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家養(yǎng)小首輔在線閱讀 - 第263章

第263章

    ==第兩百六十三章==

    眼見春蘭就要闖進來了, 招兒根本顧不得多說, 匆匆忙忙走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 奴婢聽趙護衛(wèi)說, 這些禁衛(wèi)軍已經(jīng)搜了好幾家的宅子了, 說是宮里丟了什么東西, 陛下雷霆大怒, 命人四處搜查。”

    丟了什么東西?

    是丟了皇帝吧,還陛下雷霆大怒,誰知道誰拿著雞毛當令箭!

    不過招兒也知曉這事不小, 且不說嘉成帝的安危,若是被人搜到嘉成帝在薛府,她這一家子估計都要賠命。

    為了安撫里面別亂生事, 也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子。

    招兒一揮手道:“肯定是有人故意刁難, 陛下素來看重我家老爺,就算宮里丟了什么東西, 也不會讓人來搜薛府。去取我的誥命服來, 我倒要看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闖我薛府?!?/br>
    隨著女子清脆的聲音漸漸遠離, 四處安靜下來。

    莫伽小聲道:“陛下勿要擔憂, 此女狡詐多智, 定不會讓人闖進來。”

    嘉成帝看了他一眼:“你認識她?”

    莫伽摸了摸鼻子:“早年機緣巧合認識的?!?/br>
    “所以你什么地方?jīng)]去,就來了這里?!?/br>
    “在暫時出不了城的情況下, 只有這里最安全?!?/br>
    *

    薛府門前來了一隊禁衛(wèi)軍,卻被堵在外頭。

    金魚胡同附近的宅子, 大多都是高官的宅邸, 看似外面街道清冷,實則都讓下人盯著各處的動靜。

    這群禁衛(wèi)軍如狼似虎,已經(jīng)搜了好幾家的宅子,輪到薛府時,許多人家都好奇,他們到底能不能進去。

    “我家老爺奉旨出京公務,府里就夫人帶著幾位小主子,你們這般闖入,于理不合?!?/br>
    趙志帶著幾個家丁,以及若干護衛(wèi)堵在門前,還耐著性子和這些禁衛(wèi)軍說理。

    其中一個將領模樣的人,嘴角噙著冷笑:“這是圣上口諭,誰也不能免俗。你等不要再阻攔,抗旨不遵可是大罪??熳岄_!”

    就在雙方相持不下之際,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了。

    “誰抗旨不遵,你們倒是跟我說說。怎么,見我家老爺出門在外,欺負我們這一屋子老弱婦孺是不是?”

    “這位是?”

    這還用問嗎?

    見對方這一身誥命服,也能猜出是這府里的女主人。

    招兒帶著幾個丫鬟從門里走出來,對比她身后幾個畏畏縮縮,滿臉忐忑的丫鬟,她似乎一點也不局促懼怕。

    “誰讓你們來搜我薛府的,是陛下,還是宮里哪位貴人?可有手諭?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想來搜我家的宅子,好大的膽子!”

    這些禁衛(wèi)軍不是沒見過女人,不過他們尋常見到的那些婦人,都是低眉順眼,溫婉小意,何曾見過這般潑辣爽利的婦人。

    就見她二十些許的年紀,卻穿一身金繡云霞翟文的二品夫人誥命服,頭戴全套的翟冠。

    這誥命服是極為壓人的,一個不好就容易只見衣裳不見人,又或是把人穿得老相了??蛇@身衣裳穿在她的身上,非但沒有蓋住其本人,反倒更是襯托的對方有一種格外不同的氣質(zhì)。

    那柳眉如刀,美目含著厲芒,讓人見之忍不住就想垂下頭,不敢多看。

    這就是那薛侍郎的夫人?

    未曾想是這等絕色。

    怪不得那薛侍郎多年只有一妻,連個妾室都無,這可是京里眾所皆知之事。

    禁衛(wèi)軍頭領不禁放緩了面色和腔調(diào),抱拳恭敬道:“末將等是奉了宮里的口諭,宮里丟了極為重要的東西,陛下龍顏大怒,命末將等一定要尋到?!?/br>
    “少跟我來這套,我怎么知道你們說的是真還是假!要想搜我薛府,可以!拿出陛下的手諭來,不見陛下手諭,本夫人是不信陛下會讓人來搜薛府的。”

    見此,這頭領也不禁面目僵硬:“夫人,還望莫要為難,末將等也是聽命行事?!?/br>
    “聽誰的命?本夫人沒說不讓搜,但平白無故你等這般模樣來搜我薛府,讓外人見去會怎么猜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老爺干了什么貪贓枉法之事,這是來抄家了。以后我就老爺還如何在朝為官,如何見人?”

    “這……”

    招兒冷笑一聲,道:“拿不出手諭,誰知你們是不是出自誰人的指使。這京城里誰不知道我家老爺?shù)米锏娜撕A巳?,讓你們這群人闖進來,你們?nèi)羰峭壹曳劈c什么東西,再來賊喊捉賊,我薛府上下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連番說辭,實在讓這將領無言以對。

    畢竟對方說得是事實,他也確實拿不出手諭,可想著上面的命令。

    他不禁有些惱羞成怒,道:“反正今兒這薛府是讓搜也得搜,不讓搜也得收。”

    招兒讓了開去:“那你們來搜!”

    又命四周下人:“你們都讓開,讓他們進去搜。另外備車架,本夫人要進宮去問問陛下,到底是何等事,竟要如此欺辱我薛府。我家老爺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說沿海要開阜,我家老爺一去就是十載,如今國庫豐足,我家老爺沒有居功自傲。

    “說河南鬧災了,朝廷一顆糧食不給,讓去賑災就去了。如今蘇州貢院罷考,我家老爺又是千里迢迢。原來朝廷就是這么對忠臣的!陛下啊,您難道不就怕寒了忠臣的心……”

    招兒一番唱念作打,就往臺階下奔去。

    誰都攔不住,誰也都不敢攔。

    禁衛(wèi)軍的人倒是想攔,可她直沖沖就撞了過來。男女有別,又是二品的誥命夫人,比他們品級都高。這若真是沖撞了,黑白都說不清楚了。

    只能遠遠的擋著,招兒往前走,他們往后面退,竟是被硬生生逼離了薛府的門前。

    招兒見眾人擋路,一揮大袖道:“你們要搜就去搜,別攔著本夫人的路。大昌有明令,誥命夫人若逢有大事,可請奏入宮求見。你們再攔,本夫人待會兒就去宮門前一頭磕死,讓天下人看看,朝廷是怎么對待忠臣家眷的,竟是逼得我們連條活路都沒了。”

    潑…真是潑婦!

    問題是這些禁衛(wèi)軍還真不敢讓她鬧到宮門前去,事情若是鬧大,再橫生其他枝節(jié),恐怕上面的人會先剮了他們!

    一眾甲胄分明的禁衛(wèi)軍面面相覷,都去看頭領。

    那身形高大的頭領面色乍青乍白,只能憋著氣,含冤受屈地說:“夫人還請回府,此一時非彼一時,陛下有明令戒嚴內(nèi)城,無事不得在街上閑逛。末將等這便回宮求手諭,夫人實在不用如此做派?!?/br>
    招兒得理不饒人:“本夫人什么做派了,這不都是你們逼著要搜我薛府?難道只準你們做,不準人反抗,這天底下還能不能講理了……”

    就在她還在義憤填膺之際,這些禁衛(wèi)軍已經(jīng)列隊離開了。

    一副無知潑婦,不與她計較的模樣。可再怎樣,都掩飾不了其狼狽而逃的事實真相。

    *

    ‘啪’的一聲,上等汝窯的茶盞在地上碎成花。

    二皇子氣得渾身發(fā)抖,面目猙獰:“好一個潑婦,你們?nèi)チ四敲炊嗳?,就拿一個婦人沒辦法?”

    之前帶著人去搜薛府的禁衛(wèi)軍頭領,錚亮的鎧甲上沾滿了茶葉,茶水一滴滴順著紋路滴落下來,十分狼狽。

    鐘青楊不禁皺了皺眉,對這頭領和顏悅色道:“罷,你先下去,二殿下也是一時氣急才會發(fā)怒?!?/br>
    等此人下去后,他才對二皇子道:“用人之際,你要克制?!?/br>
    二皇子文韜武略皆是不俗,唯獨就是脾氣不怎么好,這是遺傳了嘉成帝的暴脾氣。

    “舅舅!我這就讓人去寫了手諭,定要懲治了這婦人?!倍首铀⒌囊幌抡玖似饋?,高大的身軀往外行去。

    “你夠了!”鐘青楊喝道,旋即軟了嗓音:“舅舅知道你心急,可如今這薛家還真不能動,薛庭儴遠在蘇州平息罷考之事,風頭正盛。若是此時薛家出了什么事,風頭浪尖之上,咱們做的事很可能會暴露?!?/br>
    是了,素來倚重薛庭儴的嘉成帝,怎可能會在這時候處置薛府,這不明擺著告訴世人內(nèi)有蹊蹺。

    薛家是小,二皇子的宏圖偉業(yè)是大。

    其實二皇子也知曉這個道理,就是一時亂了章程,打從得到嘉成帝失蹤的消息后,他就徹底亂了。

    時時刻刻都處在驚慌之中,生怕哪一刻大禍臨頭。

    畢竟嘉成帝在眾皇子心目中,一直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首觽兙囱鏊?,卻又懼怕他,因為嘉成帝除了對前太子,還算有些和顏悅色,對其他幾個皇子素來嚴厲。

    若是換在半年前,給二皇子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干出這等事,可他等不下去了。

    父皇竟有打算立三皇子為儲君,儲位一立,其他成年皇子必然要出京就藩,這一錯過就是君君臣臣,祖祖輩輩。

    所以二皇子狗急跳墻,冒了一把險。

    本以為是囊中之物,哪曾想先是出了找不到傳國玉璽之事。

    這傳國玉璽雖是平常從不示人,可同時也是昭示著受命于天,名正言順的象征。沒有傳國玉璽,就不是實際上的真命天子。

    為了提防日后有人拿此事做文章,所以嘉成帝被留了一命,二皇子本想軟硬皆施,逼出傳國玉璽,誰曾想又發(fā)生了嘉成帝丟了的事情。

    所以二皇子怎能不亂。

    “那舅舅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鐘青楊努力穩(wěn)住心神,道:“我們做兩手準備,先命人去搜其他府邸,尤其是陛下倚重的那幾位臣子家,著重是有兵權(quán)者。其實陛下會去薛府的可能性并不大,薛庭儴不在府中,那一屋子老弱婦孺能干什么,所以略過薛府也并不妨礙大事。至于另一手準備,我們就只能兵走險招了。”

    二皇子驚疑地望了過來。

    “如果還是找不到,就命人放出陛下垂危的消息,召其他幾位皇子入宮面圣。他們一直鬧著要見陛下,都是鄭安成出面擋下的,見可以面圣,他們定會欣喜入宮。是時,我們做場戲,并宣讀遺詔。等殿下登上大位,木已沉舟,他們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至于失蹤的嘉成帝?

    只要能登上皇位,自然是二皇子說什么就是什么。對方若是不露面還好,一旦露面就撲殺之,假死也能變成真死。

    畢竟嘉成帝已經(jīng)死了,誰會想到他還會活著。

    沒人敢相信二皇子敢在嘉成帝還沒死的情況下,就造出其死訊,并借此登基。

    誰也不敢這么想,這就是他們可以利用之處。

    二皇子面頰一陣抽搐,咬牙道:“行,就這么辦?!?/br>
    *

    招兒站在街上痛罵了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回府。

    薛府的大門再度闔上,仿佛沒發(fā)生過這件事。

    可這里發(fā)生的一切,暗中卻在各家各府上流傳著,都說薛家那婦人潑,竟是連禁衛(wèi)軍的人都被硬生生逼走了。

    嘲笑之有,但更多的卻是有學有樣,之后禁衛(wèi)軍再要搜其他府邸時,有不少都裝著一副高風亮節(jié),含冤受辱的模樣,要求要見圣上手諭。

    這一切都給二皇子等人造成了極大的困擾,不過這是后話。

    另一頭,招兒帶著人回了正院。

    春蘭幾個丫頭滿是敬仰的看著她的背影,早就知道夫人不是一般人,今日才知夫人還能這樣。

    她們一陣七嘴八舌討論之前發(fā)生的事,都說招兒威風極了,巾幗不讓須眉。正說著,就被臥房里突然冒出的兩個人給嚇住了。

    “行了,閉上你們的嘴巴,先都下去,這里發(fā)生的一切不準和任何人說。”

    四個丫頭連連點頭,她們都是招兒打小買來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招兒也不怕她們亂說嘴。

    等幾個丫頭下去后,招兒才來到桌前坐下,端起桌上的冷茶一氣兒喝光。

    終歸究底,她也不是不怕,如今內(nèi)城封閉,薛庭儴不在家中,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等于薛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的命,都扛在她一個人的肩上。

    會心有余悸,也是正常。

    “沒想到你也會怕?!?/br>
    “是個人都會怕,莫堂主非同一般,自然不知怕為何物?!?/br>
    這是在譏諷莫伽不是人呢。

    莫伽臉頰一陣扭曲,還要保持大度模樣,別提多毀形象了。

    嘉成帝抬眼瞧著他的臉,明明不該的,卻偏偏有一種看好戲的意味。

    “你們到底準備什么時候走?我男人不在家,我一個婦道人家的,也擔不起什么事?!?/br>
    莫伽被氣笑了。

    這時候知道裝弱小,裝無助了,方才是誰裝腔作勢說要去宮門前一頭磕死的。這些是莫伽在春蘭幾個議論中聽來的。

    “薛夫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乃朝廷封誥的誥命夫人,如今君有大危,難道你不該挺身而出,護佑陛下之安危。”

    “我就是一個婦道人家,又沒讀過書,不懂什么君君臣臣,社稷安危之大理。我就知道現(xiàn)在外面這群人正掘地三尺,他們說回去請了手諭還要來。等再來,若是發(fā)現(xiàn)你們在這兒,我薛家上上下下都要給你們賠命。

    “所以你們還是趕緊走吧,我薛家寒門出身,攏共出息的就我男人這一個。當了這么些年過,銀子沒撈到半分,自己還貼了不少,沒有什么對不起朝廷的事。他素來愛重我,我和幾個孩子若是丟了命,還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來,所以大義和小家,我選小家?!?/br>
    “若是薛庭儴知曉你此言,可是會后悔娶你為妻?”榻上的嘉成帝突然道。

    招兒打從說話開始,就一直沒正視兩人。

    認真說來,是沒去看嘉成帝。

    畢竟讓她當著皇帝,還是一個行動不能自如,如此狼狽的老人,她還真有些說不出這些話??删腿缢?,她怕,這種危機感除了那次被紅幫所擄,也就這次最強烈了。

    甚至比那次更甚,有一種屠刀就在頭頂,頃刻就要落下來之感。

    若是她一個人也就罷,她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沒了,薛庭儴會如何。更何況還有幾個孩子,她是不可能拿自己孩子冒險的。

    聽了這話,她扭頭看著嘉成帝,既不心虛,也不膽怯。

    “他為何要后悔?若是他知道當下情形,也會贊同我這么做的?!?/br>
    似乎被這兩人盯看的有點難受,她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你們姓祁的家里鬧不和,牽連了這么多人。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們外人能做什么?!?/br>
    這么說似乎有些無賴,明明是大事,偏偏被她往家事上套??捎植荒苷f她說錯了,畢竟這就是姓祁的家里鬧不和,兒子長大了,覺得老爹礙眼了,就想把老爹除掉,自己當家。

    天家無父子。

    嘉成帝早就有這種覺悟,可第一次如此深深切切的體會。

    他面色頹喪下來,嘴角緊抿著,什么話也沒說。

    莫伽瞅了他一眼,心情也有些復雜,此時自然沒有再和招兒玩笑的心思,鄭重道:“他們不會再來了,至少暫時不會再來?!?/br>
    “你怎么知道?”

    “因為陛下是不會對薛侍郎下手的。任何一個人都會,唯獨薛庭儴不會?!?/br>
    這十多年,已經(jīng)足以讓嘉成帝將薛庭儴視為心腹重臣。

    換句話講,哪怕有一日薛庭儴犯了彌天大錯,嘉成帝念著舊情,念其功勛,頂多就是罷官,也不會拿他如何,一份體面是要給他留著的。

    莫伽雖來到嘉成帝身邊不久,卻明白這個道理,正確是說朝中無人不明白這個道理。

    “這些年薛庭儴在做什么,你應該心中清楚,任何一項革新之舉,都少不了有英明的帝王在背后撐著。陛下會遭此大難,與革新有很大的關(guān)系,若是陛下山陵崩塌,薛庭儴辛苦多年的局面將會頃刻崩塌。”

    招兒緊緊地抿著唇角,看著眼前這兩個人。

    她的內(nèi)心在掙扎。而聽到這些話,更是天平傾斜。

    “罷,你們就先待著吧。先說好了,緊要關(guān)頭,我可能會貪生怕死。”

    說完,她就離開了這里,明顯是下去安排布置了。

    畢竟屋里多了兩個人,瞞得住一時,瞞不了一世。

    *

    薛府戒嚴起來。

    看似與尋常沒什么兩樣,實則各處都有人盯著。

    招兒又回到了正院。

    作為當家夫人,她必須是待在正院里。不過起居卻從臥房挪至了東次間,所幸這里有一方臨窗大炕,薛庭儴不在時,有時招兒偷懶,也會在這里歇下,倒是沒引起側(cè)目。

    “我已經(jīng)讓人給庭儴送信去了。成與不成,還是未知,即使成了,他一個文官,恐怕也沒辦法力挽狂瀾?!?/br>
    床榻那處,莫伽正在服侍嘉成帝服藥。

    見他一副不沾染凡塵的模樣,沒想到服侍人還是很有一手。

    招兒的眼神有些詫異,同時也有些不懷好意,總覺得這莫伽突然從海上來到陸地,還跑到京城,竟然去了嘉成帝身邊,總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

    招兒甚至猜測,莫伽是不是在海上混不下去了,去了宮里當太監(jiān)。不然何以解釋他會出現(xiàn)在嘉成帝身邊,當時來薛府時,還是穿了一身太監(jiān)的衣裳。

    她的眼神讓莫伽有些惱羞成怒,服侍完嘉成帝喝藥,他便把招兒叫了出去。

    “你那是什么眼神?”

    “沒,沒什么啊?!?/br>
    “你還敢說沒什么,明明就有什么?!?/br>
    素來高深莫測的莫伽,大抵也只有碰見招兒,才會被輕易挑動情緒。他甚至懷疑招兒是不是故意的,不然為何會如此誤解他。

    他是那種人?

    問題是,他和招兒也不熟,他是什么樣的人,招兒也不知道啊。

    招兒還是誠實的,見莫伽氣成這樣,有些訕訕道:“其實當了太監(jiān)也沒什么,世道艱難,為了活命做出什么事,都是可以理解的?!?/br>
    “我不是太監(jiān)!”

    若不是情況不允許,莫伽真想用男人的手段,告知她事實真相??上荒埽_敷有夫,她又太有主見,再說了他如今和嘉成帝還住在薛府,他也干不出那種卑鄙無恥之事。

    若是沒有這一切掣肘,他也許可能……

    想到這里,他深深地看了招兒一眼。

    招兒一副不信的模樣,但還是道:“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太監(jiān),我們不說這個了行不?”

    “你那是什么口氣,我真不是太監(jiān)!”

    大抵是莫伽太氣憤太在意,反而勾起了招兒的好奇心。她問道:“那你不是太監(jiān),怎么會在陛下身邊,還那么會服侍人?他知不知道你以前是當海盜的?宮里進人這么隨便,都不查人祖宗八代,這么容易就進了?!?/br>
    瞅瞅!真不是他沒氣度,而是此女忒氣人了,說得好像他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一樣。

    尤其,聽到內(nèi)室中有一陣輕微的嗆笑,更是讓莫伽血上了頭。

    “我真不是太監(jiān),他是我親爹。”

    呃!

    招兒的下巴掉下來了。