著二人都笑出聲來。 正當這時,門外傳來少年溫潤的深喉。 “深夜叨擾,相爺見諒。” 門外傳來車輪的吱呀聲,桓青衣推著璃王從門外進來。 “臣等有失遠迎!”謝赟和蕭楨相識一望朝著卿泓那方走去,躬身作揖。 卿泓伸手虛扶二人笑道:“我見貢院這方還亮著燈,所以命人將我推過來瞧瞧……” 卿泓的目光又落在蕭楨身上片刻:“不料相爺和蕭侍郎都在?!?/br> 蕭楨聞言一笑,上前道:“臣父身子不適,臣陪著謝相審卷十多日,自是當在貢院里頭的。” 卿泓故露出恍然之神情:“原是如此。” 蕭楨何其聰慧,他半月未出禮部,也是能猜測到外面的情況的,他朝著卿泓微作揖,再道:“王爺與謝相有話要談,臣便告辭了?!?/br> 卿泓輕笑了一?。骸扒嘁氯ニ退褪汤纱笕??!?/br> “是?!被盖嘁卤馈?/br> 桓青衣隨著蕭楨出門又帶上貢院的門。 謝赟如何會不知璃王卿泓怎會是一時興起才來找他的。 “相爺請坐?!鼻溷焓忠恢敢慌岳婺敬笠巍?/br> 謝赟躬身作揖后坐下。 卿泓頓了一下,才望向謝赟道:“本王想一閱今科會試會元的卷子?!?/br> 謝赟身形一滯,未曾立馬作答。 卿泓放下茶杯,將輪椅移得開了些。 他知曉謝赟心中所想方道:“本王剛從皇宮出來,皇上將今科殿試傳臚之事交與本王協助主持。”他淡淡道,面色依舊從容。 謝赟大驚,竟是從座椅上站起朝著背對著他的卿泓道:“王爺恕臣不知之罪?!?/br> 卿泓笑著轉過身來道:“消息緊迫,相爺何罪只有?!?/br> 殿試本該是由皇上親自主持的,或許有大臣們協助,這皇上親自出面也是少不了的,臨時將殿試與傳臚之事都交與璃王爺,只有一個原因,宮中有急事,若是宮中有急事他該有耳聞,可是他未曾收到消息,那么宮中無事,便是圣上…… 圣上身體抱恙了? 謝赟眉頭一皺,方道:“即是如此,璃王要靳南衣的答卷臣便去取來?!?/br> 卿泓微微頷首。 謝赟走到卷閣,心思又不禁沉重些許,皇上親自主持殿試這是歷來傳統,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進士最終要效命的是皇上,若是由璃王來主持,便是將今科進士有心推向璃王?至少璃王對今科之進士也有舉薦之恩,夜帝此舉何意?至當今太子又是何意? 當初夜帝將科舉之事交與他和璃王負責,并不是說連皇上親自主持的殿試也要接手了去。 那他是否可以猜測如今太子已不在京中?故此事輪至璃王? 謝赟將靳南衣的答卷取來,刮下蠟封,取出紙卷,雙手承給璃王。 “既璃王已待圣上負責今科之殿試傳臚,這卷子璃王要閱自是可行的?!?/br> 璃王接過謝赟遞來的卷子,沒有立刻打開,只是淺淺道:“去將前十名的答卷都取來吧。” 謝赟愣了一瞬,點頭,他再至卷閣取來那前十名的卷子。 璃王一直將“靳南衣”的答卷置于一旁只是先閱讀了前十名的卷子。 待匆匆閱畢,他再拿起一旁“靳南衣的卷子”。 他反復看了數眼后,再抬眼看著一旁的謝赟。 謝赟沉默不語凝著璃王卿泓逐漸陰沉的臉,且聽得卿泓道:“何故選他作會元?” 謝赟似乎是早料到卿泓會如此說,他知曉卿泓此行便是為了靳南衣被提名為會元之事。 謝赟不語,只是負手立于一旁。 “謝赟!”卿泓厲聲一吼,“莫不是他靳南衣行了投石問路之舉?!” 卿泓語氣生硬了許多。 “臣確實有臣的想法。”許久,謝赟才沉聲說道。 “說?!鼻溷崧暤?。 謝赟拱手行禮,似是深嘆一口氣,方道:“只是臣有直覺此人日后在朝中定非平庸之輩?!?/br> 卿泓眉頭一抖,只差就笑出聲來,回他一句:謝赟的直覺值幾個錢,就憑直覺便能定今科生死么? 他不適的咳嗽一聲,又聽謝赟再道:“璃王也清楚,取士不是單單以文章來判功名的,此人能得多人之賞識投帖臣的門下便是深諳處世之道。日后在朝中定非等閑?!?/br> “多人賞識投帖?”卿泓挑眉望向謝赟,“何解?這多人又是哪幾人?” 謝赟上前一步,聲音依舊冷靜如常:“恕臣無法透露與王爺?!?/br> 青年堅定如石,不曾想過要透露什么,也不容得卿泓再問什么。 “哈!”卿泓先生滯了一下,隨即大笑一聲,笑聲停止望著謝赟的神色多了些復雜,他素白的手一拍輪椅的扶手嘆了一句,“好一個靳南衣!” 好,的確很好,短短數日從軒城至京城,能得謝赟如此幫他,也算他本事! 謝赟不接他的話,兀自道:“幾日后的殿試既由璃王協助皇上主持,璃王自可細細評定此人文章的好壞。” 卿泓滯了一下,微微頷首。他輕輕勾唇,心中又頗覺得有些好笑,謝赟,有時候他還真不知道他每一步棋都是為了什么? 大雍蕭氏為純臣,因為純便無需猜測,其實也是最難猜測的。 而謝赟,看似每一步走的雜亂無章,理由簡單,卻又不簡單。 謝赟此言擺明為了“激將”。 卿泓臉上笑意更深幾許,靳南衣,他要看看他到底有何三頭六臂! 亟待桓青衣復進貢院將卿泓推出,再上了四輪車離開貢院。 馬車上。 蕭楨就坐在卿泓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