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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裙釵記在線閱讀 - 第97節(jié)

第97節(jié)

    “皇爺爺不會把江山拱手讓給別家。”趙翊歆冷靜的道。

    平都公主緩緩閉上眼睛,臉上被頹喪之氣籠罩,聲音低不可聞:“我為我的父親難過?!?/br>
    對趙翊歆而言獻(xiàn)懷太子就是一個陌生的人,所以只是靜靜一聽。平都公主回頭看了眼夏語澹的肚子,繼續(xù)邊走邊道:“罷了,你我這一代,只有你我二人,我知道心該向著何處,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不過這江山的重?fù)?dān)也不好擔(dān)著,我聽說最近西北又不太平了,西北邊的人正想著趁火打劫?”

    “內(nèi)憂外患一直連在一起說,國事向來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壁w翊歆依然是冷靜的,已經(jīng)有了掌控全局的氣概。

    平都公主不再多言,快步往宮門而去,她很累很累了,身體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是累,這一天經(jīng)過的事,理智是理智,感情是感情,平都公主一直是個重感情的人,心理上這一天遭受到的打擊,也累得快讓她站不住了。

    夏語澹走上前來和趙翊歆并肩,剛才她一半的話沒有聽見,一半的話聽見了,擔(dān)心的道:“是西北要起戰(zhàn)事了嗎?”

    大梁一圈的鄰居基本上是小國,燕京正上方的北遼早已是一盤散沙,只有雄踞西北的大寧國,那個國家經(jīng)過二十年,版圖往北往西的擴(kuò)張,其疆域面積和大梁是差不多的,而且在軍事上有和大梁相較的實力。

    “大梁富庶,總會惹人垂涎,每一年西北都要打一打的?!壁w翊歆放輕松,道:“兵馬錢糧都摟著呢,打就打!”

    ☆、第二百一十四章 風(fēng)起

    果然,平都公主招柴行樂為駙馬,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朝堂上,宗室里,還有平都公主親近的親朋好友,平都公主心意已決,干脆關(guān)閉了公主府,謝絕了一切訪客。平都公主就在公主府里,養(yǎng)養(yǎng)兒子,照顧柴行樂的身體。

    柴行樂的那身傷,總要將養(yǎng)大半個月,才能跪下來,接住朝廷下給他的,冊封駙馬的圣旨。

    就在平都公主的婚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一連串西北八百里加急傳過來的邊關(guān)軍情,席卷了所有人的目光。

    第一道奏章是陜甘都指揮使金勵發(fā)來的,道穎寧侯傅旭帶著兩萬騎兵,從他的駐地雄州出發(fā),往西經(jīng)過了周王的封地涼州,出玉門關(guān)了。

    第二道奏章是陜甘布政使盧崇峻發(fā)來的,說得就有點雜了,從西北的物價說到人口的流動,是提醒朝廷西北可能要發(fā)生大戰(zhàn)了。

    第三道奏章是穎寧侯傅旭發(fā)來的,言簡意賅,說他出玉門關(guān)之后,直撲西寧哈密地區(qū),斬殺了三萬五千人。

    第四道奏章又是陜甘都指揮使金勵發(fā)來的,不過他只是個遞話的,給西寧國主遞話,西寧國主譴責(zé)穎寧侯殺了他三萬五千臣民,他要率三十萬兵馬叩關(guān),找穎寧侯報仇。

    第五道奏章又是陜甘布政使盧崇峻發(fā)來的,告發(fā)周王趙厚燁,說他幾乎用白送的價格,把十萬擔(dān)糧草送給了西寧哥舒部。哥舒部是西寧一個比較大的部落。

    第六道奏章是周王趙厚燁發(fā)來的,承認(rèn)他確實送給了哥舒部十萬擔(dān)糧草,但不是白送的。西寧國主不是豪言率三十萬兵馬叩關(guān),正在調(diào)兵遣將的他使喚不動哥舒部落了,畢竟找齊了人手也是去大梁的西北邊界搶糧草,哥舒部落今年的糧草有著落了,就不摻合南下侵?jǐn)_大梁這件事了。

    就在前朝紛紛擾擾的時候,夏語澹終于感覺到了她懷的不是一個孩子,是兩個孩子。

    懷孩子雙胞胎不多見,一次生一個才是正常的情況,所以夏語澹也不做他想,一直以為是一個孩子,直到肚皮鼓起來了,孩子動了。孩子揣在夏語澹身上,其實夏語澹早先感覺到了,肚子左邊動了一下,右邊動了一下,只是夏語澹沒有經(jīng)驗,以為那個孩子很活潑,左邊走走右邊走走,直到某天午覺的時候,夏語澹清晰的感覺到了兩邊都在動。六個月快七個月的孩子能有多大,手腳有那么長嗎?所以夏語澹在半睡半醒間瞬間被驚得清醒。

    “來人……”那一刻夏語澹腦袋是清醒了,身體卻僵硬的動不了。

    守在旁邊做針線的依翠尺素連忙放下手里的活兒,去揭床帳齊齊道:“娘娘,奴婢等在這里?!?/br>
    “去請殿下過來?!眱蓚€宮女遠(yuǎn)不能讓夏語澹安心,夏語澹急切的吩咐道,吩咐完才感覺自己太反常,掩飾道:“先問一問崇智殿的人,要殿下不得空就不用請了?!?/br>
    南邊的流民沒有完全平復(fù),西邊又不太平?,F(xiàn)在國事繁重,皇上老了精力有限,很多事情都交給皇太孫盯著,趙翊歆天天要去崇智殿,有時候是一個時辰,有時候一整天睡都睡在那里。夏語澹是很安分的女人,還從來沒有找人找到崇智殿去。所以華滋軒的人雖然只是問一問崇智殿的宮人,趙翊歆很快就回來了。

    趙翊歆進(jìn)門,就看見夏語澹把人都遣干凈了獨坐在床頭,被子拉在脖子下,雙手隱藏在被子下,凝鎖著眉頭,不是喜悅,還未達(dá)害怕,似乎是懊惱不已的樣子。趙翊歆有所察覺了,邊走邊問,坐在了床頭:“可是身子不適?”

    夏語澹點頭,雙手從被子上伸出來抓住趙翊歆的雙手,然后把趙翊歆的雙手拉到被子里,一只手掌在左,一只手掌在右,貼在自己的肚子上道:“感覺到了吧?感覺到了吧!有兩個小不點。”

    從睡醒到現(xiàn)在,胎動不止,趙翊歆的手掌能清晰的感知到兩個胎兒微小而分明的運動。趙翊歆認(rèn)真感受著,直到他們漸漸的安靜下來,趙翊歆玩笑但也是認(rèn)真的道:“奶娘那些人,你應(yīng)該再準(zhǔn)備一批了?!?/br>
    有趙翊歆在身邊,聞到他身上干凈的味道,此刻趙翊歆表現(xiàn)的不帶一點驚訝,讓夏語澹安定不少,道:“你早就知道了,我們要怎么辦才好?”

    花姑從診出夏語澹雙脈就能想到的問題,以夏語澹的聰慧,也全部想到了,那種種顧慮。

    趙翊歆抽回了手摟著夏語澹,溫言道:“別想太多,你以前說你的生母生下的是龍鳳胎,我……”趙翊歆打住了,有些事情是不能說,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夏語澹轉(zhuǎn)頭看趙翊歆一眼,然后像只烏龜一樣的縮了縮頭,生母阮氏,雖然她生下的女兒成了太孫妃,但趙翊歆提到她,是不認(rèn)可她的。想當(dāng)年喬費聚帶著虞氏出門,仇九州見了會敬一句‘如夫人’。虞氏成為姬妾的過程比阮氏凄慘十倍,但虞氏是被命運作弄身不由己,而阮氏就如當(dāng)初馮四姑娘在興濟(jì)伯府辱罵的一樣,行為不檢品行不端,得不到馮四姑娘的敬意,其實那時馮四姑娘敢以此侮辱夏語澹,也是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加上又有一個嫡母喬氏,萬萬繞不過她去,所以夏語澹日后至貴,也追尊不到阮氏的頭上。

    還有那個生下來不到兩個時辰就死去的兄弟,不管他是因為什么理由死去的,古代孩子的夭折率太高,活不下來就不算數(shù),要不是夏語?;盍讼聛砗挖w翊歆提起過,趙翊歆都不會理會沒活下來的人。

    “你別想太多。”趙翊歆清理了思緒繼續(xù)安慰夏語澹道:“要是我們偏偏那么走運,生下一兒一女,你現(xiàn)在的煩惱就是白白平添煩惱,何必如此,先好好養(yǎng)身子,好好養(yǎng)孩子生下來再說?!?/br>
    夏語澹努力自在的笑了一下,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道:“我以前總是羨慕溫神念和何氏的一兒一女,是不是天上的神仙聽見了?”

    “錯了?!壁w翊歆好笑的道:“‘阿彌陀佛’是佛家的,‘神仙’是道家的?!?/br>
    夏語?,F(xiàn)在不太講究,只是要找到,能扯上就扯上一條,給自己生龍鳳胎的信心。

    趙翊歆坐直了身子,忽然轉(zhuǎn)而大膽的道:“想你我人間儲君儲后的身份,天上的神佛也該給點面子。”

    “是應(yīng)該這樣,我們成婚那么多年,早該兒女雙全了?!毕恼Z澹自我寬慰道。

    “所以你也別捂著了?!壁w翊歆掀開夏語澹的被子,把準(zhǔn)備在一邊的衣裳給夏語澹穿上道:“之前也沒有特意的隱瞞,只是順氣自然。事就這么一件事,你知道了就知道了,別人也隨便他們知道,你不要多聽也不要多想,安心養(yǎng)胎。”

    此后三天,趙翊歆就和夏語澹形影不離,夏語澹表面是盡量放輕松,做著一個即將成為兩個孩子母親的歡喜樣子,甚至公開的讓內(nèi)府多準(zhǔn)備一套孩子要用的東西。

    小孩子要用的東西,不興舊的,古董的,都是嶄新做出來。孩子睡覺的床,搖籃等是木材新打的又把每一寸地方打磨光滑,洗漱用的盆桶,銅的,陶瓷的,熔了銅捏了陶土新燒制出來的,甚至做新衣服的布料,都專人盯著新織新染再由專人做成小衣服。

    每一件東西,經(jīng)手的人都查得出來。所以內(nèi)府又準(zhǔn)備起一套小孩子的用具,悟也悟不住,很快全京城都知道了,太孫妃的肚子里有兩個孩子。而今西北的局勢鬧得滿城風(fēng)雨,也只有太孫妃的肚子,能轉(zhuǎn)移別人三分的視線。

    夏爾彤這幾年,第一次走路那么輕快,輕快的走向嘉熙居不及下人通報就走到喬氏的面前,笑道:“母親,你聽說了沒有,太孫妃好大的福氣,一次產(chǎn)育能得兩個孩子?!?/br>
    夏爾彤現(xiàn)在歷練出來了,說話會用反諷了。

    喬氏在夏爾彤進(jìn)門之前也在想這個事兒,回過神來卻是問道:“今天你見到平都公主了?”

    “沒有,我清河郡君的馬車到了公主府前,平都公主也不見我?!毕臓柾畵P起的嘴角垮下來,顯然這個閉門羹難吃。夏爾彤是高恩侯府出身最好的姑娘,又有了郡君之位,以前平都公主看著這些,會給夏爾彤一點面子,恰好她們又是同輩,這次夏爾彤是借著給平都公主賠罪的名義去的,平都公主不見,豈不是說明,平都公主要和高恩侯府劃清界限了。

    喬氏想到了這一點,面上也沒有失望或擔(dān)憂的表情道:“既然如此以后你就離平都公主遠(yuǎn)一些?!?/br>
    夏爾彤很快點了一下頭,她也不想常常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一般都是人家這樣貼著她的。夏爾彤不去管平都公主,轉(zhuǎn)而興致勃勃的道:“母親,你說太孫妃會生出兩個怎樣的孩子來。”

    “左不過三種情況。”喬氏沒有夏爾彤那么外露的情緒,但顯然也是在冷眼旁觀。

    夏爾彤想著三種情況,又想起她的生母是生下了龍鳳胎的,臉色凝重起來道:“她有那么大福氣,生下龍鳳胎嗎?”

    以夏爾彤的心意,夏語澹最好生兩個女兒,皇女沒有皇位繼承權(quán),女兒生再多也沒用,不然來兩個兒子,那就有笑話看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不臣

    喬氏也想到了阮氏,微微瞇起眼道:“大福氣是那么能得的嗎?降臨在頭上也要小心了,接不接得?。俊?/br>
    阮氏也是和夏語澹這般,六七個月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懷了兩個孩子,然后日夜期盼能生一對龍鳳胎,龍鳳呈祥,她是可以給夏家?guī)硐槿鸬呐耍@會成為她生活在夏家一生的依仗,可是她忽略了,她之上有一個強(qiáng)勢的當(dāng)家主母,喬氏怎么會允許她做大,龍鳳胎反而成了阮氏的催命符。

    即使到現(xiàn)在,喬氏想起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都是一副厭棄的神色,厭棄完了之后,喬氏舒緩了面部的肌rou,把心思圓一圓道:“兩個孩子,就算是好生,也不好養(yǎng)的,那生下來長得和小貓兒似的。我已經(jīng)是五十的人了,親眼見過的只有一對?!?/br>
    阮氏那個兒子,生前死后喬氏可都沒有見過。夏爾彤好奇的問道:“是誰家能得那樣兩個孩子?”

    “快四十年的事了?!眴淌蠎浧鹜舻溃骸笆侨首诔氖铝?,當(dāng)時的武定侯世子夫人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因為武定侯世子夫人是宗室女,此事還驚動了仁宗皇帝和仁孝章皇后,帝后都覺得新鮮,特意讓世子夫人在兩個孩子滿百天之后抱進(jìn)宮里,給各位貴夫人開開眼界,當(dāng)時我只有十余歲,坐在你外祖母身邊瞅了兩個孩子一眼,過了百天的兩個孩子,看著只有一般孩子兩個月大,而且那個小的隔三差五就不見好,武定侯府上上下下都懸著心,豈是容易養(yǎng)活的。”

    喬氏是想著,就算夏語澹走運生下了龍鳳胎,能不能養(yǎng)大還另說呢。不過喬氏說完之后,心卻驚住了,龍鳳呈祥,沈家得了那么兩個寶貝確實好福氣,元興初年獲罪,奪爵抄家一家子被貶為庶民,二十年間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那……那對龍鳳胎后來怎么樣了?”夏爾彤急切的問。武定侯府和高恩侯府從不來往,夏爾彤不知道他們家的事。

    喬氏撫摸著夏爾彤姑娘式的發(fā)髻,道:“女孩子嫁給了信國公的次子,后來又說不是信國公的兒子,便是現(xiàn)在天天被一堆文臣彈劾的穎寧侯,她二十年不在京城,難怪你不知道。男孩子是武定侯府的沈二爺,現(xiàn)在武驤衛(wèi)右副指揮使?!?/br>
    一個是一等侯夫人,一個手握實權(quán)身處要職,夏爾彤還是能明白此二人的風(fēng)光,不由握緊了拳頭,暗想:萬不能如夏爾凝之意!

    喬氏收回了撫摸夏爾彤的手,看著自己暗紅色的指甲道:“其實生到兩個兒子也沒什么,已經(jīng)有主意了。宗人府那些人不是出了一個主意,魯王已正式上奏,很多大臣也緊跟著上奏了,要是太孫妃那么背運,生下兩個一模一樣的兒子,后面的那個兒子就過繼出去,反正宗室絕嗣的那么多,找一個親王爵,秦王,楚王,蜀王,這些爵位都無后嗣,繼承了王位,實領(lǐng)了封地,后面的那個兒子……”

    暗紅色的指甲如陳放許久的污血。如果真要那么做了,后面的那個兒子有了王位去了封地,就是帶上一個華麗的王冠被圈禁起來了,這也相當(dāng)于皇太孫夫婦舍棄了一個兒子,喬氏是做母親的,知道做母親的,舍棄孩子的痛苦,那是剜心之痛,多么痛快!

    喬氏想象著似血淋淋的指甲就是剜掉夏語澹心而染上的血,就痛快無比,不過喬氏面上還是很平靜的,喚下人進(jìn)來給她換衣服道:“我要去西府一趟嗎,看看你舅舅,你舅舅病了,也不知多早晚回來,府里有什么事就你來管吧?!?/br>
    夏爾彤清脆的應(yīng)諾,但馬上又猶豫道:“不如我和母親一起去看看舅舅。”

    “不必了,你剛剛才回來?!眴淌想S意回了夏爾彤的話,她去見喬庸,當(dāng)然不是單純的探病,帶夏爾彤不方便。

    喬庸早就為老父親守滿了三年孝,現(xiàn)在喬庸閑賦在家,偏偏皇上還體恤昔日重臣,讓喬庸領(lǐng)都指揮使的俸祿榮養(yǎng)。

    是體恤嗎?皇上的意思是,皇上記得喬庸這個人,卻不準(zhǔn)備再啟用他了。

    喬庸是個能干的實用人才,在守孝以前,他是四川都指揮使,年年政績?yōu)閮?yōu)??墒亲鳛轭I(lǐng)軍一方的封疆大吏,能干不是首位的,首位是要獲得君王的信任,現(xiàn)在喬庸算是提早進(jìn)入養(yǎng)老的狀態(tài)了。

    喬庸沒有大毛病,不過他現(xiàn)在的境況,沒毛病的時候佯裝點小毛病,小毛病的時候當(dāng)大毛病一樣慎重,對他的處境好一些。

    喬氏過來的時候,喬庸正在練字,書桌上放著滿滿一硯沉香墨,滿屋都是醒神的淡淡沉香味。

    一個個大字,力透紙背,遒勁圓潤。但喬庸寫一張,不滿意一張,隨手放在書桌旁邊的火盆里燒了。

    “南安侯,他滯留在京城的時間太長了?!眴淌闲÷暤奶嵝阉母?。

    “是我想錯了。”喬庸痛快的認(rèn)錯了,臉上卻露出了譏諷的神態(tài)。平都公主真的是泥不溜鰍的主兒,不過想想還真是他錯了,平都公主已經(jīng)是公主,不管坐在皇位上的人是誰,往后她的地位也止于公主,實在不值得她為了此事臟了手。

    別看皇宮里的人那么多,宮禁層層森嚴(yán),皇宮里的人真的難買通,就是買通了,探到了消息怎么傳遞出來?這條傳遞之路很不好鋪排,鋪得不好一被查出,窺探宮闈的罪名,皇上想殺誰就能以此為由殺了誰,十年前后宮前朝因為莫須有的罪名死的好少嗎。皇后倒是有心配合,可是她在宮里幾十年就是一個廢物,是一件擺設(shè),自己的宮里和篩子一樣,她自己都不敢多說一句話,不敢多走一步路,上次占著大義,縮減宮中用度這樣正當(dāng)?shù)睦碛啥急获g回。

    喬庸也是看明白了,凡是從皇后嘴里說出來的話,都是臭的,盡管那確實是臭的。

    平都公主府邸能瞭望到景山!

    一滴墨在喬庸陷入執(zhí)著的時候滴在了宣紙上,把整張潔白的紙都污了。喬庸抽調(diào)這張紙,看著它在火盆上化為灰燼,低低吟嘆道:“太子啊~”

    而今局勢這般,他如一只喪家之犬一樣,都是因為沒有了太子!

    太子英年早逝,如果太子在天有靈,看見不是趙家骨血的皇太孫竊據(jù)了皇位,也應(yīng)該是死不瞑目的吧。此乃正統(tǒng),此乃大義,為臣者又怎么能看著主君死不瞑目呢。

    要是真讓非趙家骨血的皇太孫做了皇位,那皇位有何圣神,誰不能坐一坐。

    亂國之舉,皇上現(xiàn)在干的事,群臣不服,禍亂四起!

    雖然喬庸追隨太子有私心,但喬庸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堅守的大義,在告訴自己,自己是在撥亂反正,因為只有這樣,他現(xiàn)在做的事情才師出有名。

    “哥,你看西北打得起來嗎?”喬氏看不明白,所以來問喬庸此事。她的大兒媳婦段氏本家就在那里,而她和喬庸好幾樁進(jìn)項很大的產(chǎn)業(yè)都在西北,要是打起戰(zhàn)來,是撤是走,她一個人安排不來這些事情,還全仰仗哥哥。

    喬庸拍拍喬氏扣在桌邊上的手,道:“放心,哥哥寧愿少了自己那份,也少不了你的。”

    喬氏連忙推拒,把話說得漂亮:“你我骨rou兄妹,自該同甘共苦,我知道哥這邊的難處……”

    “行了,父親一走,我這么一退,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喬庸不是謙讓,也不是再和自個兒的meimei客氣,是真正的心疼這個meimei。一個女人,男人靠不住,就要靠兒子。兒子也不是不給靠,而是他們兄妹二人想要的靠山太大了,兒子滿足不了他們,兒子沒用?,F(xiàn)在南邊的老百姓怎么說,手里有糧心里不慌,于他們而言,在暫時權(quán)利沒握在手里的時候,足夠的錢財,才能維護(hù)他們得體的生活。

    “哥哥……”喬氏無言以對。現(xiàn)在的日子,不是她閨閣時期憧憬的那樣,兒女俱全,子孫繞膝,看著很美好呀,可是看久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喬庸如常的裁紙,鋪紙,繼續(xù)寫字道:“現(xiàn)在的處境,遠(yuǎn)沒有朝中大臣所呈的那樣艱難。那些靠筆桿子吃飯的,有幾個人真正懂兵事,原是小事,偏偏要說成大事,那樣處理好了,才顯得能耐;本是大事,卻偏偏往小的說,那樣辦砸了,才沒顯出孬來。文臣誤國,前朝不就是在這群文臣的爭執(zhí)中,什么事都決定不下,決定下了也執(zhí)行不了,然后亡了國的。”

    喬庸畢竟是男人,喬費聚手把手教了十幾年,又在外為官二十載,重重迷霧中看人看事的本事比喬氏犀利許多,喬氏幾十年困在京城,困在一圈婦孺仆從之間,資質(zhì)再好見識也有限。

    喬氏松了一口氣,喬庸隨即冷笑,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朝中的人也不是無事生非,武能亂禁,武將不聲不響,要真等鬧出事來那動靜可響亮的多了,所以時不時都要有人給他們緊緊弦。你看現(xiàn)在陜甘都指揮使金勵,陜甘布政使盧崇峻,穎寧侯傅旭,周王趙厚燁,你揭發(fā)我,我揭發(fā)你,西北一塊自己先吵得面紅耳赤似的,其實只是因為西北的動作太大,捂也捂不住了,還不如老實交代了強(qiáng)。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四人配合倒是默契,盡能把西北的危機(jī)都控制住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自負(fù)

    “如此大事,沒有皇上支持,他們四人怎么可能在明面上聯(lián)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